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探书房烛油滴在青铜灯盏里，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啪嗒”，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我裹着件薄薄的春衫，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像只悄没声的野猫，
一步一步蹭到了书房门外。回廊里黑漆漆的，只有门缝底下透出一点暖黄的光，
像只窥探的眼睛。里头静得很，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规律又安稳，
跟我的心跳完全两路。这个沈砚！又躲！成亲都一个月了，我睡我的雕花大床，
他睡他的冷硬书房。娘亲那些压箱底的“秘戏图”我看得脸热心跳，可到了他这儿，
简直是对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外头传他沈大将军冷面寒铁，杀人如麻，啧啧，
谁能想到回了家，连媳妇儿的被窝边都不敢沾？一股无名火蹭地就顶到了天灵盖。怕我？
嫌我？还是……真有点什么难言之隐？想到最后那个可能，一股子邪劲混着委屈猛地冲上来。
我苏晓晓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气？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今晚非得掰扯清楚！心一横，
脚一跺，我连门都懒得敲，直接用肩膀狠狠撞了过去！“哐当！
”2 冷面将军木门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抗议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
书案后头那个身影猛地一僵。烛光被他宽阔的肩背挡住大半，
只在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上镀了一层晃动的金边。他握着笔的手停在半空，一滴浓墨悬在笔尖，
摇摇欲坠，然后“啪嗒”一声，砸在摊开的军报上，泅开一团小小的黑云。空气凝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沉得像古井里结了冰的水，没什么情绪地扫过来，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又冷又重，带着刚从军务里拔出来的肃杀气，沉甸甸地压在我胸口，
刚才撞门那股子莽劲儿瞬间漏掉大半，气势不由得矮了一截。“何事？”他开口，声音低哑，
像砂纸磨过粗砺的石头，没什么温度。我梗着脖子，心在腔子里乱撞，咚咚咚地敲着鼓，
可输人不输阵，目光硬是没躲，直勾勾迎上他那双能把人冻住的眸子。“沈将军，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飘，但横竖豁出去了，
“您是觉得我苏晓晓配不上你这将军府的门楣呢？还是……”我故意拖长了调子，
眼风往他那张冷脸上溜了一圈，带着点挑衅，又带着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您自个儿……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疾？非得夜夜窝在这冷板凳上？”最后几个字，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书房里那股子墨汁和旧书的沉闷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吸一口都觉得心口发堵。烛火噼啪跳了一下，映得他下颌线绷得更紧，像拉满了的弓弦。
那枚凸出的喉结，极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轮，幅度大得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胡闹！
”他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像块巨石砸下来，“回去！”两个字，
斩钉截铁，没半分商量余地。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盯着我，里面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回去？
又是回去！那股被他眼神压下去的火气，混着被这夜夜独守空房的憋屈，“轰”的一下，
直冲脑门，烧得我理智全无。什么将军威严，什么闺阁礼数，通通见鬼去吧！
3 霸道强吻我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不管不顾地就朝着书案后那座“冰山”扑了过去！
目标明确——他紧抿着、线条冷硬得让人想咬一口的薄唇！“沈砚！你躲什么躲！
”我的叫嚷带着破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撞出回响。
大概是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沈砚的身体在我撞上去的瞬间微微一僵。
就借着这一僵的空档，我的爪子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仰起脸，不管不顾地就把自己的嘴唇狠狠印了上去！硬邦邦的，
还有点干燥。没有娘亲画册里描写的温软旖旎，反倒像啃上了一块冷硬的石头。
带着点不管不顾的蛮劲，胡乱地蹭着、碾着，牙齿甚至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唇。
这完全就是一场毫无章法的胡闹，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一场幼稚的泄愤和宣誓主权。
我的身体还悬在半空，全靠抓着他肩膀才没掉下去。这个姿势既狼狈又滑稽，
像只笨拙地扒着树干往上爬的猴子。可心里那股子倔强支撑着我，不肯松手，也不肯松口，
就那么毫无技巧地“啃”着，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什么，或者逼他做出点反应。成功了！
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里得意的小人儿在欢呼。可这得意还没来得及在脸上绽开，
腰上猛地一紧！一股难以想象的大力骤然箍住了我的腰，那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箍得我瞬间喘不过气。紧接着，天旋地转！“啊——！”短促的惊呼只来得及溢出半个音节，
后背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硬物上。不是地面，是那张宽大的、堆满了军报和卷宗的书案！
坚硬的棱角硌得我后腰生疼，眼前一阵发黑。头顶的光晕剧烈地晃动着，
散乱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视线。我费力地眨着眼，透过发丝的缝隙，
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沈砚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他高大的影子完全笼罩下来，
挡住了身后所有的烛光，把我牢牢地困在这片阴影和冰冷的书案之间。
刚才那点短暂的错愕和僵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暴烈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像低气压的云层沉沉压下，
带着风雨欲来的窒息感。他的一条手臂还死死地卡在我的腰腹处，如同铁铸的刑枷，
把我牢牢钉在冰冷坚硬的案面上。另一只手，则撑在了我头侧的书案边缘，
将我最后一点试图挣扎的空间也彻底封死。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混合着冷冽松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男性侵略气息的味道，
霸道地侵占了我的呼吸。“苏晓晓。”他的声音从我头顶砸下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子，又沉又冷，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这是你自找的。
”那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危险的野性，听得我心脏骤然缩紧，
浑身汗毛倒竖。4 情欲交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像是两颗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死死地锁着我。里头翻涌着的东西我完全看不懂，压抑的、滚烫的、凶狠的，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罩住。刚才扑上去时那点微薄的勇气，像被戳破的鱼泡，
“噗”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野兽盯住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剧烈挣扎，手脚并用，胡乱地扑腾推拒。“放开我！沈砚！
你……你混蛋！”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挣扎而变得尖利扭曲，带着哭腔。
可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像一座纹丝不动的山岳。
我的捶打和踢蹬落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和腰腹上，如同蚍蜉撼树，除了让自己的手脚生疼，
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我这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两簇压抑到极致的火焰猛地爆裂开来！撑在我头侧的那只大手，
猛地抬起，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瞬间攫住了我两只胡乱挥舞的手腕！“呃！”剧痛传来，
腕骨像是要被捏碎。我的双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交叉着按过头顶，
死死地摁在了冰冷的书案上！散乱的卷轴和军报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发出凌乱的声响。
身体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以一种屈辱又无助的姿势完全打开、禁锢。
居高临下的阴影里，他的气息陡然逼近，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我的脸颊。“现在知道怕了？
”他的唇离我的耳朵极近，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敏感的耳廓上，激起我一阵无法自控的战栗。
那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某种掌控的、危险的嘲弄，“晚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片带着滚烫温度的阴影，重重地压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刚才我那种稚嫩又粗暴的啃咬。
他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精准地覆了下来，彻底堵住了我所有未出口的尖叫和反抗。
不再是冷硬的石头，而是滚烫的、带着惊人掠夺气息的烙铁！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瞳孔里映出他放大的、浸染着浓烈情欲的眼睫阴影。呼吸被彻底剥夺，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亲吻，是一场攻城掠地的征伐。他的动作强硬而霸道，没有丝毫试探，
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侵略性，直接撬开了我因惊恐而紧咬的齿关。
陌生的、滚烫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长驱直入，
带着他身上冷冽的松木气息和一种更加强烈的、属于雄性的压迫感，
瞬间席卷了我的全部感官。唇舌被蛮横地纠缠、碾压、吮吸。空气被彻底掠夺，
肺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涩痛。
“唔…唔嗯……”残破的呜咽声被堵在喉咙深处，变成毫无意义的音节。
身体里像是被点了一把野火，从被他强行侵入的口腔开始，火焰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一股陌生的、强烈的电流击穿了我的意识防线，顺着脊椎猛地炸开，直冲头顶！
眼前瞬间闪过一片白茫茫的光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像被抽水机猛地抽干，
连脚趾都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原本还在激烈挣扎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一下子软得不成样子，只剩下细微的、无法自控的颤抖。被他压在案上的腰肢软得撑不住，
徒劳地塌陷下去，又被那只铁箍般的手臂死死卡住，固定在冰冷的案面上。
意识在滚烫的旋涡里沉浮，彻底失去了方向。5 耳畔低语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强势掠夺中，
他的动作，毫无预兆地，陡然发生了变化。那带着惩罚意味的、攻城略地般的粗暴，
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紧箍着我手腕的力道，莫名地松了一分。唇舌之间那蛮横的进攻节奏，
也奇异地放缓了。不再是单纯的掠夺，而是变成了一种……研磨？
一种带着奇异耐心的、细细的描摹。他的舌尖不再横冲直撞，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试探，
轻轻地拂过我敏感的上颚边缘，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麻痒。那感觉怪异极了，
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心头最痒处一下下地搔刮。
我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泄出一声短促又微弱的呜咽：“嗯……”这声音又软又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