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李阿姨,是我们小区出了名的风韵犹存。我老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甚至夸她比我更有女人味。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家,撞见他正给李阿姨***脚。
他慌张解释只是邻里互助。我笑了,拿出手机,将监控视频发到了小区业主群里。
“大家评评理,这种‘互助’,需要脱袜子吗?”01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脸上,
没有任何温度。我的指尖悬在“发送”两个字上空,停顿了三秒。不是犹豫,
是在品味这即将到来的风暴。然后,我点了下去。三十秒的视频,像一颗深水炸弹,
投进了名为“幸福家园业主一家亲”的五百人微信群。视频内容清晰无比。我的客厅,
我的沙发。我的老公陈浩,正半跪在地上,双手握着一双不属于我的脚。那双脚的主人,
李雪梅,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享受的微醺。群里死寂了一瞬。紧接着,
无数条消息疯狂地弹了出来。“@陈浩 这是什么情况?
”“@风韵犹存李大美人 这……是在你家还是在陈浩家?
”“现在的邻里关系都这么开放了吗?”手机的震动密集得像一场急促的鼓点。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水很凉,顺着喉咙滑下去,
浇不灭心里的那团火。我靠着冰冷的流理台,听着客厅里手机不间断的嗡鸣。
过了大概五分钟,震动停了。我知道,是正主出场了。我走回去,拿起手机。
李雪梅在群里发了一长段语音,带着哭腔。“嫂子,你误会了,你千万别生气。
”“我今天下楼梯不小心崴了脚,走不动路,陈浩哥好心扶我上来。”“他说他懂点推拿,
就帮我活血化瘀,我们真的没什么。”“嫂子你要是不信,可以来我家看,我脚脖子都肿了。
”“你怎么能把这种视频发到群里呢,这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她一口一个“嫂子”,
叫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拙劣的表演。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群里的风向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几个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阿姨开始打圆场。“哎呀,
可能真是误会,小两口有话好好说嘛。”“李妹子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
老公又常年不在家,大家能帮就帮一把。”就在这时,陈浩的私信弹了出来,只有几个字,
充满了命令的口吻。“立刻把视频删了!”我看着那行字,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删掉?
好戏才刚刚开场。我没有回复他,而是不紧不慢地从相册里翻出另一张截图。
那是上周他手机忘在家里,我无意中看到的转账记录。陈浩转给李雪梅,520元,
备注是“宝宝不生气”。我把这张截图,同样甩进了业主群。然后配上了一行字。
“原来崴脚的医药费是520块,长见识了。”这一次,群里彻底炸了。
刚才还帮着李雪梅说话的人,瞬间没了声音。截图的冲击力,比视频更加***。
我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陈浩。我直接按了挂断。他又打过来。我再次挂断,
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整个世界清净了。我把群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讨论,
李雪梅的狡辩,还有我发出去的证据,一张一张,全部截图保存。做完这一切,
我才拨通了闺蜜苏晴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苏晴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怎么样了?回家了吗?捉到了吗?”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得不像话。“捉到了。
”“不止捉到了,我还给他们办了个线上展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苏晴标志性的笑声。“干得漂亮!
”物业经理的私信也在这时小心翼翼地发了过来。“陈太太,您还好吗?
需不需要我们过来协调一下?”我回了他一句。“不用,这是我的家事。”是我的家事。
也该由我来亲手了结。02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急促又暴躁。陈浩回来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带着一身戾气冲了进来。“你是不是疯了!
”他的吼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我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
甚至没有抬眼看他。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几步冲过来,
伸手就想抢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我身体向后一仰,轻易地避开了。“你想干什么?
销毁证据吗?”我的声音很轻,却让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开始了他的狡辩。“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看她一个人,老公不在身边,崴了脚挺可怜的,
就帮她一下。”“你至于吗?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可怜?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用我们夫妻共同的存款,去可怜一个别的女人?
”“陈浩,你不可怜我吗?”他被我问得一时语塞,眼神躲闪。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我婆婆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显然是陈浩搬来的救兵。她一进门,看都不看我一眼,
直接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
”“我儿子不过是发了点善心,你就闹得人尽皆知,你是想让他以后没法做人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叫了五年“妈”的女人。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我这个儿媳的关心,只有对我破坏了她儿子“好事”的愤怒。
“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他会往外跑吗?
”“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那都是正常的!你作为老婆,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经典语录,从她嘴里一句句蹦出来,像一把把钝刀,
割着我最后一点对这个家庭的幻想。我没有跟她争辩。我只是从沙发的另一边,
拿起了我的备用手机。我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按下了停止录音键。然后,我将刚刚录下的,
婆婆那段慷慨激昂的发言,完整地播放了一遍。婆婆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浩的表情也变得极其难看。“你……”我站起身,目光从他们两人脸上一一扫过。“首先,
提醒二位,这套房子,是我爸妈在我婚前全款买给我的,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这里是我的家,不是‘我们家’。”“其次,既然你觉得逢场作戏很正常,
那你就去找一个能接受你逢场作戏的女人过日子。”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现在,请你,
带着你的妈,立刻从我家滚出去。”陈浩和婆婆都被我决绝的态度镇住了。
婆婆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用“滚”这个字对她。陈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想说什么,但在我冰冷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没敢开口。他拉着还在发愣的婆婆,
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我“砰”的一声甩上门,反锁。靠在门板上,我才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
心不是不痛。像是被泡在冰冷的盐水里,又麻又胀。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彻底的清醒。
03我以为把他们赶出去,至少能换来片刻的安宁。我错了。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心脏猛地一沉。李雪梅站在门口,旁边是还没走远的陈浩和他妈。
她来干什么?***?还是继续演戏?我没有开门。门铃固执地响着,
中间还夹杂着李雪梅柔弱的哭喊。“嫂子,你开开门,你听我解释!”“都是我的错,
跟陈浩哥没关系,你别怪他!”我冷漠地看着猫眼里那张妆都哭花了的脸,觉得无比讽刺。
过了一会儿,婆婆也加入了进来,开始在门外拍门。“你开门啊!
你看看你把人家姑娘逼成什么样了!”“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人家都上门道歉了,
你还想怎么样!”我回到客厅,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门外的吵嚷,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杂音。
大概是看我实在不开门,他们换了策略。我听见陈浩在外面低吼:“李雪梅你先回去!
我来跟她说!”然后,我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我接了,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婆婆尖利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你马上给我开门!雪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哭成那样,
多可怜!”“她手臂上还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说是被她那个不争气的男人打的!
你还有没有同情心!”手臂上的淤青?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一个念头,
迅速地闪过我的脑海。我挂了电话,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的三个人都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李雪梅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看到我,
下意识地往陈浩身后缩了缩。她的确穿着一件短袖,手臂上几块青紫的痕迹格外显眼。
陈浩和婆婆立刻对她投去了关怀备至的目光,然后用谴责的眼神看向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恶人。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李雪梅的脸上,
语气平淡地开口。“李阿姨,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老公是跑长途运输的,
一出车就是一个月,很少回家。”李雪梅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躲。
“是……是啊。”我继续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那你这手臂上的伤,
看起来还挺新的,像是昨天刚弄的。”“你老公不是上个月初就出车了吗?
难道他这个月提前回来了?”李雪梅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嘴唇哆嗦着,
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我……我是不小心自己撞的……”“是吗?”我轻笑一声,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可我昨天下午才跟物业的管家聊过天,
他说你老公昨天刚从外地回来,今天一早又出门了。”“李阿姨,你老公既然在家,
怎么你崴了脚,被打伤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找你自己的丈夫,
而是找别人的丈夫来‘互助’呢?”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一层一层剥开她精心伪装的外衣。李雪梅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彻底语塞了。
旁边的婆婆和陈浩也听出了不对劲,面面相觑。我看着李雪梅惊慌失措的脸,
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彻骨的寒意。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她演的每一场戏,都精准地踩在陈浩和婆婆的同情心上。而我,是他们这场大戏里,
唯一碍眼的观众。04我把门外那三张表情各异的脸关在门外。这一次,我没有丝毫迟疑,
直接将门反锁,还挂上了安全链。客厅里恢复了死寂。我靠在门上,心脏跳得飞快。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婚外调情。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围猎。而我,就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立刻给苏晴打电话。“晴晴,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用最快的语速,
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电话那头的苏晴沉默了片刻,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这是想给你设套,让你变成一个嫉妒成性的疯女人,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你孤立起来。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查你跟陈浩名下所有的共同财产!”苏晴的话像一盆冷水,
让我瞬间清醒。对,财产!我冲进书房,打开电脑,颤抖着手登录了网上银行。
我和陈浩有一个联名账户,里面存着我们这几年的积蓄,平时用作家庭开销和理财。
我点开账户明细。一笔刺目的转账记录,赫然出现在屏幕上。三天前,账户里有二十万块钱,
被转了出去。收款人,是我婆婆。摘要写着:借款。二十万。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眼前一阵发黑。我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原来,
他们早就开始了。在我还一心一意经营这个家的时候,我的丈夫,就已经联合他的母亲,
在悄悄地掏空我们的家底。李雪梅的出现,不过是加速了他们的计划,或者说,
是他们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我面前缓缓拉开了帷幕。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浑身发冷。“喂?喂?你还在听吗?你别吓我!
”苏晴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把我拉回现实。“我看到了。”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他三天前,转了二十万给他妈。”“***!”苏晴在电话那头咒骂了一声,“这帮吸血鬼!
”“你别慌,千万别慌。”苏晴立刻冷静下来,指挥我,“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你立刻把所有转账记录、银行流水全部打印出来,拍照存证。”“还有,仔细想想,
陈浩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让你投资,或者卖什么东西?”苏晴的话,
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我猛地想起来了。从上个月开始,陈浩就一直在怂恿我,
卖掉我名下那套小公寓。那套公寓是我大学毕业后,我爸妈给我买的,地段很好,
一直在出租,租金是我的一笔额外收入。陈浩说,现在房价不稳定,不如卖了换成现金,
他有个朋友的项目,投进去一年能翻一倍。他说得天花乱坠,我当时还有些心动,
只是觉得风险太大,一直没有同意。现在想来,我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当时同意了,
那笔卖房款,恐怕也已经进了他和他妈的口袋。他的险恶用心,远比我想象的要深。
我挂了电话,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我要找到所有证据。所有能证明他婚内过错,
证明他蓄意转移财产的证据。这不是一场单纯的离婚官司了。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我必须赢的战争。05陈浩在家吃了瘪,就把战场转移到了公司。
他在我父亲的公司担任销售部经理,这个职位,当初还是我求我爸给他的。现在,
他开始用这个职位,来反噬我的家人。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你和陈浩到底怎么了?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
说你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疑神疑鬼的,还把他赶出了家门。”我握着手机,站在窗前,
看着楼下匆匆忙忙的行人。“爸,他说的,你信吗?”父亲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