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酒泼面，三年的笑话我推开鎏金旋转门。音乐声和交谈声涌入我的耳朵。
水晶吊灯的光线投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我手里提着一个蓝色的礼品盒，
盒子上系着白色的丝带。我走向宴会厅的中心。赵雅婷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白色的晚礼服。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比我高半个头，西装是银灰色的。那个男人的手放在赵雅婷的腰上。
周围的人端着酒杯，对他们说着什么。赵雅婷脸上带着笑容，举杯回应。我停下脚步，
站在人群外。赵雅婷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秒，然后又重新出现。
她对身边的男人说了句话。那个男人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运动鞋和牛仔裤。他嘴巴动了动，像是在笑。赵雅婷端着酒杯，
朝我走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清脆。“林凡，你来了。”她说。“生日快乐，雅婷。
”我把礼品盒递过去。她没有接。“我们谈谈吧。”她说，转身走向角落的阳台。我跟着她。
阳台的风吹动了她的长发。“林凡，我们分手吧。”她的声音很平静。我的手还举在半空，
拿着那个盒子。“为什么？”我问。“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我马上大四了，要实习，要进入社会。我需要的东西，
你给不了。”“我能给你什么，我一直在努力。”我说。“努力？”她转过身，看着我，
“你的努力就是在食堂兼职，在图书馆整理书？一个月两千块？林凡，
你知道我今天这条裙子多少钱吗？你知道刚才那位，张伟，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吗？
”她抬起手，手腕上有一串钻石手链。“这是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吗？”她问。我沉默了。
我把礼盒放在阳台的栏杆上。“所以，这三年，算什么？”我问。“算我年轻不懂事。
”她说，“算一个笑话吧。”张伟走了过来。他手里也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杯中的液体。
“雅婷，谈完了吗？”他问，手臂自然地搭在赵雅婷的肩膀上。赵雅婷靠在他身上。
“谈完了。”张伟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你就是林凡？雅婷的那个……前男友？
”他拖长了音调。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听雅婷说，你还在上学，家里条件不太好？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和一支钢笔。他拔开笔帽，在支票上写了几个数字，
然后撕下来。他把支票递到我面前。“这是一万块。拿着，算是我们给你的分手费。
以后别再来纠缠雅婷了。”我看着那张纸。“我不要。”我说。“嫌少？”张伟笑了一声，
又撕下一张支票，“五万。够你一年的生活费了吧？拿着钱，体面地离开，对大家都好。
”我还是没有动。周围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慢慢围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移动。“张伟，算了。”赵雅婷拉了拉他的衣袖。
“怎么能算了？”张伟提高了声音，“雅婷，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选择我是对的。
有些人，生来就在泥潭里，一辈子都爬不出来。”他把支票塞进我衬衫的口袋里。“拿着，
滚。”我伸手，把口袋里的支票拿了出来。我当着他的面，把两张支票撕成碎片。
纸片从我指间落下。张伟的脸色变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低声说。他端起酒杯。
红色的液体迎面而来。酒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流过我的眼睛，流过我的脸颊。冰凉。黏腻。
我的白衬衫上晕开一大片暗红色的痕迹。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声。然后是窃窃私语。
赵雅婷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张伟把空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发出一声脆响。“现在，你可以滚了。”他说。我没有动。我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
然后我转身，向宴会厅门口走去。我的脚步很稳。身后传来张伟和赵雅婷朋友们的笑声。
我没有回头。我走过人群，走过长长的走廊。我推开那扇鎏金旋转门。
外面的冷空气让我打了个哆嗦。2女王陛下，向您报道我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
夜风吹在湿透的衬衫上，很冷。街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开过去，
没有停。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红酒染色的衣服。我闻到了一股发酵的葡萄味。
我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没有目的地。身后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声音由远及近。
我没有回头。一束刺眼的车灯从后面照过来，把我的影子投射在前方的人行道上。
我停下脚步，用手挡住眼睛。引擎声在我身边停下。不止一辆。我放下手。
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灯亮着，像一排野兽的眼睛。
第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先伸了出来。然后，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发盘在脑后。她站在车门边，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平静。
路灯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很白。十几扇车门同时打开。
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动作整齐划一。他们分列两排，站在女人身后，低着头。
街道上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女人向我走来。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
敲在我的心上。她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少主。”她的声音很清脆，但没有感情。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不认识她。她忽然单膝跪地。她的动作很标准，背脊挺得笔直。
“属下林清雪，恭迎少主回家。”她说。她身后，那几十个黑西装男人，也同时单膝跪地。
动作没有一丝杂音。“恭迎少主回家！”声音汇成一股，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我站在原地。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女人。“你……认错人了吧？”我的声音有点干。“林凡少主，
您已经完成了家族的‘蒙尘试炼’。从现在起，您将回归家族，继承属于您的一切。
”林清雪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姓林，叫林凡。但我不是什么少主。
”我说。“您的母亲，是李淑芬女士。您的父亲，是林战先生。”她说。我身体僵住了。
“十八年前，家主与主母为了让您远离家族纷争，将您送出，并设下‘蒙尘试炼’。
约定在您二十一岁生日这天，接您回家。”“你是谁？”我问。“我是您的长姐，林清雪。
”她说，“在您缺席的这些年，暂代林家家主之位。”“长姐？”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的。”她站起身，“我们回家吧，弟弟。其他姐妹们，都在等您。”她向我伸出手。
她的手很白，手指修长。我看着她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我这个样子……”“没关系。”她说，“您的任何样子，都是林家的少主。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掌心。她的手很暖。3昨天的你，配不上我林清雪拉着我，
走向车队。一个黑衣人上前，拉开了第一辆劳斯莱斯的后车门。我正要上车。
酒店的旋转门被推开。赵雅婷和张伟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朋友。
他们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门口景象的瞬间凝固了。他们的目光扫过整齐排列的豪车，
扫过那些单膝跪地的黑衣人，最后落在我，和站在我身边的林清雪身上。
张伟的嘴巴微微张开。赵雅婷的眼睛瞪得很大，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他们的一个朋友用手肘碰了碰张伟。“伟哥，那……那不是林凡吗？”张伟没有回答。
他的视线在林清雪和那排劳斯莱斯上打转。林清雪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她转过头，
淡淡地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张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赵雅婷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停下上车的动作。我转身，看着他们。我的目光越过张伟，落在赵雅婷的脸上。
她也在看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解和一丝恐惧。我松开林清雪的手，朝她走了几步。
黑衣人立刻跟上，护在我两侧。赵雅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躲到张伟身后。
“林凡……”她的声音在发抖。我停在她面前五步远的地方。“谢谢你。”我说。她愣住了。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世界，是多么渺小。”我说完，转身走回车边。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我弯腰，坐进车里。车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车内的空间很宽敞。座椅是真皮的，很软。林清雪坐在我身边。“开车。”她对司机说。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我透过车窗，看到赵雅婷还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张伟站在她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收回目光。“刚才那个女孩，是您的女朋友？”林清雪问。“前女友。”我回答。
“需要处理吗？”她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问天气。“处理？”“让她，和那个男人，
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说。我心头一跳。“不用了。”我说，
“他们不值得。”“好。”林清雪点头，没有再追问。她按下一个按钮。
我和她之间的座位中间，升起一块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分割的画面。是四个女人的脸。
一个英姿飒爽，穿着军装，背景像是指挥室。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
身后是不断跳动的数据流。一个妩媚动人，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穿着白大褂，表情很温柔。“大姐，接到弟弟了？
”穿军装的女人开口，声音洪亮。“接到了。”林清雪回答。“弟弟！我是你二姐林傲雪！
快让姐姐看看！”“我是三姐林魅雪。”“我是四姐林战雪。”“弟弟，我是五姐林语溪。
”穿白大褂的女人微笑着说。屏幕里的四个女人，同时看着我。她们的目光里，有好奇，
有审视，也有……温暖。“你们好。”我有些不自然地说。“弟弟受委屈了。
”五姐林语溪的声音很轻，“我看到他衣服上的痕迹了，是红酒。还有，他的脸色不太好。
”“谁干的？”二姐林傲雪的眉头皱了起来，“大姐，把坐标发我，我调一颗卫星过去，
给他全家扬了。”“二姐，别这么暴力。”三姐林魅雪笑着说，“查清楚是谁，
把他最重要的东西拿走，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里，不是更有趣吗？”“一群疯子。
”四姐林战雪言简意赅。“都闭嘴。”林清雪开口。屏幕里瞬间安静了。“弟弟刚回来，
需要时间适应。你们不要吓到他。”林清雪说，“半小时后，在云顶庄园见。”她说完，
关掉了屏幕。车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一切都像一场梦。
4五位姐姐，五尊神明车队驶入半山。一座巨大的庄园出现在眼前。铁艺大门缓缓打开，
门上盘踞着一只看不出材质的黑色雄狮。车子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停在一栋白色建筑前。
喷泉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林清雪带我下车。门口站着两排佣人，齐刷刷地鞠躬。
“恭迎少主回家。”我跟着林清雪走进大厅。大厅的穹顶很高，
挂着一盏比汽车还大的水晶灯。四个风格各异的女人已经等在了大厅中央的沙发上。
她们看到我，都站了起来。“弟弟！”穿着军装的二姐林傲雪一个箭步冲过来，
想给我一个拥抱，被林清雪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停在我面前，尴尬地挠了挠短发。
“我是林傲雪，叫我二姐就行。我在龙国战区身居高位，以后谁敢欺负你，跟二姐说，
二姐的炮弹可不长眼。”戴着金丝眼镜的三姐林魅雪推了推眼镜，走到我面前。
“我是林魅雪。全球最大的情报组织‘天网’和最大的暗杀组织‘地狱’，都是我的。
想知道谁的秘密，或者想让谁消失，随时找三姐。”一身红裙，
身材火辣的四姐林战雪靠在沙发上，对我抛了个媚眼。“林战雪。全世界的地下势力，
都得叫我一声‘四姐’。打架或者砸场子，姐姐随叫随到。
”穿着白大褂的五姐林语溪最后走过来，她的笑容最温暖。“林语溪。我是个医生。
全球顶尖的医疗技术和生命科学团队都在我手里。弟弟，你身体有任何不舒服，
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看着她们。大姐，林清雪，全球资本女王，掌控世界经济命脉。
二姐，林傲雪，龙国军界神话，手握重兵。三姐，林魅雪，地下情报沙皇，无所不知。四姐，
林战雪，黑道女帝，势力遍布全球。五姐，林语溪，在世华佗，能与死神抢人。
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站在某个领域金字塔顶端的存在。她们，是我的姐姐。“都坐吧。
”林清雪发话。我们围着沙发坐下。我坐在中间，有些局促。“弟弟，这些年，苦了你了。
”五姐林语溪开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我……还好。”我说，“只是我母亲，
她……”“妈怎么了？”五个姐姐几乎同时问出口。“她生病了，尿毒症。一直在做透析，
医生说，需要换肾，但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肾源。”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发紧。
林语溪立刻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变得严肃。她走到我面前，拿出一部透明的手机，
在上面按了几下。“启动‘天启’协议，最高权限。”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目标，
李淑芬，现住址，江城第一人民医院302病房。
”“立刻组织全球最顶尖的肾脏病学专家、移植学专家、生命维持专家，组成特别医疗组。
一小时内，我要在江城看到他们。”“同时，启动全球活体器官匹配数据库，进行S级匹配。
我要在三小时内，得到最优肾源的消息。”“准备‘诺亚方舟’移动医疗平台，
立刻空运至江城。搭建最高等级的无菌手术室和ICU病房。”“执行。
”她一口气下达完指令。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她挂断通讯，重新看向我，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温柔。“弟弟，放心。有我在，妈不会有事的。”我看着她。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五姐。”“傻弟弟，跟姐姐客气什么。”她摸了摸我的头。这时，
一个管家走进来，躬身对林清雪说。“大小姐，查到了。在赵小姐的生日宴上，
用红酒羞辱少主的人，叫张伟。是江城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建国的独子。”大厅的温度，
瞬间降了几度。二姐林傲雪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张氏集团？没听过的小公司。大姐，
交给我。”林清雪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不必。”她放下茶杯。“弟弟的委屈，
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还回去。”5弟弟的委屈，用破产来还管家还在继续汇报。
“张家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正在动用他们在江城的所有关系，
试图调查今晚接走少主的车队，并且想要封锁少主在江城的所有档案信息。”“呵，
螳臂当车。”二姐林傲雪冷笑一声。三姐林魅雪扶了扶眼镜。“一群连规则都看不懂的蝼蚁，
也敢动我弟弟。”林清雪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管家立刻递上一个平板电脑。
林清雪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接通全球金融监管系统。”她的声音没有起伏。
一个虚拟的地球投影出现在大厅中央。无数金色的数据流在地球表面流动。
“锁定‘张氏集团’及其所有关联公司、海外账户、信托基金。”地球投影上，
一个红点在龙国江城的位置亮起，然后延伸出无数条红线，连接到世界各地。
“执行‘资本绞杀’一级指令。冻结其所有流动资金，强制平仓所有杠杆交易，
做空其全部股票和债券。”林清雪的声音落下。虚拟地球上，那些红色的丝线，
瞬间变成了灰色。代表张氏集团的那个红点，闪烁了两下，熄灭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好了。”林清雪把平板电脑还给管家，“明天日出之前，
我不想再听到‘张氏集团’这个名字。”“是，大小姐。”管家躬身退下。“这就完了？
”二姐林傲雪显然不太满意，“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把那个叫张伟的小子，还有他爹，
吊在路灯上。”“二姐，别急。”三姐林魅雪拿出她的手机，笑着说，“大姐断了他们的钱，
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该我了。”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跳动。“天网，听令。
”“深挖张氏集团从成立至今的所有黑料。包括但不限于，
偷税漏税、商业贿赂、不正当竞争、强取豪夺，以及张家三代以内所有成员的个人隐私丑闻。
”“整理成十个语言版本，打包发送给全球排名前一百的所有媒体机构。
要求他们在三个小时之内，发布头版头条。”“同时，启动‘舆论风暴’S级预案。
购买所有社交媒体平台的热搜，我要在天亮之前，让‘张家’这个姓氏，
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发出指令后，对着我眨了眨眼。“三姐这招，叫诛心。
”四姐林战雪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你们文化人就是麻烦。依我看，
直接派人把他们全家沉江，一了百了。”她掏出一部血红色的手机。“不过既然你们都玩了，
那我也凑个热闹。”“传我命令，通知所有跟张家有生意往来的地下势力，立刻终止合作。
谁敢阳奉阴违，就是与我林战雪为敌。”“另外，告诉江城分部的人，
派点‘兄弟’去张家‘拜访’一下。别伤人，就是要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绝望。
”她说完，把手机扔到一边。大姐掌控资本，二姐掌控权力，三姐掌控舆论，四姐掌控地下。
一张天罗地网，在她们谈笑间，已经撒了下去。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就是我姐姐们的力量。这就是林家的力量。这时，林清雪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开了免提。
“大小姐，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建国，正在动用一切人脉求援，但是所有接到他电话的人，
都挂断了电话。”“他们旗下的所有上市公司股票，在海外市场已经触发了十次熔断，
市值蒸发了百分之九十九。”“张伟和他父亲，现在正开车前往云顶庄园，说要负荆请罪。
”林清雪听完，看向我。“弟弟，你想见他们吗？”6蝼蚁的哀嚎我没有回答。
林清雪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对电话那头说：“让他们跪在庄园门口。少主不想见。”“是。
”电话挂断。大厅里很安静。佣人给我端来一杯热茶。我捧着茶杯，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半小时后，管家走了进来。“少主，大小姐，他们到了。”林清雪点点头。
大厅的巨型落地窗前，窗帘缓缓拉开。窗外，是庄园的正门。两辆车停在门口，
是张伟的保时捷和他父亲的奔驰。车门打开，张建国和张伟连滚带爬地下来。
张建国的头发乱了，西装也皱了。张伟更是不堪，脸上还带着泪痕。他们身后，
几个黑衣人像铁塔一样站着。张建国走到庄园的铁门前，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张伟也跟着跪下。他父亲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让他把头磕在地上。“砰”的一声，
听得很清楚。张建国也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林家的大人，林少爷！我们错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张建国的哭喊声，即使隔着窗户，也能隐约听到。“求求您高抬贵手，
放我们张家一条生路吧！”他一边喊，一边用力地磕头。张伟也学着他的样子，
一边哭一边磕。“林凡！不！林少！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羞辱您！求您把我当个屁，
放了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个几小时前还不可一世，用支票和红酒羞辱我的男人，现在像狗一样跪在地上，
磕头求饶。我的姐姐们坐在沙发上，品着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戏剧。
“弟弟，感觉怎么样？”三姐林魅雪问。我转过身，看着她。“感觉……很复杂。”我说。
“习惯就好。”林清雪淡淡地说，“这就是权力的重量。它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
可以让高高在上的人，瞬间跪倒在你脚下。”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但你要记住，林凡。
权力不是用来炫耀和欺凌弱小的工具。它是守护我们想守护之人的铠甲。”她指着窗外。
“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只是挡在我们面前的石子。一脚踢开就好，
不值得浪费你的任何情绪。”我看着窗外还在不停磕头的父子两人。
他们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血。我收回目光。“我明白了，大姐。”我转身，走回沙发坐下。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了。“林凡……是你吗？
”是赵雅婷的声音。她的声音在颤抖，带着哭腔。“是我。”“林凡，求求你，放过张伟吧，
放过张家吧！他们家快完了！刚才好多人冲进他们公司，好多人来家里搬东西！求求你了！
”“这不是我做的。”我说。“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林凡，我们毕竟……毕竟在一起三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打断了她的话。“赵雅婷，
从你选择他，从他把红酒泼在我脸上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你求我，
是因为你怕张家倒了，你想要的生活就没了。你求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说完，
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在桌上。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是这样的。
沉重，且令人着迷。我需要学会如何使用它。7陈家的请柬张家的事情，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涟漪，然后迅速平息。第二天，江城再无张氏集团。
关于他们的消息，被各种商业新闻和花边丑闻淹没，三天后，就再也无人提起。我母亲那边，
五姐的效率高得惊人。接到我的第二天凌晨，
由诺贝尔奖得主带队的全球顶级医疗团队就抵达了江城。当天上午，
就从全球数据库中匹配到了最完美的肾源。下午，
母亲就被转入了“诺亚方舟”移动医疗平台，进行了换肾手术。手术非常成功。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躺在无菌病房里，气色比过去几年任何时候都要好。隔着玻璃，
她对我笑了笑。我也笑了。我在云顶庄园住了下来，开始学习和适应林家少主的生活。
大姐给我安排了各种课程，从金融、管理到格斗、射击。我的生活被填得满满的。
一周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书房看一份关于家族产业的资料。管家走了进来。“少主。
”他躬身行礼。“什么事？”我头也没抬。“陈家派人送来一张请柬。
”他将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我的书桌上。我停下手中的笔，拿起了请柬。陈家。这个名字，
我在大姐给我的资料里看到过。和林家一样，是龙国传承数百年的隐世家族之一。实力雄厚，
深不可测。我打开请柬。内容很简单，邀请我参加三天后由陈氏集团主办的一场慈善晚宴。
落款是：陈天骄。陈家的继承人，和我同辈，在圈子里以手腕高明、城府极深著称。
“我回归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了？”我问。“是的，少主。您回归的当晚，
龙国所有顶尖家族，应该都收到了消息。”管家回答。“姐姐们怎么说？”“大小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