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阎林
我携空间囤爆粮，科举老公对我跪舔到破产第二章 寻粮无门遇阎林，听闻书生需资助，王洛珂提契约婚事，各取所需定合作李婆婆帮着把小米粥熬好，看着王洛珂喝了小半碗，又叮嘱了几句“好好养身子别再去后山冒险”，才拄着拐杖回了家。
王洛珂坐在灶台边，看着锅里剩下的小半碗稀粥，心里清楚这点粮食根本撑不了几天。
哥哥去镇上做工快一个月了，杳无音讯，她不能坐等着哥哥回来，必须自己想办法找出路。
“空间里有土地，有灵泉，还有原主留下的玉佩……或许可以先在空间里种点速生的蔬菜？”
王洛珂摸了摸藏在怀里的玉佩，心里盘算着。
可转念一想，空间里现在连种子都没有，就算土地再肥沃，也种不出东西来。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能种的种子，最好还能找点能换钱的东西——她得攒点钱，万一哥哥那边出了什么事，她也能有个退路。
第二天一早，王洛珂揣着地窖里找到的一小把豆子，又把李婆婆给的那半块玉米饼剩下的碎屑包好，揣在怀里当干粮，锁上院门，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三山村离镇上有十几里路，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王洛珂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走了没一半路，就己经气喘吁吁，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她找了个路边的石头坐下，拿出怀里的玉米饼碎屑，小口小口地啃着，目光却在周围的田埂上打量。
现在是荒年，地里的庄稼早就被旱死或者被村民挖光了，只剩下干裂的土地和零星的杂草。
王洛珂仔细辨认着那些杂草，心里忽然一动——有些野菜的嫩芽在这个季节应该己经长出来了，虽然味道苦了点，但煮熟了也能充饥，要是能找到多一点，还能拿到镇上的杂货铺换点粗粮或者种子。
她立刻站起身，沿着田埂仔细搜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片干枯的玉米地旁边，她找到了一小片荠菜，还有几株刚冒芽的苦菜。
王洛珂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野菜挖出来，用带来的布巾包好，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镇口的牌坊。
镇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萧条，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开着的几家杂货铺，门口也挂着“粮价面议”的牌子，里面的粮食少得可怜，价格却高得吓人。
王洛珂先去了镇上的砖窑厂，想问问哥哥的消息。
砖窑厂门口围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工人，正蹲在地上啃着硬邦邦的窝头。
她走上前，怯生生地问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工人：“大叔，请问你们认识王洛安吗？
他上个月来这里做工的。”
那个工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王洛安？
没印象。
上个月砖窑厂来了不少人，后来因为没粮，老板辞退了一大半，现在剩下的也就我们几个了。”
另一个工人也接口道：“是啊，好多人走的时候连工钱都没拿到，老板说等有粮了再给，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粮呢。”
王洛珂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哥哥不在砖窑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强忍着眼泪，又问了几句，可工人们都摇头说不知道，她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开砖窑厂。
“不能慌，不能慌……”王洛珂在心里安慰自己，“哥哥那么能干，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去别的地方找活干了。
我现在得先把野菜卖掉，换点种子和粮食，好好活下去，等哥哥回来。”
她抱着布巾里的野菜，走到一家开着门的杂货铺门口。
铺子里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看到王洛珂进来，抬起头，不耐烦地问：“小姑娘，买什么？”
“掌柜的，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卖野菜的。”
王洛珂把布巾打开，露出里面的荠菜和苦菜，“这些都是刚从地里挖的，新鲜着呢，您看能不能换点粗粮或者种子？”
掌柜的瞥了一眼那些野菜，皱了皱眉：“现在谁还吃这个？
城里的富人家不吃，穷人家自己也能去挖，不值钱。
这样吧，这些野菜我给你两个铜板，要么你就拿走。”
两个铜板？
连半升小米都买不到！
王洛珂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跟掌柜的讨价还价，可看到掌柜的不耐烦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能换点钱总比换不到好，她点了点头：“好，掌柜的，就两个铜板。”
掌柜的从柜台里拿出两个铜板，递给王洛珂，然后把野菜收了起来，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王洛珂拿着两个铜板，走出杂货铺，心里又酸又涩。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街道两旁萧条的景象，忽然觉得有些绝望。
就在这时，她看到街角处围着一群人，好像在看什么热闹。
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挤到人群前面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正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变卖字画，只求粗粮”几个字。
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面容清瘦，皮肤白皙，虽然衣衫破旧，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书卷气。
他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眉眼，看起来有些落魄，却又带着一股不屈的傲气。
“这不是阎家的二公子阎林吗？
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爹以前是个秀才，可惜早死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还一心想考科举，可惜啊，现在这荒年景，连饭都吃不饱，还考什么科举啊。”
“听说他为了读书，把家里最后一点田都卖了，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靠变卖字画为生。”
“可惜了这么好的才华，要是在丰年，说不定早就考中童生了。”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语气里有同情，也有惋惜。
王洛珂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忽然一动——阎林？
这个名字好像在原主的记忆里出现过。
原主的爹娘还在的时候，曾经跟阎林的母亲有过交情，后来阎林的母亲也去世了，两家就断了来往。
王洛珂看着跪在地上的阎林，他的头微微低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虽然处境落魄，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乞讨，而是靠自己的字画换粮食，这份骨气让她有些佩服。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胖男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阎林面前的字画，不屑地笑了笑：“阎林，就你这破字破画，还想换粗粮？
我看你还是别做科举梦了，跟我去砖窑厂做工吧，好歹能混口饭吃。”
阎林抬起头，冷冷地看了胖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面前的字画收了起来，显然不想跟他打交道。
胖男人见状，脸色一沉：“怎么？
给你脸你还不要？
我告诉你，现在这荒年景，能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
说着，胖男人就伸手想去抢阎林手里的字画。
阎林赶紧把字画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胖男人：“请你自重！”
“自重？
都快饿死了还谈自重？”
胖男人冷笑一声，就要上前去抢。
周围的人虽然同情阎林，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毕竟这胖男人是镇上有名的地痞，没人愿意惹麻烦。
王洛珂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生气。
她想起自己昨天在砖窑厂听到的话，这胖男人说不定就是砖窑厂的老板，连工人的工钱都克扣，现在还想欺负一个落魄书生，实在太过分了。
“住手！”
王洛珂忍不住喊了一声，挤到阎林和胖男人中间，冷冷地看着胖男人：“他不想跟你走，你何必强人所难？”
胖男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王洛珂一番，见她穿着粗布衣服，面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不屑地笑了笑：“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也敢管我的闲事？
我劝你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带走！”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你说了不算。”
王洛珂毫不畏惧地看着胖男人，“他靠自己的字画换粮食，没偷没抢，你凭什么抢他的东西？
再说了，你砖窑厂克扣工人工钱的事，镇上谁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
胖男人没想到王洛珂会知道他克扣工钱的事，脸色一下子变了，恶狠狠地说：“小丫头片子，你敢胡说八道！
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胖男人就伸手想去推王洛珂。
王洛珂早有防备，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
砖窑厂老板克扣工钱，还想欺负人！
有没有天理啊！”
她的声音又大又脆，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周围的人本来就对胖男人不满，现在听王洛珂这么一喊，都纷纷议论起来，看向胖男人的眼神也充满了不满。
胖男人见状，心里有些发虚。
他虽然是地痞，但也怕引起众怒，到时候连生意都做不成。
他狠狠地瞪了王洛珂一眼，又看了看阎林，咬牙道：“好，算你们厉害！
咱们走着瞧！”
说完，胖男人悻悻地走了。
周围的人见胖男人走了，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夸赞王洛珂勇敢。
王洛珂笑了笑，转过头看向阎林，发现他正感激地看着自己。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阎林站起身，对着王洛珂拱了拱手，声音有些沙哑，“在下阎林，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我叫王洛珂，是三山村的。”
王洛珂也拱了拱手，笑着说，“举手之劳而己，阎公子不用客气。”
阎林听到“王洛珂”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惊讶地说：“你是三山村王老实大叔的女儿？
我母亲以前跟你母亲是手帕交，我小时候还去过你家呢。”
“是啊，我也听我娘提起过你。”
王洛珂没想到这么巧，两人竟然还有这层渊源，心里顿时觉得亲近了不少。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阎林才慢慢说起自己的处境。
原来，他父亲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一心想让他考科举，光宗耀祖，所以省吃俭用供他读书。
可惜去年母亲也染了瘟疫去世了，家里的田也卖了给母亲治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本来想今年参加童生考试，可没想到遇到荒年，粮食价格飞涨，他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只能靠变卖字画换点粗粮，勉强维持生计。
“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破庙里将就。”
阎林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失落，“要是再找不到粮食，恐怕连考试都参加不了了。”
王洛珂听着阎林的话，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现在需要一个身份做掩护，还需要一个人帮她挡掉极品叔婶的骚扰，而阎林需要粮食和盘缠参加科举。
如果两人合作，岂不是两全其美？
“阎公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王洛珂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阎林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姑娘请讲。”
“我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哥去做工还没回来，极品叔婶总来骚扰我，想抢我家的东西。”
王洛珂看着阎林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粮食和盘缠参加科举，我可以帮你。
我家里还有点存粮，也能想办法给你凑盘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阎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王洛珂的意思，惊讶地说：“姑娘的意思是……我想跟你结为契约夫妻。”
王洛珂首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帮你解决粮食和盘缠的问题，让你安心备考。
你帮我挡掉极品叔婶的骚扰，给我一个安稳的身份。
等你考上科举，我们就和离，互不相干。
你觉得怎么样？”
阎林完全没想到王洛珂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一个落魄书生，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能给王洛珂一个安稳的身份？
而且契约夫妻这种事，传出去对王洛珂的名声也不好。
“姑娘，这……这不太合适。”
阎林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一无所有，不仅帮不了你，还会连累你。
而且契约夫妻对你的名声不好，你以后还要嫁人……我不在乎名声。”
王洛珂打断了阎林的话，认真地说，“现在这荒年景，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名声算什么？
而且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连累别人的人。
你有才华，只要能参加考试，肯定能考上。
等你考上了，我们就和离，到时候我也能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唐突，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一个单身女子，在村里实在太难立足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阎林看着王洛珂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动摇。
他知道王洛珂说的是实话，现在这荒年景，一个单身女子确实很难立足。
而且他现在确实需要粮食和盘缠，要是错过了这次考试，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实现母亲的遗愿了。
“姑娘，你真的愿意帮我？”
阎林看着王洛珂，认真地问。
“我愿意。”
王洛珂点了点头，“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村，给你准备粮食和住处。
等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去参加考试。”
阎林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站起身，对着王洛珂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阎林在此立誓，若他日能考上科举，必定报答姑娘的恩情！
若是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阎林万死不辞！”
“你不用谢我，我们这是互相帮助。”
王洛珂笑着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阎林这么快就答应了。
两人商量好细节后，王洛珂先带着阎林去杂货铺，用那两个铜板买了一小把粗粮种子，又买了一点盐，然后才一起朝着三山村的方向走去。
路上，王洛珂把家里的情况跟阎林简单说了一下，包括极品叔婶的事，还有哥哥去做工没回来的事。
阎林听后，心里对王洛珂更加佩服了，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在这么艰难的处境下，还能这么坚强，实在不容易。
“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叔婶欺负你。”
阎林认真地说。
王洛珂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阎林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她，但有他这个“丈夫”的身份做掩护，至少能让叔婶收敛一点。
两人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回到了三山村。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洛珂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阎林说：“我家里还有点存粮，但是不多，可能需要省着点吃。
还有，我家的房子有点破，你别嫌弃。”
“姑娘能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我己经很感激了，怎么会嫌弃？”
阎林连忙说。
王洛珂笑了笑，推开院门，带着阎林走了进去。
院子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比她早上离开的时候干净了一些——大概是李婆婆过来帮她打扫过。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王洛珂把买来的种子和盐放好，然后去了灶台边。
她从地窖里拿出一小把小米，又加了点野菜，煮了一锅稀粥。
粥煮好后，王洛珂盛了一碗递给阎林：“家里只有这些了，你先将就着吃点吧。”
阎林接过粥碗，看着碗里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还有里面的野菜，心里一阵感动。
他知道在这个荒年，能有一碗热粥喝己经很不容易了，王洛珂能把仅有的粮食拿出来给他吃，这份情谊让他心里暖暖的。
“多谢姑娘。”
阎林端着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虽然粥很稀，野菜也有点苦，但他却觉得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王洛珂看着阎林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欣慰。
她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没有错。
有了阎林的帮助，她在这个荒年里，又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吃完粥后，阎林主动提出要帮王洛珂打扫院子，王洛珂没有拒绝。
两人一个打扫院子，一个整理房间，分工合作，很快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婆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看到院子里的阎林，惊讶地问：“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