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按在落地窗前时，我看到了他白月光发来的照片

我是傅承砚最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也是他圈养在笼子里，用来思念白月光的替身。

所有人都说，安雅是傅承砚的心尖宠，是他愿意用一切去换的宝贝。为了她那颗衰竭的心脏，

他找遍了全世界。后来，安雅得救了，换上了一颗年轻、健康、匹配度完美的心。而我，

作为替身的价值，也即将耗尽。直到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安雅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坠子是一个小小的银色指纹。那个指纹，

和我失踪三年的姐姐一模一样。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姐姐不是失踪了。

傅承砚也不是为他的白月光找到了心脏。而是，他为他的白机光，杀了一个人，

取走了她的心脏。从那天起，我不再是替身。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前来索命的恶鬼。

傅承砚，还有安雅，你们准备好迎接这场，用我姐姐心跳声奏响的葬礼了吗？

一、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傅承砚把我按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上。天色很暗，

外面的写字楼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玻璃上印出我们交缠的影子。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桌上，

屏幕亮了一下。是安雅发来的消息。一张照片。照片里，安雅穿着漂亮的晚礼服，

站在一个宴会厅，笑得像个公主。配文是：承砚，我到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傅承砚没看手机。他的手掐着我的腰，力气很大。“姜柠，专心点。”他的声音很低，

贴着我的耳朵，带着命令的口吻。我没说话。只是伸手，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或者说，是他给我养成的习惯。他说他不喜欢束缚，

尤其是第二颗纽扣的位置，离心脏最近。安雅知道这件事吗？我猜她不知道。傅承砚给她的，

永远是完美无缺的形象。而我，负责处理他所有的不完美。我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床伴，

更是他白月光安雅的影子。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像一部演了三年的默剧。

傅承砚在台上扮演深情男主，安雅是他的唯一女主角。我躲在幕后，负责递道具，打追光，

偶尔还要上台当一下安雅的替身。等她身体好了，妆容完整了，我就该滚下台了。完事后，

他去浴室冲澡。我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烟草味混着他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气。手机屏幕又亮了。还是安雅。“承砚，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是不是跟那个小秘书在一起？”我笑了。看，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她不说破。因为她知道，傅承砚的心是她的。而我，

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顺便排解思念的工具。傅承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

头发还在滴水。他看到我手里的烟，皱了皱眉。“不是让你戒了吗？”“忘了。

”我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走过来，拿起他的手机，看到了安雅的消息。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刚才在开会，马上过去。”多完美的借口。

他对我，从来不用借口。“今晚我过去陪你。”他说。这不是商量，是通知。我住的地方，

也是他买的。一个金丝笼。“不了，”我站起来，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我今晚有点事。”他动作停了。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什么事？”“一个朋友生日。”我随便扯了个谎。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没再追问。

“随你。”他扔下两个字，转身开始穿衣服。他换上一件新的白衬衫，

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扣上纽扣。扣到第二颗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

把那一颗也扣上了。我的心，跟着那颗纽扣，一起收紧了。他要去见安雅了。

要去扮演那个完美无缺的傅承砚了。而我，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

暂时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他走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落地窗外，

城市的灯火更亮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是我和姐姐的合影。三年前，她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有人都说她可能是不想活了，自己找了个地方结束了生命。我不信。我姐姐那么爱笑，

那么爱漂亮，她不会的。我来傅承砚身边，就是为了查这件事。因为姐姐失踪前，

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傅承砚。那时候，他还不是安雅的男朋友。那时候，他追求的人，

是我姐姐，姜檬。二、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我那个所谓的“朋友生日”，

其实是我姐姐的忌日。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买了个很小的蛋糕，一个人坐在出租屋的窗台上，

对着外面的黑夜。“姐，三年了。”我说。没有人回答。第二天回到公司，一切如常。

傅承砚像是忘了昨晚的不愉快，把一堆文件丢给我。“下午三点，城南的会议，你跟我去。

”“好的，傅总。”我低着头，公事公办。他看了我一眼。“昨晚玩得开心吗？”“还行。

”“哪个朋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我的手心冒出一点汗。“您不认识。”“是吗？

”他轻笑一声，没再问下去。我知道，他肯定派人去查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控制欲强到变态。幸好，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所谓的那个“朋友”，是我大学同学，

我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串通好了说辞。在傅承砚身边，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须滴水不漏。

下午，我跟着傅承砚去了城南。合作方是个地产大鳄，饭局设在一个很高级的私人会所。

席间，觥筹交错，烟雾缭绕。傅承砚很擅长这种场面，游刃有余。我负责给他挡酒，做记录，

适时地递上他需要的文件。我是他最完美的工具。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安雅。她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笑得很甜。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今天合作方的死对头，王总。她也看到我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然后，她松开王总的胳膊，朝我走过来。“姜秘书，好巧啊。”“安小姐。”我点点头。

“承砚也在里面？”她问。“是的。”“哦，”她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炫耀，

“他没告诉我今天有应酬呢。”潜台词是，你看，他什么都跟我说，除了工作。而你，

只配知道他的工作。我不想跟她多说。“安小姐，我先进去了。”“等等。”她叫住我。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姜秘书，你这身衣服，是承砚给你买的吧？

今年的限量款。”“傅总的眼光一向很好。”我回答。“是啊，”她叹了口气，

伸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一条项链，“他对我，也是这样。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会给我。

”我的目光，被她的项链吸引了。那是一条铂金链子，坠子很特别，是一个小小的，

银色的指纹印记。很别致，也很眼熟。我感觉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了。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很好看的项链。”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干巴巴的。“是吧，

”安雅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是承砚送我的，他说，这是独一无二的礼物。这个指纹，

是他找人专门定制的，来自一个……天使。”天使？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指纹。那上面的纹路，每一个分叉，每一个回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姐姐送我的礼物。她说：“柠柠，

以后姐姐不在你身边，就让它替我陪着你。”那个坠子，是用她自己的指纹做的。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在安雅的脖子上？“安小姐，”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声音有点抖，“能……能让我看看吗？”“当然。”她大方地取下项链，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指尖冰凉。我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那个指纹坠子。错不了。就是它。

我甚至能感受到姐姐留在上面的，最后一丝温度。“怎么了，姜秘书？你也喜欢？

”安雅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觊觎她宝贝的小偷。“没什么。”我把项链还给她，

转身就走。我怕再多待一秒，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掐死她。我冲回包厢，

傅承砚正跟人谈笑风生。我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傅总，我身体不舒服，

想先回去。”我的声音一定很难听。他转过头，皱眉看着我。“脸色怎么这么差？

”“可能……有点低血糖。”他没多想，点了点头。“让司机送你。”“好。”我拿起包，

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坐上车，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姐姐，是你吗？

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的东西，会在安雅身上？那个指纹坠子，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尘封三年的记忆。也打开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通往地狱的大门。

三、监控里的红色高跟鞋我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高烧，说胡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傅承砚来看过我一次。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为了一个朋友生日，

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我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不理他。他站了一会儿，

走了。留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病好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潜入了傅承砚书房的电脑。我是他的秘书，我知道他所有的密码。这三年，

我一直假装安分守己，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的电脑里有很多加密文件。其中一个，文件夹的名字是“Anya”。安雅。我点了进去。

里面全是她的照片，视频，还有……一份份的医疗报告。我一页一页地翻看。心脏功能衰竭，

心肌病变，需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时间，是三年前的十月。我姐姐失踪的，也是那个十月。

我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胸腔。我继续往下翻。在文件夹的最深处，

我找到了一个视频文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日期。姐姐失踪的那一天的日期。

我点开了视频。画面有些晃动，像是手持拍摄的。地点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光线很暗。

视频里，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正靠在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上抽烟。

是姐姐。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背影。她好像在等什么人。几分钟后，傅承砚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径直走向姐姐。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清楚。然后，

姐姐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碾灭。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傅承砚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发动，很快就消失在了监控画面的尽头。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的手脚冰凉。

这段监控，我看过。三年前，我报警后，警察给我看的，就是这段。他们说，

这是姐姐失踪前最后的影像。他们查了这辆车，是套牌车，根本找不到车主。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可现在，这段完整的视频，却出现在傅承砚的电脑里。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当年警察拿到的，是被人剪辑过的版本。而傅承砚，就是那个剪辑视频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隐藏什么？我把视频往后拖。果然，视频并没有结束。

在黑屏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画面再次亮起。还是那个停车场。那辆黑色的宾利车，

又开了回来。车门打开，傅承砚从驾驶座上下来。他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从里面……抱出来一个人。是姐姐。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她脚上的那双红色高跟鞋，

只剩下了一只。另一只，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傅承砚抱着姐姐，走进了电梯。他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得，像是在处理一件物品。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捂住嘴，

不让自己哭出声。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的是你。傅承砚。我把视频拷贝到我的U盘里。

然后，我清除了所有的操作痕迹。我关上电脑，站起来，走出书房。一切都像我进来时一样，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姜柠。我是姜檬的妹妹。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幽灵。

四、安雅的“天使”我开始更加留意安雅。我需要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天使”，到底是谁。

我利用职务之便，查了安雅所有的社交账号。朋友圈，微博，INS。

她是个很喜欢分享生活的人。美食，旅行，名牌包包，还有她和傅承砚的恩爱日常。

每一张照片，她都笑得很灿烂。在她那颗移植来的心脏的滋养下，她活得光鲜亮丽。

我翻了很久，终于在她三年前的一条微博里，找到了线索。

那是在她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后不久发的。“感谢我的天使，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会带着你的心，好好地活下去。”下面配了一张图。是她在医院的病床上，

手里拿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画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背上有一对翅膀。

女孩没有画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在女孩的裙摆下，露出一双脚。脚上穿着一双，

红色的高跟鞋。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是那双鞋。我姐姐失踪那天穿的鞋。

安雅口中的“天使”，就是我的姐姐。原来，他们都知道。傅承砚知道，安雅也知道。

他们都知道，安雅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来自哪里。他们管这叫“天使的馈赠”。多么讽刺。

一个被他们谋杀的女孩，成了他们的天使。我继续往下查。

我找到了当年给安雅做手术的医院和主刀医生。医生叫刘伟，是心脏外科的权威。

我花钱找了个私家侦探，去查这个刘伟。一个星期后，侦探给了我答复。刘伟在三年前，

也就是给安雅做完手术后不久，就辞职移民了。他去了一个很小的国家，

买了一栋海边的别墅，过上了退休生活。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答案不言而喻。是封口费。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傅承砚，

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找一颗合适的心脏，找到了我姐姐。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我猜，姐姐一定是不愿意。于是，他就用了最极端的手段。他制造了一场意外，或者说，

一场谋杀。然后，他买通了医生，伪造了捐献记录，把我姐姐的心脏，放进了安雅的身体里。

为了掩盖罪行，他剪辑了监控，销毁了所有证据。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

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会成为他的秘书。更想不到，我会发现这一切。我坐在电脑前，

看着屏幕上安雅那张纯洁无害的脸。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安雅，傅承砚。

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我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复仇计划。第一步，

我要离间他们。我要让傅承砚看到，他捧在手心里的这个“天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要让他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五、一张被撕碎的照片机会很快就来了。

傅氏集团有一个重要的海外并购案，需要傅承砚亲自去欧洲出差半个月。他想带我一起去。

我拒绝了。“傅总，我最近身体不太好，长途飞行可能吃不消。”我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他看了我几眼，没再坚持。“那你留下，处理公司的事。”“好。”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

我后脚就去了他的别墅。我有别墅的钥匙。这是他为了方便，主动给我的。现在，

这把钥匙成了我复仇的工具。我像一个女主人一样，走进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安雅不在。

她最近迷上了插花，每周都会去一个花艺工作室上课。时间，地址，我都一清二楚。

这些信息，都是傅承砚亲口告诉我的。他在跟我炫耀安雅有多么的岁月静好，高雅脱俗。

却不知道，这些都成了我算计她的筹码。我去了傅承砚的书房。在书桌的抽屉里，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密码是安雅的生日。傅承砚就是这么一个，

把爱意搞得人尽皆知，又自以为深情的男人。盒子里，放着一叠照片。全是安雅。

从小到大的安雅。穿着公主裙的，弹钢琴的，在海边奔跑的。每一张，都笑得很甜。

傅承砚把它们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在照片的最下面，我找到了一张，

被撕碎后又用胶带粘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是傅承砚。

另一个，很陌生。但他的眉眼，和安雅有几分相似。照片的背景，像是一个大学的校园。

两个人都穿着学士服，笑得很开心。我把照片翻过来。背后有一行字。“哥，毕业快乐。

——爱你的，雅雅。”哥？安雅有哥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傅承砚也从来没提过。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然后，我把一切恢复原状，离开了别墅。回到公司，

我立刻让私家侦探去查照片上另一个男人。我要知道他是谁，和安雅是什么关系。以及，

他现在在哪里。调查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也比我想象的，还要劲爆。照片上的男人，

叫安泽，是安雅的亲哥哥。曾经也是个天之骄子，名校毕业，前途无量。但是，在五年前，

他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肇事司机逃逸，至今没有找到。

而那场车祸发生的时间，恰好是在傅承砚和安雅交往之前。更巧的是，安泽出事后没多久，

安家就接受了傅家一大笔“资助”。靠着这笔钱，安家才从一个普通家庭，挤进了上流社会。

也靠着这笔钱，安雅才能安心地当她的大小姐，不用为哥哥高昂的医疗费发愁。

我看着手里的资料，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傅承砚和安泽的车祸，

会不会有关系？他是不是，为了得到安雅，所以才……我不敢想下去。但我知道，

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彻底击垮安雅的突破口。我把安泽的照片，匿名发给了傅承砚。

没有配任何文字。我相信，他看到这张照片，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会以为，

是他的竞争对手在调查他，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他。他会开始怀疑，身边所有的人。当然，

也包括，他最心爱的安雅。我要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然后，等着它慢慢发芽，

长大，直到长成一棵，可以吞噬一切的参天大擘。

六、来自植物人的短信傅承砚在欧洲坐立不安。他一天给我打了八个电话，

问公司有没有什么异常。我知道，他想问的，不是公司。他想问的是，那张照片，

到底是谁发给他的。我每次都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一切正常。我越是平静，

他心里就越是恐慌。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在他回国的前一天，我去了安泽所在的疗养院。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安保很严。我买通了一个护工，才偷偷溜了进去。安泽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了管子。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一个睡美人。只是，这个睡美人，

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他的床头，放着一张他和安雅的合影。照片里的安雅，

依偎在他身边，笑得天真烂漫。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同情，只有冷漠。一个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