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如果有人看到这份求助信……"他对着灯光眯起眼，纸张边缘烧焦的锯齿像无声的控诉。
"但现在的火光能照亮更多东西。
"苏晚突然出现在档案室门口，手里捧着两杯咖啡。
她今天没扎马尾，碎发垂在警服领口，显得柔和了许多。
林默接过咖啡时碰到她冰凉的指尖："去墓园了？
""嗯。
"苏晚望向窗外正在拆除警戒线的教堂，晨光给焦黑的十字架镀了层金边，"白色羽毛比黑色的适合她。
"档案室的老式挂钟敲了七下，陈志远风风火火闯进来，制服上沾着面包屑："老林！
叶小柔那丫头把咖啡馆招牌换了，非让我们去剪彩。
""心理援助站？
"林默摩挲着咖啡杯沿，"她上周问我要过消防培训资料。
"苏晚突然轻笑："那天她偷偷往你抽屉塞了张卡片。
"见林默耳根发红，她转开话题，"教堂地下室的羽毛化验报告出来了，含有十年前纺织厂特有的染料成分。
""果然是他父亲留下的。
"陈志远挠挠头，"那小子藏得真深，假装受害者家属混进互助会三年……"林默的钢笔突然在档案上洇出个墨点。
他想起黑影最后癫狂的笑声："你们现在装什么圣人？
当年那些人在法庭上签字时，可没人多看我们孤儿寡母一眼！
""队长！
"实习生小王气喘吁吁扒着门框，"叶小姐说剪彩仪式缺个灭火器演示……"陈志远推着林默往外走："走走走，顺便尝尝新出的焦糖拿铁。
"他压低声音，"那丫头今早眼睛都是肿的。
"阳光铺满重新粉刷的咖啡馆外墙，叶小柔正踮脚挂"心灵驿站"的铜牌。
看见林默，她手一抖，牌子差点砸中陈志远的皮鞋。
"小心。
"林默扶住摇晃的梯子，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薄荷香。
叶小柔慌忙跳下来，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烫伤药膏。
苏晚拿起吧台上的宣传单："夜间心理咨询？
你考了资格证？
""上个月刚拿到。
"叶小柔递给她特调的黑咖啡，没加糖，"其实……我见过凶手的母亲。
她总坐在角落，用吸管搅化方糖。
"林默突然想起结案那天，证物室的老张嘟囔过："那老太太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