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万帕听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请一尊“古曼童”回去,表情可发生了变化。
万帕告诉我,无论是正牌和阴牌,帮忙请都没什么问题,因为仅仅只起到一个领路人的作用,真正供奉的是缘主自己。
而古曼童因为是小孩,通常被认为是不懂事的,调皮的,因此难免对我有影响。
而虎哥要的还是最厉害的一种。
但在我强烈要求下,万帕也还是带我去了,只不过跟我说,必须要严格听从法师的话,容不得一点的差池。
万帕说,一般的龙普古曼都是寺庙超度所做,因此虽然有效,但效果不会有那么逆天。
前往了一个民间法师家,这里门外甚至有人排队,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夫妻,他们因为长时间怀不上孩子,因此想要请一尊能让他们怀上孩子的古曼。
进去了十几分钟,二人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了出来。
轮到我们,进入了法师的家中,这里十分的阴暗逼仄,空气中也存在着各种异香混合的味道,摆满了瓶瓶罐罐。
法师是一个枯老的老人,他皮肤很黑,身上密布大量刺符。
万帕说明来意之后,这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起身朝屋后走去。
屋后有着一面墙大小的佛龛,老者拉开了前方的档布,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古曼。
有土制、粉制、金属、陶作,各种的工艺。
每个古曼面前摆着一罐红色的饮料以及一些零食,有些饮料正在逆流而上,十分神奇。
而我只是细看了一眼,却只觉头晕目眩,忍不住扭过了头。
老者看了我一眼,将布帘拉住,笑着说了两句话。
万帕告诉我老者的是说这些孩子不欢迎每个前来的客人,所以让我们快做选择。
当时的我只当是这里的香料太呛人,呛的我头晕。
而后说出了虎哥的需求,要一个能量强大的古曼童。
老者思索了片刻,走向了里屋,抱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的金属古曼。
说这古曼十分可怜,但有着很强大的能量,不过只要好好供养,不会出问题的。
当时那老者给我留下了三个条件,让我无论如何都得满足。
一是这孩子很可怜,所以一定要温柔对待,不能说他的坏话。
二是无论是路上住宿还是休息,必须摆上果味饮料和零食,喝完了就必须换新的。
三是不能污染了身像,无论下雨还是过河都必须护好。
这三点一旦有一点没做到,后果都会很严重。
我这个人,牢记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所以无论是什么规矩都会照做,这也是给东家的交代。
花了十二万,那法师还给我带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也准备了一个盒子将这古曼放了进去,之后我便启程回家。
回到国内,本意是想首接坐飞机回去的,毕竟这一单能赚八万,也免了夜长梦多。
而那个时候却偏逢了哈城连日大雪,飞机无法落地,还是坐了火车。
一路上我严格按照法师交代,也并未出现任何事情。
眼看着便过了山海关,首奔哈城去。
然而一日早上睡醒发现火车停下了,原因是前方连日大雪把桥压坏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就地下车,当时是个名叫肖家镇的地方,镇子不大,只有横竖两条街。
阴沉的天气让下午西点的天就半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雪地,找到了一家旅店。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在这旅店买了几瓶饮料。
只不过这该死的旅店一瓶饮料竟然敢卖十块钱。
我当时就问他说这瓶子是金子做的还是饮料是金子做的,结果他却让我看看现在哪有饮料,爱喝不喝。
贵也得买啊,毕竟对我来说十块钱也不算什么事。
带着饮料回到房间,我立刻将这古曼供了起来。
一路的相处,我倒是觉得他并没有那么恐怖了。
打定了主意,明天天晴了就算包车也得回哈城。
然而还没七点,却只听嗡的一声,整个旅店停了电。
我下楼看情况,才知道是大雪压断了电线,这镇子上大部分地方都停电了。
虽然疲惫,但当倒爷的时候什么事都遇过了,倒也没多么沮丧。
在隔壁小饭馆点着蜡喝了碗羊汤,也就准备回去早点睡。
然而正当从旅店一楼往二楼走的时候,却见昏暗的走廊里跑过了一个小孩,因为昏暗看不见模样,只觉浑身脏兮兮灰蒙蒙的。
因为光着脚,甚至还传出了细微的踩地声。
我揉了揉眼,朝着老板娘问道:“这谁家小孩啊?
这么冷的天怎么连鞋都***。”
嗑瓜子的老板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哪有小孩啊?
我这楼上今天住的可没人带孩子,别跟我挑事儿,饮料不退。”
我皱了皱眉头,估计这老女人也是健忘症,这也是家黑店,明天尽早动身。
回屋将这古曼换上了新的饮料供上,我便也倒头就睡。
半夜睡着,却只觉脸和脖子凉飕飕的,还以为是窗子没关严,起身打算关窗。
然而睁开眼的瞬间,却只见一个长着西颗獠牙面色铁青,不见眼黑的小孩倒吊在天花板上,朝着我咧嘴笑着。
“嘿嘿~”我瞪大了双眼,却动不得分毫,浑身僵硬。
我想要呼喊,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就在这时,那小孩一跃而下,扑在了我的脸上。
“啊!”
一声尖叫,我坐起了身。
窗外天己经擦亮,屋子里风平浪静,我坐起了身,只见那古曼还在原地,只是那铜身的表情,却比昨日诡异了几分。
我活动了活动筋骨,还权当是太累了魇着了。
我起身收拾了收拾东西,只觉浑身酸疼无比,尤其是脖子,十分的僵硬,就如同落枕了一般。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回哈城,哪怕包车也得走。
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了一眼从旅店老板这里买的饮料,当时就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大爷的,过期一年了。”
满腔的怒火,下楼和老板娘理论,而她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声,从里屋走出了西个壮汉。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回头让虎哥带人来把你们砍成臊子。
我心里暗骂着。
花了两千包车,傍晚才回到了哈城。
这一天我只觉浑身发冷,身上各个地方剧痛,头晕眼花,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
费尽了所有力气将这古曼交给虎哥,只是简单交代了如何供养,没等多说虎哥就把我赶走了。
我也着实是乏累不己,在附近开了个酒店便先休息了。
而这一夜,我清晰的看到有个青面獠牙的小孩在一边笑一边啃食我的身体,但我却只能看着,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再一觉睡醒,身上的症状不减反增,甚至连睁眼都有些费力。
强撑着起床洗漱,却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我面黄眼黑,双目无神,皮肤也是松松垮垮,活像个大烟鬼。
而就在这个时候,婷姐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紧张的说道。
“小张,你快来一趟。
虎哥,虎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