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意外,我和老婆共感了。三个月前,老婆说为了我的身体,要节欲,我们就分房睡了。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了。我爱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可今天,
我正在公司重要会议上做报告。身体突然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快感。
那感觉……是一种极致的亲密和放纵!我双腿一软,膝盖发颤,
差点当场跪在几十个同事面前。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纠缠。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脸涨得更红了,羞愤欲绝。
报告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我狼狈地冲进了厕所隔间。
那属于两个人的感觉持续了足足十几分钟才缓缓消退。难道我的老婆背着我出轨了?
1下班回家。老婆今天心情极好,哼着歌在浴室洗澡。我拿起水果刀,想给她削个苹果。
手一滑,刀尖划破了我的手指。“啊!”浴室里,竟同时传来吴冰洁的惊叫。我冲到门口,
她带着哭腔对我喊:“老公……我的手……我的手指突然流血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渗血的伤口,又看看紧闭的浴室门。一个荒唐又恐怖的念头,
让我浑身冰冷。我与她的感觉……相通了?那我下午感受到的,
那场让我当众出丑、属于两个人的极致纠缠……是谁带给她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口,直到她打开门。她举着自己的左手食指给我看,
上面果然有一道细小的口子。和我左手食指上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老公,好奇怪啊,
我刚才正在冲水,手指突然就刺痛一下,然后就流血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似的。
”我看着她那张纯洁无辜的脸,那张我爱了整整八年的脸,第一次感到陌生和恐惧。
下午那场让我尊严尽失的“幻觉”,此刻变得无比真实。“怎么了老公?你脸色好差,
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工作太累了?”我看着她满是担忧的眼睛。一瞬间,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强压下心头疑惑,强颜欢笑:“没事,可能今天开会太紧张了。你手还疼吗?
我给你找个创可贴。”我转身去拿医药箱,脚步都有些虚浮。给她贴上创可贴的时候,
我的手抖得厉害。她咯咯地笑:“老公,你比我还紧张。就是一个小伤口啦。”不行,
我必须再证实一下。晚上,我去厨房倒了一杯极浓的苦瓜汁,一口气灌了下去。
苦涩瞬间充斥整个口腔。我盯着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吴冰洁。只见她突然皱起眉头,
咂了咂嘴,自言自语:“咦?怎么嘴里突然这么苦,好难受。”轰!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和她从大学校园到步入婚姻,
八年的感情,我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全世界来爱。为了她,我拼命工作,
让她住进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平层,用着最高档的化妆品,背着最新款的包。
我以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可就在今天,现实给了我一记最响亮的耳光。那晚,
我彻夜未眠。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下午那屈辱的感觉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
愤怒、背叛、恶心……我甚至能想象出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证据,我要亲手把那个奸夫抓出来!第二天,
我无法集中精神工作。满脑子都是如何揭穿吴冰洁的伪装。直接质问她?不,
她只会哭着说我冤枉她,甚至会倒打一耙说我精神出了问题。我需要的是铁证,
是让她无法辩驳的证据。可是,我该从哪里查起?我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在哪里偷情。就在我一筹不展的时候,下午三点,那个熟悉又恐怖的感觉,
再次毫无征兆地袭来!我正在开车去见客户的路上。那股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我手一软,方向盘差点脱手。“吱——!”我猛踩刹车,险些追尾前面的货车。我心脏狂跳,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这一次,比昨天在会议室里更加强烈,更加放肆。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混杂着一股泡面的味道。我趴在方向盘上,
浑身颤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被强行分享的无耻狂欢!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冷静!陈阳,你必须冷静!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我失去判断力。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仔细分辨那些通过“共感”传来的信息。
消毒水……泡面……还有什么?我努力地去感受。我还“听”到了一种声音,
一种老旧空调外机运转时发出的“嗡嗡”声,很不稳定,时响时停。
我还“感觉”到身下的床单,质地粗糙。这些感觉如此真实,如此清晰。酒店?!
或者是什么廉价的出租屋?!一个模糊的地点在我脑海中形成。我猛地睁开眼睛。吴冰洁,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你不知道,我们之间这条诡异的纽带,既是你放纵的桥梁,
也将会是你通往地狱的捷径!我立刻掉转车头,取消了和客户的会面。我像个疯子一样,
开着车在城市里乱窜,专门往那些阴暗潮湿的老街区钻。
我一家一家地闯进那些廉价的小旅馆、招待所。顶着前台狐疑、保安警惕的目光,
用最拙劣的借口打探。“我找人,我老婆……她可能是来这里见朋友了。”每说一句,
我的尊严就像被碾碎一次。我甚至想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消毒水味和泡面味,
有没有老旧的空调,床单是不是粗糙的?可我不敢,我怕他们把我当成神经病轰出去。
我看着那些昏暗的走廊,嗅着空气中烟味和廉价香水味,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那些屈辱的感官。太阳一点点落山,我的希望也一点点被吞噬。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推开门,吴冰洁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看到我回来,
她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老公,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客户很难搞吗?”她走过来,
自然地接过我的公文包,又体贴地帮我脱下外套。饭桌上摆着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馨,美好。可我知道,这画的背后,早已腐烂不堪。
我看着她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今天去了哪里?”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去哪儿啊,下午和莉莉去新开的一家咖啡馆坐了坐,聊了会儿天。”她一边给我夹菜,
一边自然地回答。“哦?哪家咖啡馆?”我追问。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笑着说:“哎呀,英文名,我没记住,就在万达广场那边。怎么了老公,突然查岗啊?
”“我怎么会查你呢?就是想着下次咱们一起去。”“不用不用,咖啡馆都大同小异,
不值得专门跑一趟。”她慌了,她在撒谎。我不用再追问什么了。饭后,她主动依偎过来,
在我怀里撒娇,说她有多想我。那一瞬间,我心头竟然又涌起一丝动摇。八年的感情啊,
真的要以这样惨烈方式结束吗?那晚,我再次失眠。我躺在床上,一遍遍回想那些感官碎片。
消毒水、泡面、老旧的空调、粗糙的床单……这些线索太模糊了,范围太广,根本无从查起。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困在迷宫里的瞎子,明明知道出口就在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种无力感和挫败感,快要把我逼疯了。难道,我就只能这样,每天被迫“欣赏”她的背叛,
却无能为力吗?不!绝不!我的心,在无尽的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硬。我发誓,
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男人,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假。
却告诉吴冰洁公司派我到邻市做一个紧急项目调研。她表现得依依不舍,嘱咐我注意安全,
按时吃饭。那演技,足以拿下一座奥斯卡小金人。我要给她创造机会,让她放松警惕。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周四下午,我终于等来了“共感”。一如既往的疯狂热烈。
这一次,我不会再只是被动承受!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也尝尝什么叫“共享”!
我从车里翻出一把平时拆快递的美工刀。“不是喜欢共享吗?不是喜欢亲密无间吗?!
”“那我就让你们……共享极致的痛苦!”我深吸一口气,狠狠扎向左手手背!“去死吧!
”鲜血瞬间涌出,疼得我眼前一黑!这股剧痛似乎加强了我们之间的共感。“啊——!
”那是吴冰洁的尖叫!“冰洁!你怎么了?!血!你的手——!
”一个低沉又带着惊慌失措的男声,猛地炸响在我的“共感”里!这个声音,
就是我这几天噩梦的源头!就是这个狗杂种!我“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晃动,
像是有人猛地扑过去,又像是吴冰洁在挣扎!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吼着:“我的手!
我的手突然流血了!好痛!好痛啊!”那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然后是“砰”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甚至能“感知”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瞬间萎靡下去,带着强烈的挫败和惊恐!活春宫?呵,这下变成活惊悚了吧?!
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快感,此刻在我身体里交织,扭曲成一种变态的满足。
我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背,嘴角竟然诡异地翘起。这才只是开始。就在此时,
我“闻”到了一股新的气味。一股浓郁的……海水的咸腥味。我猛地睁开眼。
我们所在的城市是内陆城市,离海很远。哪里来的海水味?等等……我突然想起,在东郊,
有一个几年前开业的海洋主题度假酒店“清水湾”。那个酒店当年开业时声势浩大,
主打的就是人造沙滩和室内恒温海水泳池。但我记得,
吴冰洁曾经和她的闺蜜们一起吐槽过那个酒店,说它的装修风格又土又俗,
白给钱都不会去住。一个被她如此鄙夷的地方……明白了。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立刻朝着那个酒店狂奔而去。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酒店的大堂里。
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海水咸味。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就是这里!我走到前台。
“你好,我找人。我太太,吴冰洁,今天下午是不是入住了你们酒店?”前台小姐微笑着,
公式化地回答:“先生不好意思,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入住信息。
”果然是这样。我拿出手机,调出我和吴冰洁的结婚证图片,递了过去。“她是我太太,
我们吵架了,她手机关机,我很担心她。拜托你,我只想确认她是不是安全。”“先生,
实在抱歉,客人在入住期间我们不能泄露客人隐私,我们也无能为力。”忽然听到柜台内,
低低一声:“续住…”我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吴冰洁续住缴费,房卡落在房间了,
麻烦你帮我补一张。”前台小姐动作很麻利,将制好的卡递给我:“先生您的房卡请收好,
603房间续住已办理。”我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两小时前才办的入住,
这么快老公就找来了。”轰!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尽管早已猜到,
但当事实血淋淋地摆在面前时,那种痛,依然让我无法承受。我需要冷静,
我不能就这么冲进去。我要的不是一场难看的捉奸闹剧,我要的是让她身败名裂,
永世不得翻身!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最好的兄弟,沈路的电话。“沈路,
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哥们儿,来东郊的‘清水湾’酒店。另外,帮我一个忙,用最快的速度,
把吴冰洁的爸妈,还有我爸妈,都给我‘请’过来!”“记住,告诉他们,吴冰洁出事了,
生命垂危!”我在603房间对面的605房间开了个房。透过猫眼,
我死死地盯着那扇房门。我等待着。等待着沈路,等待着双方的父母,那些我即将要邀请来,
欣赏这场年度大戏的“特邀观众”。没过多久,沈路带着三个兄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陈阳,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冰洁怎么会生命危险?”沈路一进门就焦急地问。
我指了指对面的房门:“她就在里面,活得好好的,比谁都快活。
”沈路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愣住了:“什么意思?”我没有解释,只是把下午发生的一切,
以及我对“共感”的推测,都告诉了他。他听完后,目瞪口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阳子,你……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幻觉了?共感?
这……这比科幻电影还离奇啊。”“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我的眼神或许太过骇人,沈路没有再反驳。
“那……那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冷冷地说。就在这时,我身体一僵。
终于来了。那熟悉的、让我屈辱到骨子里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我没有闭眼,
而是死死地睁大眼睛,透过猫眼,盯着603的房门。仿佛这样,就能把门后的那对狗男女,
用目光凌迟。我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沉沦,能感觉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我甚至能“闻”到那个男人身上一股廉价的烟草味,和一种……年轻人的荷尔蒙气息。
我的心在滴血,但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时机到了。“走。”我站起身,推开房门。
沈路和兄弟们面面相觑,也跟了上来。我们刚走到603门口,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我爸妈,还有吴冰洁的父母,都从里面冲了出来。他们满脸惊慌。“阳阳!冰洁呢?
冰洁怎么样了?”我妈声音都在发抖。吴冰洁的妈妈更是直接哭嚎起来:“我的女儿啊!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用尽全力,
狠狠地踹在了603的房门上!“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我一脚踹开。门内的景象,
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床上,
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我的妻子,吴冰洁,正躺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下。
那不是她资助的贫困生李明明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妈捂住嘴,差点晕过去。
我爸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吴冰洁的父母更是呆若木鸡,脸上的悲伤瞬间变成了难堪。
床上那对狗男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吴冰洁尖叫一声,
慌乱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是我,以及我们双方的父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