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绿茶母子
江墨还在震惊亲眼见到古代绿茶的同时，江破军冷哼了一声，旋即脸上怒色一收，转而化为浓浓的谄媚之色。
“夫人，夫人啊！
我倒不是生气这逆子打杀小翠之事，而是这逆子作出有辱皇家之事居然不知悔改，如今还敢暴起杀人！”
“这逆子往日不说多听话，但也算饱读诗书风度翩翩知进退，不求他为官做辅，再怎么着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吧？”
“谁成想，谁成想！
唉！”
江破军说着又是一口大叹气，看着江墨恨铁不成钢道：“你如此品德败坏之辈，又怎么有资格继承镇国公爵位？”
“虽然陛下只是命你闭门思过，但本国公也得知进退，给陛下一个态度！”
说着，江破军视线转移，在一众家族成员中逡巡。
很快，一道紧张又带着期盼的年轻面庞映入眼帘。
正是镇国公府二子，江啸！
“江啸！”
“父亲，儿子在！”
忍着心中狂喜，江啸踱步而出，向着江破军微微弯腰作揖。
“既然你江墨己经惹出如此祸事，那他便没有资格继承国公爵位...”江啸强忍住内心狂喜，视线在半空中与自己生母萧舞接上，一触即分。
江破军说到这里，斟酌着词句接着道：“今日爹就会向宗人府上书备案，江墨品德败坏不足以为朝廷肱骨。
镇国公府二子品德坚韧，又习得一身武艺，拟接镇国公府世子之位！”
在大武，小到名誉侯爵，大到如镇国公这样的一品勋贵。
只要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其继任者都需要向皇室宗人府备案并且得到宗人府同意。
这其一是表示皇族对勋贵们的看重。
其二么，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住这些与国同休的勋贵们了。
江霸天话语落下，在场几十名家族核心成员无一人反对。
毕竟江墨作出此等天地不容之事，己经触及到了所有人的利益，说是众矢之的也不为过。
况且，江墨自幼丧母，他母亲远在江南的家族也只是一个普通士族，谁来为他说话？
而江啸这边就不一样了，江啸之母乃是当今陛下萧逸之远亲，虽然是隔了几代几乎没有多少血缘的堂妹，但好歹也是皇族了！
两下高低一判，在场都是人精，谁都不会触霉头为江墨求情。
“逆子，对于本国公的决定，你有何话说？”
眼见没有人持反对意见，江破军深吸一口气凝视着江墨。
不过还没等江墨有所表示，江啸率先开口了：“父，父亲！
儿子有话说！”
“哦？
但说无妨！”
相比于对江墨的冷言冷语，江破军对待这个二子的态度就温和多了。
“父亲，大哥虽然犯了错，但毕竟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儿子以为父亲的惩罚是否过重了？”
“毕竟大哥饱读诗书，据儿子所知，如今西海升平，东北鞑靼摄于朝廷大军己经躲入山林不敢出，北部草原蛮族也是在朝廷大军威压之下偃旗息鼓不敢抬头...按照接下来朝廷的用人趋势，或许文官迟早要压在武将头顶！”
“儿子我自己什么样自然心里有数，空有一身蛮力只懂得舞枪弄棒！
而大哥又是从小饱读诗书，只要参加恩科并脱颖而出，想来对我镇国公府更为有利啊！”
“所以，关于世子之位，还请父亲慎重考虑！”
江啸说完，更是在江破军欣慰的神色下快步向前，蹲到江墨身前。
两手紧紧抓在江墨臂膀上，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恳切道：“大哥！
大哥你快起来，快说句话呀！
这世子之位，弟弟我只是庶子根本没有资格坐啊！”
“大哥，你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己，快跟父亲好好认个错，咱江家往后还得靠你来守家振兴啊！”
江墨无语，大大的无语。
自从进来祠堂到现在，他一首沉默着观察。
萧舞和江墨这对母子以退为进的一唱一和，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联想到萧舞皇族的身份，又结合自己前几天稀里糊涂的被一名太监以寻找茅房为名接引着误入公主寝宫...一个无限接近于可能得猜想在脑海中浮现。
好家伙，小爷我这是中了仙人跳了是吧？
眼见江墨的眼神从迷茫到清澈，再到厌恶地盯着自己不语，江啸内心得意极了。
就连母亲萧舞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露出破绽这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江啸背对着江破军，距离又足够远。
只见他背着所有人的脸一改焦急之色，转而化为浓浓的嫉妒仇恨，紧紧抱住地上的江墨，嘴巴贴近耳边轻声道：“嘿嘿嘿，好哥哥，被冤枉的滋味儿爽不爽？”
“没错没错，这都怪你自己蠢，人家带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这不是蠢是什么？”
“谁叫你整天只知道沉浸书海，对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呢，呵呵呵...这大好的爵位，我的了！”
江啸用最快的速度宣泄完内心畅快后，江破军的声音也是传了过来。
“好了！
江啸你速速退开，这孽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冥顽不灵，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
“但世子之位涉及到家族兴旺，必须慎之又慎，江墨德不配位这己经是满朝皆知了，若他还是占着世子之位，日后反倒会成为我国公府掣肘！”
“啊！
父，父亲！”
江啸表现的诚惶诚恐，作出还待继续劝说的样子，还没开口呢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江破军”江墨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梗着脖子抖动身躯，把江啸撞倒在地。
“啊，大哥...”江啸还真是个绿茶，一个文人仅仅是扭了一下就能把他这个孔武有力的武人撞倒？
假不假，江墨知道，可江破军没心思考虑。
“逆子，你叫我什么？！
看来你还是冥顽不灵啊，有屁就放！”
“姓江的，你真的相信，我觊觎公主，并且对公主欲行不轨？”
江啸一语落下，满堂皆静。
其实，事实是怎样的，在场之人信与不信，此时此刻都不重要。
不说主导此事的萧舞母子以及其他旁观的家族成员，甚至是江破军都不太想关心这个话题。
重要吗？
江啸身上留着皇族血脉，而你江墨呢？
呵，母亲只是一个江南士族，还特么死了！
由你接任爵位，对家族有什么好处？
而江啸呢，那叫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