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闺蜜夏栀,在我妈死后不到半年,挺着肚子嫁给了我爸。婚礼上,她挽着我爸的手,
却对我老公傅远洲笑得意味深长。“卓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和远洲,
多回家看看‘妈’。”我老公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气得浑身发抖,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妈,别气,气坏身子不值得。这个女人肚子里的不是我爸的种,
是我老公的。她想的根本不是当我后妈,而是想等我爸死了,继承家产,再和你离婚,
一家三口团聚。桌上那杯红酒有问题,她准备让你流产,再嫁祸给我爸,一石二鸟。
我看着夏栀递过来的那杯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1夏栀笑得温婉动人,
举着酒杯的手又朝我递近了几分。“卓卓,怎么不接?今天可是我跟你爸的好日子,
你不祝福‘妈’吗?”她故意加重了“妈”这个字。我爸林建国在一旁,
脸上带着新婚的喜悦,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 ઉ 的催促。“卓卓,
夏栀怀着孕还给你敬酒,快接着。”我老公傅远洲站在我身侧,手不自觉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力道有些重。“卓卓,身体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但我只觉得虚伪。妈,
别喝!碰都不要碰!傅远洲这个渣爹,他当然紧张了,这杯酒要是洒了,
夏栀的计划就泡汤了。这个女人真恶毒,想让你流产,还想把锅甩到我那便宜外公头上,
说他明知你怀孕还让你喝酒,逼你离婚。腹中宝宝的心声像连珠炮一样炸开。原来如此。
一石二鸟,不,是一石三鸟。让我流产,让我和傅远洲决裂,再让我恨上我爸。林家,
就彻底成了她夏栀的囊中之物。我看着夏栀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
我妈尸骨未寒,她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我爸的床,还怀着我老公的孩子。现在,
她还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伸手去接那杯酒。夏栀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杯壁的瞬间,
我手一“抖”,整个人像是被绊了一下,直直地朝傅远洲怀里倒去。“啊——”我惊呼一声,
手中的力道“不小心”撞翻了夏栀手里的酒杯。哗啦!
鲜红的酒液尽数泼在了夏栀那身洁白的婚纱上,胸前一大片,刺目又狼狈。“我的婚纱!
”夏栀尖叫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婉的假面。全场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林卓卓!你干什么!”我没理他,捂着肚子,
脸色惨白地蜷缩在傅远洲怀里,声音都在发颤。
“老公……我肚子好疼……”“好疼啊……快送我去医院!
”傅远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抱紧我。“卓卓?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妈,演技不错!
加大力度,让他心疼,让他愧疚!对,就是这样,哭,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混着冷汗,看起来格外凄楚。
“远洲……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傅远洲的脸彻底白了。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疯了似的往外冲。“医生!快叫医生!”身后,
传来我爸对夏栀气急败坏的训斥声。“毛手毛脚的!怀着孕就不能安分点吗?
你看你把卓卓吓的!”夏栀委屈又错愕的声音夹杂在混乱中。“建国,
不是我……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可惜,没人信她。在所有人眼里,
都是她这个孕妇不顾及另一个孕妇,才闹出这场意外。我躺在傅远洲怀里,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夏栀,好戏,才刚刚开始。2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
医生说我只是情绪激动导致了些微的宫缩,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就行。傅远洲长舒了一口气,
坐在我病床边,削着苹果,眼神里满是后怕和愧疚。“卓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
我不该让你去参加婚礼的。”我冷眼看着他。若不是听到了宝宝的心声,
我或许真的会被他这副深情的样子所蒙骗。虚伪!他愧疚个屁!
他是怕我这个正宫嫡子出事,影响他以后继承林家财产!妈,你看他手机,
夏栀刚刚给他发信息了,骂他没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闭上眼,声音虚弱。“不怪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只是……只是看到夏栀和我爸站在一起,心里难受。
”傅远洲停下削苹果的动作,握住我的手。“我明白,都过去了。你好好休息,
公司的事我先顶着。”他越是这样体贴,我心里就越是发冷。我爸很快也赶到了医院,
身后跟着一脸委屈的夏栀。他一进门,就先是紧张地问我的情况,在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后,
才把脸转向夏栀。“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卓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夏栀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建国,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害卓卓呢?
她也是我的……女儿啊。”“女儿”两个字,她说得无比顺口。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她还真有脸说!妈,别跟她废话,把她赶走,咱们要开始办正事了。
我爸书房的保险柜里,有本市最权威的亲子鉴定中心的联系方式。他以前疑心病重,
偷偷查过你。你找个机会,弄到夏栀的头发,还有他的头发,去做个鉴定。记住,
要加急的!宝宝的声音冷静又清晰,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我心中有了计较,
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我爸。“爸,我没事,你别怪夏栀了。她也怀着孕,
今天又是你们的好日子,快回去吧,别让宾客等急了。”我表现得越大度,
我爸就越觉得愧对我和死去的母亲。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卓卓,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拍了拍我的手,又瞪了夏栀一眼,带着她离开了。傅远洲公司有急事,也很快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拨通了我助理的电话。“小李,帮我办件事,
要快,要保密。”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绝对忠于我的人。小李是我妈一手提拔上来的,
对我忠心耿耿。“林总,您吩咐。”“你现在去我家,想办法进入我爸的书房,
从保险柜里……”我将宝宝的计划和盘托出。“……拿到联系方式后,
再想办法弄到我爸和夏栀的头发,立刻送去做加急亲子鉴定。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电话那头的小李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坚定地回答。“林总,我明白了。您放心。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只是第一步。夏栀,傅远洲,你们欠我的,欠我妈的,
欠我孩子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3小李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
他就出现在了我的病房。“林总,都办妥了。”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几根用密封袋装好的头发。“夏栀的头发是我趁她午睡,从她梳妆台的梳子上拿的。
林董的,是从他西装外套上找到的。”“鉴定中心那边我也联系好了,用的是您的名字,
加急处理,最**天就能出结果。”我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辛苦了。这件事,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您放心。”小李离开后,我看着窗外,心绪万千。三天。三天后,
夏-栀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成为她无法辩驳的罪证。但这还不够。我要的,
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妈,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傅远洲的笔记本电脑里,有他给夏栀转账的记录,还有他们预订酒店的邮件。
他的电脑密码是你的生日,但他不知道,你早就因为他一次次地失约,把这个数字忘了。
宝宝的话让我愣住了。是啊,我早就忘了。曾经我视若珍宝的数字,如今只觉得讽刺。
傅远洲很快回到了病房,手里提着我爱吃的汤。“卓卓,饿了吧?我让王妈给你炖的乌鸡汤。
”他殷勤地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递给我。我看着他,忽然开口。“远洲,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吗?”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当然记得,在南山的山顶餐厅。”“那……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傅远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张了张嘴,眼神闪躲。“当然……当然记得,
是……”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他不是不记得,
他只是把我的生日,当成了他电脑的开机密码,一个工具而已。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嘲讽。
“不记得就算了。”傅远洲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嗯”了一声,小口喝着汤,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我需要拿到他的电脑。晚上,
傅远洲留下来陪床。等他睡熟后,我悄悄起身,拿走了他放在一旁的外套。他的笔记本电脑,
就放在他车子的后备箱里。而车钥匙,就在他的外套口袋里。我拿着钥匙,
像个小偷一样溜出了病房。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我的心跳得飞快。妈,别怕,
我在呢。左边电梯,下去就是停车场B2区,他的车停在037号车位。
在宝宝的指引下,我顺利找到了傅远洲的车。打开后备箱,
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安静地躺在里面。我抱着电脑,迅速回到了病房。傅远洲还在熟睡,
丝毫没有察觉。我打开电脑,输入了那串我曾经无比熟悉的数字。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桌面背景,是我和他的合照,笑得灿烂又幸福。可现在看来,只觉得无比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邮箱。一封封酒店预订成功的邮件赫然在列,时间跨度长达一年。
地点,遍布各个城市。而入住人信息,永远是傅远洲和夏栀。我点开银行的APP,
转账记录更是触目惊心。从几万到几十万,备注永远是“给宝贝栀栀的零花钱”。
最让我浑身冰冷的是,我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是夏栀的生日。我试着输入,
文件夹应声而开。里面,是他们的聊天记录。夏栀:远洲,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才死啊?
我一天都不想再对着他那张老脸了。傅远舟:快了,宝贝,他的心脏一直不好,
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给他个‘惊喜’,他肯定受不了。夏栀:那林卓卓呢?
她肚子里的野种怎么办?傅远舟: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她最近不是要去城郊的工地视察吗?到时候,刹车会‘刚好’失灵。一场意外,
谁都不会怀疑。夏栀:远洲你真好!等我们拿到林家的一切,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原来,
他们不仅要我的孩子死,还要我的命!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将电脑砸碎。妈!冷静!
保存证据!把这些东西全部拷贝下来,多备份几份!
宝宝焦急的声音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对,证据。我不能冲动,
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颤抖着手,
将所有的邮件、转账记录、聊天截图,全部拷贝到了我随身携带的U盘里。做完这一切,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将电脑放回原处,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一夜未眠,我却毫无困意。
傅远洲,夏栀。你们的死期,到了。4接下来的两天,
我表现得像个被丈夫的体贴和父亲的关怀所感动的乖女儿。我出院回家,对傅远洲嘘寒问暖,
对他和夏栀的“眉来眼去”视而不见。我对夏栀这个“后妈”也恭恭敬敬,每天早安晚安,
甚至主动给她盛汤夹菜。我的顺从,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夏栀在我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
时常挺着肚子,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卓卓啊,你这肚子怎么一点都不显呢?
不像我,这才六个月,就这么大了,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呢。”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眼神却瞟向傅远洲。傅远洲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我垂下眼帘,
温顺地回答:“可能……是妹妹比较娇小吧。”夏栀笑得更开心了。“是啊,不像我这个,
肯定是个皮小子,以后有得闹了。”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傅家的女主人,开始畅想未来。
我爸林建国看着我们“婆媳”和睦,很是欣慰。“卓卓长大了,懂事了。”他完全不知道,
他视若珍宝的“儿子”,是他女婿的种。他更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贤妻”,
正盼着他早点死。妈,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结果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不出所料,
夏栀肚子里的孩子,和傅远舟的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宝宝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很好。最重要的证据,到手了。我爸的生日宴,
就在三天后。我特意嘱咐他,这次要大办,把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戚,还有生意上的伙伴,
全都请来。我爸以为我是想为他冲喜,弥补婚礼上的不愉快,高兴地答应了。他不知道,
我是在为他,为我妈,也为我自己,准备一场盛大的复仇。生日宴当天,林家别墅张灯结彩,
宾客云集。我爸林建国穿着一身崭新的唐装,满面红光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夏栀穿着昂贵的孕妇礼服,挽着他的胳膊,笑靥如花,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傅远洲则像个标准的贤婿,跟在我爸身边,迎来送往,八面玲珑。他们三个站在一起,
看起来是那么和谐的一家。多么讽刺。我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卓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傅远洲端着一杯果汁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在想什么?”我抬起头,看着他,
轻轻一笑。“在想,该送我爸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傅远洲揽住我的肩膀,
温柔地说:“爸什么都不缺,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不,这份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他读不懂的深意。“而且,这份礼物,也跟你有关。
”傅远洲的笑容微微一滞。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音乐停了下来。司仪走上台,
笑着宣布:“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林董的女儿,林卓卓小姐,
为我们敬爱的林董,送上她的生日祝福和礼物!”聚光灯打在了我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我站起身,在傅远洲不解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台。
我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爸,夏栀,和傅远洲的脸上。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我笑了。“各位来宾,各位亲友,
今天是我父亲林建国的六十大寿,也是他和我‘后妈’夏栀新婚不久的好日子。
”“作为女儿,我为他准备了三份大礼。”“希望他会喜欢。”我说着,
对着角落里的助理小李,打了个手势。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5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份文件。标题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DNA亲子鉴定报告》。
委托人:林卓卓。被鉴定人A:夏栀腹中胎儿羊水样本。被鉴定人B:傅远洲。
鉴定结果那一栏,写着一行刺眼的结论:根据DNA分析结果,
支持傅远洲为夏栀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99%。
整个宴会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报告,
又看看台上的我,再看看台下脸色瞬间煞白的夏栀和傅远洲。我爸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又看看身边的夏栀。“这……这是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