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爱自由的驯鹰师。
硕风猎猎,红裙似火。
惹得港圈太子爷江见川疯魔一般爱上我。
为了娶我为妻。
他炸平半座山崖,只为擒来一只纯白海东青作聘礼。
当众跪了三天三夜,扛着整个家族的反对把我名字写进族谱。
我信了这滔天权势捧出的真心,收起了我的猎刀,跟着他走进了金丝笼。
结婚不到一年,他身边出现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那女人找上门,白裙翩翩,声线温柔。
“江家的太太不能只会训鹰,阿川让我来教你上流社会的规矩。”
“以后晨昏定省,你都要跪着向我奉茶,跪得不好可是要挨戒尺的。”
我乖巧点头,她却一枪打死了我的鹰儿。
“这就是第一个规矩。”
她笑容阴狠,和天使般的脸形同两人。
“教我规矩是吧?”
“那我也教教你,草原上的规矩只有一种。”
“冒犯雄鹰的主人,就要付出流血的代价。”
1.
管家很快给江见川打去电话。
半小时后,江见川赶回家,还未进门便听见他的怒斥,
“阿茹娜,她可是沈家的小姐,你怎么敢顶嘴的?”
“那又如何?她冒犯了我,就该受到惩罚。”
江见川好看的眉眼拧紧,一瞬不瞬盯着我。
而我不甘示弱瞪回去。
对峙间,沈清婉的哭声凄厉。
“你就是个没有教养的野蛮人!你伤了我,沈家不会放过你的!”
江见川俯身察看她的伤势。
看清右眼处那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后,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阿茹娜,你过分了。”
“她是沈家娇养长大的大小姐,从小连磕碰都少有,你怎么敢对她下如此重手?”
“你需要给沈家一个交代,要么,是你自己的一只眼。”
他上前一步,冷冷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海东青。
“要么,是这畜生的命。”
指尖微微一颤,我抚上海东青丰厚的羽毛。
纯白海东青,万鹰之神。
是他当年炸平半座山崖,身负重伤才擒来的聘礼。
当时他跪在我面前,指天发誓说他会如这海东青一样,永远只忠于我一人。
不过五年。
他就想要它的命。
心口像是被冰锥刺穿,又冷又痛,但痛楚很快化为更汹涌的戾气。
我抬起眼,直视他猩红的眼底,
“江见川,我不喜欢选择题。你给的选项,我一个都不会选。”
他的脸色阴沉如墨,一步步向前逼近。
“这里是港城,由不得你乱来!”
几乎在他动身的瞬间,我反手抽出身旁装饰架上的牛角弓。
搭箭引弦,箭镞精准地对准了他的方向。
“我的准头,你是知道的。”
“再往前一步,这支箭就会穿透你的肩膀。”
原本在厅外围着的保镖见状,立刻蜂拥而入,黑压压的枪口齐齐对准了我。
剑拔弩张之际。
江见川却忽然抬手挥退众人,目光带着几分痴迷。
“阿茹娜,你这副野性难驯的模样果然让人欲罢不能。”
下一秒,他语气倏然转冷,
“但这里不是草原了,收起你的野性乖乖认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的心狠狠一抽,痛得麻木。
五年前乌兰诺尔草原上,他策马追风而来,攥住我驯鹰的手说,
“跟我回港城。”
“我江见川以性命起誓,你永远都是翱翔九天的鹰,绝不会成为笼中的金丝雀。”
言犹在耳,如今他却又要我学着乖顺。
真是可笑。
“怎么?江大少现在跟我讲规矩了?”
“区区五年,就让你忘了当初怎么像条狗一样求着我嫁给你的了?”
江见川还未生气,沈清婉先叫出声,
“你在胡说什么?阿川可是港城太子爷,怎么可能会求娶一个野蛮人?”
“一定是你不要脸,缠着阿川不放!”
江见川没有说话,死死盯着我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阿茹娜,这件事没完。”
沈家的报复比我想象的来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