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煎药疑云,木牌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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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处的小厨房只有半间,烟囱是用旧竹筒接的,每次生火都要呛得人睁不开眼。

程清桐蹲在灶台前,手里拿着火折子,往灶膛里添了几根干柴,火苗 “噼啪” 地舔着锅底,锅里的药汁渐渐冒起了细小的泡泡,散发出一股微苦的甘草味。

他盯着锅里翻滚的药汁,脑子里却满是昨天在药庐的事。

苏砚辞指尖的灼热、花瓣上的蓝光、旧书上的纹路,还有那句 “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重伤”,像一团乱线,绕得他心里发慌。

他从怀里摸出父母留下的那半块木牌,放在灶台边的青石上。

木牌是黑褐色的,边缘被磨得光滑,上面的纹路模糊不清,只有在凑近看时,才能隐约看出是些扭曲的线条,和《青州风物志》上亮起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清桐,药煎好了没?

我来看看你!”

张胖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脚步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包,推门进来就嚷嚷:“我娘喝了你带回来的药,今天早上不咳了!

苏姑娘的医术是真厉害,我特意带了两个肉包子,给你一个!”

程清桐连忙把木牌揣回怀里,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快好了,再煎一刻钟就行。”

张胖子把布包放在桌上,凑到灶台边闻了闻:“这药闻着就苦,你可得忍着点喝。

对了,昨天苏姑娘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她盯着你胸口看,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毛病啊?”

程清桐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没首接回答:“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咳嗽。

她问我小时候的事,可能是诊脉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

张胖子瞪大了眼睛,“这么神?

我娘说,有些大夫能从脉象上看出过去的病,难道苏姑娘就是这种?

不过话说回来,书院里的人都猜苏姑娘是逃难来的,你看她那药庐里,总锁着一个小箱子,谁都不让碰,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呢。”

程清桐心里一动。

昨天在药庐,他确实看见桌角有个紫檀木的小箱子,上面挂着铜锁,锁上还刻着奇怪的花纹,当时他没在意,现在听张胖子这么说,倒觉得那箱子或许和苏砚辞的秘密有关。

“别瞎猜了,人家只是想安静制药。”

程清桐把药汁倒进碗里,放在桌上晾凉,“你娘没事就好,以后别总麻烦苏姑娘了。”

张胖子撇撇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对了,下午藏书楼要整理一批旧书,李夫子让我叫上你,说是有几箱从库房翻出来的孤本,需要仔细归类。”

程清桐点点头。

整理旧书是他常做的事,只是这次听到 “孤本”,心里竟生出点期待 —— 或许那些旧书里,能找到关于灵脉的记载,解开他心里的疑惑。

下午的藏书楼很安静,阳光从高大的窗棂照进来,落在积满灰尘的书架上,光柱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李夫子指着墙角的几个木箱,对程清桐和张胖子说:“这些都是前朝的书,有些纸页都脆了,你们小心点翻,把关于青州地理的归到东边的书架,其他的先堆在旁边。”

“好的,夫子。”

程清桐应道,伸手打开第一个木箱。

里面的书大多用蓝布包着,解开布包,一股陈旧的纸张味扑面而来。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写着《青州灵脉考》,三个字是用朱砂写的,己经有些褪色。

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连忙翻开书页。

里面的字迹很潦草,像是匆忙写就,开头第一句就是:“青州有三脉,曰镇地、曰医心、曰听风,分属慕容、苏、叶三族守护,脉存则境安,脉亡则境乱……清桐,你发什么呆呢?”

张胖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程清桐连忙把书合上,压下心里的激动:“没什么,就是一本普通的地理书。

你先整理其他的,我把这本看完再归类。”

张胖子没多想,转身去翻另一箱书。

程清桐抱着《青州灵脉考》,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仔细读了起来。

书里记载,慕容族守护的镇地脉在青州主峰,苏族的医心脉能治百病,叶族的听风脉能感知天下动静,三脉合一,就能守护青州的气运。

可书的后半部分被撕掉了,只留下几页残缺的纸,上面写着 “夺脉者至,三脉危矣”,还有一个模糊的印章,像是 “苏” 字。

他突然想起苏砚辞,想起她的《灵脉医典》,想起她指尖的灼热 —— 难道苏砚辞就是苏族的人?

那她守护的医心脉,又在哪里?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木牌突然热了起来,像是被灶台的火烤过一样。

他连忙掏出来,只见木牌上的纹路竟慢慢亮起,发出淡蓝色的光,和书里朱砂字的颜色隐隐呼应。

他把木牌放在书页上,木牌的光透过纸页,在桌上投射出一个完整的纹路 —— 和《青州风物志》上的、苏砚辞药庐蓝花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程清桐喃喃自语,心里的疑惑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父母留下的木牌,或许就是灵脉的信物,而他自己,可能和这些灵脉有着某种联系。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灼热,比昨晚更甚,像是有团火在里面烧。

他忍不住弯下腰,捂住胸口,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桌上的木牌光芒骤暗,最后恢复了原样,《青州灵脉考》的纸页也变得冰冷。

“清桐,你怎么了?”

张胖子注意到他的异样,连忙跑过来,“脸色怎么这么白?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程清桐摇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才首起身:“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这本书我看完了,先归到地理类吧。”

他把书合上,放进书架,心里却清楚,这不是累,是他的身体又出现了异常。

苏砚辞之前说过,有发热就去找她,现在虽然没发热,可这胸口的灼热,或许只有她能解释。

傍晚的时候,程清桐拿着空药碗,犹豫了很久,还是往药庐的方向走去。

夕阳把山路染成了金色,药草的气味比早上更浓,他远远地看见药庐的蓝布帘动了动,苏砚辞的身影在里面晃了一下,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掀开了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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