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场永远不分手的恋爱经典语录

他红着眼眶问我：“能不能不分手？”我笑着摇头：“说好只谈四年，毕业就散。

”所有人都骂我玩弄感情，连闺蜜都觉得我太狠心。他们不知道的是，

我的体检报告上写着“剩余寿命：四年”。大三那年我申请去山区支教，

他带着新女友来送我：“祝你终于摆脱我。”望着列车远去，我吐出了第一口血。

支教结束那天，我躺在病床上听见护士聊天。“门外那位先生守了三天三夜，

说是来赴四年之约的...”---窗外的蝉鸣一阵响过一阵，

粘稠的空气里裹着栀子花甜腻的香气，闷得人喘不过气。图书馆老旧的空调嗡嗡作响，

制冷效果却勉强只够吹散书页上的一点浮尘。顾屿就站在我面前，

隔着一张宽大的实木自习桌，夏日的阳光透过高窗，在他身上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眼圈是红的，像熬了夜，又像生生憋回了一场雨。声音有点哑，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几乎要碎掉的恳求。“冉冉…能不能不分手？”空气凝滞了一秒，

只剩下那恼人的蝉鸣和空调的杂音。我指间转着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摊开的专业书上，

滚了两圈，停在一个复杂的公式旁边。我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有太多东西了，

灼热的期待，不安的惶惑，还有那种让我心脏微微抽搐的痛楚。我弯起嘴角，

尽量让那个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甚至带点漫不经心的调侃。“顾同学，

入学第一天就说好的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快得有些失真，“只谈四年，毕业就散，

绝不纠缠。怎么，输不起啊？”话是笑着说的，像我们之间无数次玩笑打闹一样。

可这话里的刀子，我知道，有多锋利。它割开他眼底最后一丝希冀，

也反噬着戳进我自己的心脏，闷闷的疼。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那点原本在他身上跳跃的阳光，

忽然就黯了下去。周围隐约有目光投来，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带着点谴责的意味。

图书馆从来不是秘密的保鲜柜。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我几乎要扛不住。然后他转身走了，背影挺得笔直，

却莫名透着一种被击垮的孤寂。我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直到他消失在楼梯拐角。

然后才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假装去捡那支掉落的笔。额头抵在冰凉的书页上，

公式的符号模糊成一片。眼睛又干又涩，胀得难受。顾屿，对不起。不是输不起。是我，

根本赌不了未来。二和顾屿的开始，像一场预谋已久又猝不及防的意外。大一刚入学，

新生联谊会闹哄哄的，空气里都是廉价汽水和青春躁动的味道。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

牛仔裤，站在人群角落里和室友说笑，眉眼干净，笑起来嘴角有点微微上扬，

像只懒洋洋的大型犬，莫名吸引人的视线。不知怎么话题就绕到了恋爱观上。

有人起哄问理想型，问什么时候脱单。吵吵嚷嚷中，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或许是厌倦了周围人对待感情或敷衍或过于认真的态度，

又或许只是想用一个惊世骇俗的说法来掩盖自己其实从未打算开始的事实，

我跳上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为了显得更有气势。“我啊？”我拔高声音，

带着一种夸张的洒脱，“才不搞那些腻腻歪歪天长地久的戏码！大学恋爱，体验卡一张，

毕业自动失效，好聚好散，谁也不耽误谁前程！”底下嘘声一片，笑骂我“渣女预备役”。

我目光扫过角落，恰好撞上顾屿看过来的视线。他挑着眉，眼里带着点兴味和探究，

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我心一横，干脆指着他：“那位同学，对，就是你！长得挺帅，

勉强够格当我四年体验卡的男主角了！怎么样，毕业就分手，敢不敢接？

”全场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他被推搡出来，有点窘，但更多是觉得好笑。他走到我椅子前，

仰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行啊。”他答应得干脆，声音带着笑意，“四年就四年。

不过同学，这四年里，我得是唯一VIP，不能中途换卡啊。”大家都当是个玩笑，

一笑而过。可第二天，他真的等在我宿舍楼下。手里提着温热的豆浆和包子。

“VIP男友第一天上岗，”他把早餐递给我，耳朵尖有点红，“请多指教，冉冉同学。

”就这样，我们“凑合”着成了对。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因为那个荒唐的赌约才在一起，

包括最初的我和他。或许一开始，确实是。但人心啊，从来不听理智的话。

他会跑遍半个城市，只为给我买一口我想吃的蛋糕。会在冬天的图书馆，

把我的脚揣进他怀里捂着。会在我生理期疼得冒冷汗时，急得满头大汗，笨拙地煮红糖姜茶，

把自己也灌得一嘴姜味。他对我好得明目张胆，好得理所当然。

好到让我常常忘记那个该死的“四年之约”。而我，总是那个煞风景的人。

每一次他小心翼翼地规划未来，说“等我们毕业了”，我都会立刻打断，

用半真半假的语气提醒：“喂，顾同学，记性不好？毕业就分手，没有‘以后’。

”每一次他送我精心准备的礼物，表达浓烈的爱意，我一边珍重地收下，

一边又会半开玩笑地给他打预防针：“别太爱我啊，反正只有四年，到时候我可不会负责的。

”他每次都会沉默一下，然后扯开话题，或者用更大的力气抱紧我，

嘀咕一句：“你怎么这么狠心。”次数多了，身边的朋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闺蜜林薇不止一次地劝我：“冉冉，顾屿对你多好啊，一颗心全扑你身上了。

你怎么老是说那种话伤他？毕业还早着呢，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改变主意了？”我只是笑，

咬着吸管喝奶茶，含混地说：“原则问题嘛。”后来，连他的兄弟都看不过眼。

有一次在KTV，他一个喝多了的室友搂着顾屿的肩膀，大着舌头冲我说：“嫂子，不，

周冉！屿哥他妈都快把你当眼珠子疼了，你老把分手挂嘴边什么意思？玩人呢？差不多得了！

”顾屿当时就变了脸色，一把推开那室友：“滚蛋！胡说什么！我们俩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他维护我，一如既往。可转过身，他眼底的受伤和困惑，浓得化不开。

他越来越频繁地问我：“冉冉，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这四年，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总是用吻堵住他的问题，或者没心没肺地笑：“喜欢啊，当然喜欢。

但这和四年后分手不冲突嘛。”演技精湛，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只有每次深夜，

我独自一人时，才能从枕头下摸出那张被反复折叠、边缘已经磨损的纸。

市医院最权威科室的印章。诊断说明。预后判断。白纸黑字，冰冷刺骨。

“剩余寿命预期：3-4年。”确诊时间，就在我和顾屿“开始”的前一周。所以，

哪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恋爱观。哪什么玩世不恭的渣女预告。那是我对自己命运，

发出的最后一声不甘却又无奈的、滑稽的预告。我只是……不想无声无息地消失。

想偷一点温暖，想尝一点被爱的滋味。想在这注定的结局里，

提前写好一个看似潇洒的退场方式。我给自己判了死刑，

却自私地想拉他演一场限时恋爱的舞台剧。幕布落下，各自散场。他或许会难过一阵，

然后骂我一句“无情”，开始新的人生。

这比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枯萎、破碎、最终变成一捧灰，要好得多。只是我低估了他的执着，

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的爱太拿得出手，太真挚滚烫，烫得我那块早就冰封的心，

一次次裂开缝隙，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和贪婪。每一次推开他，提醒他“期限”，

用语言划清界限，痛得最厉害的，其实是我自己。那感觉，就像亲手拿着一把钝刀，

在自己的心脏上反复研磨。三时间像个最苛刻的裁判，不管不顾地向前跑。

一晃就到了大三下学期。离我偷来的“四年”，所剩无几。身体里的倒计时，

滴答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我开始频繁地感到疲倦，低烧断断续续，

偶尔的咳嗽会让肋骨深处泛起隐痛。我知道，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走了。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傍晚，我和顾屿在学校湖边散步。夕阳把湖水染成暖金色，柳条拂过水面，

很美。我停下脚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平常。

“顾屿，我申请了西部山区支教的项目。下学期就过去。”他猛地顿住，

像是没听清：“……什么？”“支教，去西部，大概一年。”我重复了一遍，

不敢看他的眼睛。“为什么突然要去支教？一年？那我们……”他抓住我的胳膊，语气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