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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嫁给傅谨言三个月,我对他最深的印象,只有两个字:自律。或者说,

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晚上十一点准时入睡。吃饭只吃七分饱,

从不碰任何高油高糖的食物。工作之外唯一的娱乐,是去健身房撸铁两小时。

我们是协议结婚。我图他的钱,他图我的八字,据说百年难遇,能旺他。多么老套的情节,

网文都不这么写了,但它就是发生在了我身上。为了给弟弟凑够骨髓移植的费用,

我签了那份协议。除了拿到一笔救命钱,我还成了傅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住进了这栋位于城市之巅、可以俯瞰整个江景的顶层复式里。外人看来,我一步登天,

成了人生赢家。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傅谨言,更像是一对合租的室友。我们分房睡,

吃饭不同桌,交流仅限于早上在玄关处遇到时,一句客气的“早”,

和晚上一句疏离的“我回来了”。就连他的家人,

对我也客气得像对待一件需要小心摆放的昂贵瓷器。尤其是我的婆婆,傅夫人,每次见我,

脸上的笑容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但那眼神,总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我对此安之若素。毕竟,我拿了钱,就该遵守游戏规则。作为一个图书馆管理员,

我最擅长的就是遵守规则和保持安静。直到春节临近,这个家维持了三个月的、冰冷的秩序,

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痕。先是傅谨言。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开始变得……焦虑。

他会在深夜,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机,眉头紧锁。他会在吃饭的时候,

忽然停下筷子,长长地叹一口气。他甚至有两次,在半夜从噩梦中惊醒,

我听到他在自己房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整个傅家的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管家李叔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连婆婆脸上的完美笑容,都出现了几丝皲裂。

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评估,而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和期盼。

我成了这个巨大谜团中,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我不好奇吗?当然好奇。

但我更懂得分寸。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我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安静、美丽的花瓶,不该问的,

绝不多嘴。直到那天晚上。我起夜喝水,路过傅谨言的房门。他的房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手机光亮。然后,我听到了他压抑的、带着一丝绝望的喃喃自语。

那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里……”“和谐福、爱国福、友善福……为什么全都是这些……敬业福呢……”我愣在原地,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傅谨言?千亿集团的总裁,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在半夜三更,

为了……一张敬业福,辗转反侧?这画面太荒诞了,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喜剧片都要离奇。

我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吃早餐。傅谨言已经西装革履地坐在餐桌旁,

恢复了他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眼下的青黑出卖了他,

我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晚晚,”婆婆忽然开口,笑得一脸温和,

“今天有空吗?陪我去一趟静安寺吧,为你和谨言,求个平安符。”我心里一个咯噔。

“求平安符”是假,有话要对我说,才是真。鸿门宴,来了。2静安寺香火鼎盛。

婆婆没有带任何随从,只让我陪着她。她虔诚地拜了每一尊佛,

又请了两位高僧开了光的平安符。做完这一切,她才带我走到后院一处僻静的禅房。禅房里,

早已备好了上好的龙井。“晚晚,你嫁到我们傅家,也有三个月了。

”婆婆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语气温和得让我有些发毛,“这三个月,委屈你了。”“妈,

您言重了。”我连忙说道。“不委屈。”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谨言的性子,我知道。他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这样。

”我的心提了起来。正题来了。“妈,谨"言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婆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晚晚,

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打败你的认知。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傅家,对你,绝无恶意。

我们选中你,是因为,你是唯一能帮到谨言的人。”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谨言他,

不是人。”我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片通红。

但我感觉不到疼。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是人?这是什么新型的豪门骂人方式吗?

看着我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婆婆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这是事实。

”“我们傅家,是一个很古老的族群。你可以把我们理解为……一种,

依靠特殊能量才能存续的,灵体。”“什么能量?”我下意识地问,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婆婆的脸上,

露出了一丝难以启齿的、混杂着荒诞和无奈的表情。“支付宝的……五福。

”“噗——”如果我嘴里有茶,我一定会当场喷出来。五福?那个每年春节,

让十几亿中国人,拿着手机到处扫“福”字,就为了最后分那几块钱的……五-福?

我看着婆婆那张保养得宜、雍容华贵的脸,

实在无法把她和“集五福”这么接地气的活动联系在一起。

“你是说……傅谨言……他是……五福精?”我艰难地,说出了这个我自己都不信的词。

“可以这么理解。”婆婆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谈论一桩百亿的并购案,

“我们这一族,被称为‘岁主’。每年,我们都必须在除夕夜的零点之前,

集齐当年的‘五福’,才能获得新一年的生命能量,安然度过下一年。

”“如果……如果集不齐呢?”我的声音在发抖。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集不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那么,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

我们就会……像泡沫一样,彻底消散,不留下一丝痕迹。”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终于明白,

傅谨言为什么会那么焦虑了。这哪里是集五福,这分明是在集命啊!

“那……那今年是差了哪一张?”我颤声问道。“敬业福。”婆婆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往年,这张福卡虽然也稀有,但总归是能弄到的。可今年,

不知道怎么回事,谨言他发动了公司上上下下几万名员工,扫了上百万个‘福’字,

甚至连‘沾沾卡’都用了几千张,可就是……一张敬业福都没有。”我终于明白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婆婆看我的眼神,带着期盼了。“我的八字……能帮他?”“对。

”婆婆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我们请了全香港最厉害的大师算过。你的命格,

是‘紫微福星’,天生就带着一股祥瑞福气。尤其是对‘敬业’这种,

需要脚踏实地、勤勤恳恳才能获得的福气,有天然的吸引力。”“所以,晚晚,

”婆婆握住我的手,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上,竟然带着一丝冰冷的汗意,“现在,

只有你能救谨言了。”“求求你,帮帮他。”3从静安寺回来,我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消化着今天接收到的,足以让我世界观重塑再崩塌一百次的信息。

我的老公,不是人。他是个“五福精”。他每年都要靠集齐支付宝五福续命。今年,

他的敬业福,还差一张。如果找不到,他就会死。而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图书馆管理员,

竟然是身负“紫微福星”命格、能帮他吸来敬业福的天选之女。这情节,

起点爽文都不敢这么写。太离谱了。可婆婆那恐惧的眼神,和傅谨言日渐憔悴的脸,

又无比真实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打开手机,点开了那个熟悉的蓝色APP。

集五福,分5亿的活动页面,鲜红而刺眼。我忽然觉得,这个我参与了许多年,

早已习以为常的活动,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关乎生死的秘密。我到底该怎么办?

协议里,可没写我还要负责给我老公“集福续命”啊!可是,一想到傅谨言那张冰山脸上,

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和绝望,我的心,又莫名地软了一下。虽然我们是协议结婚,没什么感情。

但他毕竟,是我法律上的丈夫。而且,他还救了我弟弟的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消散”了,那我这个“傅太太”,岂不是也要跟着玩完?

协议里的尾款,我还没拿到呢!想到这里,我瞬间充满了斗志。不就是一张敬业福吗?我,

夏晚晚,图书馆信息检索与分类小能手,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脑,

开始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课题研究”。

课题名称:《论敬业福的获取方式与概率分析》。我首先,

把近五年所有关于“集五-福”的新闻、帖子、攻略,全都找了出来。然后,

我做了一个Excel表格,从福卡的种类、发放数量、获取渠道、稀有度排名等多个维度,

进行了详细的数据分析。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敬业福,虽然每年都是最稀有的福卡之一,

但它的产出,似乎和“钞能力”并没有直接关系。很多网友都反映,他们花钱买“沾沾卡”,

去沾那些拥有敬业福的朋友,结果沾出来的,全都是“爱国福”和“和谐福”。反而是一些,

在春节期间,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人,比如外卖小哥、医生、消防员,他们随手一扫,

就扫出了敬业福。这里面,一定有某种玄学。或者说,是支付宝的算法,在刻意地,

向那些真正“敬业”的人,倾斜。想通了这一点,我再回头看傅谨言的“寻福”方式,

就觉得错得离谱。发动几万员工,疯狂扫福?这哪里是“敬业”,这分明是利用资本,

在投机取巧。难怪他扫不出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研究到深夜,我终于制定出了一套,

全新的,“寻福作战计划”。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我的计划书,敲响了傅谨言的书房门。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进入他的“领地”。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疲惫地揉着眉心。看到我进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嗯。

”我把手里的计划书,放在他的面前,“关于,敬业福的事。我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傅谨言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他拿起那份被我命名为《“福气-捕获”精准定向作战方案》的计划书,看了起来。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变成了凝重,最后,又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

复杂的眼神。我的计划很简单,分为三步。

第一步:停止所有大规模、无意义的“扫福”行为。这不仅浪费人力物力,

还会引起算法的“反感”。第二步:成立一个“敬业福”专项小组,由我担任组长。

组员不要多,但必须精。我们需要去寻找,全城最有可能,天然携带“敬业福”气场的人。

第三步:将“给予”代替“索取”。我们不再是去“扫”别人的福,

而是去帮助那些敬业的人。比如,给除夕夜还要送餐的外卖小哥,送上一份温暖的年夜饭。

给寒风中清扫街道的环卫工人,送去一批保暖物资。我相信,

当我们付出的“敬业”值足够多时,福气,自然会来。傅谨言看完了我的计划书,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像撕掉一份垃圾合同一样,把我的心血,扔进垃圾桶。然而,

他却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夏晚晚,”他缓缓开口,

“你确定,这种方法,可行吗?”“不确定。”我坦然地摇了摇头,“但是,总比你们现在,

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强。”他又沉默了片-刻。最终,他点了点头。“好。

”“就按你说的办。”“从现在起,傅家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都由你,全权调配。

”4拿到傅家的最高指挥权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遣散了那个由上百名精英组成的“扫福特战队”。当我宣布这个决定时,

我能看到那些年薪百万的金融分析师、程序员们,

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夹杂着一丝荒诞的表情。想必,让他们放下手里的并购案和代码,

去研究怎么扫福,对他们的职业生涯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冲击。第二件事,

我向傅谨言要了一个人。他的首席特助,陈默。陈默,人如其名,沉默寡言,

但办事能力一流,是傅谨言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我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了他一份名单。

“陈特助,我需要你,在一天之内,把这份名单上所有人的资料,都整理出来。越详细越好。

”陈默接过名单,看了一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那份名单上,没有商业巨鳄,

没有政界名流。只有一些,听起来,和傅氏集团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张建国,

环卫集团一队队长,连续十年被评为市优秀环卫工人。”“李慧敏,

市中心医院急诊科护士长,三十年如一日,从未在除夕夜回过家。”“王大力,

‘食速达’外卖平台金牌骑手,去年春节期间,平均每天送餐超过一百单。

”……“夏……太太,”陈默显然还不太习惯叫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您要这些人的资料,是……”“他们,就是我们寻找敬业福的,‘希望’。

”我言简意赅地说道。陈默虽然不解,但还是专业地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去办。

”陈默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天,一份厚厚的资料,就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仔细研究着这些“敬业标兵”的人生轨迹。他们每一个人,

都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贡献。他们的故事,朴实,却充满了力量。

看着这些资料,我忽然对“敬业”这两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是一句口号,

也不是一种表演。它是一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是一种,发自内心的,

对职业的,热爱和尊重。晚上,傅谨言回到了家。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十一点之前,

回到家。他看起来,比前几天,要放松了一些。至少,眉宇间那股化不开的焦虑,淡了一点。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他问我。“还在准备阶段。”我把那些资料,推到他的面前,

“你看看吧。”傅谨言拿起一份资料,是关于那个环卫工队长张建国的。他看得,很认真。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他问。“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们。”我说。

傅谨言愣住了。“我?”他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和一丝……抗拒。

我能理解他的反应。让他这个,习惯了在云端之上,发号施令的总裁,去见一个,

每天和垃圾打交道的,环卫工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维度的跨越。“对,就是你。

”我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疑,“而且,不能以傅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去。你必须,

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跟他们交流。”“为什么?”“因为,福气,是有灵性的。

”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它能感知到,你的诚意。你高高在上地去施舍,

和你放下身段去结交,得到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傅谨言沉默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我知道,他在判断,我这番话的,可信度。“傅谨言,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理解。但是,你现在,

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是啊。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好。”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我跟你去。”5第二天,我特意给傅谨言,

找了一身,我能找到的,最“平民”的衣服。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一条黑色的运动裤,

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当我把这身衣服递给他时,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英俊的脸上,

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嫌弃。“一定要穿这个?”他皱着眉,拎起那件,在他看来,

可能连他家地毯都不如的卫衣。“必须。”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傅总,

你那身几十万的手工高定西装,往环卫站门口一站,别人不把你当成来视察的领导,

都算你接地气了。我们是去交朋友的,不是去炫富的。”傅谨言最终还是,一脸不情愿地,

换上了那身衣服。不得不说,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即便是这么一身普通的衣服,

穿在他身上,也像是哪个时尚品牌的最新款。只是,他浑身上下那股,与生俱来的,

清冷矜贵的气质,还是让他,在一众“凡人”中,显得格格不入。我们开了一辆,

非常低调的大众车,来到了张建国所在的环卫站。正是早上八点,

环卫工人们刚刚结束了清晨的第一轮清扫,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休息室里,吃着简单的早餐。

休息室的条件,很简陋。几张掉漆的桌子,和一些塑料凳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

汗水和包子混合的味道。傅谨言站在门口,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我能感觉到,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我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他。“放松点,”我低声说,“把你自己,

想象成一个,来做社会调研的,大学生。”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我们走了进去。“请问,张建国队长在吗?”我笑着问一个,正在喝豆浆的大叔。“我就是。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男人,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

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你们是……”“张队长,您好。”我连忙递上一张,我临时编造的,

名片,“我们是市环保协会的志愿者。听说您是咱们市的劳模,我们想对您,

做一个简单的采访,了解一下环卫工人的日常工作情况。”这个理由,很合理。

张建国的警惕,放松了一些。“哦,这样啊。行,那你们坐吧。”他指了指旁边的空凳子。

傅谨言看了一眼那张,油腻腻的,塑料凳子,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最终,他还是,

在我“和善”的目光注视下,坐了下去。采访,进行得很顺利。张建国是个很朴实的人,

话不多,但说出来的,都很实在。他跟我们讲,他们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无论刮风下雨。

他跟我们讲,夏天,路面的温度高达五十多度,他们穿着厚厚的工作服,一干就是一天,

衣服能拧出水来。他跟我们讲,最难受的,不是辛苦,而是不被理解。总有人,

随手乱扔垃圾,甚至,对他们,恶语相向。“习惯了,”他说到这里,憨厚地笑了笑,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咱干的就是这份活儿嘛。能把这个城市,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看着,也舒坦。”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和满足。我偷偷看了一眼傅谨言。他一直,沉默地,听着。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地,专注。我能感觉到,张建国这些,

朴实无华的话,对他,产生了某种,触动。采访结束,我们准备离开。“张队长,

”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保温饭盒,“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们自己家做的,不值什么钱,就是想,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张建国连忙摆手:“哎,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您就收下吧。”我把饭盒,

硬塞到他的手里,“以后,我们还会再来看您的。”从环卫站出来,坐上车。傅谨言一直,

一言不发。车子开出很远,他才忽然,开口问我:“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大概,

三四千吧。”我说。他又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轻声地,说了一句:“他们,比我,

更值得,被尊敬。”6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傅谨言,一起拜访了名单上的所有人。

我们去了医院,见到了那个三十年没有回家过除夕的护士长李慧敏。我们去了消防队,

和那些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消防员们,一起吃了一顿午饭。我们甚至,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坐上了外卖小哥王大力的摩托车后座,体验了一把,与时间赛跑的,

感觉。每一次拜访,对傅谨言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冲击。他第一次知道,原来,

在这个城市的霓虹灯背后,还有这样一群人,在用他们的汗水和坚持,

支撑着这个城市的运转。他第一次,放下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身段,去倾听,去感受,

那些属于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他的话,依然很少。但他身上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冰冷气息,却在一点点地,消融。他会主动,帮李慧敏护士长,倒一杯热水。他会笨拙地,

学着消防员的样子,叠一个,“豆腐块”被子。他会在王大力,因为一个差评而沮丧时,

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看着他的这些变化,心里,有一种,

很奇妙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正在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慢慢地,

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几天,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我们不再是,纯粹的,雇主与被雇佣者的关系。我们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我们会一起,讨论第二天的行程安排。他会认真地,听取我的每一个建议。甚至有一次,

在我因为整理资料而熬夜到很晚时,他竟然,亲手,给我煮了一碗,面。虽然,那碗面,

咸得,能齁死人。但那,是我嫁给他之后,第一次,吃到他亲手做的东西。那天晚上,

集五福的活动,正式开始了。傅家的气氛,再次,紧张到了极点。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

被立在了客厅的中央。上面,实时显示着,傅谨言支付宝账户里,福卡的数量。和谐福,

99+。爱国福,99+。友善福,99+。富强福,99+。敬业福,0。这个鲜红的,

刺眼的“0”,像一把利剑,悬在所有人的头顶。婆婆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客厅里,踱步。

“晚晚,你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啊?”她一脸焦虑地问我,“这都开始第一天了,怎么,

一点动静都没有?”“妈,您别急。”我安慰她,“心诚则灵。我们已经,播下了种子。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话虽如此,我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没底。这毕竟,

是一场,和“玄学”的博弈。就在这时,傅谨言的手机,忽然,“叮”地响了一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傅谨言拿起手机,点开。一条支付宝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申请人,是张建国。就是那个,环卫工队长。傅谨言通过了申请。下一秒,一条消息,

发了过来。是傅先生吗?我是老张。上次你们送的饭盒,真好吃。我今天,扫福,

多出来一张敬业福。听我儿子说,这张卡,挺稀有的。我留着也没用,就想着,送给你吧。

就当是,回礼了。新年快乐啊!消息的下面,是一张,卡片赠送链接。卡片的正中央,

赫然印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敬业福。7当那张敬业福,

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时,整个傅家大宅,陷入了长达十秒钟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傅谨言的手机,仿佛那不是一张虚拟卡片,而是一道,

从天而降的,救命神谕。“是……是敬业福!”最终,还是管家李叔,用一种,近乎破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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