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重生后的第一眼,我看见了我的替身。就在顾景深的身边。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月白色长裙,微微仰着头,

让他为自己戴上那枚我病逝前都没能戴上的钻戒。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

在场的宾客衣香鬓影,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只有我知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招魂仪式,

而我,是那个被招来的,无家可归的孤魂。我现在的身份,是苏晴,

那个替身林晚的“双胞胎妹妹”。一个刚从乡下被接回来,上不了台面,

连高跟鞋都不会穿的丑小鸭。我低着头,藏在人群的角落,死死攥着手心,

尖锐的刺痛让我确认这不是梦。顾景深来了。他甚至没有朝宾客致意,径直穿过人群,

带着满身的寒气,停在了林晚面前。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与偏执,

像是守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裂。“阿念……”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仿佛这两个字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我的心脏骤然缩紧。他叫她,阿念。

林晚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与茫然,“景深,你又认错了,我叫林晚。”“对,林晚。

”顾景深像是被提醒了,僵硬地点点头,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依然胶着在她脸上,

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看着我。我浑身发冷,几乎站立不稳。上辈子,我叫苏念,

是顾景深捧在手心的白月光。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入骨,可我还是在他怀里,

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心脏病”,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死的时候,他甚至没掉一滴泪。

我以为他薄情,现在我懂了,他不是不爱,他是爱得疯了。他找遍了世界,

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拥有七分相似面容的林晚,然后把她雕琢成我的样子,让她穿我的衣服,

学我的习惯,住在我生前的房间。他为她举办了这场盛大的订婚宴,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他的苏念,回来了。可我明明在这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是顾景深的特助,

陈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苏小姐,先生让我提醒您,

今天您只需要安静地待着,不要靠近林晚小姐,更不要和她说话。”我抬起头,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为什么?”陈宇的目光落在我这张和林晚一模一样的脸上,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甚至……是怜悯。“因为先生说,”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复述着那道残忍的指令,“他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阿念,

不需要一个……有瑕疵的复制品。”有瑕疵的复制品。他说的是我。因为我这张脸,

在乡下被风吹日晒,皮肤粗糙,眼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而林晚,被他养在温室里,

肌肤莹润,完美复刻了苏念最美好的样子。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原来在他眼里,

我这个正品,竟然成了次货。宴会的***,顾景深牵着林晚的手,走上高台。他拿起话筒,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像是无意般,落在了我所在的方向。那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晚晚的订婚宴。”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我此生所求,

不过是失而复得。如今,得偿所愿。”他低下头,在林晚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那个吻,曾经是我的专属。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冲出了宴会厅,像个落荒而逃的懦夫。

我不知道,在我身后,顾景深看着我仓皇的背影,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第一次掀起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波澜。2我被安排住进了顾家老宅的偏院,

和林晚的主楼遥遥相望,像天堂与地狱的分割线。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吵醒。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一张脸罢了!真以为自己能当顾家的女主人?

”一个刻薄的女声响起,是顾景深的姑姑,顾雪茹。紧接着,

是林晚带着哭腔的辩解:“姑姑,我没有……景深他……”“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的名字?”我推开门,看见花园里,顾雪茹正扬手要打林晚。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挡在了林晚面前。巴掌没有落下。顾雪茹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惊愕地看着我这张和林晚一模一样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你是……苏晴?

”我点了点头,将林晚护在身后。林晚也吓坏了,她抓着我的衣角,身体瑟瑟发抖。

顾雪茹冷笑一声,放下了手,“怎么,一个替身,还带来个护卫?你们姐妹倒是情深。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乡下来的野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色。

不过我劝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是顾家,不是你们乡下的泥潭。”我没有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就在这时,主楼的门开了。顾景深走了出来,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晨褛,

清晨的寒气让他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冰霜。他的目光掠过顾雪茹,直接落在了我和林晚身上。

当他看到林晚泛红的眼眶,和他抓着我衣角的手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放手。

”他对林晚说。林晚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松开了我。然后,他走向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谁让你碰她的?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迎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她是我姐姐。

”“姐姐?”顾景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苏晴,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记住一件事。”他凑近我,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说出的话却比寒冰还冷。“她,是我最后的底线。

你再敢碰她一下,我会让你从这里,彻底消失。”他说完,松开了我。转过身,

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了林晚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的声音,是我上辈子最贪恋的温柔。他抱着林晚,从我身边走过,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块碍眼的石头。顾雪茹走到我身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她是个瓷娃娃,捧在手心都怕碎了。而你,连地上的尘埃都不如。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下巴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扔进了冰窖。

原来,他不是不记得我了。他记得苏念的一切,记得她的脆弱,记得她需要被保护。

所以他把这一切,都投射到了林晚身上。他亲手为林晚打造了一个完美的保护罩,

而亲手将我这个正主,推到了所有刀枪剑雨的最前方。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在乡下时落下的病根,一吹冷风就容易犯。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意识昏沉,

嘴里不断地喊着冷。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我以为是佣人,

挣扎着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我绝不可能想到的身影。是顾景深。他站在床边,逆着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这又是一场幻觉。

然后,我感觉一双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他的手,和我记忆中一样,总是这么凉。

“苏念……”我听到他近乎无声的呢喃,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压抑。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还是,把我当成了她。3滨海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

很快就给整个顾家老宅披上了一层银装。我病好了,但顾景深禁止我踏出偏院半步。

我只能隔着窗户,看着主楼的方向。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肝胆俱裂的一幕。

顾景深牵着林晚的手,走进了花园。他让人在花园中央堆起了一个巨大的雪人,

雪人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那是我亲手织给他的,我死后,他一直贴身收着。

现在,它围在了一个冰冷的雪人脖子上。林晚穿着一身洁白的羽绒服,小脸冻得通红,

笑得像个孩子。顾景深站在她身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伸出手,

拂去她发间的雪花,然后,他低下头,吻了她的唇。在漫天飞雪中,他们像一对璧人,

美好得像一幅画。而我,是画外那个多余的,肮脏的注脚。我的心,

像是被那场大雪彻底冻住,然后碎成了无数片。我记得,上辈子,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

我和他吵架,负气跑了出去,结果迷了路。是他开着车,找了整整一夜,

才在郊外的一个破亭子里找到了我。当时,我就像现在这样,发着高烧。他抱着我,

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不停地在我耳边说:“阿念,别怕,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为了哄我开心,他就在亭子外,堆了一个和我一样高的雪人,把他的围巾解下来,

给雪人围上。他说:“阿念,你看,以后就算我不在,也有它陪着你。”那是我们之间,

最珍贵的秘密。现在,他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另一个人。他亲手复刻了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然后将女主角,换成了林晚。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在爱林晚。他是在用林晚,

完成一场盛大的自我救赎。他在弥补,上辈子没能留住我的遗憾。林晚是他的药,而我,

是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腐烂流脓的伤口。他不敢看我,不敢碰我,因为我会提醒他,

他有多失败,多无能。那天晚上,陈宇来给我送药。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没忍住。“苏小姐,有些事,你别太放在心上。”他说,“先生他……只是病了。

”“病了?”我抬起头,看着他。“苏念小姐走后,先生就病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整整一个月。我们都以为他要撑不下去了。直到我们找到了林晚小姐。

”陈宇的声音很低,“林晚小姐的出现,就像一剂强心针。先生开始吃饭,开始工作,

开始……像个正常人。所以,对先生来说,林晚小姐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不能失去她。

”我懂了。在顾景深的世界里,林晚是“生”,而我,代表着“死”。

他需要林晚来证明他还活着,还能爱。“苏小姐,”陈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请求,

“我不知道你和林晚小姐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请你,

不要再***先生了。他现在,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看着窗外那个已经孤零零的雪人,红色的围巾在夜色中,

像一道凝固的血。***他?不,我不要再***他了。我要……治好他。

我要把他从那场虚假的梦里,狠狠地拽出来。我要让他看清楚,谁才是他真正的药,

谁又是那穿肠的毒。而这一切,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站到他面前的契机。

4契机很快就来了,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顾景深的公司要举办一场年度慈善晚宴,

按照惯例,他会携女伴出席。这个人选,毫无疑问是林晚。但宴会前一天,林晚突然病了。

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别说穿晚礼服,连床都下不了。我去看她的时候,

她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小脸苍白。“小晴……”她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怎么办?

景深他……他会不会怪我?”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别担心,他不会的。”嘴上这么说,

我心里却很清楚,顾景深会的。他筹备这场宴会,就是为了向所有人正式介绍林晚,

介绍他“失而复得”的苏念。林晚的缺席,等于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果然,顾景深来了。

他看着病床上的林晚,眉头紧锁,眼神里的失望和烦躁几乎要溢出来。“好好休息。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景深!”林晚急得快要哭了,“宴会……”“取消。

”顾景深的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要!”林晚挣扎着想坐起来,“景深,

这场宴会对你很重要……我……”就在这时,我开口了。“顾先生,”我走到他面前,

鼓起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替姐姐去。”空气瞬间安静了。

林晚震惊地看着我。顾景深的脚步也停住了。他转过身,用一种审视的,陌生的目光,

重新打量着我。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着。

和他面前那个精致得像洋娃娃的林晚,判若两人。“你?”他挑了挑眉,

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你凭什么?”“凭我这张脸。”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只要化了妆,穿上一样的衣服,没人能分得出来。

”顾景深沉默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那目光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都看穿。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带我去,意味着他要承认我这个“瑕疵品”的存在。可是不带,

他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但是,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我成功了。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靠近他的机会。宴会当晚,

我被造型师按在化妆台前,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

当我换上那条和林晚订婚宴上一样的月白色长裙,看着镜子里的人时,我自己都愣住了。

镜中的女孩,眉眼弯弯,肌肤胜雪。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被遮瑕膏完美地覆盖。

她和我记忆中的苏念,几乎一模一样。不,比苏念更甚。因为她的眼睛里,

多了一丝苏念没有的,孤注一掷的狠厉。我走下楼时,顾景深正等在客厅。他听到脚步声,

回过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摔得粉碎。他看着我,眼神里是震惊,是痴迷,是痛苦,是挣扎……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阿念……”他失神地朝我走过来,伸出手,

想要触摸我的脸。我没有躲。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微微侧过头,

轻声提醒他:“顾先生,我叫苏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里的痴迷瞬间退去,

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走吧。”他收回手,转身走向门外,背影决绝。我知道,

刚才那一瞬间,他动摇了。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在去宴会的路上,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香水瓶,在手腕上,轻轻喷了一下。那是一股淡淡的,

却极具穿透力的栀子花香。是我上辈子最喜欢的,也是顾景深寻遍了整个法国,

才为我找到的,独一无二的香水。林晚模仿了我的一切,却唯独模仿不了这个味道。

因为那瓶香水,早就绝版了。而我手里的这瓶,是我重生前,藏在老房子里的最后一瓶。

香气在密闭的车厢里,无声地蔓延。我看到,顾景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猛然收紧,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只是车速,越来越快,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顾景深,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5慈善晚宴的会场,金碧辉煌。我挽着顾景深的手臂,走进会场的那一刻,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那不是林晚小姐吗?

听说她病了……”“可能是双胞胎妹妹吧?长得真像……”“可是你看顾总的表情,

不太对劲啊……”我能感觉到,顾景深的手臂是僵硬的。他全程没有看我,

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和每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周旋。他像一个精美的提线木偶,而我,

是那个尴尬的,不合时宜的搭档。宴会进行到一半,是才艺表演环节。

主持人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都是滨海市有名的名媛千金。突然,我听到了顾雪茹的声音。

“我提议,让我们顾总身边的这位苏晴小姐,也为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她坐在台下,

笑得一脸得意,“听说苏晴小姐是从乡下来的,想必一定多才多艺,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这是顾雪茹故意的。

她就是要让我当众出丑。我看到顾景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刚要开口拒绝,

我却按住了他的手。我迎上顾雪茹挑衅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我提着裙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上了舞台。舞台中央,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我走到钢琴前,

坐下。台下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她要弹钢琴?乡下来的会弹钢琴?

”“别是上去乱按一通吧?那顾家的脸可就丢大了。”我没有理会那些声音。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将手指,轻轻地放在了黑白琴键上。然后,一串流畅的音符,从我指尖流出。

那是一首很小众的,甚至没有名字的曲子。是我上辈子,自己编的。那年我生日,

顾景深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我想要一首只属于我们的歌。于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月,

写下了这首曲子。我弹给他听的时候,他对我说:“阿念,这辈子,这首曲子,

你只能弹给我一个人听。”现在,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弹了出来。琴声悠扬,

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在整个会场回荡。嘈杂的议论声,渐渐消失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动人的旋律里。我睁开眼,透过朦胧的灯光,看向台下的顾景深。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像。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剧烈的情绪。震惊,痛苦,怀疑,还有……一丝无法抑制的恐慌。

一曲终了,我站起身,对着台下,优雅地鞠了一躬。会场里,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即,

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我走下舞台,经过顾景深身边。他突然伸出手,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这首曲子,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看着他,

脸上露出无辜又茫然的表情。“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我轻声说,“只是很久以前,

无意中听过一次,觉得好听,就记下来了。”“听过一次?

”顾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他抓着我的力道更重了,“这不可能!这首曲子,

只有……只有她会弹!”“她?”我歪了歪头,故作不解,“她是谁?”我的问题,

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啊,她是谁?

他要怎么向一个“外人”,解释苏念的存在?他要怎么解释,一个乡下来的,

连字都认不全的苏晴,会弹一首只有他和苏念知道的,秘密的歌?他眼里的防线,在这一刻,

彻底崩溃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属于我苏晴的,探究和审视。

他开始怀疑了。6从宴会回来后,顾景深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透明人,也不再严厉禁止我靠近主楼。他开始……观察我。

他会默不作声地站在二楼的书房,看我在花园里浇花。他会“无意”地经过餐厅,

看我笨拙地学着用西餐刀叉。他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天网,笼罩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知道,

他在找,他在我身上,疯狂地寻找着苏念的影子。而我,则小心翼翼地,

将自己属于“苏念”的那一面,一点一点地,展露给他看。我知道他喜欢喝什么温度的咖啡,

知道他工作累了会习惯性地捏眉心,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

书房里的东西必须按照固定的顺序摆放。这些,都是林晚不知道的。林晚能模仿的,

只是顾景深允许她模仿的,表面的东西。而我,拥有着苏念全部的记忆和灵魂。这天下午,

我在厨房,学着做我上辈子最拿手的柠檬挞。顾景深从公司回来,经过厨房,

被那股熟悉的香气吸引,停住了脚步。“你在做什么?”他问。“柠檬挞,姐姐说她想吃。

”我回答,没有回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放在一旁的,一个小小的调味瓶上。

那里面,装的是肉桂粉。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这是我设下的,又一个钩子。

顾景深对肉桂过敏,非常严重。这件事,除了我和他,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故意把肉桂粉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是想看他的反应。果然,他走了进来。

他拿起那个瓶子,脸色沉得可怕。“谁让你放这个的?”我转过身,一脸无辜,

“我看食谱上说,放一点这个,味道会更好。”“林晚也知道吗?”他追问。

“姐姐她……她不知道。”顾景深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他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个瓶子,

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就在这时,林晚从楼上跑了下来。“景深,你回来啦!

”她开心地扑进顾景深怀里,“哇,好香啊,是小晴给我做的柠檬挞吗?”她说着,

就要伸手去拿烤盘。“别碰!”顾景深和我,几乎是同时开口。林晚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顾景深的脸色很难看,他拿过烤盘,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以后,不许她再进厨房。

”他对旁边的佣人说。“为什么啊?”林晚委屈地看着他,“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顾景深没有解释。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林晚,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我看着垃圾桶里,被摔得不成样子的柠檬挞,心里没有失落,反而有一丝快意。我知道,

我成功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他开始分不清,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哪个又是虚假的幻影。晚上,我收到了林晚的短信。“小晴,

你来我房间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我去了她的房间。她的房间,和我上辈子住的那间,

一模一样。她坐在梳妆台前,没有看我。“小晴,你是不是喜欢景深?”她突然问。

我没有回答。她从镜子里看着我,苦笑了一下。“你不用说,我看得出来。你看着他的眼神,

和我……和苏念小姐,一模一样。”我的心一沉。“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站起来,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音乐盒。“这是苏念小姐的东西,

先生一直宝贝地收着。”她把音乐盒递给我,“我今天,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打开音乐盒,里面并没有响起音乐。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音乐盒的夹层。夹层里,

没有放什么珍贵的珠宝,只放着一张泛黄的,被撕掉了一半的病历。

“我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林晚说,“但是,我认识这个。”她指着病历单的角落,

一个很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印章。那是一个私人诊所的标志。“苏念小姐的心脏病,

一直是在顾家的私人医院治疗的。她的病历,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外面的小诊所里。

”林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小晴,你说……苏念小姐的死,

会不会……”她没敢说下去。我接过那半张病历,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冻结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病死的。可现在,这张不该出现的病历单告诉我,我的死,另有隐情。

7我拿着那半张病历,整晚没睡。上面的字迹很潦草,很多医学术语我也看不懂。

但最下面一行,用德语写的一句话,我却认得。

“Vergiftungssymptome”,中毒症状。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我不是病死的。我是被毒死的。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

如坠冰窟。是谁?是谁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顾景深知道吗?第二天,我借口出门买东西,

拿着病历,找到了那个印章上的私人诊所。诊所很偏僻,看起来也很破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接待了我。我把病历递给他,谎称是家里人的。老医生戴上老花镜,

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而且这个病历,只有一半,没头没尾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老医生突然“咦”了一声。

“这个药……”他指着病历上的一个药物名称,“我想起来了。几年前,

确实有个很漂亮的女孩,来我这里开过这个药。她说她失眠,压力大。”“这个药,

有什么问题吗?”我紧张地问。“药本身没问题,是很常见的镇静剂。

但是……”老医生看着我,表情变得严肃,“这个药,绝对不能和一种东西一起服用。

”“什么东西?”“柚子。”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想起来了。我死前的那段时间,

因为心脏不舒服,胃口很差。顾景深就每天亲手榨新鲜的西柚汁给我喝,

他说可以补充维生素。我每天,都在喝着他亲手递过来的“毒药”。

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他……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诊所,像一具行尸走肉。阳光照在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不敢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入骨的男人,

竟然是亲手把我推向死亡的凶手。为什么?我回到顾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需要冷静,

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我的脑子乱成一团麻。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是陈宇。“苏小姐,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