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坐在审讯室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感觉脊椎快要被从背后打来的强光烤化了。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她拢了拢身上那件米色风衣，肩头被来时的雨水洇湿的深色痕迹，像一块不祥的胎记。
主审官陈国栋警官，四十岁上下，面容沉稳如磐石，但那双眼睛却像两台高精度扫描仪，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抽搐。
旁边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小李，眉头拧成的“川”字几乎能夹死蚊子，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爆炸的危险品。
“王小姐，请你再重复一遍，昨晚八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陈警官的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子割肉，一下下磨着人的神经。
王璐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和胃里翻涌的不适。
“陈警官，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昨晚七点半左右，我突然剧烈头痛，恶心反胃，就立刻去了市第中心医院挂急诊。”
医生诊断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
从大概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到接近十一点，我都在医院三楼的输液室打点滴。
这些，医院的监控录像，我的就诊记录，还有当时值班的护士，都可以证明。
“证明？
证明得非常完美。”
陈国栋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叉，构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
“从你进入医院大门，到挂号、进入诊室、缴费、取药、走进输液室，甚至中间你因为输液反应去了两趟洗手间。”
每一个环节，医院的内部监控都拍得清清楚楚。
时间线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中断超过五分钟。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王璐试图躲闪的视线：“但是，王璐，你的合伙人，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李曼，她的死亡时间，根据法医初步判断，就在昨晚九点到十点这个黄金时间段。”
在她遇害的公寓客厅里，我们找到了她的手机，屏幕碎裂，但数据恢复了。
最后一条发出信息，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来自你的微信账号，一条语音。
陈国栋朝小李示意了一下。
小李操作了一下面前的平板电脑。
随即，一个王璐熟悉到骨髓里的声音，带着一丝她平时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的、冰冷的戏谑，清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她拢了拢身上那件米色风衣，肩头被来时的雨水洇湿的深色痕迹，像一块不祥的胎记。
主审官陈国栋警官，四十岁上下，面容沉稳如磐石，但那双眼睛却像两台高精度扫描仪，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抽搐。
旁边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小李，眉头拧成的“川”字几乎能夹死蚊子，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爆炸的危险品。
“王小姐，请你再重复一遍，昨晚八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陈警官的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子割肉，一下下磨着人的神经。
王璐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和胃里翻涌的不适。
“陈警官，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昨晚七点半左右，我突然剧烈头痛，恶心反胃，就立刻去了市第中心医院挂急诊。”
医生诊断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
从大概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到接近十一点，我都在医院三楼的输液室打点滴。
这些，医院的监控录像，我的就诊记录，还有当时值班的护士，都可以证明。
“证明？
证明得非常完美。”
陈国栋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叉，构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
“从你进入医院大门，到挂号、进入诊室、缴费、取药、走进输液室，甚至中间你因为输液反应去了两趟洗手间。”
每一个环节，医院的内部监控都拍得清清楚楚。
时间线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中断超过五分钟。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王璐试图躲闪的视线：“但是，王璐，你的合伙人，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李曼，她的死亡时间，根据法医初步判断，就在昨晚九点到十点这个黄金时间段。”
在她遇害的公寓客厅里，我们找到了她的手机，屏幕碎裂，但数据恢复了。
最后一条发出信息，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来自你的微信账号，一条语音。
陈国栋朝小李示意了一下。
小李操作了一下面前的平板电脑。
随即，一个王璐熟悉到骨髓里的声音，带着一丝她平时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的、冰冷的戏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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