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白月光同时遭遇车祸,需要稀有血型.最后一袋血,他给了白月光.他说:“沈清,
你身体好,再撑一下.”我躺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离开.六年后,
他找到我,身边跟着一个缩小版的他.他红着眼问我:“沈清,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笑了.因为我真的死过一次.1.我儿子在片场吊威亚出了事故.我冲到医院的时候,
他刚从急救室出来.腿上打着石膏,小脸煞白.可看到走廊尽头那个男人时,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霍景深.我儿子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转身,
抓住一个护士的手臂.“护士小姐,
能麻烦您帮我把孩子推到病房吗.”“那个男人…是我前夫,他有暴力倾向,
我怕他伤害我.”护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五分钟后,
护士一脸为难地回来了.“沈小姐,那位先生说,
孩子是他送来的.”“他坚持要亲手把孩子交给你,
不然他不放心.”“……”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
屏幕里映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像个女鬼.短短几步路,我走了六年.我站在霍景深面前,
低着头,不敢看他.“谢谢霍总…把沈念送回来.”霍景深发出一声冷笑,
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你知道,刚刚沈念在急救室,对我说什么吗.”“他说——叔叔,
你长得好像我死去的爸爸.”“沈清,你好样的. 敢情我不仅死了,还喜当爹了,嗯?
”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把头埋得更低.“霍总说笑了…我早就再婚了,
孩子当然是跟我现任丈夫姓.”霍景深的呼吸,变得粗重.那道落在我头顶的视线,
几乎要将我洞穿.一个路过的医生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
感情纠纷请私下解决. 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霍景深沉默着,
声音冷得掉渣.“再婚?”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红本本,
“啪”地一声砸在护士站的台子上.离婚证.“我婚还没复,她跟谁再婚?”这年头,
还有人随身带着离婚证.我没抬头,
却梗着脖子反驳.“你是我前夫又怎样. 我不能有新生活吗.”“还有,
沈念他爸已经死了,
扰我们母子.”我以为我的谎言天衣无缝.却被我亲儿子一句话戳穿.沈念拉了拉我的衣角,
小脸皱得像个包子.那表情,和霍景深如出一辙.“妈妈,你别骗人了,
秦姨都告诉我了.”我心头一跳:“她告诉你什么了.”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她说,我爸爸叫霍景深,
他是个大坏蛋.”“……”3.车上.我死死地抓着安全带,
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儿子坐在后座,倒是很兴奋.“爸爸,那条街有家糖炒栗子,
特别香. 妈妈不让我多吃,说会上火.”“爸爸,前面那个路口右转,
就是我的幼儿园. 老师说我是全班最酷的小孩.”“爸爸,这里是…”“……”“爸爸,
到了,前面那个破楼就是我家.”我一言不发.心里却在盘算,等回家了,
要怎么跟秦姨对质.霍景深把车停在老旧的筒子楼下.他下车,
把儿子抱在怀里.我跟在后面,像个游魂.一大一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引得邻居们纷纷侧目.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到了家门口,
一步推开门.“把孩子给我.”秦姨还在屋里.我不想让她看到霍景深.霍景深却长腿一迈,
抱着沈念直接进了屋.他环顾着这间不到四十平米,昏暗又潮湿的房间,
眼神里的嘲讽和怒意几乎要溢出来.“沈清,这就是你想要的‘新生活’?
”“宁愿住在这种地方,干着最危险的活,也不肯回来求我?”我怕沈念听到这些,
赶紧瞪他.“你闭嘴!沈念,下来!”这时,里屋的门开了,
秦姨端着一碗中药走出来.她看到霍景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一抖,
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你…你来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憎恨.“霍景深,
你还嫌害得我们清清不够惨吗!”“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霍景深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却走过去,扶住浑身发抖的秦姨.“秦姨,别生气,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霍景深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他一定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佣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护着她.他离开的时候,
背影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我扶着秦姨坐下,把儿子拉到一边.“秦姨,
你到底跟念念说了什么.”秦姨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她说,
她什么都没说.是她前几天整理旧物的时候,不小心被沈念看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
是我六年前的病例.还有一张,我被抢救时的照片.4.病危通知书上,
字迹触目惊心.创伤性休克,脾脏破裂大出血,多处骨折…沈念虽然小,
但“病危”两个字,他认识.照片上,我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脸色灰败,
像一具尸体.秦姨说,沈念看到照片,就哭了.他抱着盒子,问她.“秦姨,
的人是我妈妈吗.”“她是不是快要死了.”“是不是因为一个叫霍景深的坏蛋.”秦姨说,
那天晚上,沈念做了一夜的噩梦.他一直在喊:“妈妈,不要死…”我看着那张照片,
眼泪也落了下来.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又一次在我眼前浮现.我和霍景深,
还有他的白月光林晚晚,一起出了车祸.我和林晚晚都是RH阴性血.医院里,
只有最后一袋救命的血.我永远忘不了,
霍景深是怎么做出选择的.5.我和霍景深是商业联姻.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结婚三年,
他对我相敬如宾,却也冷漠疏离.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白月光,
叫林晚晚.一个柔弱得像风一吹就会倒的女人.我以为,只要我安分守己,做好我的霍太太,
我们就能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林晚晚回国.她一回来,
霍景深就像丢了魂.他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他身上的香水味,从我熟悉的冷木香,
变成了林晚晚喜欢的栀子花香.我不是没有闹过.我把林晚晚约出来,
给了她一张支票.“离开他,价格你开.”林晚晚只是柔柔地笑.“霍太太,你以为爱情,
是能用钱买到的吗.”“景深爱的是我,一直都是.”那天晚上,
霍景深第一次对我发了火.他把支票狠狠摔在我脸上.“沈清,你非要让我这么恶心你吗!
”“你有什么资格去羞辱晚晚!”我的心,在那一刻,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我终于明白,
在这场婚姻里,我才是那个不被爱的小三.我提出了离婚.“霍景深,
我们离婚吧. 我成全你和她.”他却不同意.他说,沈家和霍家的合作项目正在关键时期,
现在离婚,会影响股价.他说:“沈清,再忍一年. 一年后,
我放你走.”我破罐子破摔.我开始疯狂地花他的钱,买最贵的珠宝,
开最招摇的跑车.我只想让他厌恶我,快点把我甩掉.他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冷.“沈清,
你就是爱钱,对吗.”“是,我就是爱钱!”我笑着回答他,“我爱你霍景深的钱,
爱到发狂. 所以,别想轻易甩掉我.”我妈来看我,看到我满身的珠光宝气,
却叹了口气.“清清,你不开心.”我抱着她,终于哭了.“妈,
我好累.”我妈说:“清清,不爱了,就放手吧. 妈支持你.”我以为,
我还有退路.可我没想到,连我最后的退路,都被斩断了.那天,
我妈陪我去做产检.我怀孕了.我拿着孕检单,想告诉霍景深,我们之间,
或许还有转机.回家的路上,下着暴雨.一辆失控的卡车,
迎面撞了上来.6.婚姻就像一艘船,漏了水,如果不及时补,
迟早会沉没.我和霍景深的船,早就千疮百孔.医院里,
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我躺在冰冷的移动病床上,
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我听到医生焦急地喊.“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她是RH阴性血!”“血库告急!只剩最后一袋了!”就在这时,
另一个急救床被推了过来.上面躺着林晚晚.她也在那辆车上.是霍景深约她出来,
谈我们离婚的事.医生问霍景深:“霍总,两位都是稀有血型,血只有一袋,您是病人家属,
您决定先救谁.”霍景深看着我,又看了看林晚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我伸出手,
想抓住他.“景深…救我…我怀孕了…”我的声音,
微弱得像蚊子叫.他听到了.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他看向林晚晚,
那个女人正虚弱地对他喊:“景深…我好痛…”霍景深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
他做出了决定.“救晚晚.”他对医生说.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冰冷的手.“沈清,
你身体好,底子比她强.”“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去调血.”那一瞬间,
世界都安静了.我看着他,看着他抱着林晚晚,跟着那个血袋,冲向了手术室.我的手,
从半空中,无力地垂落.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妈,也没了.她为了保护我,
当场死亡.我被宣布临床死亡三次.是秦姨,我们家以前的保姆,跪在医生面前,
求他们不要放弃.是她,签下了所有的病危通知书.是她,卖了老家的房子,
凑钱给我做手术.她说:“小姐,你要活下去. 太太在天上看着你呢.”……我出院那天,
霍景深来找我.他瘦了很多,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递给我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他说:“沈清,
对不起.”他说:“我把霍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当做补偿.”我看着他,
笑了.我把协议撕得粉碎.“霍景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永远活在愧疚里.”我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我换了工作,
当了一名武替.用一次次摔打和伤痛,来提醒自己,我还活着.我以为,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可我没想到,六年了,他还是找来了.8.第二天一早,
我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就赶去了片场.今天有一场从三楼跳下来的戏.很危险,
但给的钱多.我需要钱,给沈念交学费,给秦姨买药.我刚穿好威亚服,
导演就跑了过来.“沈清啊,今天这场戏,
你不用跳了.”我愣住了.“为什么.”“投资方爸爸来了,点名要见你.”我跟着导演,
走到监视器后面.看到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时,
我差点站不稳.霍景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我,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