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媳摆摊后前夫全家来下跪

八零辣媳摆摊后前夫全家来下跪

作者: 爱汪汪的橙子

其它小说连载

年代《八零辣媳摆摊后前夫全家来下跪》是作者“爱汪汪的橙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王桂芬烤肠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八零辣媳:摆摊后前夫全家来下跪》的主角是烤肠,王桂芬,顾宏这是一本年代,大女主,年代小由才华横溢的“爱汪汪的橙子”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4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01:58:0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八零辣媳:摆摊后前夫全家来下跪

2025-10-13 05:15:03

1屋里一股酸臭味。是馊饭的味道,混着汗臭,还有顾宏兵身上常年不散的劣质烟草气。

王桂芬的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又热又腥。“让你去给宏兵买酒,你磨蹭什么?

家里最后一毛钱,你想藏着下崽?”她的嗓门又尖又亮,像一把生了锈的锥子,

一下一下往我耳朵里钻。床上,我的丈夫顾宏兵翻了个身,被子拱起一个懒洋洋的弧度。

他喉咙里哼出一声,像头喂不饱的猪。墙角的小板凳上,我三岁的女儿念念,

正抓着一只豁了口的空碗,小声地抽泣。她的嘴唇干得起了皮,脸色蜡黄,

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全是哀求。我的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

落到王桂芬那张肥硕油亮的脸上,又滑到顾宏兵那个结实的后背上。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炸开了一团乱麻。我不是死了吗?在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里,活活累死的。怎么一睁眼,

又回到了这个让我窒息的、一九八八年的家?王桂芬见我不说话,

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更加来劲了。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那枚五毛钱的硬币,硬塞回我手里,推了我一把。“快去!

别耽误了宏兵喝酒!”硬币冰凉的边缘硌着我的掌心。我攥紧了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出了这个破门。外面的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脑子彻底清醒了。

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二十二岁,一切悲剧的开端。供销社就在巷子口,

我没有去买酒。我拐了个弯,走进了菜市场。猪肉摊的师傅正剔着骨头,

我把那枚带着我体温的硬币拍在油腻的案板上。“师傅,半斤肉,要肥的。”然后,

我去了粮店,用身上最后几分钱,称了一小袋白面。十分钟后,我提着肉和面,

回到了那个家。一进门,王桂芬的眼睛就直了,像两只探照灯,

死死地钉在我手里的油纸包上。顾宏兵也闻着肉味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谁也没看。我径直走到屋角那个黑漆漆的小煤炉子前,生火,倒水,

和面。然后是剁肉。我把那块肥肉狠狠地摔在案板上,举起菜刀,一下,一下,又一下。

“咚!咚!咚!”每一刀,都像剁在我前世那些不甘和悔恨上。

屋子里很快就飘满了肉馅混合着葱姜的香味。“姜莱!你这个败家娘们!

”王桂芬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朝我扑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撕了我,“你敢拿我的钱买肉吃!

我的宏兵还没喝酒呢!”她的手指甲又长又尖,眼看就要抓到我的头发。我头也没回,

抄起旁边一根用来捅炉子的擀面杖,对着案板,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磕了下去。“砰!

”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王桂芬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屋里死一般地寂静。我缓缓地回过头,眼睛里没有眼泪,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女儿快饿死了,她要吃肉。”2王桂芬被我镇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擀面杖,又看看我的脸,嘴巴张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顾宏兵也下了床,趿拉着鞋凑过来,脸上带着一种被打扰了清梦的不耐烦。“吵什么吵?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先是吼了一句,然后才看见我手里的肉馅,眼睛一亮,

“哟,买肉了?正好,给我下酒。”他说得理所当然,伸手就要来抓盆里的肉馅。我手一抬,

用擀面杖挡住了他的手。“想吃?”我看着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楚,“自己挣去。

”顾宏兵的手停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姜莱,你吃错药了?”我没理他。

我把肉馅用筷子搅上劲,开始包饺子。我的手很巧,也很快,

白白胖胖的饺子一个个从我手里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盖帘上。

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扒着我的腿,小小的鼻子使劲地嗅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妈妈,香。”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软了下来:“念念乖,等会儿饺子煮好了,

第一个给念念吃。”“嗯!”她重重地点头,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

王桂芬和顾宏兵就那么站着,像两尊门神,看着我包,看着我烧水,

看着我把饺子一个个下进锅里。水汽蒸腾起来,屋子里的酸臭味被饺子的香气冲淡了不少。

饺子在锅里翻滚,一个个都鼓起了肚子。我捞出第一碗,吹了吹,小心地递到念念面前。

“慢点吃,烫。”小丫头顾不上烫,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气,

却怎么也舍不得吐出来。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满足。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疼。前世,我一心扑在生意上,把她扔给保姆,

总觉得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就够了。直到我死,我才明白,我错过了她太多太多。这一世,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护好。顾宏兵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声音大得吓人。他看着念念碗里的饺子,又看看锅里剩下的,忍不住说:“姜莱,

给我盛一碗。”王桂芬也帮腔:“就是,肉都买了,饺子也包了,还能不给你男人吃?

快点盛,宏兵饿了。”我像是没听见,把锅里剩下的饺子全都捞进一个大碗里,端起来,

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走到了窗户边。窗外就是臭水沟。我把碗一斜。“姜莱你干什么!

”顾宏兵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过来。我没理他,手腕一抖,

半碗饺子“哗啦”一下就倒进了水沟里。“你疯了!”王桂芬也扑了过来,

一把夺过我手里剩下的半碗饺子,护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宝贝。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说过,想吃,自己挣去。”我转过身,抱起还在埋头苦吃的念念,柔声说:“念念,

吃饱了吗?妈妈带你走。”顾宏兵彻底傻了,他看着窗外水沟里漂着的白胖饺子,又看看我,

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姜莱,你把话说清楚,走?你要带我女儿去哪?”我抱着女儿,

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也看着王桂芬。我的声音很平静。“顾宏兵,这日子,

不过了。”“我们离婚。”3“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

在顾家这间小小的平房里炸开了。王桂芬最先反应过来,她把那半碗饺子往桌上一放,

双手叉腰,笑了,是那种嘲讽的、看笑话的笑。“我没听错吧?你说离婚?姜莱,

你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着我。“你一个女人,

带着个拖油瓶,没工作没钱,你离了我们宏兵,你怎么活?出去要饭吗?

”顾宏兵也回过神来,他点了根烟,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睛看我。“姜莱,别闹了。

我知道今天不给你钱,让你不高兴了。把孩子放下,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在他的认知里,我提离婚,

不过是女人家惯用的撒泼手段,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是想让他哄一哄。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很可笑。前世的我,就是被他们这副嘴脸骗了一辈子。我以为忍气吞声,

就能换来家庭和睦。我以为拼命挣钱,就能得到他们的尊重。结果呢?我累死累活,

他们心安理得地吸我的血。我生病住院,他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到头来,

我不过是他们眼里的一个工具,一个会挣钱的工具而已。重活一世,我不想再当那个工具了。

我抱着念念,一步也没有退让。“顾宏兵,我不是在跟你闹。”我的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

“以前,我把你当成我的天,天塌下来有你扛着,我认了。可现在,你这片天,漏了。

到处都是窟窿,挡不了风,也遮不了雨。”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自己撑把伞,

比跟着你淋雨,稳当。”这番话,我说得很慢,很清晰。顾宏兵脸上的那点不耐烦和施舍,

渐渐凝固了。他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头,烫得他“嘶”了一声。王桂芬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她大概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她骂一句就掉眼泪,打一下都不敢还手的儿媳妇,

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念念在我怀里,小声地打了个饱嗝。“妈妈,

我吃饱了。”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因为她这句话,

变得坚硬起来。为了念念,我也要离开这个泥潭。“姜莱,你可想好了。

”顾宏兵把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碾碎,“出了这个门,你可就别想再回来!

”“谁想回来谁是孙子。”我冷冷地回了一句。王桂芬见硬的不行,又开始来软的。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挤出一点笑,想去拉我的手。“莱莱啊,你看你这孩子,

说的是什么气话。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宏兵他就是懒了点,但他心里是有你和念念的。

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多不容易……”我抱着念念,侧身躲开了她的手。“不容易,

也比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强。”我环顾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家”。墙壁被煤烟熏得发黑,

屋角结着蜘蛛网。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被子油腻得能反光。唯一的家具,

就是一个掉漆的柜子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空气里永远弥漫着那股酸臭味。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付出了三年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

我不再看他们,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身后的门被顾宏兵“砰”的一声甩上。

王桂芬的咒骂声隔着门板传了出来,尖利又刻薄。“反了天了!让她走!我倒要看看,

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能有多大本事!不出三天,她就得哭着回来求我们!

”我听着那些咒骂,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怀里的念念有些害怕,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我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念念不怕,妈妈在。”走出那条又脏又窄的巷子,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一九八八年的阳光,暖洋洋的。我深吸了一口带着尘土味的空气,

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哭着回去?王桂芬,顾宏兵,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们跪着来求我。4从顾家出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带着念念,

我不能去我娘家。我那个家,重男轻女,我妈早就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这样回去,只会被他们看作是家里的耻辱,说不定还会把我绑了送回顾家。我只能靠自己。

当务之急,是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还要有挣钱的本钱。我抱着念念,

漫无目的地在红星市的大街上走。八十年代的城市,到处都是灰扑扑的。

街道两边是低矮的楼房,偶尔驶过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车铃按得“叮铃”响。

路边的国营商店里,售货员穿着蓝布工装,态度冷淡。一切都和我记忆里的样子慢慢重合。

念念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我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把她轻轻放在身边,

用我的外套盖好。钱,钱从哪里来?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摸到了一片冰凉的金属。

是一只银手镯。这手镯是我出嫁前,我妈偷偷塞给我的,是她自己的嫁妆。她说,

女人手里得有点自己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前世,这只手镯后来被王桂芬骗了去,

说是给顾宏兵找工作托关系用,结果转头就进了当铺,

换来的钱给她自己扯了块新布料做了身衣裳。我把手镯褪了下来。镯子是老工匠打的,

上面刻着细细的缠枝莲花纹,有些地方已经被我戴得发黑了,但分量很足。我看着这只手镯,

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也是我妈对我仅有的一点母爱证明。“妈,

对不住了。”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把手镯攥在手心,站起身,叫醒了念念。“念念,

咱们去找个地方住,好不好?”“好。”念念揉着眼睛,乖巧地点头。我抱着她,凭着记忆,

穿过几条街,找到了红星市最大的一家寄卖行。寄卖行的门脸不大,里面光线昏暗,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傅。我把手镯放在柜台上。“师傅,

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钱。”老师傅拿起手镯,用一块布擦了擦,又拿出个小小的放大镜,

对着花纹仔细地看。“嗯,老东西,银子是好银子,手工也不错。”他放下放大镜,

推了推眼镜,“死当还是活当?”“死当。”我说。活当还能赎回来,但我知道,我没机会,

也不需要再把它赎回来了。老师傅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秤,称了称。“五十块钱。

”他报了个价。五十块。在这个工人月工资普遍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笔钱不算少了。

但我知道,这手镯的价值远不止于此。我摇了摇头。“师傅,这是传家的东西,分量足,

花样子也好。五十太少了,至少八十。”我表现得很平静,但我手心已经全是汗。

这是我全部的赌注。老师傅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惊讶。

大概是没料到我一个看起来落魄的年轻女人,还懂得讨价还价。他没说话,

又把手镯拿起来看了看。“最多六十五。不能再多了。”“七十五。”我坚持道,“师傅,

我是真有急用,不然也不会把传家的东西拿出来当。您给个实在价,以后我有了好东西,

还来找您。”我把“以后”两个字咬得很重。老师傅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忽然笑了。“行,

你这个女娃子有点意思。”他把手镯收了起来,从一个大铁盒子里数出七十五块钱,递给我,

“这是钱,你数数。”我接过钱,仔细地数了两遍。七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

我把钱揣进贴身的口袋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谢谢师傅。”走出寄卖行,

阳光刺得我眼睛有点发酸。我攥着那七十五块钱,像是攥住了我的新生。有了这笔钱,

我就有了翻身的本钱。我先带着念念去国营饭店,点了一碗肉丝面。

看着念念呼噜呼噜地吃面,小脸上沾了酱油,我用纸巾给她擦干净。“妈妈,面条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笑着说,“以后妈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吃完面,我花了五块钱,

在红星一厂附近的一个大杂院里,租下了一间最小的、只有一张床的耳房。虽然小,虽然破,

但这里没有王桂芬的咒骂,没有顾宏兵的臭气。这是我和念念的第一个家。安顿好念念,

我揣着剩下的七十块钱,一头扎进了红星市最大的农贸市场。我的辣媳逆袭之路,

就要从这里,从一个最小的吃食摊子,正式开始了。5红星市的农贸市场,在八十年代末,

是个鲜活又混乱的地方。地上是湿漉漉的,混着烂菜叶和家禽的粪便。空气里,

鱼的腥味、肉的膻味、蔬菜的土味,还有人身上的汗味,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

到处都是吆喝声。“新杀的猪肉,肥膘又厚又白!”“大白菜,刚从地里拔的,一块钱一棵!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孩子们的哭闹声,咭咭呱呱的,像一锅煮沸了的粥。

我把七十块钱分成了几份,小心地放在不同的口袋里。我的目标很明确。

我要做旋风烤肠和酸梅汤。这两样东西,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独一份。旋风烤肠,

其实就是后世夜市最火爆的小吃之一。成本低,利润高,最关键的是,那个味道,

对这个年代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酸梅汤更简单,解暑解渴,

和油滋滋的烤肠是绝配。我先去了卖调料的摊子。“老板,

茴香、桂皮、八角、花椒……一样给我来二两。”我又买了一些干辣椒和孜然。

孜然这东西现在还不普及,摊主都不知道是什么,是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的,

老板当成便宜香料卖给了我。这就是我的核心配方。然后,我去猪肉摊。做烤肠,

不能用太瘦的肉,得是肥瘦相间的后腿肉,这样做出来的肠才香,口感才好。

我挑了一块上好的后腿肉,让老板用绞肉机绞成肉馅。绞肉机“格当嘚格当嘚”地响,

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这个年代,大部分人买肉还是自己回家剁。“这女娃子,买这么多肉馅,

家里开饺子馆的?”旁边一个大妈好奇地问。我笑了笑,没说话。最重要的,是肠衣。

我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卖猪下水的摊位找到了。摊主是个黑瘦的男人,

他把肠衣泡在一个大盆里,看起来黏糊糊的。“这玩意儿怎么卖?”我问。“你要这个干啥?

这东西不好收拾,没人要。”摊主一边说,一边用手捞起一根给我看。“我全要了。”我说。

摊主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买东西的。“全要?那……你给五毛钱吧。

”我爽快地付了钱。这些肠衣,在我手里,很快就会变成一沓沓的钞票。买完了食材,

就剩下工具了。我需要一个炉子,一个烤架,还有一口熬酸梅汤的大锅。这些东西,

在废品收购站最容易找到。我花了五块钱,淘了一个半新的煤炉,

一个用铁丝自己焊的简易烤架,还有一个八成新的大铝锅。最后,我还去竹器店,

买了一百根削尖了的竹签。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我雇了一辆板车,

把这些家当都拉回了那个租来的小耳房。天已经快黑了。念念已经睡着了,蜷在小床上,

像一只小猫。我点亮那盏昏黄的十五瓦灯泡。借着灯光,

我开始了我重生后的第一次“创业”。清洗肠衣是个麻烦活。我用盐和白醋反复地搓洗,

直到把肠衣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透亮透亮的,一点异味都没有了。然后是腌制肉馅。

我把那些秘制的香料粉末,按照前世摸索出来的黄金比例,一点点地加进肉馅里,

再加上盐、糖、酱油,还有一点点白酒去腥提香。我用手使劲地搅拌,

让每一粒肉末都均匀地吸收调料的滋味。最后是灌肠。我没有专业的工具,

只能用一个剪开的塑料瓶口当漏斗,一点点地把肉馅灌进肠衣里。这是个精细活,不能太快,

也不能太慢。灌得太松,烤出来会干瘪;灌得太紧,又容易爆开。我全神贯注,一根,

又一根。等我把所有的肉馅都灌完,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看着那一挂挂码放整齐的粉色肉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就是我的军队。明天,

我就要带着它们,去打我重生后的第一场仗。6红星第一工厂,是这座城市的标志。

厂门口那条路,一到上下班的点,自行车的洪流能堵上好几里地。

这里是红星市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也是我选定的战场。第二天下午四点,

离工人们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我用板车拉着我全部的家当,来到了工厂门口。

我选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就在大门口的斜对面。我把煤炉生上火,架上那口大铝锅,

开始熬酸梅汤。乌梅、山楂、甘草、冰糖,在锅里慢慢地翻滚,

一股酸酸甜甜的香气很快就飘散开来。这股味道,在这个只有灰尘和煤烟味的街头,

显得格外特别。已经有零星下早班的工人好奇地朝我这边看。我没急着烤肠,

而是先拿出一块木板,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旋风烤肠,秘制一绝,一毛一根。

”“解暑酸梅汤,清凉去火,五分一碗。”最后,我在下面用红笔加了一行小字:“买烤肠,

送酸梅汤!”这在当时,绝对是开天辟地的营销手段。工厂门口原本就有几个摆摊的。

一个卖瓜子的,一个卖冰棍的,还有一个卖茶鸡蛋的。我的摊子一摆出来,立刻就成了焦点。

卖茶鸡蛋的是个胖子,外号叫“大头强”,听说在这片有点势力。他看我一个女人家,

又卖着他从没见过的东西,便趿拉着拖鞋,晃悠悠地过来了。

他先是伸着脖子往我锅里看了看,然后又瞥了一眼我的木板招牌。“哟,妹子,

你这卖的啥玩意儿?烤肠?能吃吗?”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还买一送一?

你这生意做得可真敞亮,别到时候把裤子都赔掉了。”周围几个摊主都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大哥,能不能吃,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大头强见我态度不卑不亢,觉得没趣,撇撇嘴走了。五点钟,下班的铃声响了。

“叮铃铃——”刺耳的电铃声划破了天空。紧接着,工厂的大门打开,

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自行车铃声,说笑声,瞬间淹没了整条街道。就是现在!

我立刻从旁边的水桶里,捞出几根已经灌好的肉肠,用竹签从中间穿过去,架在了烤架上。

煤炉的火很旺。肉肠一接触到高温,表面的油脂立刻“滋啦”一声,冒起了一股白烟。

一股难以形容的肉香味,混合着孜然和各种香料的味道,霸道地扩散开来。这股味道,

比我的酸梅汤要猛烈一百倍。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每一个路过的人的鼻子。

原本行色匆匆的工人们,纷纷放慢了脚步。“嘿,什么味儿啊?真香!”“那边,那个小摊,

好像是烤肉的。”“走,过去看看。”第一个客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他被香味勾得走不动道,凑到我摊前,使劲地咽了口唾沫。“大姐,你这……是啥?

”我一边熟练地翻动着烤肠,一边笑着回答:“小兄弟,这叫旋-风-烤-肠。尝尝?

一毛钱一根,还送你一碗酸梅汤解渴。”烤肠已经被我烤得外皮焦黄,油光锃亮。

我用小刀在上面划了几道口子,里面的肉汁“滋”的一下冒了出来,香味更浓了。

小伙子再也忍不住了,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递给我。“来一根!”“好嘞!

”我把烤好的肠递给他,又麻利地盛了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小伙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嗷……烫!”他叫了一声,但嘴里却没停。烤肠的外皮带着一点焦脆,

里面的肉馅鲜嫩多汁,各种香料的味道在嘴里炸开,香得人舌头都要掉了。

他几口就吃完了一根,然后端起酸梅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哈——!

”他满足地打了个嗝,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大姐,再给我来一根!”他这一嗓子,

就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周围还在观望的人群,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给我来一根!

”“我也要一根!钱给你!”“大姐,先给我!我赶时间!”我的小摊前,

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7人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黑压压的一片,

全是穿着蓝色工装的男男女女,每个人手里都捏着毛票,伸长了胳膊往前递。“大姐,

给我来五根!”“我要三根!酸梅汤也给我打包!”“让一让,让一让!别挤!”我一个人,

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一边要收钱,一边要烤肠,还要盛酸梅汤。

烤架上的肉肠“滋啦滋啦”地冒着油,香气像是长了腿,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

我脑子转得飞快。“大家别挤!排队!一个一个来!”我扯着嗓子喊,“排好队,

每个人都有!”我的声音不算大,但很清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

混乱的人群居然真的慢慢安静下来,开始在我摊前排起了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队。

我心里松了口气。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收钱,递烤肠,盛酸梅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的脑子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飞快地计算着。收了多少钱,卖了多少根,还剩多少存货。

酸梅汤是提前熬好冰镇的,盛起来最快。烤肠是生的,需要时间。我必须把握好节奏,

不能让烤架空下来。一根烤肠烤熟,大概需要三分钟。我的小烤架,一次能烤十根。

我一边烤,一边跟排队的工人们聊天。“大哥,今天加班了?辛苦了,吃根烤肠解解乏。

”“大姐,这酸梅汤是我自己熬的,解暑最好了,给家里孩子带一碗尝尝。

”我的态度不卑不亢,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工人们辛苦了一天,就好这口热乎的。

吃着香喷喷的烤肠,喝着冰凉的酸梅汤,再听我聊几句家常,脸上的疲惫都少了很多。

队伍越排越长,很快就拐了个弯。旁边卖瓜子和卖冰棍的摊主,都看傻了。他们的摊子前,

一个人都没有。大头强的茶鸡蛋,今天一个都没卖出去。他站在自己冷清的摊子后面,

脸色铁青,看着我这边火爆的场面,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想不明白。

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卖着一种他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怎么就能在第一天,

就把他这个“地头蛇”的生意给抢光了。他不服气。他看着我递给客人的烤肠,

闻着那股让他都流口水的香味,心里跟猫抓一样。终于,他忍不住了,也挤进队伍里,

排到了最后面。轮到他的时候,他把一毛钱拍在我的小桌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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