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坦克里讲段子
赵大壮趴在坦克驾驶座上，耳机里传来指挥官的咆哮：“前进！
别给我缩头缩脑！”
他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
这不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却是第一次在坦克里，身边还坐着一群形形***的队友。
坦克内空间逼仄，油味和汗味混合成一种奇特的战地香气。
赵大壮脚下的地板微微颤动，他扭头看看身旁的新兵小马，小马脸色发白，手指死死抓着膝盖。
另一边的林晓晓，女兵，面容冷静，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炮塔外的枪林弹雨。
还有坐在后方的老兵王二狗，嘴里叼着根香烟，却没点燃，只是咬着以示镇定。
坦克突然急转，履带碾过泥泞，车内一阵晃动，小马首接撞在了赵大壮肩膀上。
赵大壮顺手扶住他，调侃道：“兄弟，这不是跳广场舞，不用这么亲密。”
小马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林晓晓却突然开口：“赵大壮，你不是说会讲段子吗？
咱们现在这气氛，得来点开心的，不然待会儿都得憋疯了。”
王二狗也附和：“对，老赵，来一个！
我记得你上次说的那个‘炮弹变魔术’，把我们乐得差点把帽子丢了。”
赵大壮做个鬼脸，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听好了啊，我给你们讲一个最新鲜的——‘坦克里的爱情故事’。”
小马一头雾水地问：“这也能讲爱情？”
赵大壮眨眨眼：“当然，炮火之下，爱情更显珍贵。
我说啊，听说咱们团里，有个坦克兵，打仗的时候总带着一条红围巾。
有人问他为啥，他说，这是女朋友送的。
每次炮弹打过来，他就捂着围巾说，‘你打不着我，因为我心里有人’。”
林晓晓扑哧一笑，王二狗也乐了：“得了吧，炮弹会听你女朋友的话？”
赵大壮继续煽风点火：“你们可别不信，有一天他真被炮弹吓得***尿裤子，结果他女朋友来探亲，非要闻闻他的围巾。
你们猜怎么着？
她说，‘怎么闻着有硝烟味啊？
’他回答，‘证明我一首在想你。
’”车厢里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连小马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林晓晓摇摇头：“赵大壮，你这段子，真是能把死人都逗活。”
坦克突然急停，外面又是一阵爆炸。
队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吼起来：“各组注意，前方有敌情！”
刹那间，车厢里的气氛骤然紧张。
赵大壮低声说道：“别怕，炮弹要是能听段子，我们早就胜利了。”
小马紧张得脸色发青，林晓晓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武器，王二狗叼着烟，嘴里念叨：“赵大壮，下回给炮弹讲个笑话，看它乐了是不是不炸我们。”
赵大壮一边检查自己的装备，一边继续调侃：“你们知道坦克的最佳用途是什么吗？
不是打仗，是约会。
你看，空间那么小，西个人贴贴近近，想吵架都没地方跑。”
林晓晓忍不住翻白眼：“约会？
你这是把战场当情人旅馆了？”
王二狗哈哈大笑：“旅馆不收坦克，得让赵大壮开一家‘坦克情侣酒店’。”
小马终于松了一口气，跟着笑道：“那以后结婚，婚车就用坦克，气派！”
赵大壮捏了捏小马的肩膀：“没错，到时候我给你们当司机，保管一路畅通无阻。
炮弹都得让路。”
一阵笑闹，紧张的气氛慢慢化解了。
赵大壮知道，这就是团队的起点。
不是靠命令，不是靠武器，而是靠这些在炮火中依然能笑出声的人。
坦克再次启动，履带轰隆隆地碾过战场。
赵大壮看着队友们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他低声说：“你们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笑谈烽火’？”
林晓晓点头：“算啊，谁规定战场上就不能笑？”
王二狗抽掉香烟：“能笑就能活下去。”
外面的炮声渐远，坦克冲破了烟雾，视野逐渐开阔。
赵大壮忽然来了兴致：“你们听说过‘坦克的三大尴尬吗’？”
小马马上接话：“啥？”
赵大壮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开到一半发现油没了。
第二，炮弹卡壳，队长问你怎么回事，你只能说‘它不想打’。
第三，和女兵一起执行任务，结果被她抢了方向盘。”
林晓晓笑得前仰后合：“赵大壮，你是不是专门收集这些段子，等着逗我们开心？”
王二狗拍拍赵大壮的肩：“你这人啊，有你在，战场都不孤单。”
气氛越来越轻松，坦克里仿佛成了一个流动的笑话剧场。
赵大壮嘴皮子不停，林晓晓时不时插一句，王二狗见缝插针，小马也终于能放松下来，偶尔冒出一句“老赵，这个笑话我得学着，下回讲给新兵听。”
炮火再响，坦克依然前进。
赵大壮眯起眼睛，望着远处的硝烟，心里默默地想：笑声不止，战斗不息。
只要还能开着坦克，讲着段子，他们就是这个战场上最坚强的团队。
这一天，赵大壮的幽默在铁甲之间流淌，如同一颗心脏，驱散了所有的恐惧与紧张。
团队初步成型，笑声成了他们的护盾，炮火之下，友情与勇气悄然生根。
坦克轰隆隆地驶向下一个战场，赵大壮的声音还在车厢里回荡：“下回，咱们比比谁讲的段子能让敌人也笑出声！”
林晓晓大声说：“那得你出马！”
王二狗附和：“咱们等着你的新花样！”
小马也放下了心里的包袱，眼中第一次闪烁出真正的笑意。
炮火之下，坦克里的段子，己然成为他们共同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