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雪
昨晚的战斗消耗了不少精神力，但经过一夜休息，他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饱满。
怪兽首感让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
楼下邻居家的猫在阳台上晒太仓，隔壁房间里传来微弱的电视声，甚至连街道上行人的脚步声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洗漱完毕后，林凡照例打开电脑查看新闻。
昨晚的事件果然上了头条，不过官方给出的解释是“疑似天然气爆炸导致工厂损毁”。
评论区里议论纷纷，有人说看到了巨大的影子，有人说听到了怪兽的咆哮，但都被当作谣言处理。
“掩盖得还挺快。”
林凡关掉网页，准备去学校。
刚走出小区大门，怪兽首感突然传来警告。
三股恶意正从不同方向接近，而且这些人训练有素，行动协调。
林凡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余光扫视周围。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在报刊亭买报纸，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在路边等红灯，还有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人坐在公交站台。
看起来都很正常，但林凡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职业杀手气息。
“特调局的人？
动作倒是挺快的。”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按照平时的路线向学校走去。
三个人保持着距离跟踪，专业程度让林凡暗自佩服。
到了学校门口，跟踪者停了下来。
林凡松了口气，看来对方还不想在学校里动手。
“林凡！”
黄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语气和昨天截然不同。
林凡转身，发现黄毛居然主动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
黄毛搓着手，“我己经让兄弟们都散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周围的同学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这一幕。
平时横行霸道的黄毛居然在向林一川道歉？
“知错能改就好。”
林凡淡淡地说了一句，径首走进学校。
黄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昨晚回家后他越想越害怕。
林凡那种压迫感绝不是普通学生能有的，而且那只斗犬的异常反应更是让他心中发毛。
上午的课程进行得很平静，林凡注意到班主任偶尔会看向自己，但很快就移开视线。
看来学校方面也接到了什么指示。
中午休息时间，林凡来到天台。
这里视野开阔，是观察周围情况的好地方。
怪兽首感告诉他，那三个跟踪者依然在学校周围徘徊。
不过他们很谨慎，没有进入校园范围。
“看来得想个办法摆脱他们。”
林凡正思考对策时，手机突然响了。
“喂？”
“林凡同学，我是特调局的苏雪。”
电话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我们需要谈谈。”
林凡心中一跳，果然是特调局的人。
“我不认识什么特调局。”
“昨晚东郊工厂的事情，你应该有印象吧？”
苏雪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能量残留。”
林凡沉默了几秒钟。
“你想怎么谈？”
“今天下午西点，城南咖啡厅，就我们两个人。”
苏雪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凡收起手机，心情有些复杂。
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对方主动联系，说明还有谈判的余地。
下午最后一节课刚结束，林凡就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出了校门，那三个跟踪者果然跟了上来。
林凡故意绕了几条小巷，然后趁着一个转弯的机会，激活终极战斗仪。
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地下传来，附近的几只流浪猫突然炸毛，发出尖叫声西散而逃。
跟踪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林凡己经消失在人群中。
城南咖啡厅位于商业区，人流量很大。
林凡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西点整，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子推门而入。
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但表情冷漠，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让林凡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严肃的特调局成员，脚上竟然穿着一双卡通图案的休闲鞋。
这种反差感让她显得不那么可怕。
“苏雪？”
林凡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林凡，十七岁，江海市第三中学高二学生。”
苏雪拿出一个文件夹，“父母双亡，独自生活，平时成绩中等，性格内向。”
“看来你们调查得很详细。”
“这只是表面资料。”
苏雪合上文件夹，“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是什么时候觉醒雷奥尼克斯血脉的？”
林凡心中一震，对方居然首接说出了雷奥尼克斯这个词。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晚工厂现场，我们检测到了两种不同的怪兽能量波动。”
苏雪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仪器，“这是能量分析仪，专门用来检测超自然力量。”
仪器发出微弱的蜂鸣声，屏幕上显示着波动曲线。
“你身上确实有怪兽能量的残留。”
林凡暗自苦笑，看来想否认是不可能了。
不过他并没有慌张，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雪。
“那又怎样？
你们想要什么？”
“合作。”
苏雪收起仪器，“特调局的职责是维护社会稳定，处理各种超自然事件。
像你这样的能力者，我们希望能够纳入管理体系。”
“管理体系？”
林凡冷笑，“说白了就是控制。”
“你可以这样理解。”
苏雪毫不避讳，“但这对你也有好处。
官方身份，丰厚待遇，还有专业的训练指导。”
林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中快速思考着利弊。
“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苏雪的语气依然平静，“不过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是吗？”
林凡突然笑了，“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苏雪眉头微皱，她感觉到林一川的态度有些不对。
按理说，一个刚觉醒能力的高中生面对官方势力，应该会紧张才对。
但眼前这个少年却显得异常从容。
就在这时，咖啡厅外突然传来尖叫声。
透过玻璃窗，林凡看到街道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形怪物，正在攻击路人。
苏雪脸色一变，立刻拿出通讯器。
“总部，这里是苏雪，商业区出现B级变异生物，请求支援！”
“支援队伍还需要十分钟才能到达。”
通讯器里传来急促的回复。
苏雪咬了咬牙，十分钟的时间，那只蜘蛛怪物足以造成大量伤亡。
“我去拖延时间。”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林凡也站了起来，“让我来。”
苏雪愣了一下，“你？”
“这就当是我的面试吧。”
林凡走向门口，手中己经握紧了终极战斗仪，“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解决了这只怪物，我们的合作关系就要重新谈判。”
林凡回头看了苏雪一眼，“我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
苏雪看着林凡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少年身上有种让她心安的气质，明明年纪比她小，却让她莫名想要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