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产检报告显示胎儿一切正常，可我总是听到孩子们吵架的声音。“姐姐，
我不要这个爸爸，他长得太丑了！”“妹妹别闹，我们是在替那个可怜的女人撑场面。
”我愣住了，我的孩子在说什么替身？我偷偷翻出病历，才发现五年前，
我在医院做体外孕时，我的胚胎被掉包了。这对双胞胎的心声，暴露了一个惊天的医疗秘密。
01我把那份泛黄的病历单拍在周文博面前。纸张边缘已经卷曲，像被火烤过，
正如我此刻的心。“五年前，仁爱医院，我们的胚胎，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周文博脸上的温柔体贴瞬间凝固，像一块被打碎的假面。
他拿起那份报告，眉头紧锁，随即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念安，
你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旧东西？”“你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我理解，但不能这样胡思乱想。
”他试图来握我的手，被我躲开了。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虚伪的温度。“这不是胡思乱想。
”我指着报告上一处不起眼的标记，那是我当年特意留下的。“这个记号，只有我知道。
”“可这份报告的数据，根本不是我的。”周文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宠溺。“老婆，你肯定是记错了，或者拿错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胎，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得了臆想症？”臆想症。
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就在这时，婆婆推门而入，
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她看到桌上的病历，脸立刻拉了下来。“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许念安，你别以为你怀了个种就金贵了！”“我们周家肯要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
你就该烧高香了！”“好不容易怀上了，还不知足，整天神经兮兮的！
”刻薄的话语像密集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我的身体气得发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就在我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一个稚嫩又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脑海里响起。
“这个老巫婆真讨厌，她还不知道她儿子才是那只不下蛋的公鸡。”我猛地一震，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什么？不下蛋的……公鸡？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周文博。
他正站在婆婆身边，一脸赞同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原来，不育的人，
是他。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将我五年婚姻的温情脉脉炸得粉碎。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自责，
所有的卑微，瞬间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我笑了。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我低低地笑出了声。
婆婆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骂得更凶了。“你疯了！敢笑话我！”周文博也皱起眉，
走过来拍我的背。“念安，别这样，妈也是为你好。”我顺势靠在他怀里，
身体却僵硬得像块石头。“对不起，老公，妈，是我不好。”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歉意。“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才会胡思乱想，我错了。”我示弱了，
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次一样。周文博和婆婆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
婆婆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周文博则抱着我，轻声细语地安慰。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愚蠢的观众。晚上，他端来一杯温牛奶，
一如既往地体贴。“老婆，喝了牛奶早点睡，别再多想了。”我看着他眼里的“深情”，
胃里一阵翻涌。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响起了。“爸爸真坏，又想给这个催眠工具下药了。
”催眠工具。好一个称呼。我接过牛奶，乖巧地点点头，在他灼灼的目光下，
将牛奶一饮而尽。他满意地笑了，替我盖好被子，很快就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立刻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我用手指抠着喉咙，
直到把刚才喝下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胃里火烧火燎，可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从他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屏幕亮起的一瞬间，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的微信联系人列表很干净，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但我没有放弃。
我点开一个备注为“B”的联系人。聊天记录被删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频繁的转账记录。
每一笔，都是5200或者13140。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字母“B”，它像一条毒蛇，
盘踞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02我的自由被限制了。周文博收走了我的车钥匙和钱包，婆婆像个狱警一样，
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美其名曰，为了我和孩子好。我成了被圈养的金丝雀，或者说，
是一个行走的孵化器。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的怀疑就越是疯长。我必须联系姜月，
她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机会很快就来了。我故意在床上打翻了婆婆端来的鸡汤，
油腻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床单和被褥。婆婆心疼得直抽气，一边骂骂咧咧，
一边抱着脏污的床单去洗。我抓住了这宝贵的十几分钟。
我从床垫的夹层里摸出一部早就藏好的备用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姜月的电话。“喂，念安？
你怎么用这个号码打给我？”姜月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一道光，
刺破了我周围的黑暗。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但我强忍着，
用最快的语速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他给我下药，把我软禁起来，姜月，
我觉得我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我甚至能听到姜月倒吸冷气的声音。“靠！这个畜生！”她爆了一句粗口，
然后立刻冷静下来。“你别怕，念安，有我呢。”“你刚刚说，你肚子里那俩小家伙说，
她们还有个妈妈？”“对。”“那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在那家医院做手术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努力回忆着。五年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我至今记忆犹新。就在这时，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姐姐，我好想白薇妈妈呀，她做的草莓蛋糕最好吃了。”白薇！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我记起来了。五年前，在医院的走廊里，
我确实见过一个叫白薇的女人。她总是穿着精致的套装，妆容一丝不苟，由周文博陪着。
当时周文博的解释是，那是他远房的表妹，也在这里治病，顺便照顾一下。
我当时沉浸在求子的痛苦中，并未多想。现在想来，处处都是破绽。
哪有表兄妹亲密到那种程度的？“姜月，你帮我查一个叫白薇的女人！”我急切地说道。
“五年前，她肯定也在仁爱医院做过体外孕，姓氏首字母是B，就是她！”“好，
我马上去查！”姜月答应得干脆利落。“你稳住，保护好自己，等我消息！”挂断电话，
我迅速将手机藏好，删除了通话记录。刚做完这一切，卧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周文博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那部被他没收的手机。“你在给谁打电话？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心里一咯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没……没打给谁，
就是觉得闷，想听听音乐。”他冷笑一声，一步步向我逼近。“许念安，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他一把抢过我藏在身后的备用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我警告你，
安分一点，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和狠厉，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我看着他，忽然觉得，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魔鬼。他将我锁在了卧室里。我彻底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门外，是他和婆婆的窃窃私语。屋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恐惧。但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手轻轻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
孩子们，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看清了枕边人的真面目。也是你们，给了我反击的勇气。
等着吧，周文博。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03我开始绝食。不，更准确地说，
是表演性绝食。婆婆送来的饭菜，我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直到馊掉。周文博的温言软语，
我置若罔闻。我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憔悴下去，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我的身体在变弱，
但我的精神却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终于，在我“晕倒”过一次之后，周文博妥协了。
他答应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坐在去医院的车上，婆婆像看管犯人一样紧紧挨着我。
周文博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神复杂。我靠在车窗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到了医院，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冰冷，压抑，
让人喘不过气。在候诊区，我假装孕吐反应剧烈，捂着嘴冲向洗手间。
婆婆不放心地跟了上来。在洗手间里，我用早已准备好的暗号给姜月发了条短信。“B区，
三楼，档案室。”做完这一切，我擦了擦嘴，装作虚弱的样子走了出去。“妈，
我想去花园里透透气。”婆婆狐疑地看着我，但还是同意了。医院的小花园里，人不多。
我故意走向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假装被石子绊倒。婆-婆惊呼一声，赶紧上来扶我。
就在她弯腰的一瞬间，我用尽全力推开她，拔腿就跑。“许念安，你给我站住！
”婆婆的尖叫声在身后响起。我不管不顾，按照姜月在电话里指引的路线，
拼命地往B区大楼跑。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肚子也传来一阵阵的坠痛。
但我不能停。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三楼，档案室。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味道。就在我焦急地寻找时，脑海里的声音又响了。
“那个穿粉色护士服的阿姨我认识，她以前经常给白薇妈妈打针。
”我顺着“心声”的指引看去。一个中年护士正抱着一摞病历从我身边走过。就是她！
我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像是脚下不稳，直直地撞向她。她怀里的病历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去帮忙捡。我的姿态放得很低，
声音带着哭腔。“护士姐姐，我……我就是想问问，五年前，
是不是有一个叫白薇的也在这里做过手术？”护士的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我不清楚，
医院里病人那么多，我哪里记得过来。”她含糊其辞，想要尽快摆脱我。但我抓住了她的手，
不让她走。“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吧，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我记得你，
我见过你和她在一起。”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也许是我的样子太过可怜，护士的眼神松动了。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她是做过，
但是……失败了。”失败了？不，你们没有失败。你们只是把我的孩子，给了她。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月发来的信息。“查到了！白薇，本市富商白启明独女，
五年前确实在仁爱医院有过一次体外孕记录，对外宣称失败。但奇怪的是，一年后，
她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儿子，对外宣称是领养的。”领养的？呵，好一个领养的。
我拿着这关键的信息，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我正想再问些什么，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周文博。他赶来了，脸上满是暴怒。“许念安，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由分说，像拖拽一件行李一样，强行将我拖离了档案室。
我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我被他塞进车里，带回了那个名为“家”的牢笼。这一次，
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我知道，最后的摊牌时刻，到了。04回到家，
周文博将我甩在沙发上。婆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没有理会她，
只是冷冷地看着周文博。“说吧。”我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周文博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他大概没想到，
曾经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会变得如此强硬。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挥手让婆婆出去。
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在我面前，
上演了他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场戏。他承认了。他承认换了胚胎。
但他给我编造了一个深情又无奈的故事。“念安，对不起，我骗了你。”他的声音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