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男友回家，妈妈对他一见倾心。她每天都夸我眼光好，连做饭都多做了他爱吃的菜。
渐渐地，妈妈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甚至比看我还温柔。一个月后，
我撞见妈妈和他抱在一起。她亲口对我说：“他才是最懂我的男人。”“这婚你不用结了，
我替你结。”我的未婚夫，成了我的继父。01车稳稳停进别墅院子时，陆衡握住我的手，
指尖微凉，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露露，我这样穿，叔叔阿姨会喜欢吗？
”他侧过脸，俊朗的眉眼在傍晚的光线里显得格外真诚。
我看着他身上那件我亲自挑选的羊绒衫，质地柔软，颜色沉稳，衬得他整个人儒雅又可靠。
我笑了笑，心里那点带男友回家的忐忑，被他的表现安抚得妥帖。“放心，我妈肯定喜欢。
”我说的是实话。我妈纪霜月，一个活得比二十岁少女还要精致的五十岁女人，
她对生活品质的要求近乎苛刻，尤其看重一个人的“品味”。陆衡，
无疑是踩在她所有审美点上的男人。门开了，我妈纪霜月穿着一身香槟色的丝质居家服，
站在玄关的暖光下，身姿窈窕，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露露回来啦，
这位就是陆衡吧？快请进。”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目光却精准地越过我，落在了陆衡身上。
我爸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报纸，只抬眼看了一下，说了句“嗯，来了就好”，
便自顾自地走向了沙发。这是我家的常态。我爸是个沉默寡言的生意人，家里的一切，
向来由我妈主导。陆衡的表现，简直可以写进“如何第一次见岳父岳母”的教科书。
他没有急着去讨好掌握着家庭经济命脉的我爸，反而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我妈身上。“阿姨，
您好。早就听白露说您气质特别好，今天一见，才知道她的形容词有多匮乏。
”陆衡递上准备好的礼物，一盒顶级的燕窝和一套小众沙龙香。纪霜月接过香水，
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喷了一点在手腕上，闭眼轻嗅。“嗯，是雪松和白麝香的味道，
清冷又温暖，我很喜欢。小陆你很有心。”她眼里的赞许几乎要溢出来。我站在旁边，
心里涌上一股骄傲和欣慰。我的眼光真好，他情商真高。他不仅懂香水，
还能在我妈聊起最近在看的画展时，准确地说出那位小众画家的名字和风格，
甚至还能点评几句画作里的光影运用。我妈的眼睛越来越亮，看他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露露，你这次总算没看走眼。”她转头对我说，
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肯定。我习惯了她这种挑剔，能得到一句赞扬，已经让我感到满足。
饭桌上，气氛更是融洽得不可思议。陆衡体贴地为我妈布菜，聊她喜欢的欧洲电影，
谈她关注的时尚品牌。他们之间的对话，流畅、默契，仿佛认识了多年的知己。我坐在那里，
嘴角挂着笑，心里却慢慢升起一丝微弱的被忽视感。我好像……成了一个多余的旁观者。
我插不上话。我妈聊起她最爱的法国新浪潮导演戈达尔，
陆衡能从《筋疲力尽》聊到《狂人皮埃罗》。我只知道，那电影是黑白的，很闷。
我妈谈起她最近插花的心得，说那种荷兰进口的郁金香如何娇贵，
陆衡能立刻接上：“是‘夜皇后’吧？那种丝绒质感的紫黑色，确实很高贵，但也很难养，
需要恒温恒湿的环境。”纪霜月惊喜地拍了一下手：“对！就是夜皇后！小陆你也懂这个？
”陆衡谦逊地笑：“以前做项目时了解过一些，觉得很有意思。”我看着他们你来我往，
看着我妈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采。她对我，
从来只有要求和评判。“白露，你裙子颜色太暗了，显老。”“白露，你这个项目策划案，
逻辑不够清晰。”“白露，女人还是要多读点书，不要总是一副浅薄的样子。
”可她看陆衡的眼神，是欣赏，是共鸣，是棋逢对手的喜悦。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
陆衡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在桌下悄悄捏了捏我的手，对我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回以一笑，告诉自己别多心。他们只是投缘。我妈欣赏我的未婚夫，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应该高兴才对。02陆衡走后，纪霜月对他的夸赞不绝于耳。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谈吐、眼界，都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长得也精神，
配我们家露露，不算委屈。”接下来的日子，陆衡成了我家的常客。
纪霜月以“外面的菜不健康”为由，彻底接管了家里的餐饮。她开始研究菜谱，
每天变着花样地做饭。但我很快发现，餐桌上的菜，渐渐都变成了陆衡的口味。
陆衡是北方人，口味偏重，喜欢高热量、高油脂的食物。而我家，尤其是我妈，
向来吃得清淡。她为了保持身材，晚餐甚至只吃一份蔬菜沙拉。可现在，
红烧肉、糖醋里脊、干煸肥肠……这些以前绝不可能出现在我家餐桌上的菜，成了日常。
“妈，您不是不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吗？”我忍不住问。纪霜月一边给砂锅里的红烧肉翻面，
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陆衡工作辛苦，要多补补。年轻人，吃这点东西算什么。
”她甚至还煲起了汤，花胶鸡、佛跳墙，都是些大补的汤品。而这些汤，
大部分都进了陆衡的肚子。我爸偶尔抱怨一句“太腻了”，
纪霜月立刻就会怼回去：“你懂什么，这是给年轻人吃的。你年纪大了，就喝点清粥小菜。
”有一次，我下班早，走进厨房想帮忙，却看到纪霜月和陆衡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他们的头靠得很近，纪霜月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画。“……这个笔触，很有力量感，
但又不失细腻，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是陆衡的声音。“是吧？我也觉得。
这是我最近发现的一个新锐画家，准备下周去他的个人画廊看看。
”纪-霜月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走进去，咳了一声。他们像受惊的鸟一样，瞬间弹开。
陆衡看到我，立刻收起了手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随即又挂上温和的笑：“露露回来啦，正好，尝尝阿姨做的可乐鸡翅。”他转移了话题。
而纪霜月，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不悦。那一刻，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像一个闯入者，打扰了他们的秘密分享会。为什么？为什么我未婚夫的艺术爱好，
比我这个亲生女儿更了解我妈？为什么我妈开始排斥我加入他们的对话？
我把这种不安压下去，告诉自己，是我想多了。他们只是投缘。我妈年纪大了，
可能只是想找个能聊得来的晚辈。我应该大度一点。直到我生日那天，那根紧绷的弦，
终于断了。03我的生日，也是我和陆衡的恋爱纪念日。他提前好几天就神秘兮兮地告诉我，
为我准备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我满心期待。生日当晚，我们三个人在家里吃饭。
我爸出差了。饭后，陆衡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露露，生日快乐。”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条设计感十足的项链，铂金的链条上，坠着一颗不规则形状的蓝宝石，
旁边点缀着碎钻，像夜空里的星辰。是我喜欢的风格，清冷，独特。“真漂亮。
”我由衷地赞叹。正当我准备戴上时，坐在一旁的纪霜月忽然淡淡地开口了。
“这设计是不错，就是太年轻了点，压不住这宝石的气场。”她伸出手，
指尖划过那颗蓝宝石，“这种切割工艺，配上这个颜色，其实更适合成熟一点的女性。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陆衡，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说实话，这风格，
更适合我。”空气瞬间凝固。我拿着项链的手僵在半空。陆衡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他干笑了两声：“阿姨真会开玩笑。这是我专门为露露挑的。”纪霜月收回手，端起茶杯，
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不再说话。但她那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心里。这件事，
我本想就这么算了。可几天后，我无意中在纪霜月的梳妆台上，
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丝绒盒子。我的心猛地一跳。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里面不是项链，
而是一枚胸针。和我的项链是同一个系列，同样是不规则的设计，
但那颗蓝宝石更大、更璀璨，周围镶嵌的钻石也更多，一看就比我的项链贵重得多。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时，纪霜月从浴室走出来，看到我手里的盒子，
没有丝毫意外。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护手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哦，这个啊，
是陆衡送的。”我猛地抬头看她，声音都在发抖：“他为什么送你这个？
”“他说为了感谢我的款待。”纪霜月轻描淡写地说，“我觉得这孩子挺懂事的，比你贴心。
”感谢款待？用一个比送我生日礼物更贵重的胸针来感谢款待？而且，
还是在我妈明确表示“这风格更适合我”之后？这算什么？
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了一下，闷得我喘不过气。
愤怒、羞辱、困惑……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崩溃。“妈！
你怎么能收他的东西？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声音。
纪霜月终于正眼看我了，但眼神里满是嫌弃和不耐。“你叫什么？不就是一枚胸针吗？
陆衡一番心意，我难道要驳了他的面子？白露，你就是太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大度。
”“他是我未婚夫！”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未婚夫又怎么了？”纪霜月冷笑一声，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泼妇一样。难怪陆衡说你有时候不懂事。一个男人，
需要的是理解和崇拜，不是质问和猜忌。”陆衡说我不懂事？他什么时候跟我妈说的？
他们背着我，到底都聊了些什么？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我开始怀疑，
这段被所有人祝福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陆衡对我的好，是真的吗？还是说，
从一开始，他接近我，就是为了接近我身后这个更富有、更有魅力的女人——我的亲生母亲？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生。04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一个雨夜，猝不及防地落下。那天公司临时加班，我忙到深夜才回家。开门前，
我给陆衡发了条消息，问他睡了没，他没回。我以为他已经睡了。别墅里一片漆黑，
只有二楼我妈的卧室，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微光。我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走上楼，
想回房间拿一份明天要用的文件。经过我妈卧室门口时，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一些异样的声音。
一种压抑的、暧昧的喘息，夹杂着女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嘤咛。我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我妈纪霜月的声音。可这么晚了，
我爸明明在外地出差还没回来，她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一个可怕的、荒谬的念头，
闪电般击中了我。我的手脚一片冰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喉咙。
我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或许是她在看什么大尺度的电影？对，一定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房间里的景象，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狠狠地刺穿了我的眼睛，贯穿了我的心脏。没有电影。只有一张凌乱的大床。我妈纪霜月，
那个永远高贵优雅的女人，此刻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袍，领口大开，
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而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背对着我，赤裸着上身，
露出结实流畅的背部线条。我看到我妈的手，正深情地、迷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时间，
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感觉不到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直到那个男人，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张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以为会看一辈子的脸，
映入了我的眼帘。是陆衡。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嘴唇微微张着，像是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而我妈，纪霜-月，她的反应，却冷静得可怕。
她只是松开了抱着陆衡的手，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睡袍，
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平静到残忍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或慌乱。
只有被打扰好事的不悦，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胜利者般的傲慢。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的身体在发抖，
抖得几乎站不住。我张了张嘴，想质问，想嘶吼，想把眼前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
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样的气音。05纪霜月慢条斯理地推开了试图挡在她身前的陆衡。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她的脸上，
甚至还带着一丝潮红未退的慵懒。她在我面前站定，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非要戳破成人世界真相的无知小孩。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看到了？”我死死地瞪着她，眼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轻笑一声，
抬手拂过自己微乱的鬓发，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后的陆衡身上，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
“白露，你一直问我为什么喜欢陆衡。”“因为，他才是最懂我的男人。
”“他懂我喜欢的画，懂我听的音乐，懂我看似坚强下的寂寞。这些，你懂吗？你爸懂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被理解的感动和一种畸形的炫耀。我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在那一刻，
彻底崩塌了。我的母亲，在和我未婚夫上床被我当场撞破后，没有道歉，没有解释，
反而在向我炫耀他们之间所谓的“灵魂契合”。这是何等的荒谬！何等的无耻！“所以，
”纪霜月转回头，目光重新变得冰冷而傲慢，“这婚，你不用结了。”她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将那把最锋利的刀，插进了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我替你结。
”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我无法相信，这句话，
是从我亲生母亲的嘴里说出来的。她要嫁给我未婚夫？她要让我的未婚夫，
变成我的……继父？这已经不是背叛了。这是极致的羞辱！她把我的人生，
我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踩在了脚下，碾得粉碎。“你……无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无耻？”纪霜-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一声，
“白露，你太天真了。感情的世界里，只有合不合适，没有先来后到。
陆衡在物质上、在精神上，都更匹配我。而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的轻蔑，
毫不掩饰。“你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一个碍事的绊脚石。”碍事？
我成了碍事的绊脚石？在我的家里，在我的母亲面前，我成了碍事的人？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曾经会温柔地给我讲睡前故事，
会在我生病时焦急地守在床边的脸。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自私、如此冷酷、如此面目可憎？
我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所有的震惊、愤怒、痛苦，
最终都凝结成了一片彻骨的寒冷。我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再看那个从头到尾缩在床上，
连句屁都不敢放的男人。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房间。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我知道，我不能倒下。从这一刻起，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母亲，
再也没有爱人。只有仇恨。6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我一夜没睡，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漆黑变成灰白。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因为我知道，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楼下，是我爸和我妈的声音。
我爸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纪霜月！你疯了吗？你要跟女儿的未婚夫结婚？
你还要不要脸！”“脸？”我妈的声音尖利而亢奋，“我忍了你这个无趣的男人三十年，
每天对着你这张死人脸，我早就受够了！现在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正懂我爱我的人，
你凭什么阻拦我？！”“懂你？爱你？他那是爱你的钱！”“你放屁！你就是嫉妒！
嫉妒我还能找到真爱，而你只能守着你那些破生意孤独终老！”争吵声，叫骂声，
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平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走下楼。客厅里一片狼藉。
我爸气得脸色发青，指着纪霜月的手都在发抖。纪霜月则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着头，
脸上是病态的红晕。陆衡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看到我下来，
客厅里的声音瞬间静止。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我爸的眼神里是担忧和心疼。
纪霜月的眼神里是挑衅和得意。陆衡的眼神里，则是复杂难辨的内疚和一丝……如释重负？
我走到客厅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然后，我开口了，
声音冷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同意解除婚约。”所有人都愣住了。
纪霜月最先反应过来，她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算你识相。”我没有理她，而是转向陆衡，
淡淡地说：“陆衡，我们之间，结束了。”陆衡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他机会。我说完，就转身上楼，收拾东西。我没有太多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当我拖着行李箱下楼时，纪霜月叫住了我。“白露，你要去哪？”“去我该去的地方。
”“这个家不许你走！”她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你走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这个家？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觉得无比可笑。到了这个时候，她关心的，依然只是她的面子。
“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没有再回头，
毅然决然地拉开大门，走进了清晨的冷风里。我以为，离开那个家，这场闹剧就能画上句号。
但我还是低估了我妈纪霜月的无耻程度。一周后，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他的身体疲惫不堪。
“露露，你妈……她要在今晚的家庭聚餐上，宣布和陆衡订婚。”我握着电话的手，
猛地收紧。“她还说，你必须到场。”我沉默了。“露露，你要是不想来，就别来了。
爸……”我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爸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你。”“不，爸。
”我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我会去。”我怎么能不去呢？
这场由我妈亲手为我准备的羞辱盛宴，我这个主角，怎么能缺席？我倒要看看，
他们能把这场戏，演到什么地步。晚上，我到了。还是那栋别墅，还是那些人。只是，
主位上坐着的，不再是我爸，而是纪霜月和陆衡。他们亲密地坐在一起，纪霜月的手上，
戴着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看到我进来，
所有的亲戚都露出了尴尬又好奇的神情。纪霜月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举起酒杯，高声宣布：“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宣布一件喜事。我和陆衡，决定订婚了！
”人群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纪霜月很满意，她拉起陆衡的手，继续说道：“我知道，
大家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但爱情来了，是挡不住的。陆衡给了我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