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转校生
他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阳光洒在他略显忧郁的脸上，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校园里，学生们的笑声和谈话声此起彼伏。
玄凤寒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存在并不显眼，他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早啊，凤寒！
" 离摩柒的声音打破了玄凤寒的沉思。
离摩柒是玄凤寒高一的同桌，两人性格迥异却意外地成为了好友。
离摩柒看似玩世不恭，却总能在玄凤寒困惑时给予他最需要的支持。
也是唯一知道玄凤寒秘密的人。
离摩柒咬着牛奶盒晃过来，校服领口绣着细小的狮子暗纹，那是他偷偷给自己留的“狮子座”标记。
“昨晚又做梦了？”
“嗯，梦见那只妖的眼睛，十年前的眼睛。”
“颜色？”
“……像被搅碎的星空。”
离摩柒挑眉，不再追问。
两人并肩往教室走，阳光把影子拉得细长，像两条互不相交的星轨。
今天也是青川高中开学第二周，银杏叶还沾着夜雨。
“青川”两个铜字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边，像某种温柔的邀请。
一个少女齐肩黑发，鬓角总有几缕不听话地弯到锁骨；肤色透白，灯光一照能看见淡青血管。
杏眼含水，眼尾却带一点天生的微翘，鼻尖小巧，唇色淡粉，不涂口红也带三分晨露的亮。
她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水色在瞳仁里轻轻晃动，仿佛一碰就会荡起涟漪，又像深海最浅处的琉璃，安静却藏着潮汐。
走到办公室，班主任老林递给她一张班级名单，随口问：“听说你原来在天文特长班？”
少女把转学证明压平，声音轻却笃定：“现在更喜欢研究潮汐与心跳共振。”
老林没听懂，只在备注栏写下：“学生兴趣：天体物理（偏应用）”。
少女第一次路过 2 年 A 班后门。
教室里闹哄哄，有人把篮球当陀螺转，有人抄作业。
窗边，一个男生侧身坐着，校服外套敞开，锁骨下方隐约一道暗红印记。
此人正是玄凤寒，他正在听离摩柒吹着牛少女脚步不自觉放慢——那道印记，她在十年前的雨夜里见过。
班主任老林这时走进教室，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回去坐好少女也走了进来:“大家好，我叫周雨晴，请多关照。”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圆润的“晴”字最后一捺。
台下有人吹口哨：“哇，还是个大美女！”
她笑笑，目光扫到最后一排——窗边的男生抬眼，与她西目相对。
那一秒，教室灯管闪了一下，像谁的心跳漏拍。
老林指了指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你先坐那儿，下周再调。”
空位正前方，是玄凤寒。
第一节数学课，老师写板书，周雨晴拿笔戳了戳玄凤寒的后背。
“同学，能借支黑笔吗？”
玄凤寒头也没回，把一支备用笔反手搁到她桌面。
指尖擦过她的指节，冰凉。
周雨晴怔了半秒——那温度，和十年前雨巷里那只握刀的手，一模一样。
下课十分钟。
周雨晴把笔还给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玄凤寒“嗯”了一声，继续翻练习册，眉骨冷淡。
周雨晴垂眼，看见他校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暗红胎记，像一截收鞘的刀。
她指尖微动，终究没开口。
十年前，她记得他的眼睛；十年后，他己不记得她的脸。
午休，天台。
离摩柒把便当盒丢给玄凤寒：“牛肉咖喱，我妈新学的。”
风卷起玄凤寒的发丝，也卷来淡淡的星幻味——铁锈里带着冷薄荷。
玄凤寒霍然起身。
“来了。”
“哪只？”
“天蝎旧档案编号β-07，十年前那只的……幼体。”
离摩柒瞳孔缩成竖线，狮子座的火焰纹路从指尖一路烧到耳后。
“别在校园动手。”
“己经来不及了。”
玄凤寒反手拉开校服拉链，蝎形胎记裂成一道暗红光缝，六尺长的天蝎魔刃在他掌心凝形——黑刃，血槽，尾节倒钩，像一截被夜色淬炼过的流星。
教学楼主楼梯转角，周雨晴抱着作业本，与那只通体透明的星幻幼体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