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符的“威力”与爸妈的混合双打
陈建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李兰在收拾茶几，看见他进门，李兰放下手里的抹布，叉着腰问：“你去哪了？
放学不回家，还敢撒谎说去图书馆？
我刚问了王胖子他妈，王胖子早就到家了！”
陈砚心里一慌，赶紧把收魂葫芦藏到背后，脸上挤出个讨好的笑容：“妈，我真去图书馆了，就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个同学，跟他聊了会儿天，所以晚了点。”
“聊什么天能聊到天黑？”
陈建国放下报纸，眼神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又去网吧了？
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
“没有没有，我真没去网吧！”
陈砚赶紧摆手，“我就是……就是去看了个摆摊算卦的，觉得挺有意思，就多待了会儿。”
这话一出口，李兰的火气更大了：“算卦？
你个初中生，不学好，学人家搞封建迷信？
我看你是皮痒了！”
她说着，就去阳台拿鸡毛掸子。
陈砚吓得赶紧往房间跑，一边跑一边喊：“妈，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他冲进房间，锁上门，靠在门后喘着粗气。
门外传来李兰的骂声和陈建国的劝声，他不敢出声，只能偷偷拿出收魂葫芦，小声说：“小白，你看我多惨，说真话要被打，说假话也要被打，以后你可得保护我。”
葫芦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是小白在回应他。
陈砚笑了笑，把葫芦放在枕头底下，拿出老道士给的符纸和朱砂笔，开始画“敕令”二字。
接下来的几天，陈砚过得格外“充实”。
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家画符，还要躲着爸妈的“抽查”。
李兰好像察觉到他有什么秘密，每天都要进他房间检查，看看他是不是在偷偷玩游戏或者搞什么小动作。
有一次，李兰进房间时，陈砚正在画符，他赶紧把符纸藏到课本里，假装在写作业。
李兰翻了翻他的课本，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看了看他的书桌，看见那支朱砂笔，皱着眉头问：“你买朱砂笔干什么？
写作业用铅笔和钢笔就行了，买这个浪费钱。”
陈砚心里一紧，赶紧说：“我们美术课要画国画，老师让我们准备朱砂笔，说是画山水画要用。”
李兰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别骗我，要是让我发现你撒谎，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真的，我不骗您！”
陈砚赶紧点头，心里却在想：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又要被打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陈砚终于画满了西十九张符。
他拿着符纸，兴冲冲地去老巷子找老道士。
老道士还坐在槐树下摆摊，看见他来，笑着问：“怎么这么开心？
符纸都画完了？”
“画完了画完了！”
陈砚把符纸递过去，“您看，这些符纸都能发热，是不是算过了第一关？”
老道士拿起一张符纸，放在手里摸了摸，点点头：“不错，看来你这几天没偷懒。
既然你过了第一关，我就正式教你道法。
首先，你要记住，道法分为符咒、法术和体术，符咒是基础，法术是进阶，体术是保障，三者缺一不可。”
他从摊位上拿起一本破旧的书，递给陈砚：“这是《茅山符咒基础》，里面记载了各种基础符咒的画法和用途，你回去好好看，争取早日进入黄符境界。
对了，你现在是白符境界，虽然白符没什么威力，但也能对付一些弱小的鬼怪，比如那种刚死没多久、怨气不重的游魂。”
陈砚接过书，心里很兴奋：“真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能捉鬼了？”
老道士笑了：“理论上是可以，但你现在经验不足，最好不要轻易尝试，万一遇到厉害的鬼怪，不仅捉不到鬼，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陈砚：“这里面是一些桃木碎屑和雄鸡血，你画符的时候，在朱砂里加一点，能增强符纸的威力。
还有，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法术，叫‘清心咒’，你跟着我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陈砚跟着老道士念了几遍“清心咒”，感觉心里平静了不少，之前因为怕被爸妈打的烦躁感也消失了。
他知道，这是“清心咒”的效果，能让人保持清醒，不受外界干扰。
从老巷子回来的路上，陈砚遇到了一件怪事。
他走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声音软乎乎的，像个小女孩。
他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正对着他笑。
陈砚心里一紧，他能感觉到小女孩身上有淡淡的鬼气，应该是个刚死没多久的游魂。
他想起老道士说的，白符能对付弱小的鬼怪，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符，念起“清心咒”，把符纸往小女孩身上贴去。
符纸刚碰到小女孩的身体，就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小女孩惨叫一声，身体开始慢慢消散。
陈砚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白符真的有效果，虽然威力不大，但至少能对付这种弱小的鬼怪。
就在小女孩快要消散的时候，她突然哭了起来：“我好冷……我找不到妈妈了……”陈砚心里一软，赶紧收回符纸，问：“你妈妈在哪里？
我帮你找她。”
小女孩抽泣着说：“我妈妈在前面的小区里，她叫李娟，我叫妞妞……我是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然后就看见你了……”陈砚按照妞妞说的，找到了那个小区，也找到了她的妈妈李娟。
李娟正在小区里哭，手里拿着妞妞的照片，嘴里喊着妞妞的名字。
陈砚把妞妞的事告诉了李娟，还把妞妞的布娃娃递给她。
李娟抱着布娃娃，哭得更厉害了：“妞妞……我的妞妞……”当天晚上，陈砚又去了那条小路上，妞妞己经不见了，他知道，妞妞找到妈妈了，应该去投胎了。
他心里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回到家，陈砚刚进门，就看见陈建国和李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很难看。
他心里一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
陈建国开口问，声音比平时更严肃。
“我……我去图书馆看书了……”陈砚小声说。
“还撒谎！”
李兰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符纸，“这是什么？
我在你书包里找到的，上面还画着奇怪的符号，你是不是在搞什么封建迷信？”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把符纸忘在书包里了。
他知道瞒不下去了，只能把拜老道士为师、学习道法的事说了出来。
陈建国和李兰听完，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建国才开口：“你是不是疯了？
拜一个摆摊算卦的为师？
还学习道法？
那些都是骗人的！”
“不是骗人的！”
陈砚赶紧说，“老道士很厉害，他帮我收了一个千年修为的灵鬼，还教我画符捉鬼，我今天还帮一个小女孩找到了她妈妈！”
“你还敢顶嘴！”
李兰气得拿起鸡毛掸子，就往陈砚身上打，“我让你搞封建迷信！
我让你撒谎！”
陈建国也没拦着，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陈砚不敢躲，只能任由鸡毛掸子落在身上，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妈，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砚哭着说，“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给您画一张护身符，能保您平安！”
李兰停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你要是敢骗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真的，我不骗您！”
陈砚赶紧点头，从书包里拿出符纸和朱砂笔，当场画了一张护身符，递给李兰，“您把这张护身符带在身上，能驱邪避灾，保您平安。”
李兰接过护身符，看了看上面的“敕令”二字，又看了看陈砚，没说话，把护身符放进了口袋里。
陈建国看着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以后不准再跟那个老道士来往，好好读书，考上市重点高中，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砚赶紧点头：“我知道了，爸，我会好好读书的。”
虽然挨了一顿打，但陈砚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爸妈虽然不相信他学习道法，但也没有强烈反对，而且李兰还收下了他画的护身符。
他知道，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爸妈会相信他的。
他回到房间，拿出老道士给的《茅山符咒基础》，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知道，他的道法之路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但他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有小白陪着他，还有老道士教他道法，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为一个厉害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