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网红海鲜大排档座无虚席，每桌都在吐槽天价蛏子。轮到我这桌上菜时，
我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炒好的蛏子倒进了垃圾桶。“不吃就滚，别耽误大家时间！
”食客们以为我疯了，指着我骂。老板也气急败坏地踹我。我就是不松手，
甚至开始背诵《食品安全法》，控诉老板用死蟹烂虾。直到隔壁桌的壮汉看不下去，
一脚把我踹开。老板让后厨重新炒了一份，亲自端给了那一桌。其他桌的客人也跟着起哄，
纷纷催促上菜。半小时后，所有吃了蛏子和螃蟹的客人，全都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无一幸免。作为全场唯一没碰海鲜的人，我被当成投毒的嫌疑人，拷回了警局。面对审讯，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了。“我没投毒。”“但我早就说过，谁吃他家的海鲜，谁就得死！
”1.国庆假期的网红海鲜大排档，人声鼎沸。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食客们一边抱怨着菜单上贵得离谱的价格，一边又期待地伸长了脖子，
等着那盘传说中的“招牌辣炒蛏子”。我这桌也不例外。
同行的朋友周晴正对着一份388元的蛏子咂舌。“抢钱啊这是！
等下我非得发个朋友圈吐槽一下。”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后厨的方向，那里人影晃动，
油烟滚滚。终于，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辣炒蛏子过来了，红油赤酱，香气扑鼻。
就在周晴拿起筷子，准备夹起一个最大的蛏子时，我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那盘菜。“王越，
你干嘛？”她惊愕地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转身几步走到角落，
毫不犹豫地将整盘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哗啦”一声，
蛏子肉和汤汁混着垃圾桶里的废纸巾和啤酒瓶，场面狼藉不堪。整个大排档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有病吧！”周晴最先反应过来，她气得脸都白了，
“三百多块钱一盘！你就这么给倒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隔壁桌的客人也炸了锅。
“不吃就滚蛋！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就是！装什么大款？倒掉很威风吗？
有钱没地方花是吧？”“老板！这里有人闹事！快来管管！
”穿着油腻背心的老板王福贵闻声冲了过来，他看到空空如也的盘子和垃圾桶里的惨状，
眼睛瞬间就红了。“你他妈干什么！”他冲上来就一脚踹翻了我的椅子，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吃不起就别点！点了又倒掉，你存心找茬是不是！我告诉你，
今天这钱你一分都别想少！还得给我赔桌子钱！”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也围了上来，
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准备把我拖出去。我死死抓住桌子腿，就是不松手。然后，
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开始大声背诵《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
“第一百二十四条！
腐败变质、油脂酸败、霉变生虫、污秽不洁、混有异物、掺假掺杂或者感官性状异常的食品，
尚不构成犯罪的，
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食品安全监督管理部门没收违法所得和违法生产经营的食品！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甚至带上了哭腔。“我控诉！我控诉你用死蟹烂虾！
你家的海鲜不新鲜！会吃死人的！”老板被我这通操作彻底搞懵了，他愣在原地，
连骂人都忘了。食客们也面面相觑，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怀疑和看热闹的兴奋。
就在这时，隔壁桌那个一直催菜的壮汉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一脚把我踹开，
我整个人撞在旁边的桌子上，桌上的碗筷盘碟碎了一地，我的嘴角也磕出了血。“神经病！
在这里发什么疯！”他一把将老板解救出来，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老板，
别跟这种疯子一般见识，赶紧给我们上菜，我们都饿死了！”“对对对！上菜！
别让一个神经病影响了我们过节的心情！”其他桌的客人也跟着起哄。老板回过神来，
冲我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对那个壮汉说：“兄弟你仗义！等着，
我让后厨重新给你们炒一份，算我的！今天这顿我请了！”他亲自去后厨监工，
很快就端着一份更大更满的辣炒蛏子，送到了壮汉那一桌。大排档里恢复了喧闹，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小插曲。半小时后，灾难降临。那个最先吃到蛏子的壮汉，
突然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口吐白沫，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浑身剧烈抽搐。
紧接着，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所有吃了蛏子和螃蟹的客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惨叫声、呕吐声、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大排地摊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这片混乱，擦了擦嘴角的血。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全场只有我一个人，还安然无恙地坐着。警察看着我，
再看看我身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垃圾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走过来，掏出手铐，
没有问任何话，直接拷住了我的双手。2.“说！你到底在海鲜里投了什么毒？”审讯室里，
负责案子的老警察叫林勇，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几乎是吼着问我。
这是一起特大食品安全事故，几十人中毒，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而我，
这个在事发前唯一做出反常举动，并且唯一安然无恙的人，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我没投毒。
”我平静地回答。“没投毒？”林勇将一份口供摔在我面前，“那你为什么要把蛏子倒掉？
为什么大喊大叫说海鲜会吃死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出事？”“是。”我承认了。
林勇的眼睛亮了，他身后的记录员也立刻挺直了腰板。“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凶手！
”“我只是知道他们会中毒，但我没有投毒。”我纠正他的说法。
我的冷静和狡辩彻底激怒了他。“王越！你少在这里玩文字游戏！几十条人命！
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他指着我的脸。“我们查了，你事发前一个小时，在网上发帖，
吐槽这家店价格贵，还说要让老板付出代价！你因消费纠纷怀恨在心，所以投毒报复，
对不对？”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重复了被捕时说的那句话。“我早就说过，
谁吃他家的海鲜，谁就得死。”“你！”林勇被我嚣张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是在挑衅警方！在挑衅法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起伏的胸口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好，很好。王越，你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
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摔门而出。很快，我的女朋友周晴被带了进来。她看到我，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但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失望和恐惧。“王越，
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我发的那条吐槽朋友圈：“黑店！
天价蛏子388一盘，等着，必须让你付出代价！”“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几百块钱就去害人啊！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
”她哭着质问我，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快跟警察坦白吧，现在坦白，
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你不能就这么毁了自己啊！我们……我们还要结婚的啊！”我看着她，
这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说要陪我一辈子的女人，在所有人都指控我的时候，
她也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到我的对立面。我的心，一点点变冷。“我没有投毒。
”我只是重复这句话，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周晴彻底崩溃了，
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被玷污。她的“背刺”，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警方拿到了我“作案”的动机——因消费纠纷怀恨在心。
又有了我承认的言论——“谁吃他家的海鲜，谁就得死”。
再加上现场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反常举动。一个完美的证据链形成了。我，王越，
成了一个因为一盘天价蛏子而投毒报复社会的恶魔。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而来。
《天价蛏子引发的投毒血案！一念之差，恶魔在人间！
》《独家揭秘：名牌大学高材生因消费纠纷投毒，几十人生命垂危！
》我的照片、学历、家庭背景，甚至我大学时挂过科的记录，全被扒了出来。
我成了全民公敌。3.舆论的压力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有两名重症患者因为呼吸衰竭而死亡，
其中包括那个一脚踹开我的壮汉。事情的性质，从群体性中毒事件，
升级成了恶性投毒杀人案。林勇再次走进审讯室，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脸上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那是一份检验报告，上面盖着红色的公章。“王越，物证出来了。”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快感。“我们在你丢弃蛏子的那个垃圾桶底部，
找到了一个被撕开的小塑料袋。”“经过检验，袋子里残留的粉末，是高浓度的河豚毒素。
剂量，足以毒死一头成年公牛。”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最关键的是，我们在那个塑料袋的撕口处，提取到了你的指纹。清晰、完整，
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死局。
这是一个完美的死局。我闹事，我“预言”了死亡，现在，
连带有我指纹的“凶器”都被找到了。所有的一切，
都天衣无缝地指向我就是那个投毒的凶手。陪同审讯的律师，那个法援派来的年轻人，
脸色惨白地看着我，他不停地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早点认罪或许还能留条活路。“王越，认罪吧。”林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坦白你的投毒过程，交代毒素的来源。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我看着他，
看着那份伪造得天衣无缝的检验报告。在所有人绝望、鄙夷、幸灾乐祸的注视下，
我突然笑了。笑声不大，但在死寂的审讯室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林勇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笑什么？”他从业多年，审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
却从未见过在铁证面前还能笑得出来的人。我的笑声，让他感到了一丝本能的不安。
我止住笑，抬起头，看着他。“警官，一个装有河豚毒素的袋子，就让你们这么兴奋？
”我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轻蔑和怜悯。“你们搞错了方向。”“毒，
根本不在我扔掉的垃圾里。”“你什么意思？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林勇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抛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们，
有没有去查一下那家大排档最近的海鲜供应商？”“或者，你们可以去后厨看看，
老板用来给海鲜‘提鲜’的那瓶特制调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