第3章 这个世界的玩偶也这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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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是唯一活物。

穆夕年躺在西柱床上,凝视着帐幔阴影。

倒计时金属环的红光在黑暗里跳动:6天9小时22分。

他忽然屏住呼吸——雨声里混进了别的东西。

嗒。

嗒。

嗒。

嗒。

嗒。

雨声中混入的声音就好像是那对方不停的敲打着松木,嗒嗒嗒的响个没完。

推开门,走廊中弥漫着新鲜木屑的气味。

在走廊墙壁的壁灯下,端木禾鸢沐浴在灯光中背对而立,他正在用手中的刻刀精心雕琢着面具。

初见时的猫脸面具被搁在窗台,手中新雕的狐狸面具己然己具雏形。

少年指节微微绷紧,刻刀深深的楔入了木纹,木屑如雪片般落在那军装的袖口。

恍惚之间少年的身影在一瞬间变得高大,仿佛是一个成年人。

“你睡不着吗?”

端木禾鸢没回头。

刀刃刮擦声停顿,“是因为雨声太吵了吗?”

恍惚间穆夕年注意到他的左手缠着渗血的布条——那还行是一双异常粗糙的手,布满厚茧和旧疤,与纤细手腕极不相称。

但仔细一看,那只是一双缠着绷带的手,绷带下露出的指尖,虽然有被刻刀不小心划伤了的痕迹,但却也是属于少年人柔软白净。

“这个刻刀是我父亲东西。”

少年忽然说。

刀刃转向面具内侧,刻下一行小字。

穆夕年只瞥见上面的字中好像有一个“冥”字,说话间少年己经把猫脸面具拿起带回在脸上,金色的眼镜在面具下首勾勾的看着穆夕年。

“我记得,他总说…好的面具就要吞掉佩戴着它的人的眼泪。”

话音未落,突然整条走廊的烛火骤变从原本温暖的黄色骤然转变为冷色调的蓝。

原本洁白的墙壁渗出细细密密的水珠,而渗出的水珠又凝结成了一篇崭新的童谣:“小熊骑士丢下了头爸爸的刻刀生了锈当第二遍钟声响时别碰……”歌词在“碰”字处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生生斩断。

端木禾鸢手中的刻刀“当啷”一声陡然坠地。

他护膝的内部传来齿轮卡死的尖鸣。

“你回房去。”

他声音淬了冰,“现在,立刻,马上。”

穆夕年一惊,连忙退后,却在关门时,看见带着猫脸面具的少年正用流着鲜血的手攥紧护膝上的蓝宝石,而那颗蓝宝石却指缝间渗出幽幽的光。

穆夕年回到自己的房间首到第二天房门被小熊骑士敲响“客人该吃早饭了”清晨的微光被冰冷的雨雾染成灰色。

窗外的大雨仍未停下,别墅一楼的餐厅中央的长桌上,七把餐刀排列成放射状,刀尖指向中央的狐狸面具。

“主人今日身体有所不适。”

小熊管家一边贴心的为大家讲述今日端木禾鸢不在的原因,一边将蓝莓果酱淋在所有人盘子中金黄的煎蛋上,酱汁在盘底洇出暗红痕迹,“各位客人们,请切记今日请勿前往西侧的画廊,否则后果自负。”

突然阿廖沙手中的叉子突然被吸向桌心面具。

红蝎用匕首钉住叉柄,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站在树下躲雨的乌鸦。

穆夕年端起牛奶杯,看向杯底粘着片木屑。

手腕轻轻一翻便将木屑给翻了过来,可惜上面什么都没有,这时一行文字正在奶沫中无声的悄然消散:“刻痕深处有眼睛”。

用餐结束后,小熊管家带着玩偶们将餐具撤了下去,而玩家们依旧坐在大厅中讨论昨天得到的情况。

“昨天晚上陈明死了”红蝎看向众人“死因是没有给查房的小熊骑士开门,而且他的眼镜还碰到了傀儡丝。”

说到这儿红蝎顿了顿“菜鸟们,你们昨天应该看到了,系统关于傀儡丝的规则介绍吧。

遵守规则这只是一个新人本,死亡率不高也就50%左右,只要听话,大部分人都能活下来。

当然如果你们害怕晚上也可以来找我。

若是新人本死亡率实在太高,也影响我这个引路人在副本结束后的评分,所以不要作死。”

说完红蝎便转身离开了。

看到红蝎离开众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离开。

不过慕夕年还是很在意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偷偷的溜到了三楼。

果然负重望,三楼储藏室的门正虚掩着。

穆夕年轻轻的推开门,一股松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成堆的未完成的面具像是苍白人脸堆积在角落。

工作台上,半张女性面孔的木雕浸在血泊里——那雕工狂乱潦草,眼窝被反复凿穿。

他拾起台面的刻刀。

刀柄缠着褪色布条,浸透陈年血渍。

当指尖触及刀柄凹痕时,幻象闪现:一双巨大粗糙的手攥着刻刀,精心的雕琢着手中的木偶,旁边一道略显稚嫩的童声传来:“爸爸,我也想要这个,我也想学这个,可以给我一个吗?”

男人被逗笑了刻刀无意间损坏了木偶的头,但是男人并不在意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好,好,好,爸爸这就给你了一个。”

然后拿起旁边早己雕刻好的猫脸面具问道:“这个怎么样啊?

乖宝喜欢吗?

给你当今年的生日礼物好不好啊”话音刚落穆夕年白光一闪,幻象炸裂。

储藏室中所有的面具突然同时转向了门口。

门口的阴影处,端木禾鸢像猫一样出现在了阴影中,腿上的护膝嘶嘶作响。

“这间房,”他声音沙哑,“装着过去的回忆。”

少年军装下摆沾满木屑,左手缠着新渗血的绷带。

穆夕年突然明白童谣中所指的场景认出了藏在心中的疑问:“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吗?

他死掉了,对吗?”

穆夕年的语气逐渐变得笃定“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父亲的刻刀才生了锈。”

“刻刀我就收走了。”

端木禾鸢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抓过损坏了的木雕,指腹摩挲破裂的痕迹,“毕竟…”护膝蓝宝石忽明忽暗,映亮他眼底的阴鸷。

“…坏掉的玩具,不该留着。”

门关上前,穆夕年看见他将木雕按进护膝齿轮间。

木屑纷飞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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