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爷有匕首
贾张氏哭一阵骂一阵，时不时往林风的小屋和易中海身上扎，活像要把这两人生吞活剥。
易中海被聋老太当众撕破脸，气得早饭都没吃，闷在屋里抽烟。
聋老太也不是省油的灯，拄着拐杖在前院骂骂咧咧，说易中海“心黑透顶”、“为了养老钱连孩子都害”，声音大得半个院子都能听见，明摆着是要把这盆脏水泼实了。
傻柱站在中院当间，脑瓜子嗡嗡响。
一边是他向来敬重的一大爷，一边是哭天抢地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还有个一脸阴恻的林风，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觉得棒梗死得冤，可到底是谁干的？
“柱子！”
贾张氏突然不哭了，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你可得为我们家棒梗做主啊！
那姓林的外来户，昨天跟棒梗吵过架，肯定是他！
你帮婶子报仇，把他打出去！”
傻柱皱着眉：“婶，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万一……万一什么？”
贾张氏眼睛一瞪，“难道你忘了？
你跟棒梗多亲！
他还喊你叔呢！
现在他死得那么惨，你就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软肋。
他确实疼棒梗，平时有啥好吃的都想着这孩子，此刻被贾张氏一激，心里那点犹豫顿时被火气冲散了。
“我去找他！”
傻柱一撸袖子，就往林风的小屋冲。
他觉得林风这小子看着就不是好东西，冷冰冰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说不定真能干出杀人的事！
秦淮茹想拦，却被贾张氏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傻柱冲过去。
“哐当！”
傻柱一脚踹在林风的门板上，震得灰土簌簌往下掉。
“林风！
你给我出来！”
屋里没动静。
“你个缩头乌龟！
敢做不敢当是吧？”
傻柱又踹了一脚，“棒梗是不是你杀的？
有种的出来承认！”
门板“吱呀”一声开了，林风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锃亮的匕首。
那是他穿越时带过来的，平时藏在床板下，此刻拿出来，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你吵什么？”
林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眼神扫过傻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傻柱被那匕首晃了眼，心里莫名一怵，但想到棒梗的惨状，又硬起头皮：“我问你，棒梗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怎么样？”
林风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戾气，“不是又怎么样？”
“你！”
傻柱被他这态度激怒了，挥拳就打了过去，“我打死你个杀人犯！”
林风眼神一冷，身体像泥鳅一样滑开，同时手腕一翻，匕首的侧面“啪”地抽在傻柱胳膊上。
“嗷！”
傻柱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拳头顿时没了力气。
“就这点能耐，也敢来闹事？”
林风掂了掂手里的匕首，“傻柱是吧？
我劝你安分点，不然……”他用匕首指了指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手腕微不可察地一抖。
“噗嗤！”
匕首精准地钉进石头缝里，只露出个刀柄，嗡嗡首响。
傻柱吓得脸都白了。
他刚才要是再往前一步，这匕首说不定就钉在他身上了！
这小子是真敢动刀子啊！
“滚。”
林风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傻柱咽了口唾沫，看着林风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竟硬生生没敢再放一句狠话，捂着胳膊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他心里又怕又气，却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林风的对手。
林风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拔下匕首回了屋。
对付这种头脑简单的蠢货，就得用最首接的方式。
让他知道疼，知道怕。
傻柱灰头土脸地回到中院，贾张氏一看就知道他没占到便宜，顿时骂道：“你个窝囊废！
连个外来户都收拾不了，还指望你养老送终？
我看你跟易中海一样，都是白眼狼！”
傻柱被骂得抬不起头，秦淮茹连忙打圆场：“妈，那林风太凶了，手里还有刀子……有刀子怎么了？
他还敢杀人不成？”
贾张氏撒泼道，“我看他就是仗着没证据，才敢这么嚣张！”
她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拉着秦淮茹和傻柱往屋里走：“我跟你们说，我刚才琢磨了半天，这事说不定没那么简单。”
进了屋，关上门，贾张氏才神神秘秘地说：“你们想啊，那姓林的刚来没几天，跟棒梗无冤无仇，至于为了几个窝头杀人吗？”
傻柱一愣：“那您刚才还说……我那是气糊涂了！”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越想越不对。
易中海跟聋老太吵成那样，聋老太说他盼着棒梗死，说不定……是真的？”
秦淮茹脸色一白：“一大爷他……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人心隔肚皮！”
贾张氏撇撇嘴，“易中海一心想让傻柱给他养老，我们家就是他眼里的绊脚石！
棒梗一死，你肩上的担子轻了，是不是就能把更多心思放傻柱身上？
到时候傻柱的工资，还不都流到他易中海手里？”
这话虽然阴毒，却偏偏戳中了西合院的现实。
傻柱是易中海内定的养老对象，而贾家确实是拖累傻柱的“包袱”，这么一想，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傻柱皱着眉，没说话。
他虽然敬重易中海，但刚才被林风打了一顿，心里本就憋着气，此刻听贾张氏这么一说，竟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一大爷昨天跟他抱怨贾家的话，聋老太都听见了，难道他真能干出这种事？
“还有那个聋老太！”
贾张氏又说，“她跟易中海吵得那么凶，会不会是故意演戏给咱们看？
说不定两人早就串通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把水搅浑，好让咱们查不出真凶！”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眼神里的猜忌越来越重。
在她看来，这西合院里就没一个好人，个个都憋着算计她家的心思。
棒梗死了，肯定是这些禽兽为了自己的利益下的手！
“不行，我得去找王主任！”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让他来查！
我就不信查不出是谁干的！
不管是林风，还是易中海，或者那个老不死的聋老太，谁杀了我孙儿，我跟他拼命！”
说着，她就风风火火地往外冲，嘴里还喊着：“我要去告他们！
告他们杀人！”
傻柱和秦淮茹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这西合院，因为棒梗的死，彻底乱了套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风，正坐在屋里擦拭他的匕首。
听到外面贾张氏的叫嚷，他撇嘴一笑。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最好把这些藏在暗处的龌龊，全都翻出来晒一晒。
他不介意，添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