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七月的雨下得没头没尾，像是要把这座老城区的灰砖缝都泡软。我家住在三楼，
窗户正对着一条窄巷，雨点子砸在巷口的铁皮棚上，噼啪声裹着潮湿的霉味飘进来，
落在厨房摊开的一叠账单上。账单最上面是张信用卡催款单，
红色的 “逾期” 二字像块烙铁，烫得我手指发颤。往下翻，是小宇的学费缴费通知，
还有老周上个月去医院拍胸片的缴费单 —— 他咳嗽快半年了，总说 “扛扛就好”，
直到上个月咳得夜里没法躺平，才肯去医院，结果查出肺里有块小小的炎症，
医生反复叮嘱要戒烟、要好好休息，可他烟盒里的烟从来没断过。“妈，我鞋湿了。
” 小宇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校服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点，
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里装着湿透的运动鞋，水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我赶紧抽了张纸巾过去，蹲下来帮他擦腿，指尖碰到他冰凉的皮肤，
心里一紧：“怎么不打车回来？雨这么大。”“省点钱嘛。” 小宇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声音轻轻的，“昨天我听爸说，张叔叔又来电话了。”我擦汗的手顿了顿，
把湿纸巾揉成一团塞进兜里，强笑着站起来：“别瞎想，你爸有办法。锅里炖着土豆，
我再炒个青菜，很快就好。”转身进厨房时，客厅传来老周的咳嗽声，不是那种压抑的闷咳，
是咳得直不起腰的那种，带着点喘。我探头出去，看见他正坐在沙发上，手机贴在耳边，
眉头拧成个疙瘩，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见我看他，
他赶紧对着电话说 “再宽限几天”，然后匆匆挂了。“又是张哥？
” 我把洗好的青菜放在案板上，菜刀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响。老周没说话，
只是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刚要点，瞥见我手里的菜刀顿了顿，又塞了回去。“他说，
下周一再还不上那五万，就去法院申请财产保全。”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咱们那套老房子，可能要被查封。”案板上的青菜叶还滴着水，
我盯着那水珠慢慢滚落到案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套老房子是我和老周结婚时买的，
墙皮都掉了，厨房的水管冬天还会冻住，但那是我们唯一的家。小宇从出生到现在，
一直住在那里，墙上还贴着他小学时得的奖状。“要不，我去找我姐再说说？
” 我试探着开口。话刚说完，老周就猛地站起来：“别去！上次你去她家，
她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你忘了她怎么跟你说的？”我当然没忘。
上周我去姐姐家借钱，她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眼神扫过我洗得发白的外套，
慢悠悠地说：“小梅啊，不是姐不帮你，是你们家这窟窿太大了。八十多万啊，
把我这房子卖了都填不上。再说了，老周也是，好好的厂不干，非要扩张，现在倒好，
欠了一屁股债。我看你不如跟他离了，带着小宇过，至少能保住你俩。
”那天我是哭着从姐姐家出来的，雨也像今天这么大，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晚饭时，没人说话，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小宇把碗里的土豆夹给我：“妈，你多吃点。
” 老周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小宇，又把剩下的土豆都拨到我碗里：“我不饿，你们吃。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周躺在我身边，呼吸很重，偶尔还会咳两声。
我摸了摸他的后背，能感觉到他肩胛骨的形状，他瘦了太多了，以前他的肩膀宽宽的，
能把我整个圈在怀里，现在只剩下骨头。“老周，” 我轻声开口，“要不，
咱们把工厂剩下的机器卖了吧？还有我那点金首饰，也能换点钱。”老周沉默了半天，
才慢慢说：“机器早就抵押给银行了，你的金首饰，去年冬天给你妈看病时，
不是已经卖了吗？”我猛地想起，去年冬天我妈住院，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我把结婚时老周给我买的金项链、金戒指都卖了，凑了三万块。那些首饰，我一直舍不得戴，
藏在抽屉最里面，想着等小宇结婚时给他媳妇。黑暗里，我摸到枕头下的旧布包，
那是奶奶去世时留给我的。布包是奶奶亲手缝的，蓝色的粗布，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针脚有点歪，但很密实。我把布包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奶奶抱着我一样。
奶奶一辈子在农村种地，手指因为常年握锄头，关节都变形了，却总能种出最好的庄稼。
小时候我跟着她住在乡下，夏天的晚上，她会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给我扇扇子，
说：“小梅啊，咱庄稼人，不怕穷，就怕懒。只要有地，肯下力气，就饿不死。
” 那时候我不懂，总觉得种地又累又赚不到钱，直到现在，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我抱着布包，坐公交车去了乡下的老房子。
那房子在村东头，奶奶去世后就没人住了，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我还高，
木门上的红漆都掉光了，只剩下斑驳的痕迹。推开木门时，“吱呀” 一声，
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屋里积了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破洞照进来，
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空气里飞舞。我把布包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那桌子是奶奶结婚时的嫁妆，桌面都裂了缝，我用袖子擦了擦，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木头。
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件奶奶的旧衣服，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还有一双纳底的布鞋，
鞋底上绣着 “平安” 两个字。最下面，是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佩，碧绿色的，
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边缘有点磨损，是奶奶戴了一辈子的东西。我记得小时候，
奶奶总把它戴在脖子上，说这是她的嫁妆，传了好几代。我拿起玉佩，指尖碰到边缘时，
不小心划了个小口子，血珠滴在玉佩上。就在那一瞬间，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绿光，
像萤火虫的光，淡淡的。我觉得眼睛有点花，晃了晃头，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全变了。
没有积灰的屋子，没有破洞的窗户，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黑土地，土壤黑得发亮，
像是能挤出油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清香，还有点甜甜的味道。远处有一汪泉水，
清澈得能看到水底的石头，冒着袅袅的热气，像是温泉，走近了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这是哪儿？”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幻觉。我掐了自己一把，胳膊上传来清晰的痛感，
不是梦。我蹲下来，用手抓起一把黑土，土粒细腻，攥在手里，能感觉到湿润的气息，
比我在乡下见过的任何土地都好。我走到泉水边，低头看着水里的倒影。头发里有好多白丝，
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嘴角向下耷拉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老。我叹了口气，
伸手掬了一捧泉水，刚碰到嘴唇，就觉得一股清甜顺着喉咙滑下去，
像是夏天喝了冰镇的蜂蜜水，浑身都舒服了。之前因为焦虑失眠带来的疲惫感，
还有老周咳嗽带来的烦躁，都消失了大半。我又喝了几口，感觉精神越来越好，
连刚才被玉佩划破的手指，都不疼了。我低头看了看手指，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红印。“难道这是奶奶说的奇迹？” 我心里嘀咕着，想起奶奶生前说过，
这玉佩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我试着往前走了走，发现这片土地真的很大，走了十几分钟，
还是看不到边。泉水旁边有一片小山坡，上面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叶子是嫩绿色的，
看起来很有生命力。我突然有个想法：要是在这土地上种东西，会不会长得特别好？
我想起家里的困境，想起老周的咳嗽，想起小宇的学费，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我赶紧闭上眼睛，想着 “我要出去”，再睁开眼时，又回到了老房子里，玉佩还在手里，
绿光已经消失了。我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红绳贴着皮肤，暖暖的。我又试着集中精神，
想着 “进去”，眼前一晃，又回到了那片黑土地上。我激动得手都在抖，
掏出手机想给老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信号。我赶紧退出空间，把布包收拾好，揣着玉佩，
快步往公交车站跑。我要赶紧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周，我们有救了，我们的家有救了。
2回到家时，老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是房屋抵押合同。见我回来，
他赶紧把合同折起来，塞进抽屉里，勉强笑了笑：“怎么去了这么久？早饭还没吃吧，
我给你热了粥。”“老周，你别忙了，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我拉着他的手，
把他拽进卧室，关上门，心脏还在砰砰跳。老周被我拉得一个趔趄，
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这么着急。”“你相信我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黑眼圈很重，但还是带着以前的温和。老周点点头：“我当然信你。
”我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递给他：“你拿着它，集中精神，想着‘进去’，试试。
” 老周接过玉佩，玉佩的温度还带着我的体温。他皱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佩，
还是照做了。几秒钟后，老周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半天没说话。
我赶紧问：“你是不是看到一片黑土地，还有一汪泉水？”老周猛地抓住我的手，
手心里全是汗：“是！是！那泉水还冒着热气，土地黑得发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梅，
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说着，还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我忍不住笑了，
眼泪却跟着掉下来：“不是梦，是真的！这是奶奶留给我的玉佩带来的空间，咱们有救了！
” 我把昨天在老房子里的经历，还有在空间里的发现，都告诉了老周。他听得很认真，
时不时点头，眼睛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像是熄灭的灯又被重新点燃。
“咱们可以在里面种东西！” 老周突然站起来，激动地在卧室里走了两圈，
“你不是说那泉水喝了很舒服吗？土地也特别好，咱们种蔬菜、种水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拉着他的手，“而且我感觉那空间里的时间，
可能和外面不一样。昨天我在里面待了大概半小时，出来的时候，
手机上的时间只过了十分钟。”老周眼睛更亮了：“真的？那咱们得好好研究研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夫妻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有空就钻进空间里。
我们做了个小实验：在空间里种了一颗黄豆，在外面也种了一颗，然后记录生长时间。
结果发现，外面过一天，空间里过三天 —— 外面的黄豆刚发芽，
空间里的黄豆已经长到半尺高，还开了小黄花。这个发现让我们更激动了。
老周以前在农村待过，跟着他爸种过地，懂点种植知识。他蹲在黑土地上，用手扒拉着土，
笑着说：“这土是‘油黑土’，是最好的耕地，不用施肥都能长好庄稼。
那泉水肯定也是好东西，咱们喝了都舒服，用来浇地，庄稼肯定长得更好。”我们还发现，
空间里的泉水不仅能喝，还能疗伤。有一次老周在空间里不小心被石头划破了手，
流了不少血，他随手用泉水冲了冲，没过几分钟，伤口就不流血了，第二天再看，
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印子。“这泉水简直是‘神水’！” 老周摸着伤口，
感慨地说，“以后我咳嗽，多喝点这泉水，说不定就好了。”我想起老周的肺病，
赶紧给他装了一瓶泉水：“你每天喝，肯定有效果。对了，咱们先种点什么好呢？
”老周想了想：“先种蔬菜吧。蔬菜长得快，市场需求也大。
咱们先种点番茄、黄瓜、青菜、辣椒，这些都是家常菜，好卖。”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
我们就去了农产品批发市场，买种子。市场里人来人往，各种蔬菜种子摆在摊位上，
五颜六色的。卖种子的大爷见我们看得仔细，笑着问：“你们是种地的？要种多少啊？
”“种一点，自己吃，顺便卖点。” 老周笑着说，怕说多了引起怀疑。
大爷给我们推荐了几种高产的种子，还教我们怎么种：“番茄要搭架子，黄瓜要掐尖，
青菜要勤浇水，记住了吗？”我们点点头，买了好几包种子，还有一些小铲子、小锄头，
装了满满一袋子。回家的路上，老周骑着自行车，我坐在后面，抱着种子袋子，风吹在脸上，
暖暖的。我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好像压在身上的石头，终于轻了一点。回到家，
我们趁着小宇上学，赶紧钻进空间里。老周负责翻地，他拿着小锄头，
把黑土地翻得松松软软的，土块都敲碎了。我负责浇水，用小桶从灵泉里打水，
浇在翻好的土地上。泉水浇在土里，发出 “滋滋” 的声音，像是土地在喝水。“你看，
这土多好。” 老周抓起一把土给我看，“这么好的土，再加上灵泉水，肯定能长出好蔬菜。
” 我点点头，蹲下来，把番茄种子一颗一颗地撒在土里，然后用手轻轻盖上一层薄土。
老周在旁边种黄瓜，他把种子种得有点间隔，说这样黄瓜藤才有地方爬。种完的时候，
外面已经天黑了。我们从空间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泥土的清香。小宇已经放学回来了，
正在写作业。见我们回来，他抬起头：“爸，妈，你们去哪了？我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
”“我们去乡下看了看，想找点事做。” 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快写作业，
写完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炒鸡蛋。”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空间里的蔬菜，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周好像也没睡，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别担心，咱们的蔬菜肯定能长好。”“嗯。
” 我靠在他肩膀上，“等咱们赚了钱，就给你治病，给小宇买新衣服，
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了。”老周紧紧握着我的手：“会的，一定会的。”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每天都去空间里看看。第三天早上外面的一天，我们进去的时候，
发现土里已经冒出了嫩芽，嫩绿色的，小小的，像针尖一样。老周蹲在旁边，
笑得合不拢嘴：“你看，长出来了！长得真快！”我也蹲下来，看着那些小嫩芽，
心里暖暖的。这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家的希望。又过了两天外面的一天半，
番茄苗已经长到半尺高了，叶子绿油油的，很精神。黄瓜也长出了藤蔓，老周找了几根竹竿，
在黄瓜地里搭了架子，让藤蔓顺着架子爬。青菜长得更快，已经可以吃了，绿油油的，
看起来就很有食欲。“咱们摘点青菜和番茄出去卖吧？” 老周提议道，
“看看市场反应怎么样。”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我们摘了满满一篮子青菜，大概有五斤，还有一袋子番茄，差不多三斤。番茄是粉红色的，
圆圆的，摸起来软软的，闻着有淡淡的香味。从空间里出来，我把青菜和番茄放在篮子里，
用一块干净的布盖着。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了。老周骑着自行车，
我坐在后面，抱着篮子，往菜市场去。路上没什么人，只有清洁工在扫地，路灯还亮着，
昏黄的光洒在马路上。“别紧张，咱们的菜好，肯定有人买。” 老周回头跟我说，
声音里带着点鼓励。我点点头，把篮子抱得更紧了。到菜市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摊位了。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把布掀开，青菜和番茄摆在地上。一开始，没人过来问，
旁边卖菜的阿姨看了看我们的菜，撇了撇嘴：“你们这菜怎么卖？
看起来跟别人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啊。”“青菜三块一斤，番茄五块一斤。” 我笑着说，
“阿姨，您尝尝，我们这菜没打农药，自己种的，味道不一样。
” 阿姨半信半疑地拿起一颗番茄，擦了擦，咬了一口。刚咬下去，她的眼睛就亮了：“哎，
这番茄真甜！比我昨天买的好吃多了！给我称两斤番茄，再称一斤青菜。”“好嘞！
” 老周赶紧拿起秤，给阿姨称菜。有了第一个顾客，后面的人就多了起来。一个大爷过来，
拿起青菜看了看：“这青菜看起来挺新鲜，给我称三斤，我回去包饺子。
” 还有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孩子指着番茄说 “要吃”，她就买了一斤番茄。
没到中午，我们的青菜和番茄就卖光了。老周把钱掏出来，
一张一张地数：“一共两百三十八块！” 我看着那些钱，有十块的，有二十的，
还有五十的，攥在手里，暖暖的。这是我们负债以来，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赚到钱，
虽然不多，但比什么都珍贵。回家的路上，老周骑着自行车，嘴里哼着歌。我坐在后面，
抱着空篮子，看着路边的树，叶子绿油油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晃得人眼睛都亮了。
我突然觉得，日子好像又有了希望。3卖完第一波菜的晚上，我们特意给小宇做了顿好吃的。
老周去菜市场买了条鱼，还有一块五花肉，我炖了鱼汤，炒了个红烧肉，
再加上空间里摘的青菜，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小宇盯着红烧肉，眼睛都直了：“妈，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啊？” 我给他夹了一块肉：“咱们今天赚了点钱，给你改善改善伙食。
快吃，别凉了。”老周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你也吃，这青菜是咱们自己种的，好吃。
” 小宇咬了一口青菜，眼睛一亮：“哇，这青菜真甜！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多了！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和老周对视一眼，都笑了。吃完饭，小宇去写作业，
我和老周坐在沙发上，开始算账。第一次卖菜赚了两百三十八块，
除去种子钱大概二十块，净赚两百一十八块。虽然不多，但这只是个开始。
“咱们明天再去种点蔬菜，多加点品种，比如茄子、豆角、西葫芦，这些都是夏天常吃的菜，
好卖。” 老周说，手里拿着笔在纸上记着，“对了，咱们还得买些竹竿，
黄瓜和豆角都要搭架子。”“嗯，再买几个大篮子，装菜用。” 我补充道，“还有，
咱们得早点去菜市场，占个好位置，角落的位置人太少了。”第二天一早，
我们先去了批发市场，买了竹竿、篮子，还有几种蔬菜种子。回来后，趁着小宇上学，
赶紧钻进空间里。老周负责搭架子，他把竹竿插进土里，用绳子绑结实，
做成一个个三角形的架子，这样黄瓜藤和豆角藤就能顺着爬了。我负责播种，
把茄子、豆角、西葫芦的种子分别种在不同的地方，浇上灵泉水。“你看，这豆角种子，
我种得有点密，到时候长得肯定旺。” 老周蹲在旁边，看着我种种子，
“西葫芦要种得稀一点，它的叶子大，太密了会挡住阳光。”我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
把种子撒得均匀一点。种完后，我们又给之前种的番茄浇了水。番茄已经长到一尺高了，
开了不少小黄花，有的已经结了小小的番茄，青绿色的，像小珠子一样。“再过几天，
这些番茄就能熟了。” 老周摸着番茄苗，笑得合不拢嘴，“到时候咱们多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