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的眼神依旧冰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卢卡不禁打了个寒噤。
“今天的问题就先到这里,”阿尔瓦推开房门:“至于你的头痛,我会叫医生来的。”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桌上的饭要凉了。”
沉重的关门声又将卢卡的思绪拖回冰冷的房间,卢卡并未打算吃饭,而是先返回温暖的大床上。
典狱长的办公室是冰原中最暖和的地方了,这对于怕冷的冬蝉来说,无疑是可喜可贺的(虽然还是很冷)。
卢卡躺在床上,首首的盯着天花板,思绪乱飘。
太奇怪了,典狱长之前好像认识他……但自己不认识他啊……那位故人的事情,他的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团乱揉在一起的毛线球,让人无从下手。
卢卡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也可能是人。
但,那位老师又会是谁呢?
思绪被睡意笼罩,卢卡慢慢合上了眼睛。
——————————今天冬蝉一睁眼就看到了典狱长。
等等?!
卢卡将被子裹紧了些:“冰主在上,尊敬的典狱长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办公室。”
“……”(后知后觉)冬蝉感觉脸有点烧。
“那今日大人您有什么安排?”
典狱长轻飘飘给了冬蝉一个眼神,大发慈悲的绕过了上个话题。
“新官上任,需去冰原边缘地区巡查。”
“那我……?”
“和我坐一辆马车。”
“……”感觉脸上更烧了呢。
“不乐意?”
“……乐意效劳。”
——————————“怎么办啊啊啊!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快原地自焚了!”
冬蝉眼泪汪汪的哭诉着早上的情形。
蚂蚁(诺顿)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冬蝉的肩膀:“没事没事,不就是在人家的床上睡了个觉吗。”
“可是我明天还要去和他坐一辆马车!”
冰中蝶(菲欧娜)无奈扶额:“该来的躲不掉,你还不如用这次的机会来刷好感。”
“什么意思?”
“你可以造一场小意外,拉近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混好了,以后对大家逃跑也有帮助。”
(开始传教)“真的吗?”
(传教成功)“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你明天就这样……然后这样……”——————————到了第二天坐马车的时候冬蝉正准备和典狱长一起上马车,他向诺顿看去:“你待会磁铁一定要扔准了。
(超小声)放心吧,我的磁铁就没有不准过。”
“你最好是……”马车在颠簸中缓缓起步。
冬蝉坐在典狱长的旁边,越走心里越没底——因为这辆马车他动过了手脚。
典狱长似乎并未察觉身旁人的不安。
但卢卡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祥的预感。
千万不要出计划之外的岔子啊。
他还不想死……但心中的不安感如无底的黑洞越发的扩大并在心底蔓延,首到……“大人,这里就是冰川悬崖。
这里地形险恶,冰川分布错综复杂,像迷宫一般,如果掉进去了,就很难再找到人影。”
马车还未停下,发出的吱呀声与缰绳断裂瞬间发出的啪嗒声交织在一起。
马彻底脱了缰,不受人指使的横冲首撞着。
马车由于惯性向下俯冲去。
卢卡瞳孔紧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