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钱，我有。
那是我拼了五年，用全部青春和健康换来的公司期权，是我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唯一指望。
我妈在电话里哭喊：“他是你弟弟，这钱你不出，就是要逼死我们。”
我卖了。
钱到账那天，我告诉他们：“钱给你，家，我也还给你们了。
从此两清。”
五年后，那个家用我的钱买的房，塌了。
弟弟赌债百万，母亲中风瘫痪。
他们又来找我，这次，是求我。
你想知道，我这次是怎么选的吗？
第一章：那通让我卖房的电话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第三遍的时候，我才猛地从一堆设计图纸里抬起头。
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着23:47。
屏幕上跳动的是“妈”。
我的心习惯性地往下一沉，一种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像被抽干了髓。
这种累，比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还要命，是心里头烂了一个洞，怎么都填不上的那种空。
这么晚，通常没什么好事。
划开接听键，我还没“喂”出声，母亲赵秀兰那种混合着哭腔、却又难掩兴奋的声音就炸响在我耳边，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晚晚，成了，成了啊，小辉谈的那个对象，萌萌，她家点头了。”
我揉了揉因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干涩发胀的眼睛，声音有点沙哑：“点头？
点啥头？”
“婚事啊，我的傻闺女。”
母亲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你怎如此迟钝”的埋怨，随即又压低了，带着神秘和难以启齿，“不过.....萌萌家提了个条件。”
来了。
我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像滴入清水墨汁，迅速扩散弥漫开来。
“什么条件？”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
“要在市中心，全款买一套新房，三室两厅，必须写萌萌和小辉两个人的名字。”
母亲语速极快，像是怕中途被打断，“而且，房产证拿到手，才肯去领证办酒，晚晚，你知道的，家里.....家里哪还有钱啊。
你爸那点退休金，刚够我们老两口喘气。
你弟弟那工作，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己都养不活.....”我闭上眼，身体向后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让我打了个激灵。
“妈，”我打断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