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暗网,这里没有法律的枷锁,没有道德的标尺。屏幕亮起的瞬间,
你已踏入规则之外的狩猎场。在这里,良知是廉价的废料,怜悯是可笑的枷锁。
你可以是沉默的看客,用虚拟币为每一次心跳加速下注;也可以是潜行的猎手,
在阴影里磨亮刀刃。别问猎物为何颤抖,别管鲜血如何流淌——在这里,
尖叫是最悦耳的背景音,绝望是最稀有的藏品。记住,关掉页面时,擦掉指纹就好,
没人会追问你昨夜见证了什么。现在,坐稳了。好戏,正要开场。1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在刷手机时误点了一条弹窗广告。不是常见的游戏推广或购物链接,
页面跳转到一个漆黑的界面,加载半天后,
弹出一行暗红色的字:欢迎来到『猎物直播间』,今日幸运儿:林小满。
下面是个视频窗口,画面模糊,看起来像我租的这间一居室——飘窗上堆着没叠的毯子,
茶几上放着半杯喝剩的可乐,连窗帘边角那块脱线的地方都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评论区,
密密麻麻的ID在滚动,全是些乱码似的字母数字组合。坐标:城东旧小区3栋502,
独居女性,24岁,自由职业。左侧卧室窗户没锁死,用信用卡能撬开。
厨房有把水果刀,放在刀架最上层。嚯,还是个美女,建议先女干后杀。
让她死前还爽一爽,便宜她了。建议从阳台翻进来,防盗网锈了,用力踹就能变形。
我盯着屏幕笑了,这恶作剧还挺逼真。我起身走到阳台,晃了晃防盗网,
纹丝不动;去厨房看了眼刀架,最上层是空的;卧室窗户我昨晚睡前特意检查过,
反锁得死死的。无聊。我退出页面,顺手举报了这个网站,转身去卫生间洗脸。
镜子里的我脸色有点差,黑眼圈重得像烟熏妆——这阵子接了个急单,天天熬夜改设计稿。
关手机时,我又瞥了眼评论区:她在洗脸。美女,别把脸遮住啊。我的手顿住了。
2我重新点开那个网站,视频画面清晰了些,角度像是从天花板角落拍的,
能看到客厅和卧室的一部分。我故意走到客厅中央,对着空气挥了挥手,评论区瞬间炸了。
她发现了?动作有点僵硬,应该是在确认。别怕,摄像头藏得很隐蔽,
她找不到的。倒计时开始了哦,距离『猎杀时刻』还有三小时。我心脏狂跳,
冲进房间翻箱倒柜找摄像头。衣柜角落、书架缝隙、空调出风口……翻了半个多小时,
什么都没找到。倒是评论区又更新了:她在找摄像头。我猛地看向床头柜,
从拍摄角度看,摄像头就在那里。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我抓起手机想报警,
却发现信号栏变成了一个叉,4G和Wi-Fi都连不上。我跑到窗边,对着外面挥手机,
信号时有时无,勉强拨通110,还没说清地址,就被一阵电流声切断了,再打过去,
彻底没反应。只有那个直播间有信号。评论区在嘲笑我:信号屏蔽器效果不错,
半径五十米内都别想联网。警察来不了的,安心等着吧。
猜她现在会躲进衣柜还是床底?我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2:58:37。
3我开始相信这不是恶作剧了。我把家里所有的椅子都搬到门口,抵住房门,
又用胶带把卧室窗户缠了三层,顺便思考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做完这一切,
我瘫坐在地上喘气,视频里的我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评论区在讨论得更热烈了。
物理防御没用,破门器三分钟就能搞定。她好像在发抖。建议用厨房的煤气,
打开阀门,等她睡着点火。太麻烦了,直接从门缝灌乙醚,简单高效。
我突然想起厨房的煤气罐,连滚带爬冲过去拧紧阀门,又把所有窗户打开一条缝通风。
冷风灌进来,我打了个寒颤,却不敢关窗——我需要知道外面的动静。视频画面里,
飘窗上的毯子被风吹得动了动。评论区有人说:风从东边来,阳台防盗网朝东,
最下面那根栏杆锈穿了。我盯着阳台防盗网,最下面那根栏杆确实有个不显眼的小洞,
是前几天下雨时发现的,当时没在意。倒计时:1:45:21。4凌晨四点,
楼道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很轻,像穿着软底鞋,一步一步往上走,在我家门口停住了。
我屏住呼吸,贴在门后听,外面没有动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疼。
评论区:来了来了,第一个『猎人』。他手里有根撬棍,上次用这个开门花了27秒。
赌五币,他三分钟内进来。赌十币,她会尖叫。咚——咚——咚——
不是敲门声,是撬棍顶在门锁上的声音,沉闷又刺耳,就像故意在引起恐慌一样。
抵门的椅子开始晃动,我死死按住椅背,指节发白。哐当!门锁被撬开了,
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响。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门口,脸藏在阴影里,手里拿着撬棍。
我尖叫着往后退,他一步步逼近,评论区的滚动速度快得看不清字。往卧室跑!
床底下!快躲进去!别傻了,他知道她在哪。男人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拖到客厅。
我挣扎着抓起床头柜上的剪刀,刺向他的胳膊,他闷哼一声,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眼前一黑,手里的剪刀掉在地上。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他捡起剪刀,
评论区最后一条是:好可惜,都不先爽一爽吗?算了,尸体也行。5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像要跳出胸腔。窗外天还是黑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那个直播页面,
倒计时显示:3:00:00。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巴掌印;看了看刚才受伤的胳膊,
完好无损;剪刀还在床头柜上,门口的椅子整齐地摆着。一切都回到了三点十七分,
我刚点进网站的时候。我……重生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发颤。
评论区好像没察觉到异常:她怎么愣着不动?可能吓傻了。还是老规矩,
倒计时结束开始猎杀。我不是在做梦。刚才的死亡真实得可怕,
男人的手劲、地板的冰冷、剪刀刺入皮肉的触感……我冲进卫生间,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
眼神涣散,但确实活着。这一次,我没有找摄像头,也没有堵门。我知道那些都是徒劳。
倒计时:2:59:12。6我坐在沙发上,盯着视频画面里的自己,大脑飞速运转。
既然能重生,说明我有机会改变结局。上一次我死在客厅,被那个拿撬棍的男人杀死。
这一次,我要避开他。我想起评论区的话:第一个猎人用撬棍开门,花了27秒。
27秒,足够我跑到阳台。我把阳台的折叠梯打开,靠在防盗网边,又找了根结实的晾衣绳,
系在栏杆上。防盗网最下面那根栏杆有个洞,上次没来得及试能不能弄断。
评论区:她在准备逃跑?没用的,整栋楼都被包围了。二楼有『守猎者』,
跳下去会被接住。这次换个玩法吧,建议切断总电源。突然,家里的灯灭了,
一片漆黑。我早有准备,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这次我提前充好了电。
楼道里的脚步声又来了,和上次一模一样,停在门口。咚——咚——咚——
门锁开始松动,我握紧晾衣绳,盯着门口。27秒后,门被撬开,男人的黑影冲进来。
我转身爬上折叠梯,用尽全力踹向防盗网最下面那根栏杆。咔嚓一声,栏杆断了。
7我从栏杆的缺口钻出去,顺着晾衣绳往下滑。三楼、二楼……快到一楼时,
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是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手里拿着把刀。
我想起评论区的话:二楼有守猎者。我松开手,重重摔在地上,膝盖传来剧痛。
那个女人明显经过专业训练,快步追下来,我顾不上疼,爬起来往小区外跑。小区大门关着,
铁门上了锁。我绕到后门,那里有道栅栏,平时用来倒垃圾,缝隙很大。
评论区在直播我的狼狈:她在往后门跑。嘻嘻,栅栏后面有狗,没拴绳。
她身上有诱食剂。是条比格犬,看美女被狗咬死也不错。果然,我刚钻过栅栏,
就听到一声凶狠的狗叫,黑影扑了过来。我吓得往旁边滚,狗扑空了,转头又朝我冲来。
我拼命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能停下。跑到马路边,我看到一辆出租车,挥手示意,
司机却像没看见似的,加速开走了。评论区:司机是『会员』,不会载她的。
前面路口有监控,不过已经被黑了。她跑不动了。比特犬追上我,咬住了我的小腿。
剧痛传来,我摔倒在地,看着狗的獠牙刺进皮肤,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
是评论区的字:好可惜,都不先爽一爽吗?算了,尸体也行。8再次睁眼,
还是那个时间,那个页面,倒计时:3:00:00。我瘫在沙发上,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小腿上没有伤口,但那种被狗咬的剧痛仿佛还在。重生不是救赎,
是诅咒。我必须找到信号屏蔽器的位置。上次我试过,家里没信号,
但楼道里偶尔能搜到一点,说明屏蔽器离我不远,可能就在隔壁或者楼上楼下。
我换了身深色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轻轻打开门。楼道里静悄悄的,声控灯没亮。
我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拿出手机,果然有一格微弱的信号。我往上走,
信号越来越弱;往下走,到四楼时,信号突然消失了。屏蔽器在四楼。
评论区:她在找屏蔽器?挺聪明的嘛。四楼401是空房,上周刚租出去,
租客是个电工。屏蔽器就藏在401的电表箱里。她进去了,正好,
401的『猎人』在等她。我找到401的电表箱,果然没锁。打开一看,里面除了电线,
还有个黑色的小盒子,上面闪着红灯。我刚要伸手去拔插头,身后传来开门声。
一个穿电工服的男人站在401门口,手里拿着扳手,冲我笑了笑。9我被他拖进401时,
闻到一股血腥味。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堆着些工具,地上有未干的血迹。
先把你的牙一颗颗敲下来吗?男人把扳手抵在我脖子上,声音像砂纸磨过。我没说话,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死在哪里?评论区:原来401是屠夫,他以前的职业是牙医。
他喜欢先用扳手敲下别人的牙齿,再慢慢敲碎受害者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别这么快结束啊,再玩玩。赌她能撑过五分钟吗?我趁他说话的空档,
抓起地上的一根铁棍,砸向他的膝盖。他惨叫一声,扳手掉在地上。我往外跑,他在后面追,
骂骂咧咧的。跑到楼梯口,我看到楼下有个穿保安服的人,像是小区保安。我像看到救星,
大喊:救命!有人要杀我!保安抬头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掏出对讲机,
说了句:目标在四楼,往楼下跑了。评论区:保安也是自己人,忘了说?
她表情好绝望啊,真有意思。快追上了,这次用消防斧怎么样?
男人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我眼前一黑,感觉后脑勺湿乎乎的,应该是流血了。
好可惜,都不先爽一爽吗?算了,尸体也行。10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我已经麻木了。
我试过躲在衣柜里,被人用斧头劈开柜门;试过藏在床底,
被人拖出来用绳子勒死;试过从下水道钻出去,刚冒头,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死。
试过假装顺从,引来的是更加屈辱和痛苦的死亡……每次死亡都那么真实,
疼痛、恐惧、绝望,一遍遍地重复。直播页面永远亮着,评论区的恶意像潮水一样涌来。
他们讨论我的穿着、我的习惯、我的表情,像在分析一件商品。他们给猎人出主意,
为我的死亡欢呼,用虚拟货币打赌我能活多久。我终于明白,这不是猎杀,是虐杀。
他们享受的不是结果,是过程,是看我从不信到恐惧,从挣扎到绝望的过程。这次重生,
我没有躲,也没有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倒计时:03:00:00。我放弃反抗了。门被打开了,一群人走进来,脸上带着口罩,
手里拿着各种工具。他们不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
评论区:她在笑?疯了吗?有点意思,时间还早,先爽一爽吧。
十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便宜她了。意识消失的前一秒,我想:如果还有下一次重生,
我会不会也变成他们那样,在屏幕后面,看着另一个人绝望地死去,
然后敲下一句:真无聊。但这次,好像没有下一次了。黑暗彻底吞噬我的时候,
我听到了无数个陌生的、兴奋的笑声,从手机里,从门缝里,从那些隐藏的摄像头里,
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像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世界黑了下来。11又过了几次重生,
我神情麻木的躺在床上,张开自己的双腿,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恶意评论,
突然想起住在对门的王阿姨。陌生人靠不住,有可能是他们的人,那熟人呢?
王阿姨是退休教师,在楼下开了家包子店,平时总给我送些自己做的包子,上次我忘带钥匙,
还是她让我在她家待到开锁师傅来。她不是那种会掺和邻里是非的人,
但眼睛里有老年人特有的正直——我赌她会信我。倒计时跳到2小时时,我攥着手机冲出门,
敲响了对面的门。手刚落下,评论区就炸了:她去找邻居了?王秀兰,62岁,独居,
儿子在外地。资料显示她有心脏病,吓一吓就够了。别弄死,留着当诱饵更有意思。
我浑身一凉,原来他们连王阿姨的底细都摸透了。门开了,王阿姨穿着睡衣,
看到我满脸是汗的样子吓了一跳:小满?怎么了这是?王阿姨,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我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们在直播杀我,就在那个暗网里……
王阿姨皱着眉,显然没听懂,但还是把我拉进屋里:先进来再说,慢慢讲。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是不是遇到骗子了?我帮你报警。她拿起座机,刚按了两个键,
家里的灯突然全灭了。黑暗中,我听到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撬锁的声音。
谁啊?王阿姨壮着胆子问,手里紧紧攥着水杯。没人回答,只有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