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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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诡异婚柬收到陈昊婚礼请柬时,林砚正被一个难缠的甲方折磨得焦头烂额。

红色的信封在一堆灰白的设计稿中格外扎眼,带着一股与这冰冷写字楼格格不入的喜庆。

陈昊是他大学室友,睡在他上铺的兄弟。毕业那年,陈昊选择回老家发展,

据说家里给安排了稳定的工作,而林砚则留在了这座繁华却冷漠的大都市,

成为一名日夜颠倒的工业设计师。两年过去,联系渐少,没想到再次得到消息,竟是婚讯。

婚礼地点在陈昊的老家,

一个林砚从未听说过的、地图上需要放大好几倍才能找到的南方山村——槐荫村。

“一定要来啊,砚哥!给你看看我们这儿的好山好水,顺便给我当伴郎!

”陈昊在电话里声音洪亮,透着即将为人夫的喜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砚笑着应下了。抛开难搞的甲方和永无止境的改图,去参加好友的婚礼,

呼吸一下乡下的新鲜空气,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请好了年假,

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自己那张还算帅气的脸,收拾了几件轻便行李,在一个周五的傍晚,

踏上了前往南方的火车。火车转长途大巴,

大巴又换乘一种颠簸得能把人五脏六腑都挪位的破旧中巴车。

窗外的景色从高楼林立逐渐变为田野阡陌,再到起伏的丘陵和茂密的山林。

空气变得湿润清新,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到达槐荫村所在的镇子时,已是深夜。

陈昊开着一辆半新的皮卡来接他。两年不见,陈昊黑了些,也壮实了些,

但眉宇间那点疲惫感在车灯的映照下更加明显。“辛苦了辛苦了,路不好走吧?

”陈昊用力拍着林砚的肩膀,笑容依旧爽朗,但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还行,

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林砚打趣道,把行李扔进皮卡后斗。

回村的路是狭窄的盘山水泥路,一侧是黑黢黢的山壁,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河谷。

皮卡的车灯像两把利剑,劈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除了引擎声,四周静得可怕,

连虫鸣都听不见。“你们这地方……挺安静啊。”林砚没话找话,

这过分的寂静让他心里有点发毛。“嗯,乡下都这样,睡了。”陈昊专注地看着前方,

语气平淡。开了约莫半小时,前方出现零星灯火,槐荫村到了。村子不大,依山而建,

黑瓦白墙的房屋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像一群蹲伏的巨兽。村口,

一棵巨大无比的老槐树格外引人注目,树干怕是得要三五人合抱,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夜空,

浓密的树冠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低语。皮卡停在村东头一栋新建的三层小楼前,

这就是陈昊的家。张灯结彩,贴着大红喜字,但不知为何,在这寂静的山村里,

这喜庆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陈昊的父母是典型的农村夫妇,

脸上带着淳朴而拘谨的笑容,忙着给林砚端茶倒水,安排住宿。

林砚被安排在二楼一间收拾干净的客房里。房间窗户正对着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

洗漱完毕,林砚躺在床上,旅途劳顿让他很快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

他好像听到了一阵极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哭声,像是个女人,声音悲切,断断续续,

似乎就是从窗外那棵老槐树的方向传来的。2 槐荫秘影是风声吗?还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

他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林砚被窗外嘹亮的鸡鸣叫醒。

阳光透过木格窗棂洒进来,昨晚阴森的感觉荡然无存。山村清晨的空气清新得醉人,

远山如黛,云雾缭绕。陈昊带着他在村里转悠。白天的槐荫村显得宁静而祥和,

青石板路蜿蜒向上,路边有潺潺溪水流过,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用方言闲聊着,

好奇地打量着林砚这个外来客。一切都很好,除了那棵村口的老槐树。白天看它,更加巨大,

树冠如盖,投下大片浓重的阴影。树干虬结苍劲,树皮开裂,布满岁月的痕迹。但奇怪的是,

这样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周围却干净得诡异,没有一片落叶,甚至连杂草都很少。

村民们路过时,都会下意识地绕开一点,眼神里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回避的复杂情绪。

“这树……年头不小了吧?”林砚仰头看着,随口问道。陈昊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自然:“嗯,老树了,说是村里的风水树。”林砚注意到,树干靠近根部的地方,

似乎系着一些褪色的红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婚礼的筹备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林砚作为伴郎,也跟着忙前忙后。他见到了新娘,一个叫小雅的姑娘,长得清清秀秀,

话不多,总是低眉顺眼的,看起来很温柔,但脸色有些苍白,

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怯怯的神情。她对陈昊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两人之间的互动,

总给人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少了点热恋男女应有的亲昵。村里的习俗很多,

很多流程在林砚这个城里人看来颇为古怪。比如,新娘出嫁前一夜,

需要由族里一位年长的女性长辈用某种植物的汁液沐浴;比如,

迎亲的队伍必须从村口的老槐树下绕三圈;再比如,婚礼前一天晚上,

要在老槐树下摆上贡品,焚香祷告。“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祈求槐神保佑新人平安顺遂。

”陈昊的母亲,一位瘦小沉默的妇人,这样对林砚解释,眼神却有些闪烁。

林砚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一棵树,被尊称为“神”?婚礼前夜,按照习俗,

陈昊家摆了“离娘酒”,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和帮忙的乡亲。院子里摆开了十几桌,

菜肴丰盛,自家酿的米酒管够。气氛很热闹,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

3 夜遇疯婆林砚作为伴郎,免不了被灌酒。几碗米酒下肚,他感到有些头晕,便悄悄离席,

想到院子外面透透气。他沿着屋后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夜晚的老槐树比白天看起来更加阴森,

巨大的树冠在黑夜里仿佛一个沉默的巨人。月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就在这时,他看见槐树粗大的树干后面,似乎蹲着一个人影。借着朦胧的月光,

他看清那是一个穿着旧式蓝布褂子、头发花白凌乱的老太太。她正用一根树枝,

在地上反复地划拉着什么,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林砚心里一惊,酒醒了大半。

这大晚上的,谁家老人跑这里来了?“婆婆,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他试探着开口,

慢慢走近。那老太太猛地抬起头!那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眼神浑浊,

却又带着一种疯狂的清醒。她死死盯着林砚,嘴巴咧开,露出稀疏的黄牙,像是在笑,

又像是在哭。“来了……又要来了……”她嘶哑地说着,声音像破旧的风箱,

“槐神要新娘子……要好看的……后生仔……你……快跑……”她的话颠三倒四,含义不明,

但“槐神要新娘子”这几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林砚的耳朵里。他想起小雅那苍白的脸,

想起陈昊眉间的疲惫,想起村民们对老槐树敬畏回避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婆婆,你说什么?什么槐神要新娘子?”林砚急忙追问。那老太太却不再理他,又低下头,

用树枝在地上疯狂划拉起来,

嘴里念叨着:“画不了……画不完了……要走了……都要走了……”林砚低头看去,

地上被她划拉出的,是一些歪歪扭扭、完全看不懂的符号,还有一些类似人形的简笔画,

线条杂乱而急促。他还想再问,身后却传来陈昊焦急的喊声:“林砚!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快回去,大家找你喝酒呢!”陈昊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林砚的胳膊,力道很大。

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有些发青,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和……一丝恐惧?

他看也没看那个蹲在地上的老太太,仿佛她根本不存在。“这婆婆……”林砚想指给他看。

“一个疯婆子,别理她!”陈昊语气急促,几乎是拖着林砚往回走,“她这里不清楚的,

整天胡言乱语。”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林砚被陈昊半拉半拽地带离了村口。他回头望去,

月光下,那棵巨大的老槐树静静矗立,树干后的那个蓝衣老太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地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划痕。“疯子?”林砚心里疑窦丛生。那老太太的眼神,

虽然疯狂,但那一刻盯着他时,分明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回到喧嚣的酒席,

林砚却再也无法融入那份热闹之中。

娘子”、小雅的苍白、陈昊的疲惫和紧张、村民们诡异的态度……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盘旋,

组合成一个令人不安的图案。晚上,林砚和陈昊睡一个屋。陈昊似乎喝多了,

倒在床上很快就发出鼾声。但林砚却毫无睡意,

白天看到的那些系在槐树根部的褪色红布条在他眼前晃动。他悄悄起身,拿起手机,

打开手电筒功能,再次来到了村口。夜深人静,老槐树像一头沉睡的黑色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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