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退役 “阎王” 的奶爸日常：辅食与童话书清晨六点整，
生物钟比闹钟还准的林砚准时睁开眼。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小区里的麻雀刚开始叽叽喳喳，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生怕吵醒身边熟睡的妻子苏晚。卧室门被他带得只剩一条缝时，
还回头看了眼苏晚的睡颜 —— 她最近忙着公司的新项目，常常加班到深夜，
眼下淡青色的痕迹还没完全消去。“等周末，一定让她多睡会儿。” 林砚在心里嘀咕着，
转身走向厨房，路过儿童房时，还轻轻推开门看了眼女儿妞妞。
三岁的小家伙扎着两撮软乎乎的羊角辫，小脸红扑扑的，怀里抱着洗得发白的小熊玩偶，
嘴角还挂着口水，睡得正香。厨房的灯被他调至最暗的暖光，避免强光晃到还在休息的家人。
从橱柜里拿出那条印着 “妞妞专属大厨” 的围裙 —— 是苏晚去年送他的父亲节礼物，
小熊图案歪歪扭扭的，据说是妞妞在幼儿园亲手画的。他熟练地系上围裙，
宽大的手掌捏着细细的绳结，动作却轻得像在摆弄精密的仪器，
和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常年锻炼出的紧实肌肉形成奇妙的反差。
灶台上摆着早已准备好的食材：有机米粉、新鲜的胡萝卜、去皮的鸡肉末。
林砚从抽屉里拿出电子秤，按下开关，屏幕亮起的瞬间，
他眼神里多了几分专注 —— 这眼神，和当年他在雨林里用狙击枪瞄准目标时的专注，
如出一辙。他捏起一小勺米粉，轻轻放在秤上，直到数字停在 “25.0g” 才停下，
误差不超过 0.1 克。“妞妞今天满三岁零十五天，米粉要比昨天多 0.5 克，
胡萝卜泥得切得更碎点，她昨天嚼着有点费劲。” 林砚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菜刀起落间，
胡萝卜被切成均匀的小丁，再放进辅食机里打成泥。那把菜刀不是普通的厨房用具，
刀身泛着冷光，
是他退役时战友送的纪念品 —— 当年他曾用同款战术匕首在雨林里潜伏三天三夜，
靠一把刀解决了三个敌人，如今这把刀却被他磨得钝了些，专门用来给女儿切辅食，
刀背上还贴着妞妞画的小太阳贴纸。打好的胡萝卜泥倒进小奶锅，加适量温水，
林砚拿出温度计，插进锅里，眼睛盯着刻度。水温慢慢上升，从 35℃到 38℃，
再到 40℃，他立刻关火 —— 妞妞的肠胃敏感，40℃的水温刚好能冲开米粉，
又不会烫到舌头。这精准的把控，比他当年调试炸弹引信时还要谨慎，
毕竟当年失误了最多挨顿骂，现在要是水温差了点，
妞妞可能就会皱着小眉头说 “爸爸的饭不好吃”。冲好的米粉装进印着小熊图案的辅食碗，
林砚还特意用勺子把米粉堆成小山，顶上放了一小勺鸡肉末，像在摆盘一样。刚做完，
儿童房里就传来妞妞的哭声：“爸爸！小熊！”林砚赶紧擦了擦手，快步走进儿童房。
妞妞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小嘴巴撅得能挂住油壶，怀里的小熊玩偶掉在了地上。“妞妞乖，
爸爸在呢。” 林砚单膝跪地，捡起小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用低沉却温柔的声音说，
“小熊刚才跟爸爸说，它想妞妞快点起床，一起吃好吃的米粉呢。”妞妞吸了吸鼻子，
睁开眼睛，看着林砚手里的小熊，小声问：“小熊真的这么说吗？”“当然啦。
” 林砚把小熊递给妞妞，又从床头柜拿起一本绘本书 ——《小兔子的森林冒险》，
这是妞妞最近最喜欢的书。他坐在床边，把妞妞抱进怀里，翻开书，开始读故事。
读到大灰狼出场时，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大灰狼的粗嗓门：“小兔子，别跑！我要吃掉你！
”妞妞吓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却又好奇地探出头，
小声说：“爸爸的大灰狼不像，像小熊。”林砚忍不住笑了，声音瞬间软下来，
模仿小兔子的声音：“大灰狼先生，我家里有胡萝卜，我给你吃胡萝卜，你别吃我好不好？
” 他的声音又细又软，和平时低沉的嗓音反差巨大，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
妞妞却被逗得咯咯笑，小手拍着他的胳膊：“爸爸再学小兔子！再学！”就这样，
原本赖床的妞妞，在故事声中乖乖穿好衣服，还主动拉着林砚的手去厨房吃米粉。
她坐在宝宝椅上，用小勺子舀起米粉，递到林砚嘴边：“爸爸先吃，妞妞喂你。”林砚弯腰，
张嘴吃下，心里甜得像灌了蜜 —— 想当年他在战场上，吃压缩饼干都觉得是美味，
如今却觉得女儿喂的一口米粉，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送妞妞去幼儿园的路上，
林砚把她放在安全座椅里，妞妞手里拿着小熊玩偶，指着窗外的云朵说：“爸爸，你看！
那朵云像小兔子，跟书里的小兔子一样！”“是呀，妞妞真会观察。” 林砚笑着点头，
顺手打开儿童歌单，妞妞跟着音乐哼起《小星星》，跑调跑得厉害，林砚却跟着一起哼，
父女俩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温馨得让人心里发暖。到了幼儿园门口，妞妞抱着林砚的脖子，
不肯松手：“爸爸下午早点来接我，要第一个哦！”“好，爸爸一定第一个来。
” 林砚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看着她被老师牵着手走进幼儿园，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离开。接下来要去超市采购 —— 家里的婴儿湿巾快用完了，
妞妞爱吃的草莓也该买了，还有苏晚昨天说想吃的红烧肉，得买块新鲜的五花肉。
林砚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慢悠悠地逛着，
快就堆满了东西：婴儿湿巾、纸尿裤、有机草莓、五花肉、青菜…… 全是妻女需要的东西，
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走到生鲜区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带轻蔑的声音：“林先生？
这么巧，你也来购物啊。”林砚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
手里拿着一个印着英文 logo 的购物袋，里面装着两瓶红酒和一块包装精美的牛排。
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眼神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是苏晚公司新来的副总裁，江哲。
上次苏晚带他参加公司聚餐，两人见过一面，
江哲当时就对他 “全职奶爸” 的身份表现出不屑，只是没明说。“江总。
” 林砚淡淡点头，没打算多聊，转身想继续挑青菜。江哲却快步上前，挡住他的路，
目光落在他的购物车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苏总监在公司那么能干，
又是谈项目又是带团队，没想到林先生倒是清闲，每天在家采购、带孩子，
当全职先生也挺好，不用风吹日晒的。”他说话时，故意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
暗示自己买的都是 “高级货”，而林砚的购物车里全是 “琐碎的家用”。
周围几个正在挑菜的阿姨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江哲的脸上更是露出得意的神情，
仿佛在说 “你看，大家都觉得你吃软饭”。
林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购物车里的婴儿湿巾包装，
指尖的力度让包装纸微微变形 —— 这是他当年握枪时留下的习惯，
紧张或生气时会不自觉地用力。他抬头看向江哲，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那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的狠厉，只是瞬间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江哲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得没面子，
强撑着说：“林先生要是觉得在家待着无聊，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个工作，
比如我们公司的行政助理，虽然月薪不高，但至少也是份正经工作，总比在家待着强。
”林砚没理会他的 “好心”，只是淡淡说：“我在家挺好，不用麻烦江总。” 说完，
他推着购物车，绕开江哲，继续往前走。江哲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小声嘀咕：“装什么装，不就是个吃软饭的……”他没看到，林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时，屏保是一张有些模糊的合影 —— 照片里的林砚穿着迷彩服，
脸上沾着硝烟，身边站着几个同样穿着迷彩服的战友，背景是边境线的雪山。
这张照片是他退役前拍的，也是他唯一一张带在身边的关于 “过去” 的照片。
林砚看着屏保，眼神软了下来 —— 当年他是代号 “阎王” 的传奇兵王，
靠一把匕首能在雨林里潜伏三天三夜，靠精准的狙击能在千米之外取敌人首级，
受过上百次伤，立过无数次功。退役时，战友们都劝他留在部队或者去安保公司当高管，
待遇优厚，可他却选择了回家当奶爸，因为苏晚说 “我想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
想让妞妞有个完整的家”。对他来说，那些枪林弹雨的日子早已过去，现在的生活虽然琐碎，
却充满了温暖 —— 女儿的笑声、妻子的拥抱、餐桌上的热饭，
这些才是他想要的 “幸福”。采购完回家，林砚开始准备午餐。
他把五花肉切成均匀的方块，用温水焯去血沫，再用冰糖炒出糖色，加姜片、八角、桂皮，
倒入啤酒，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厨房里很快飘满了红烧肉的香味，
他还特意把几块肉切成小块，单独放在一个小碗里 —— 妞妞爱吃红烧肉，但牙没长齐，
得切得小一点。下午四点半，林砚准时出门去接妞妞。幼儿园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家长，
妞妞看到他，立刻从老师身边跑过来，扑进他怀里：“爸爸！你是第一个！”“当然，
爸爸说到做到。” 林砚抱起妞妞，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妞妞搂着他的脖子，
叽叽喳喳地跟他说幼儿园发生的事：“爸爸，今天大壮抢我的积木，老师批评他了！
”“爸爸，我今天画了一幅画，画的是爸爸、妈妈和妞妞，老师说我画得好！
”林砚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父女俩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温馨又幸福。
回到家时，苏晚已经下班了。她穿着职业套装，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看到林砚和妞妞，
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我回来啦！妞妞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乖！妞妞今天得了小红花！
” 妞妞从林砚怀里下来，跑到苏晚身边，举起手里的小红花给她看。苏晚蹲下来，
亲了亲妞妞的脸颊，又站起来，走到林砚身边，递给他一个纸袋：“给你买的酱牛肉，
你昨天说想吃了。”林砚接过纸袋，心里暖暖的 —— 苏晚总是记得他的喜好，
哪怕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给他买爱吃的东西。晚饭时，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
吃着红烧肉、酱牛肉和青菜，妞妞坐在宝宝椅上，用小勺子舀着米饭，吃得满脸都是。
苏晚看着林砚，突然说：“今天江哲在公司问我，‘你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怎么天天在家待着’，我没理他，还跟他说‘我先生比你厉害多了’。
”林砚笑着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就是气不过！” 苏晚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自己是海归精英，
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厉害。下次他再敢说你，我就跟他翻脸！
”林砚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别气，不值得。我现在的生活，
有你和妞妞就够了，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妞妞看着爸爸妈妈手牵手，也伸出小手，
抓住他们的手：“爸爸，妈妈，妞妞也在乎你们！”一家三口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餐桌上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他们的笑脸。林砚看着妻女，
心里满是满足 —— 他放弃了曾经的荣耀和传奇，却得到了比那些更珍贵的东西，
这才是他想要的 “全世界”。睡前，林砚给妞妞讲故事，苏晚靠在床边，
看着父女俩的身影，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二章 幼儿园风波：“战术后仰” 教女儿自信周三上午的阳光格外软和，
透过幼儿园的栅栏，洒在铺着彩色地垫的活动区。妞妞攥着林砚的手，小脸上满是不舍，
怀里的小熊玩偶被抱得紧紧的 —— 这只小熊是林砚退役时用第一笔抚恤金买的，
妞妞从会走路起就没离过手，连睡觉都要压在枕头底下。“爸爸，小熊会想我吗？
” 妞妞仰着小脸，羊角辫随着动作轻轻晃，“万一有人抢它怎么办呀？”林砚蹲下来，
帮女儿把小熊的耳朵理好，指尖蹭过玩偶洗得发白的绒毛：“妞妞乖乖跟老师玩，
小熊会乖乖等你放学。要是有人想抢它，你就告诉老师，或者……” 他顿了顿，
想起昨天苏晚说 “别教孩子太强硬”，又软了语气，“等爸爸来接你，咱们一起想办法，
好不好？”妞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被老师牵着手走进活动区时，
还回头冲林砚挥了挥小熊的爪子。林砚站在栅栏外，
看着女儿把小熊放在滑梯旁边的小凳子上，
才转身离开 —— 他今天要去给苏晚取定制的项链，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礼物，
得赶在中午前拿到。活动区里，孩子们的笑声像撒了把糖。妞妞和同班的小雨一起玩积木，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小凳子上的小熊，生怕它跑了似的。可没一会儿，
大壮就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 大壮比妞妞高半个头，平时总爱抢其他小朋友的玩具，
老师说过他好几次，他还是改不了。“这小熊挺好看啊。” 大壮伸手就把小熊抓在手里，
粗乎乎的手指捏着小熊的脖子，差点把玩偶的眼睛捏掉。妞妞赶紧跑过来，
伸手要抢：“这是我的！你还给我！”“谁说是你的？放在这儿就是没人要的！
” 大壮把小熊举得高高的，妞妞踮着脚也够不着，急得眼圈都红了。旁边的小雨想帮忙，
却被大壮瞪了一眼，吓得往后缩了缩。“还给我！那是爸爸给我的！
” 妞妞急得去拽大壮的衣角，却被大壮狠狠一推 ——“嘭” 的一声，妞妞坐在了地上，
屁股磕在硬邦邦的地垫上，疼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壮看着妞妞哭，不仅没道歉，
还晃着手里的小熊，扯着嗓子喊：“哭什么哭！你爸爸就是个没用的软蛋，天天在家带孩子，
连工作都没有，谁会帮你呀！”这话像根小针，扎得妞妞哭得更凶了，小手攥着衣角，
肩膀一抽一抽的。负责活动区的王老师正在帮其他孩子系鞋带，听见哭声回头时，
正好看见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了过去 —— 是江哲，
他今天来接亲戚家的孩子朵朵，刚到活动区门口就撞见了这一幕。江哲弯腰扶起妞妞，
动作看起来很温柔，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他掏出手帕，递给妞妞擦眼泪，
却没去管大壮手里的小熊，反而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林砚，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砚刚取完项链，就接到王老师的电话说 “妞妞被小朋友欺负了”，他连车都没锁，
一路跑过来，额角还沾着汗。听到江哲的声音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 怎么又是他？
“林先生来得挺及时啊。” 江哲慢悠悠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衬衫袖口，
那枚镶嵌着碎钻的袖扣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在刻意炫耀，“不过这小孩子间的矛盾，
你好像不太会处理？要是我，肯定会教孩子‘强势点’，直接把玩具抢回来，
而不是坐在地上哭 —— 你说对吧？”周围几个接孩子的家长都围了过来，
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苏总监的先生吗？怎么让孩子被欺负成这样？
”“旁边那个是江总吧？听说在国外留过学，懂的就是多。” 这些话像小石子，
砸在林砚耳边，可他没心思理会，目光全落在妞妞通红的小脸上。妞妞看见林砚，
哭得更委屈了，伸着小手要抱：“爸爸！他抢我的小熊！他还说你是软蛋！
”林砚没立刻抱女儿，也没跟江哲争辩。他走到妞妞面前，双腿微微分开，膝盖弯曲，
上半身轻轻向后仰 —— 这个姿势是他当年在部队学的 “谈判姿态”，
既能让对方感受到尊重，又不会给人压迫感，没想到今天会用在教女儿上。
他的视线与妞妞平齐，声音平稳得像一汪水，没有丝毫怒气，
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妞妞，看着爸爸的眼睛。告诉爸爸，小熊是你的，对不对？
”妞妞抽噎着，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用力点头：“嗯！是爸爸买给我的！
”“那你想把小熊要回来吗？” 林砚继续问，指尖轻轻擦去女儿脸颊上的眼泪，
“不是爸爸帮你要，是妞妞自己去要 —— 爸爸教你，你走到大壮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告诉他‘这是我的玩具，你抢我的东西、推我，都是不对的，快还给我’。你敢试试吗？
”妞妞咬着嘴唇，小手攥得紧紧的，看了看林砚，又看了看大壮手里的小熊，
小声说：“我、我怕……”“爸爸在这儿呢。” 林砚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鼓励，
“妞妞不是最喜欢小兔子吗？小兔子遇到大灰狼都不怕，妞妞比小兔子还勇敢，对不对？
”这句话像是给妞妞加了勇气 buff，她吸了吸鼻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小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大壮走过去。周围的家长都屏住了呼吸，连江哲都挑了挑眉，
显然没料到林砚会这么教孩子 —— 他以为林砚要么会替女儿抢回玩具，
要么会跟大壮家长吵架，却没想到是让孩子自己解决。妞妞站在大壮面前，
虽然身高比对方矮一截，却努力抬起头，盯着大壮的眼睛，声音还有点抖，
却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这是我的小熊，你抢我的东西、推我，都是不对的，快还给我！
”大壮被妞妞的气势吓了一跳，手里的小熊差点掉在地上。他平时欺负小朋友，
都是对方一哭就妥协，还从没见过哪个小朋友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张了张嘴，
想再说 “你爸爸是软蛋”，可看到妞妞坚定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下意识地把小熊递了过去。妞妞一把抱住小熊，转身跑回林砚身边，
小脸上满是骄傲：“爸爸！我要回来啦！”“妞妞真棒！” 林砚抱起女儿，
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头，“以后遇到有人欺负你，先告诉老师，
要是老师没看到，就像今天这样，勇敢地说‘不’—— 爸爸会一直陪着你。
”旁边的王老师早就看呆了，她教了这么多年幼儿园，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 “硬核” 又有效的育儿方式 —— 既没让孩子受委屈，
又教会了孩子勇敢，比那些一上来就替孩子出头的家长强太多了。她赶紧走过来，
对大壮说：“大壮，抢玩具、推小朋友都是不对的，快跟妞妞道歉。
”大壮的妈妈也赶紧从人群里走出来，拉着大壮的手，
连连向妞妞和林砚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林先生，妞妞小朋友，我家大壮太调皮了，
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江哲站在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原本想嘲讽林砚 “不懂教育”，结果反而被林砚的教育方式打了脸，
周围家长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 “你刚才不是很懂吗” 的意味，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想再说点什么挽回面子，却对上林砚看过来的眼神 —— 那眼神里没有怒气，
却带着一丝冷意，像极了他当年在国外遇到的安保专家，
那是一种经历过风浪才有的沉稳与威慑，让他下意识地闭了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江总要是没事，就先忙吧，别耽误了接孩子。” 林砚的声音很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江哲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拉着朵朵的手，
悻悻地离开了。走的时候，他还听到身后有家长说：“刚才那个江总，看着挺懂的，
其实还不如人家林先生会教孩子呢。”“就是啊，人家林先生看着温和，其实有章法，
比那些只会摆架子的强多了。” 这些话像巴掌一样，扇在江哲脸上，让他走得更快了。
下午接妞妞放学时，妞妞还在兴奋地跟林砚说早上的事：“爸爸，小雨说我今天像超人！
老师还夸我勇敢呢！”“妞妞本来就是小超人啊。” 林砚笑着，帮女儿把小熊放进书包里，
手指无意间蹭过书包带 —— 那里有个小小的补丁，是妞妞上次把书包扯破后，
他亲手缝的，针脚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和他当年缝军装上的破洞时一模一样。晚上睡前，
林砚给妞妞讲《小兔子打败大灰狼》的故事，妞妞靠在他怀里，小手摸着他的袖口，
突然说：“爸爸，你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像超人一样厉害，比故事里的小兔子还厉害！
”林砚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 ——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是当年执行任务时被敌人的匕首划到的，虽然已经淡了，却还是能摸到痕迹。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疤痕，声音软了下来：“因为妞妞是爸爸的小宝贝啊，
爸爸要保护妞妞。”妞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就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林砚的衣角。
林砚轻轻把女儿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走到阳台，拿出手机，
屏幕上还是那张边境线的合影。他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又想起下午妞妞骄傲的小模样，
嘴角忍不住上扬 —— 当年他保护的是家国，
现在他保护的是这两个让他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的宝贝，这份责任，比任何勋章都珍贵。
苏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王老师跟我说了幼儿园的事，
你真棒。”“就是教她勇敢点而已。” 林砚转过身，把妻子搂进怀里，“没让你担心吧？
”“担心什么？我老公可是‘阎王’，教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苏晚笑着，
手指划过他的胸口，“不过江哲今天在公司好像不太高兴，听说还跟助理发了脾气，
估计是被你怼到了。”林砚揉了揉妻子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温柔：“别管他，
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阳台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客厅里还留着妞妞白天玩过的积木，
小熊玩偶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整个家都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第三章 年会前的暗流：男配的 “精英” 执念周五傍晚的夕阳，
把客厅的落地窗染成了暖橙色。林砚系着围裙，
正在厨房煎牛排 —— 苏晚上周说 “好久没吃西餐了”，他特意查了教程，
从选肉到腌制，每一步都做得格外认真。平底锅上的牛排 “滋滋” 冒油，
香味混着黑胡椒的气息飘出来，刚把妞妞哄睡着的苏晚，一进家门就被勾得凑到厨房门口。
“好香啊！” 苏晚从背后抱住林砚的腰，脸颊贴在他紧实的后背，
声音带着点工作后的疲惫，“今天在公司，行政部通知下周六开年会，
就在市中心的铂悦酒店，听说还请了乐队呢。”林砚关火，把牛排盛进盘子里，
撒上切碎的迷迭香，转身揉了揉妻子的头发：“那挺好啊，正好能放松放松，
你最近都快忙成陀螺了。” 他记得苏晚为了赶项目，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班，
眼下的淡青色都没消下去。“放松什么呀。” 苏晚噘着嘴，坐在餐桌前，
戳着盘子里的牛排，“江哲今天在茶水间拦着我，说要请我当他的舞伴，
还说‘年会有好多行业大佬，我带你认识认识，以后对你项目有帮助’。
”林砚递过去一杯柠檬水，看着妻子气鼓鼓的样子，忍着笑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 苏晚喝了口柠檬水，语气更不满了，“我直接说‘不用麻烦江总，
我跟我先生一起去’，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她放下杯子，学着江哲的语气，
故意捏着嗓子：“‘哦？林先生也去啊？那也行，我跟酒店经理熟，
帮林先生安排个角落的位置，省得他跟陌生人坐一起不自在。对了，
我公司最近缺个行政助理，月薪五千，虽然不高，但胜在轻松，林先生要是没事做，
我可以帮他内推’—— 你听听！他这不是明摆着说你吃软饭吗！”说到最后，
苏晚的声音都拔高了，手捏着叉子，差点把盘子戳出个洞。林砚赶紧握住她的手，
轻轻拍了拍：“别气别气，跟他一般见识干嘛。他想装精英，就让他装呗，
咱们吃咱们的牛排，甜的。”“我就是气不过！” 苏晚靠在林砚肩上，眼眶有点红，
“他总觉得自己留过学、穿高定西装，就高人一等，谁都看不起。
上次幼儿园的事他就阴阳怪气，这次更过分，居然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说你！
我真想把手里的咖啡泼他脸上！”林砚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酱汁，语气温柔：“别呀，
你那杯咖啡三十多块呢，泼他身上多可惜。再说了，年会那天我陪你去，
咱们吃遍酒店的甜品，他爱干嘛干嘛，咱们不搭理他，好不好？
” 他记得苏晚最爱吃铂悦酒店的提拉米苏，上次路过时她还念叨了好久，
正好趁年会带她吃个够。苏晚被他逗笑了，戳了戳他的胸口：“就你会哄我。
不过你真的不生气吗？他那么说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砚夹了块牛排给她，
“我现在有你和妞妞，每天给你们做做饭、接妞妞放学，比什么都开心。他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