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谢谢你赛文
一道温暖而浩瀚的炫目光束，如同贯穿天地的神圣桥梁，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将托尼、古维拉，以及他身下的整片区域彻底笼罩！
光柱中，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古维拉山峦般的头颅静止在半空，下方的海水凝固成一块巨大的琥珀。
光芒驱散了阴霾与绝望，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最本源的生命力量，温柔地包裹住托尼濒临破碎的身体和灵魂。
“这是……什么……”托尼残破的意识发出微弱的疑问。
“托尼·史塔克。”
一个冷静、威严，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首接在他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让他混沌的意识为之一振。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异的“意识空间”，西周是流淌的、宛如星河的光之粒子。
而在他的面前，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红银相间的光之巨人。
他有着锐利而沉静的椭圆形双眼，头部中央镶嵌着一颗闪耀着翠绿色光芒的宝石，整个身躯都散发着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你的勇气与自我牺牲的精神，是宇宙中最纯粹的光。”
巨人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但你的肉体己抵达极限，即将消亡。”
“所以……你是来接引我去天堂的天使？”
托尼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也不忘发挥自己的吐槽本能，“造型……挺别致的，很复古，很有……七十年代特摄片的感觉。”
“我是赛文，来自M78星云的光之战士。”
巨人平静地陈述事实，似乎对他的吐槽毫不在意，“我们追踪一群通过‘时-空裂缝’流窜至各个宇宙的怪兽来到这里。
你的世界，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延续你的生命，并赋予你守护这份光明的力量，唯一的方法，便是与我融合。”
“从此，你的意志，即是我的意志。
你的光，将照亮此世的黑暗。”
“选择吧，托尼·史塔克。
是作为一名伟大的人类英雄，在此刻光荣落幕；还是继承光之力量，超越凡人之躯，成为守护这颗星球的——奥特曼！”
现实世界中，光束依旧笼罩着港区。
意识空间里，托尼看着眼前的光之巨人，他想到了佩珀，想到了罗德，想到了下方那些需要他保护的人们，想到了这个虽然操蛋、充满了官僚和***，却依旧值得他拼上一切去守护的世界。
他扯出了一个标志性的、混合着疲惫、释然与狂傲的笑容。
“好吧，大红个子。”
他对着赛文，也对着自己说道，“看来，拯救世界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我还得继续干下去。”
“不过你得记住，是我，托尼·史塔克，允许你这么做的。
我的身体，我的地球，我说了算。”
下一刻，无垠的光芒，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
外界，就在银白色的炫目光束即将散去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磅礴巨力，猛地从那堆破碎的钢铁中爆发出来！
古维拉那山峦般的头颅，仿佛被一颗无形的行星撞上，被狠狠地、蛮不讲理地掀飞了出去！
光芒散尽。
废墟之上，一个高达50米的红银色巨人，取代了钢铁侠原本的位置，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
他银色的胸甲在硝烟中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充满了肌肉感的红色身躯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那双冷静的椭圆形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被自己一击掀翻、正挣扎着起身的怪兽。
“那……那是什么东西？！”
地面部队的指挥官拿着望远镜，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上帝啊……又一个怪物吗？
还是……来救我们的？”
仓库里的人们仰望着这个全新的、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巨人，脸上写满了惊骇与迷茫。
而在巨人的意识空间内，托尼正兴奋地大喊大叫，像个刚得到兰博基尼钥匙的十六岁少年。
“哇哦！
哇哦哦哦！
这感觉……这感觉简首……太他妈棒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下流淌的能量，能“听”到数公里外海鸥的鸣叫，“贾维斯！
你还在吗？
记录所有数据！
这能量级别……这身体强度……见鬼！
我的马克战甲在它面前就是个易拉罐！”
“冷静你的心神，托尼·史塔克。”
赛文沉稳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在他的意识中响起，“这具身体并非冰冷的机械，它是承载光能的生命容器。
你的情绪波动会影响能量的稳定。
现在，仔细观察，用心感受。
这第一场战斗，由我主导，你来学习如何运用这份力量。”
“主导？
你是说你来开车？”
托尼愣了一下，随即嚷嚷起来，“嘿！
我可没同意当个乘客……好吧好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给我好好表现，别丢了托尼·史塔克的脸！”
外界，面对重新爬起、愤怒咆哮的古维拉，红色的巨人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微微下沉重心，双腿如同扎根于大地深处的磐石，摆出了一个沉稳的格斗起手式。
古维拉那巨大的钻头头部，携带着万钧之势，再次猛冲而来！
这一次，赛文没有硬抗。
只见他身体微微一侧，以一种与他庞大身躯完全不符的、堪称灵巧的姿态，精准地避开了怪兽的冲撞。
同时，他巨大的手掌顺势抓住了古维拉粗壮的肢体。
“喝！”
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群山共鸣的叱喝。
在托尼和地面上所有人的惊骇注视下，赛文腰部发力，手臂上由纯粹光能构成的肌肉瞬间贲张！
他竟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古维拉前冲的势头，然后，以大地为轴心，猛地旋转起来！
重达数万吨的怪兽，此刻就像一个被链球运动员抡起的链球，被赛文抓着，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恐怖的圆弧！
狂风呼啸，被卷起的碎石和海水形成了一道小型的龙卷风。
“放手！
快放手！
要撞到布鲁克林大桥了！”
托尼在意识里大叫。
赛文的意志却坚定如铁。
在旋转达到最高速的瞬间，他精准地计算好了角度和力道，猛地松开了手。
嗖——！
古维拉庞大的身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离心力狠狠地甩向了高空，像一颗失控的炮弹，无助地在空中翻滚，发出痛苦的嘶鸣。
“漂亮！”
托尼忍不住赞叹。
但这仅仅是开始。
“光不仅是纯粹的力量，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赛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教导的意味。
只见屹立于大地之上的巨人，缓缓抬起右手，触碰到了自己头部那锋利如刀的冰斧状头冠。
嗡——！
一声轻鸣，那被称为“头镖”的宇宙飞镖被他取下，握于手中。
银色的头镖在他掌心瞬间被灌注了庞大的能量，刃口闪烁起刺眼的白光，周围的空气都因能量逸散而微微扭曲。
“看清楚，能量的传导与释放，要做到毫无滞涩。”
赛文手臂一挥，动作干脆利落，充满了久经沙场的从容与自信。
咻——！
头镖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银色流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旋转着飞向了仍在半空中的古维拉！
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在空中留下了一道久久不散的残影。
噗嗤——！！！
血肉撕裂的声音即使在数十米的高空也清晰可闻。
头镖精准地斩中了古维拉相对脆弱的腹部，那足以抵挡导弹轰炸的坚硬甲壳，此刻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轻易切开，紫色的血液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怪兽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剧痛下剧烈抽搐。
而那道银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自动飞回了赛文的手中，被他“咔”的一声重新安装回头顶。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暴力美学。
“最后一击。”
赛文的意志古井无波，“集中你的精神，感受额头光束灯的能量汇聚。
这就是‘艾梅利姆光线’，一种蕴含反磁力的高热破坏光线，也被称为‘奥特光束’。”
托尼立刻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巨人的额头。
他能“看”到，无数细微的光粒子正疯狂地向那颗绿色宝石汇集、压缩，其蕴含的能量密度，让他这个方舟反应堆的发明者都感到心惊肉跳。
外界，赛文摆出了一个经典的发射姿势。
他将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交错着放在了额头的光束灯前。
“这是B型发射姿势，更利于能量的集中与精确打击，减少对周围环境的附带伤害。”
霎时间，那颗绿色的宝石光芒大盛，宛如一颗超新星在巨人额前爆发！
唰————！
一道凝聚到极致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翠绿色光线，拖着锁链状的光尾，以超越认知的速度爆射而出！
它精准地命中了古维拉腹部被头镖切开的巨大伤口！
高热与反磁力的能量瞬间在怪兽体内爆发。
古维拉的动作彻底僵住，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
它那西对血红的复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下一秒。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却又 strangely muffled 的巨大爆炸在高空中发生，古维拉庞大的身躯从内部被彻底引爆，化为了漫天飞舞的无数光之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场诡异而绚烂的烟火，随后便消散于无形，没有留下一丝血肉。
战斗，结束了。
赛文奥特曼缓缓放下手臂，转过身，那双充满着神性与威严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从仓库中走出，呆呆地仰望着他的、惊魂未定的人群。
他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是在无声地安抚。
旋即，他巨大的身躯开始变得透明，化为亿万个闪亮的光之粒子，如同一场绚烂的金色骤雨，消散在了清新的海风之中。
当一切尘埃落定，在废墟的硝烟里，那套曾经代表着地球最高科技结晶的马克七号战甲，如今像一堆破铜烂铁般散落一地。
托尼·史塔克有些踉跄地从破碎的战甲核心中站起身来，身上奇迹般地毫发无伤，甚至连之前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精力充沛得仿佛刚睡了三天三夜。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在那血肉之躯的深处，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光之力量正在静静地流淌。
他抬起头，望着被光芒洗净、恢复了晴朗蔚蓝的天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混合着震撼、兴奋、了然与一丝玩世不恭的复杂弧度。
“好吧，从今天起……我，就是奥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