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我单方面拉黑了那个软萌爱哭的学妹。三年后，暴雨夜，我车子抛锚，
淋成落汤鸡去投奔大学室友。我敲错了门。跌进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室内暖气融融，
灯光暧昧。一个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落地窗前。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身。
那张曾经清纯的脸蛋，此刻写满了成熟与危险。“哟，这不是我的学长吗？”她走到我面前，
指尖挑起我湿透的下巴，眼中没有一丝笑意。“怎么，来给我做牛做马了？”我转身想逃，
她却一把将我拽回，推倒在沙发上。“学长，你欠我的。”她眼神炙热，
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占有欲。“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想走了。”1我浑身湿透，
狼狈地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冰冷的雨水混着泥污在我身下晕开一滩丑陋的痕迹。
“苏……苏晚晴？”我难以置信地开口，声音因为寒冷而发抖。眼前的女人，
五官依稀是记忆中的模样，但气质却天差地别。曾经那个跟在我身后，
受了点委屈就掉眼泪的小学妹，如今一身名贵丝绸睡裙，气场强大到让人窒息。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她拿起一条雪白的浴巾，不是为我擦拭，
而是直接盖在我的头上，用力地、粗暴地揉搓起来。动作暧昧，却充满了侮辱。“学长，
三年不见，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她松开手，浴巾掉落，我被搓得头晕眼花。
她端起桌上的半杯红酒，递到我唇边。“渴了吧，喝点。”我别过头。
“我不喝别人剩下的东西。”苏晚晴轻笑一声，自己抿了一口，然后捏住我的下巴，
强行把酒渡了过来。辛辣的液体呛得我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我猛地推开她，想要站起来，
却被她一脚踹回地毯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这才发现，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不只是气质。
曾经我能轻易将她抱起，现在，我却连反抗她的力气都没有。尊严被彻底碾碎。“砰！
”房门被猛地撞开。“卧槽，哥们你开门倒是快点啊，外面雨大得……嗯？”苏明哲，
我大学唯一的好友，也是我今晚本想投奔的人，此刻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他看看地上的我，
又看看站在我身边的苏晚晴，表情像是见了鬼。“卧槽！陈默！你怎么会跟我表妹在一起？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表妹？苏晚晴是苏明哲那个传说中“惹不起”的表妹？
我不仅闯错了门，还闯进了她名下酒店的专属总统套房。苏晚晴冷冷地瞥了苏明哲一眼。
“出去。”苏明哲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话，但还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没有离开。
苏晚晴拨通内线电话。很快，酒店经理带着两名保安恭敬地走了进来。“苏总。
”“把我这份天价的精神损失和客房污染账单，给这位先生算一下。”经理递上一张账单，
上面的数字长得让我眼前发黑。那是我打十年工都还不清的天文数字。我的脸色，
瞬间惨白如纸。“还不起？”苏晚晴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她拿起那张账单，在我眼前，“刺啦”一声，撕得粉碎。然后，
她从经理手中拿过另一份文件，扔在我脸上。“私人助理合同。”“签了它，账一笔勾销。
否则，你家那点破事，我不介意再踩一脚。”我浑身一颤。她知道我家破产的事。
我捡起那份合同，上面的条款极尽苛刻。24小时待命，随叫随到，
禁止与异性有不必要接触，汇报所有私人行程……这几乎就是一份卖身契。我抬头看着她，
她的目光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胁。我握着笔的手在抖。最终，在那道逼人的视线下，
我屈辱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默。2第二天，我成了苏晚晴的私人助理。
苏明哲给我找来了一套他穿旧的西装，不太合身，我局促地站在苏晚晴豪华的办公室外，
像个误入上流社会的乡巴佬。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气质矜贵的男人，
正亲昵地为苏晚晴整理着她衬衫的领口。那个男人，英俊、优雅，
举手投足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苏晚晴没有推开他，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幕，狠狠刺痛了我的眼睛。
三年前，我看到她手机里那个备注“亲爱的”的男人发来的信息，
问她什么时候跟“那个穷小子”分手。我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删光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现在想来，那个“亲爱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门当户对。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晚晴，你们公司现在什么人都招？看着像个送外卖的。”我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握紧。
苏晚晴也看向我，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变得一片淡漠。“陈助理，
去给我冲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无视。
比任何羞辱都更伤人。我感觉自己像个滑稽的小丑，自尊被扔在地上任人踩踏。
我转身走向茶水间，身后传来他们的对话。“一个助理而已，值得你亲自调教？
”“一个……不听话的旧玩具。”旧玩具。我端着咖啡的手，抖了一下。茶水间里，
几个女同事正在八卦。“刚才那个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景深吧？跟苏总真是郎才女貌。
”“是啊，听说两家准备联姻了，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苏总可真幸福，事业爱情双丰收。
”我默默地听着，心一点点往下沉。原来，她已经有了未婚夫。那我算什么？
她报复往事的工具？还是炫耀胜利的战利品？我端着咖啡走回办公室。陆景深坐在沙发上，
翘着腿，看到我进来，他故意伸出脚。我猝不及不及，被他狠狠绊了一下。
为了不让咖啡洒在他身上，我用尽全力稳住身形，
滚烫的咖啡液却大半泼在了我自己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苏晚晴只是皱了皱眉。“毛手毛脚，重泡。”陆景深发出一声嗤笑。
我看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背，再看看她冷漠的脸，心彻底凉透了。我什么都没说，转身，
沉默地走向茶水间。3苏晚晴对我的刁难，从我入职的第一天起，就从未停止。“陈助理，
这份文件三十分钟内翻译完。”“陈助理，去把顶楼的盆栽浇一遍水。”“陈助理，我饿了，
去三公里外的‘悦食居’买份蟹黄包，要刚出笼的。”她似乎想用这些琐碎又繁重的工作，
把我最后一丝尊严都磨掉。我默默承受着一切，不反驳，不抱怨。而公司里，
另一位叫林薇的女同事，却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灰暗的职场生活。她会在我被刁难时，
悄悄递给我一杯热水。她会在我加班时，给我带来热乎乎的宵夜。“陈助，你别往心里去，
苏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总是这样温柔地安慰我，
言语间充满了对我能力的欣赏和对我处境的同情。她的温柔体贴，和苏晚晴的冷酷无情，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天，苏晚晴让我三小时内整理完公司三年来所有的项目废案，
并做成数据分析报告。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默默地开始工作，准备通宵。
深夜，林薇又端着热牛奶和三明治走了进来。“陈助，还在忙啊？”“嗯。”“我帮你吧，
两个人快一点。”我有些犹豫，但实在分身乏术，只好点了点头。“谢谢你，林薇。
”她笑了笑，坐在我对面，熟练地帮我分类、整理。我们一直忙到凌晨。第二天一早，
我因为极度的疲惫，直接趴在工位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
感觉有人给我披上了一件带着香气的外套。我以为是林薇，没有睁眼。
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的助理，上班时间睡觉，像话吗？”我猛地惊醒，
抬头就看到苏晚晴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她死死盯着我身上那件女式外套。
林薇连忙跑过来解释。“苏总，对不起，是我看陈助太累了，才把外套借给他的。
”苏晚晴看都没看林薇一眼，直接伸出手，将我身上的外套粗暴地扯下来，扔在地上。
“你是谁？我的助理，需要你来关心？”林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苏-晚晴不再理她，将一份文件重重地甩在我桌上。那是一个业内公认的烫手山芋，
一个几乎必败的烂尾项目。“三天之内，拿出完整的解决方案。
”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苏晚晴看着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做不好，就滚。”4为了那个必败的项目，
我熬了两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自己都不满意。但提交方案，需要合作方的负责人签字。
那个负责人，是陆景深的死党。苏晚晴通知我，晚上陪她去参加一个酒局。我明白，
这是鸿门宴。酒局设在金碧辉煌的会所里，陆景深赫然在座。他看到我，
就像看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项目方案被扔在一边，根本没人看。客户和陆景深一唱一和，
话题很快就引到了我身上。陆景深指着我，对他身边的客户笑道。“给王总介绍一下，
这位陈助理，当年可是风光无限的陈家少爷，可惜现在嘛……”他拖长了音调，
包厢里立刻响起一片不怀好意的哄笑。我坐在苏晚晴身边，如坐针毡，拳头在桌下捏得发白。
陆景深端起一杯满满的烈酒，推到我面前。“陈助理，当年的事，咱们不提。
今天你要是把这杯酒喝了，这个项目，我就当交个朋友，让你过了。”我胃不好，
三年前就落下了病根，根本不能喝烈酒。我看着那杯酒，没有动。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陆景深脸色一沉。“怎么？陈助理不给我这个面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薇突然站了出来。原来，她今晚也被叫来了。“陆总，
您别为难陈助了，他身体不好，这杯酒，我替他喝吧。”她说着就要去拿酒杯。这一下，
反而更显得我懦弱无能。陆景深一把按住她的手，笑得更加讽刺。“一个大男人，
要女人挡酒？陈默，你现在就靠女人吃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再也忍不下去，猛地站了起来。就在我准备掀翻桌子的时候。“啪！”一声巨响，
震得整个包厢都安静了。苏晚晴面无表情地将一个空的红酒瓶，狠狠砸在了桌子中央。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全场死寂。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冰冷的视线扫过陆景深那张错愕的脸。“他是我苏晚晴的首席助理，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让他喝酒？”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她走到陆景深面前，
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动作充满了羞辱性。“给他，道歉。”她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陆景深被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怒。“晚晴，
你为了一个废物……”苏晚晴手上用力，陆景深的下巴传来骨头错位的声音。“我再说一遍，
道歉。”在苏晚晴那恐怖的气场下，陆景深眼中的愤怒最终变成了恐惧。
他挣脱开苏晚晴的手，铁青着脸，转向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全场震惊。
我怔在原地，看着挡在我身前的苏晚晴，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是在维护我吗？
5酒局不欢而散。我拒绝了苏晚晴安排的司机，一个人走在冷风里，想吹散脑中的混乱。
刚走到一个僻静的暗巷，就被几个人影堵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陆景深。
他脸上的屈辱还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怒火。“废物，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不由分说，一拳就朝我脸上挥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嘴角瞬间破裂，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的人将我按在墙上。陆景深揪住我的衣领，把我的脸按在粗糙的墙面上摩擦。“我警告你，
离晚晴远一点。你这种垃圾，配不上她。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那个病怏怏的妈，还有你那个躲债的爸，我找他们很容易。
”他用我家人的安危威胁我。我被打得头昏眼花，却倔强地回视他，一个字都没说。
就在这时，大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浇在我身上，我以为又要像三年前那样，
狼狈地站在雨中。一辆黑色的宾利，却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车门打开，
苏晚晴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她的高跟鞋踩在水洼里，
发出清脆的声响，像踩在每个人的心上。看到她，陆景深的人明显慌了。没等苏晚晴开口，
她身后的保镖已经迅速上前，三两下就制服了那几个人。陆景深脸色难看。“晚晴，
你听我解释……”苏晚晴的视线越过他，落在我嘴角的伤口上。她的眼神，瞬间阴沉得可怕。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她拉起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