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沈昭宜叶浅大结局

傅沉砚沈昭宜叶浅大结局

作者: 无糖加冰不晚

言情小说连载

《傅沉砚沈昭宜叶浅大结局》男女主角顾沉舟沈是小说写手无糖加冰不晚所精彩内容:1 楔子・雨夜断情圣心医院的消毒水味像根淬了冰的细执拗地往顾沉舟鼻腔里他站在抢救室外的长廊攥着孕检单的手止不住发指节泛白得像被暴雨泡胀的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乱了节像在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 那声音藏着他和苏晚晚之间最后一点虚假的温腕间那串帝王绿翡翠镯子硌得他掌心生这是他跑了七家古玩托老藏家割爱才求来的订婚信此刻却像串冰冷的锁提醒着他这场精心维系的...

2025-10-10 05:17:48

1 楔子・雨夜断情圣心医院的消毒水味像根淬了冰的细针,执拗地往顾沉舟鼻腔里钻。

他站在抢救室外的长廊上,攥着孕检单的手止不住发抖,指节泛白得像被暴雨泡胀的纸。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乱了节奏,像在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 那声音里,

藏着他和苏晚晚之间最后一点虚假的温情。腕间那串帝王绿翡翠镯子硌得他掌心生疼。

这是他跑了七家古玩城,托老藏家割爱才求来的订婚信物,此刻却像串冰冷的锁链,

提醒着他这场精心维系的骗局。"顾先生..." 护士的声音带着犹豫,

"夫人她... 大出血,胎儿...""闭嘴。" 顾沉舟打断她,喉结滚动得厉害。

推开抢救室门的瞬间,冷气裹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晚晚苍白的脸被仪器蓝光映得发青,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沉舟,

对不起... 我不能嫁...""孩子呢?" 他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打了。

" 她别过脸看向白墙,语气平静得残忍,"那天在酒店,

我翻到你手机里的照片... 林知夏的墓碑,

还有你每年清明去看她的视频..."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顾沉舟看着屏幕上跳成直线的曲线,眼前猛地炸开七年前的暴雨。也是这样的雨,

他接到电话冲回顾家老宅。林知夏浑身湿透站在玄关,怀里婴儿的襁褓还在滴水。

她笑得那样轻,像片随时会碎的雪:"沉舟,

我们的孩子... 求你救救他..."后来孩子没了,她也没了。医生说她情绪崩溃,

从顶楼跳了下去,脖子上还挂着那条他亲手雕的月亮银链 —— 链坠上的月亮,

是他照着她的眼睛刻的。同样的暴雨夜,两个女人,两种结局。

林知夏抱着濒死的孩子哀求"救救他",苏晚晚却在发现真相后,亲手打掉了腹中的生命。

一个用死亡献祭爱情,一个用逃离撕碎承诺。顾沉舟以为自己找到了替身,

却在苏晚晚决绝的背影里,看清了这场自我欺骗的闹剧。"顾总!" 助理小陈冲进来,

声音带着喘息,"苏小姐的助理说,她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机票是三天前订的..."顾沉舟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三天前,

正是他发现苏晚晚偷偷翻他手机的日子。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计划着离开。

那些深夜的依偎、对未来的憧憬,甚至腕间这串象征承诺的翡翠镯子,

都成了她精心布置的退场戏。雨还在下,敲打着抢救室的窗户,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刺穿着他最后的体面。监护仪的鸣叫还在继续,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只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和七年前那个雨夜,林知夏从顶楼坠落时,银链断裂的轻响。

2 第一章・替身契约酒吧的暖黄灯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过沈砚垂着的眼睫。

他正用麂皮布擦拭高脚杯,指腹摩挲过杯壁的弧度,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吧台前的顾沉舟却觉得呼吸骤然停滞 —— 男人抬眼问 "先生,喝什么?" 时,

眼尾那颗朱砂痣在光线下跳了跳,像极了林知夏十七岁那年,

在画室里被铅笔戳到后留下的印记。顾沉舟的手指无意识收紧,

玻璃杯壁的水珠渗进昂贵的定制西装袖口,凉得像七年前那场车祸的雨水。

他想起三小时前订婚宴上碎裂的香槟杯,水晶碎片溅到裤脚时,

他甚至没察觉划破皮肤的刺痛。那时特助低声汇报 "苏小姐已经进了地铁站",

他盯着监控里苏晚晚狂奔的背影,头纱被风吹得像断线的风筝,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七年了,他换过三个未婚妻,每个都有双和林知夏相似的杏眼,

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在深夜想起时,心口那道疤不那么疼。"威士忌,加冰。

" 顾沉舟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沈砚转身取酒时,后颈露出的皮肤绷紧,

那里赫然有颗米粒大的浅褐色痣 —— 林知夏的后颈也有,位置分毫不差。

顾沉舟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跟我走。

" 他抓住沈砚手腕的瞬间,闻到对方衬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窗外飘进来的雨气,

竟和记忆里林知夏洗完头发的味道重叠。迈巴赫的车门重重关上,雪松味香水扑面而来。

沈砚系安全带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 姐姐林知夏梳妆台上那瓶法国小众香水,标签都被摩挲得发白。

"顾先生,我们认识吗?" 他的声音温温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顾沉舟没接话,

方向盘打得又快又狠,车窗外的霓虹在沈砚脸上切割出明明灭灭的光影,

像极了病床上姐姐最后看她的眼神。顾公馆玄关的水晶灯亮起时,沈砚被晃得眯起眼。

顾沉舟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逼近:"从今天起,住在这里。

"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沈砚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停住,转而扯了扯嘴角,

"做我的... 临时未婚妻。" 沈砚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玄关柜:"顾先生,

这不合...""月薪三倍,外加顾氏 5% 干股。" 顾沉舟打断他,

解开袖扣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衬衫袖口滑落,

露出小臂上那道因车祸留下的狰狞疤痕,"够不够买你... 演一场戏?

"沈砚望着他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姐姐临终前枯瘦的手。

那时林知夏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攥着她的手腕,

用气声重复:"小砚... 顾家... 父子... 车祸..." 监护仪的滴滴声里,

姐姐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像要把什么秘密刻进骨头里。七年了,他在酒吧打三份工,

在工地搬砖,在深夜啃法律条文,就是为了攒够钱请私家侦探。

可顾氏集团的壁垒比他想象中更厚,直到此刻,机会像淬毒的诱饵,突然砸在她面前。"好。

" 沈砚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尾音发颤,却异常清晰。顾沉舟似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偏执覆盖。他抬手想碰沈砚的后颈,

那里有颗和林知夏一模一样的米粒大的痣,却在指尖即将触到时猛地收回手,

转身走向酒柜:"契约明天让律师拟好。记住,除了这个身份,别妄想别的。

"沈砚站在玄关中央,水晶灯的光在脚下织成巨大的网。

他想起姐姐最喜欢的那首诗:"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可此刻他仰望的,

分明是布满荆棘的深渊。顾沉舟倒酒的背影挺拔而孤独,

像座被冰雪覆盖的孤岛 —— 这座岛囚禁过苏晚晚,或许也曾囚禁过姐姐。而现在,

轮到他用自由做赌注,踏入这场名为 "替身" 的牢笼游戏。契约的开端从来不是温情。

当沈砚的皮鞋踩上顾公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时,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和七年前医院走廊里的监护仪一样,沉重而绝望。顾沉舟递来的那杯威士忌还在晃,

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像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没发现,

从踏入这座金丝笼开始,他早已成了被算计的猎物。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沈砚单薄的影子。顾沉舟背对着她,望着墙上林知夏的油画,

突然低声说:"知夏... 我找到你了。"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世上再无调酒师沈砚,

只有顾沉舟用回忆和金钱豢养的,一个没有灵魂的替身。

3 第二章・月亮的秘密浴室镜面蒙着层薄雾,顾沉舟用指腹擦出片透明区域时,

余光瞥见了置物架角落的银链。那是条细巧的银质项链,链坠是个镂空小月亮,

边缘的毛刺还没磨平,雕工粗糙得像出自孩童之手,

却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种奇异的温度 —— 像有人常年贴身佩戴,

把金属都焐出了血肉的余温。他捏起项链的瞬间,指节骤然收紧。七年前深秋的雨夜里,

太平间惨白的灯光下,林知夏颈间那条断裂的项链,链坠也是这样的小月亮。

警察说她是情绪激动时自己扯断的,可他清楚记得,知夏十九岁生日那天,

他陪她在老街银铺挑了这款月亮坠子,她当时笑着说:“要戴到八十岁,除非我死了才摘。

”沈砚搬进顾公馆才三天。这个自称 “来整理姐姐遗物” 的年轻男人,

总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此刻却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刺破了顾沉舟用七年时间筑起的痂。

“砰 ——” 书房门被撞开时,沈砚正跪坐在地毯上整理文件。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段清瘦的小臂,听见动静猛地抬头,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顾先生?”顾沉舟把项链拍在红木书桌上,

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他俯身抓起桌角相框 —— 那是林知夏十九岁生日拍的,她穿着米白色连衣裙,

脖子上晃荡的银链坠,与沈砚这条月亮项链分毫不差。“这东西哪来的?

”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沈砚的喉结滚了滚,视线落在项链上时,

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我姐姐…… 七年前去世了。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她生前总戴这种月亮项链。”“七年前?

” 顾沉舟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冰碴,“哪个七年前?是你姐姐‘去世’的七年前,

还是林知夏从顾氏集团顶楼跳下去的七年前?”沈砚的脸 “唰” 地白了。他猛地站起身,

膝盖撞在矮几上发出闷响,却顾不上揉:“你…… 你认识我姐姐?”“认识?

” 顾沉舟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臂,

他能看见沈砚颤抖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尘,“我看着她从二十五楼掉下来,

摔在顾氏大厦前的喷泉池里,脖子上就挂着这条项链。警察说她是抑郁症发作,

自己摘了项链扔在天台,可我捡回那条链子时,

搭扣是死死扣着的 —— 像有人硬生生扯断的。”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七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知夏躺在冰冷的池水里,湿透的长发缠在脖颈间,

那条月亮项链断成两截,一半卡在她锁骨的伤口里,一半沉在池底的淤泥里。

当时他疯了似的质问警察,

所有证据都指向 “自杀”—— 遗书、抑郁症诊断书、天台的脚印…… 只有这条断项链,

像个不肯闭嘴的证人,日夜在他耳边嘶吼 “不对劲”。

沈砚突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个磨边的硬壳笔记本,封面是褪色的樱花图案。

他把本子递过来时,手还在抖:“这是她的日记本。”顾沉舟接过本子的瞬间,

指腹触到粗糙的牛皮纸封面,像摸到了七年前知夏冰凉的手指。他翻开泛黄的纸页,

里面是娟秀的小楷,笔画圆润,

带着少女特有的温柔 —— 和他记忆里知夏趴在图书馆写笔记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可当目光落在字迹内容上时,他的呼吸猛地停滞了。“今天沉舟来找我,

他说顾父要开发城南地块,让我别多管闲事。”“可我知道,那些被推平的老房子里,

埋着太多秘密…… 上周三半夜,我看见顾公馆后门停了辆黑色面包车,车牌号被泥糊住了,

里面好像有人在哭。”“知夏,别查了。”—— 这行字被人用红笔重重划掉,

墨水渗到了下一页。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尖锐的声响像把刀划破了书房的死寂。

顾沉舟猛地合上日记本,金属搭扣 “咔嗒” 一声,惊得沈砚往后缩了缩。“你查我?

” 顾沉舟的声音发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借着整理遗物的名义住进顾公馆,

故意落下项链引我注意,现在又拿出这本日记…… 沈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查你!” 沈砚慌忙摆手,手背撞在桌角,红了一大片也没察觉,

“我姐姐去世前给我留了条短信,说如果她出事,就让我来找顾沉舟,

说你是唯一能帮她的人。我找了你七年,顾先生,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眼眶红了,尾音带着压抑的哽咽:“警察说她是自杀,可她前一天还在电话里跟我笑,

说要带我去吃城南的糖糕…… 她怎么可能自杀?”顾沉舟盯着他看了很久,

久到沈砚的肩膀开始发抖,他才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冰层下的暗流,

藏着说不清的情绪:“你姐姐的墓地在哪里?”沈砚愣住了:“在…… 西郊墓园,

和我父母葬在一起。”“明天早上九点,” 顾沉舟直起身,

将日记本和项链一起塞进西装内袋,金属链坠硌着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陪我去趟墓园。”沈砚的眼睛倏地亮了,

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你愿意…… 帮我查姐姐的事了?”顾沉舟没回答。

他转身走向书房门口,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像知夏日记里那些被红笔划过的秘密,明明灭灭,纠缠不休。夜风从走廊窗户灌进来,

吹动顾沉舟垂在身侧的衣角。他摸了摸内袋里的日记本,

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纸页上未干的墨迹 —— 那是知夏留在世间最后的声音,而现在,

另一个人正带着她的秘密,站在他身后,像一道迟来了七年的惊雷,

即将劈开顾公馆沉寂的黑夜。4 第三章・旧地寻踪细雪是从凌晨开始落的。

城郊墓园的松柏裹着一层薄薄的白,枝桠间积着的雪沫被风卷着,

簌簌落在顾沉舟的黑色大衣肩上。他站在那块青灰色墓碑前,指尖悬了很久,

才轻轻拂过碑面嵌着的照片。相纸上的林知夏穿着高中时的白裙子,站在学校的香樟树下,

阳光斜斜地落在她发梢,笑起来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 —— 和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沈砚,

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知夏,” 顾沉舟的声音比雪粒更轻,“我带了个人来。

” 他侧身把沈砚拉到身前,掌心按在少年单薄的肩上,“这是沈砚,你弟弟。

”沈砚的喉咙像被细雪堵死了。他盯着墓碑上 “林知夏” 三个字,

指尖在牛仔裤上反复摩挲,直到顾沉舟递来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籽。

“你说过,她最喜欢这个。” 顾沉舟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多年前的天气。

沈砚蹲下身时膝盖在冻土上磕出闷响。他把花束放在碑前的石台上,

白玫瑰的冷香混着雪水的寒气漫上来,刺得鼻腔发酸。“姐姐,” 他终于开口,

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来看你了。”指尖触到碑面的名字,

冰凉的石质竟让他想起小时候 —— 林知夏总把他冻得通红的手揣进自己口袋,

说 “阿砚的手怎么比雪还冷”。顾沉舟站在他身后,看着少年微微颤抖的背影。

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林知夏也是这样蹲在顾家别墅的台阶上,抱着膝盖不肯起来,

说 “沉舟,他们要拆老城区的房子,那些爷爷奶奶会无家可归的”。

当时他只当是小姑娘的同情心泛滥,替父亲解释了几句 “正常开发”,现在想来,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正像此刻的雪粒,一点点在记忆里积成雪崩。“姐姐日记里写,

” 沈砚突然翻开随身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在风雪里发出脆响,

“七年前她发现顾父用地块拆迁的事威胁居民,

她拍了照片准备举报……”顾沉舟的手猛地顿住。黑色皮手套的指尖掐进掌心,

他想起父亲当年在书房打电话时的语气:“城南项目要加快进度,

那些钉子户…… 找个人‘劝劝’。”那时他正忙着海外分公司的并购案,

只当是寻常的工程催促,从未想过 “劝劝” 两个字背后藏着什么。“她还提到,

顾父找过一个叫‘周哥’的人。” 沈砚的指尖划过日记本上的字迹,

那是林知夏特有的圆体字,末尾总带着小小的弯钩,“周哥是拆迁办的人,后来突然调走了,

再也没出现过。”顾沉舟掏出手机时,屏幕在雪光里亮得刺眼。拨号键按到一半,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沈砚:“日记里还有别的吗?比如周哥的全名,

或者……”“没有全名,” 沈砚摇头,睫毛上沾着的雪粒簌簌落下,

“只说‘周哥烟瘾很大,左手虎口有刀疤’。”电话接通的瞬间,墓园里的风突然停了。

特助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深夜被吵醒的迷糊:“顾总?这么晚……”“查两个人,

” 顾沉舟打断他,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第一,

十年前拆迁办有没有一个外号‘周哥’的人,左手虎口有刀疤;第二,这个人现在在哪。

”十分钟后,特助的声音重新响起,背景里能听到键盘敲击声:“顾总,查到了。

周哥真名叫周建军,十年前因醉驾去世了,不过……” 特助顿了顿,

“他儿子周明现在在顾氏工程部,负责城南项目的现场监理。

”挂电话的声响在寂静的墓园里格外清晰。顾沉舟把手机揣回口袋,雪片落在他的睫毛上,

瞬间化成水。他看着沈砚冻得发红的耳朵,突然开口:“今晚跟我去公司。”沈砚猛地抬头,

眼里的震惊还没褪去。顾沉舟已经转身往墓园外走,黑色大衣的下摆扫过积雪,

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松柏在他身后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细雪落在白玫瑰的花瓣上,

像是无声的眼泪。沈砚抓起日记本追上去时,听见顾沉舟的声音从风雪里飘过来,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有些账,该算算了。”林知夏日记中模糊的“周哥”,

最终指向顾氏工程部的周明——十年前拆迁事件关键人物的儿子。这条跨越十年的线索,

将顾父、林知夏之死与顾氏集团的城南项目牢牢捆绑,也让顾沉舟从旁观者彻底变成局中人。

雪越下越大了。墓园门口的路灯在雪幕里晕开一团暖黄,顾沉舟的车停在路沿,

黑色的车身落满了雪,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沈砚坐进副驾驶时,

看见顾沉舟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 那是周明的员工档案,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左手虎口处果然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在顾氏多久了?

” 沈砚忍不住问。“三年,” 顾沉舟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撕破了雪夜的寂静,

“从城南项目重启那天开始。”车窗外的松柏飞速后退,雪片打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沈砚低头翻开日记本,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林知夏站在老城区的巷口,

身后是爬满藤蔓的砖墙,手里举着相机,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

是林知夏的笔迹:“等阿砚长大了,带他来看姐姐的秘密基地。”沈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前排的顾沉舟似乎察觉到什么,却没有回头。

他只是握紧了方向盘,车灯光柱刺破雪幕,朝着市中心顾氏集团总部的方向,一路疾驰。

夜色渐深,细雪仍在无声飘落。没有人知道,这场始于墓园的雪,会在顾氏大厦的暗室里,

掀起怎样一场更大的风暴。5 第四章・暗室交锋顾氏大厦顶层的空气像凝固的铅块,

压得人喘不过气。顾沉舟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时,周明正对着电脑屏幕飞快操作,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男人穿着熨帖的深灰西装,

却在抬头看见来人的瞬间,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指节泛白。“坐。

” 顾沉舟拉开他对面的椅子,黑色大衣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意。

他将一本泛黄的硬壳笔记本拍在桌上,

封面烫金的 “知夏” 二字在顶灯照射下泛着陈旧的光,“聊聊城南项目。

”周明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去擦额角的汗 —— 那是他每次说谎时的习惯性动作。

“顾总,我就是个跑腿的,项目细节都是张总监在跟……”“林知夏的日记本里提到你父亲。

” 顾沉舟打断他,指尖点在笔记本某页,“她说你父亲收了好处,帮着掩盖拆迁事故。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破了周明的伪装。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骤缩,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后背重重撞在椅背上。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微弱的声响,

以及周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就在顾沉舟以为他会崩溃认罪时,周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起初干涩沙哑,很快变成带着绝望的冷笑,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顾总,

您以为查到这就完了?”顾沉舟的指尖在日记本封面上停顿。“当年林知夏的车祸,

根本不是意外。” 周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棱角,

“那天我爸安排人撞她,可车开到一半,有人给了司机双倍钱,让他改道去江边。

”“双倍钱?”顾沉舟的声音发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医院走廊里父亲顾夜寒冰冷的侧脸,

想起太平间里林知夏苍白的脸,

想起自己这些年是如何恨她“不告而别”——原来所有的怨恨,

都建立在一个被精心掩盖的谎言上。“后来我才知道,

买通司机的是……” 周明的目光死死锁住顾沉舟,一字一顿,“您父亲。

”“哐当 ——”顾沉舟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后背狠狠撞在身后的落地窗上。

双层玻璃发出沉闷的巨响,窗外的霓虹灯正不知疲倦地闪烁,

红的、蓝的、金的光流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场荒诞的默剧。他想起十五岁那年,

父亲在书房里摸着他的头说:“沉舟,顾家的孩子要学会‘懂事’。知夏那丫头太倔,

得让她闭嘴。”当时他以为是孩子气的争执,

此刻才明白那句 “闭嘴” 背后淬着怎样的寒意。“沉舟。” 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

沈砚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银表,

表盘指针指向 23:17。他的声音冷静得像冰,“我们报警。”顾沉舟甩开他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要把喉咙里的腥甜咽下去。“报警?

”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全是自嘲,“沈砚,你忘了我们姓什么?

”周明看着眼前失控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推过去,

上面是当年拆迁事故的赔偿协议,签名处 “周志国” 三个字潦草却刺眼。

“我爸收了三十万,帮顾家压下了工人坠楼的事。林知夏查到了这份协议,

她要去举报 —— 所以她必须死。”“所以你就看着她死?” 顾沉舟的声音陡然拔高,

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往地上砸。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烟灰混着玻璃碴溅得到处都是。周明没有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爸拿了顾家的钱,

我弟弟的白血病才能维持治疗。顾总,我们这种人,没资格谈对错。”办公室陷入死寂,

只有窗外的霓虹还在不知廉耻地闪烁。顾沉舟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本,

指尖拂过林知夏娟秀的字迹:“沉舟说要带我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可他爸爸好像不喜欢我……” 墨迹在纸页上晕开一点,像一滴凝固的泪。他突然站直身体,

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衬衫领口,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彻底熄灭。“备车。

” 他对门外的保镖说,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风,“现在见父亲。”沈砚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想起三年前林知夏失踪那天,顾沉舟在暴雨里站了一夜,手里攥着她送的钢笔,

笔帽都被捏变了形。那时的少年眼里还有光,而现在,那光被家族的罪孽彻底吞噬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顾沉舟面无表情的脸。他知道,今晚之后,

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 比如那个相信父亲是英雄的自己,

比如那段被鲜血浸透的青春,比如林知夏永远停留在十七岁的笑靥。而这一切的开端,

都在顾家那栋藏满秘密的老宅里,在那个他既敬畏又恐惧的男人面前,等待着被彻底揭开。

家族的罪孽像一条无形的锁链,从父辈缠到子辈,今夜,终于要勒到最紧的地方了。

6 第五章・父子决裂与顾母阴影顾家老宅的檀香味总带着一种陈腐的甜腻,

像被岁月泡发的中药。沈砚站在雕花梨木门廊下,看着那缕青烟从书房半开的窗棂里钻出来,

与廊外的暮色缠绕成一团灰蒙。太师椅的扶手在顶灯昏黄的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包浆,

顾振邦的手指摩挲着椅背上那道三指宽的裂痕 —— 那是二十年前顾沉舟第一次反抗他时,

用美工刀划下的印记。此刻,这道裂痕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震颤。“沉舟,你都知道了?

” 顾振邦端起茶盏的手在发抖,龙井的浮沫荡开一圈圈涟漪,像他眼底的泪光。

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在这过分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顾沉舟站在书桌对面,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暴起的青筋像蚯蚓般爬过腕骨。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仿佛要把空气捏碎:“那些被强拆的棚户区居民,

那些在工地上‘意外’坠楼的工人,还有知夏…… 爸,你告诉我,这些人里,

有多少是你亲手推下去的?”“我当年是被逼的!” 顾振邦猛地拍桌,

茶盏里的水溅在摊开的顾氏集团年报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1998 年亚洲金融危机,顾氏资金链断得像根蛛丝!对方拿着假账威胁我,

说不配合就把顾家送进监狱!”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在看到儿子冰冷的眼神时软下去,

“我后悔了…… 这些年我没睡过一个整觉,知夏的生日我都在她墓前坐整夜,

带着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可那糕放凉了,就像她的手一样……”顾沉舟突然笑出声,

笑声里裹着冰碴:“后悔?所以你就把知夏的名字刻在基金会的功德碑上,

用她的死换顾氏的上市敲钟?所以你就看着那些受害者家属在集团楼下举横幅,

却让保安把他们的标语撕成碎片?”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瘫在太师椅上的父亲,

“你知道王阿婆吗?她儿子死在你批的工地上,

她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抱着儿子的安全帽唱歌!你知道李叔吗?他为了讨回被拖欠的工资,

从顾氏大厦顶楼跳下去的时候,口袋里还装着给女儿买的发卡!

”“罪孽不是靠眼泪就能洗白的。” 顾沉舟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钝刀割过朽木,“爸,

你该去自首。”“我不去!” 顾振邦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起来,西装领口歪斜,

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汗衫,“去了顾氏就完了!三万多员工要失业!你妈怎么办?

你妹妹怎么办?”他抓住顾沉舟的胳膊,指甲掐进对方皮肉里,“沉舟,爸求你,

再给我点时间,我把顾氏交给你,我去国外养老,再也不回来……”“你配当父亲吗?

” 顾沉舟甩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窗棂嗡嗡作响,“你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凭什么站在顾家祠堂里接受子孙的跪拜?凭什么在董事会上大谈‘企业家社会责任’?

” 他后退两步,指着门口,“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沈砚一直靠在门框上,

廊柱的阴影遮住他半张脸。

他想起三天前在医院太平间看到的姐姐 —— 沈知夏的手腕上还留着挣扎的红痕,

法医说她胃里有大量安眠药,但指甲缝里却有他人皮肤组织。

姐姐临终前录的语音还存在他手机里,电流声滋滋啦啦地裹着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小砚,

… 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别相信顾家任何人……”他看着顾振邦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

那背影佝偻得像棵被霜打蔫的白菜。太师椅上还留着老人的体温,椅垫上那片深色的污渍,

不知是茶渍还是泪痕。沈砚走到书桌前,指尖拂过桌面上散乱的文件,

突然被抽屉的金属把手硌了一下。抽屉没有锁。他轻轻一拉,

一股混合着樟脑和香水的味道涌出来。最上面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

沈砚抽出其中一张,心脏骤然缩紧 ——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碎花连衣裙,

笑靥如花地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那女人的眉眼,分明是年轻时的顾母。

而男人虎口处那道月牙形的疤痕,

沈砚在顾沉舟的旧相册里见过无数次 —— 那是周明父亲的标志性特征,

周明正是当年负责强拆项目的包工头,三个月前 “意外” 死于车祸。“周明那边盯紧点,

别让他接触记者。”女人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压得很低,却像针一样扎进沈砚的耳朵。

他猛地合上抽屉,躲到厚重的落地窗帘后。顾母穿着香奈儿套装,

正背对着他站在楼梯口打电话,

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点:“…… 瑞士银行的账户已经清空了?很好,告诉那边,

下个月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走账…… 对,顾振邦那边我会盯着,

他最近疑神疑鬼的……”沈砚的手指掐进窗帘布料里,棉线被绞出细小的破洞。

檀香味不知何时变得浓郁起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

书房里的太师椅在暮色中沉默地矗立,扶手的裂痕里仿佛渗出暗红色的血,

将顾家老宅的秘密,腌制成一坛永远不会开封的毒酒。顾沉舟站在窗边,

看着父亲的车消失在巷子尽头。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瞬间,母亲正站在二楼的雕花栏杆后,

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捏着一枚与照片上周明父亲同款的银质打火机 —— 那是顾振邦二十年来从不离身的东西。

而沈砚藏在窗帘后,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姐,顾家的水,

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老宅的檀香味还在弥漫,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暮色,

将这出家族悲剧的序幕,染成了化不开的浓黑。

7 第六章・周明反转与云南线索雨丝敲打着墓园的青石板,

沈砚撑着黑伞站在周明的墓碑前,照片上的男人笑得一脸痞气。三天前,

的新闻像块巨石砸进所有人的生活 —— 这个总爱叼着烟卷喊他 "小沈顾问" 的刑警,

最终以这样潦草的方式结束了生命。顾沉舟站在他身侧,

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警方刚联系我,说在周明的遗物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个被防水袋层层包裹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

周明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突然炸响在寂静的墓园:"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赌赢了。

别信什么醉驾,老子是去当线人了......" 沈砚的伞 "哐当" 砸在地上,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白衬衫。录音里周明的声音逐渐急促,

夹杂着玻璃破碎的脆响:" 重点是那个婴儿!当年被抱走的孩子根本没死,

被他们送去了云南大理的晨光孤儿院......"录音笔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周明的最后一句话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沈砚耳膜:"沈砚,照顾好顾沉舟。还有,

你姐姐的事......"话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滋滋的杂音在雨里回荡。沈砚浑身发抖,

他想起三年前姐姐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孩子还活着",

想起周明每次醉酒后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所有碎片早就在眼前拼好了真相。"孤儿院!

" 顾沉舟突然抓住沈砚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眼底却燃起两簇狂喜的火焰,

"这是突破口!只要找到那个孩子,就能证明顾父当年的案子和人贩子集团有关!

" 他掏出手机就要拨号,却被沈砚猛地按住 —— 后者的指尖冰凉,

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玉:"你有没有想过,周明现在可能......"话音未落,

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苏晚晚" 三个字让两人同时噤声。

照片加载出来的瞬间,沈砚倒抽一口冷气:泛黄的孤儿院登记册上,

"1998 年 7 月 15 日,女婴,弃婴,姓名栏空白" 的字样清晰可见,

下方附着的地址被红笔圈出:云南省大理市漾濞县苍山西镇光明路 89 号。

"我查到晨光孤儿院十年前的火灾记录," 苏晚晚的语音消息带着电流声,

"所有档案都烧没了,但当年的保育员现在在大理开民宿。沈砚,你们必须来一趟。

"雨不知何时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恰好落在周明的墓碑上。顾沉舟捡起地上的伞,

重新撑在沈砚头顶,指腹轻轻擦去他脸颊的雨水:"去云南。"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带着真相回来,这是我们欠周明的,也是欠那些被偷走人生的孩子的。

"沈砚望着他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暖黄的酒馆。

顾沉舟找到蹲在吧台后修咖啡机的他,白衬衫上沾着咖啡渍的样子狼狈又认真。

"为什么躲着我?" 对方抓住他手腕时,螺丝刀 "哐当" 落地,

而出的 "怕你看不起我" 被顾沉舟的笑声打断 —— 那个总带着疏离感的男人蹲下来,

和他平视:"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你姐姐说得对,你心里装着光。

"玻璃门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顾沉舟突然捧起他的脸。

沈砚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姜茶的暖意。"不是有点喜欢,

"顾沉舟的吻落在他的眼角,"是非常喜欢。比喜欢知夏更喜欢,因为你是沈砚,

独一无二的沈砚。"眼泪砸在吧台上的瞬间,沈砚踮起脚吻住了那双颤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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