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叮嘱小侄女：“想吃什么就让你舅妈买，别客气。”
我笑着点头，把孩子迎进了门。
第二天，我带着亲生女儿，坐上了飞往三亚的航班。
电话里，婆婆气愤的说道：“你们人呢？
我孙女在家饿着呢！”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语气轻松：“妈，我们登机了，手机马上要关机了，拜拜。”
01“嘟”的一声。
电话被我掐断，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
机舱里只有轻微的引擎轰鸣声，像一首催眠的摇篮曲。
我侧过头，看着窗外大片大片棉花糖似的云朵，它们被阳光镶上了一层金边，纯净得不真实。
身边的女儿悦悦第一次坐飞机，小脸蛋紧紧贴着舷窗，眼睛睁得大大的。
“妈妈，云彩可以吃吗？”
她奶声奶气地问，充满了孩童独有的天真烂漫。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心底一片温暖。
“不可以哦，但是它看起来很甜，对不对？”
悦悦用力点头，回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纯粹又明亮。
这个笑容，就是我做这一切的全部意义。
值得。
一切都值得。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去年暑假的画面，像一部循环播放的黑白默片，压得我喘不过气。
侄女彤彤，大姑子陈莉的女儿，被宠坏的成年巨婴预备役。
她霸占了悦悦的公主房，将悦悦心爱的玩偶扔了一地，用脚踩来踩去。
悦悦最宝贝的那本立体童话书，被她一页一页撕下来，折成了纸飞机。
还有悦悦画了一个星期的水彩画，准备参加学校的比赛，也被彤彤用黑色的蜡笔涂得面目全非。
我永远忘不了悦悦当时的样子。
她站在被毁掉的画前，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伤心和愤怒而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可岳母张桂芬是怎么说的？
她一把将彤彤搂进怀里，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
“哎呀，不就是一张画嘛，彤彤还小，她懂什么？”
“悦悦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怎么了？
这么小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
就连我的丈夫陈峰，那个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