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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一边在粉丝群里指挥姐妹们怎么骂顾沉,一边给他发微信:老公,晚上回来吃饭吗?

“姐妹们,都打起精神来!今天顾沉那个机场图看了吗?对,就是那个!裤腿皱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这也能上热搜?他团队死了吗?宣传稿给我往‘油腻’、‘强行装嫩’、‘时尚绝缘体’上靠!小王的文案呢?快点,热搜榜前十,一个都不能少!”

我叫宋慈,顶着“顾沉职业黑粉头子”的ID,正在一个五百人的微信大群里发号施令。

群里立刻叮叮当当地响应起来。

“会长牛逼!文案组已就位!”

“图片组收到!表情包马上出炉,保证把他P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数据组准备好了,保证把黑词条刷上去,把广场屠干净!”

我满意地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一条条指令清晰地发出去。屏幕上,是顾沉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照片里,他穿着一身高定,眉眼清冷,正被一群粉丝簇拥着,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冷笑一声,切换到另一个聊天界面,点开那个置顶的,备注为“顾老板”的头像。

“老公,晚上回来吃饭吗?我炖了汤。”

几乎是秒回。

“回。七点到家。别太累。”

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咔咔作响。窗外的天阴沉沉的,跟我的心情一样。

这日子过的,真他娘的裂。

我和顾沉,结婚三年。

一个是娱乐圈人人得而诛之的职业黑粉头子,一个是站在金字塔尖,拿奖拿到手软,粉丝亿万的顶流影帝。

这事儿说出去,估计能上社会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某影帝竟与黑粉头子同床共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当初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其实挺简单的。

顾沉这人,就是个种地的。他一门心思扎在“演戏”这块田里,低着头,弓着背,一锄头一锄头地刨。他不看天,不看路,更不看旁边田里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圈里那些弯弯绕绕,什么炒作,什么绯闻,什么营业,他一概不沾。

用他经纪人胖哥的话说:“顾沉就是个木头疙瘩,除了演戏,屁都不会。可粉丝就吃他这套,觉得他干净、纯粹,是娱乐圈最后的白莲花。”

可这白莲花,他想结婚。

三年前,他拿着户口本和一枚硌手的戒指盒子,站在我家门口,说话还跟他说台词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宋慈,我们结婚。”

我当时刚写完一个剧本,三天没合眼,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我看着他,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风衣,头发有点乱,眼睛底下是青黑的。

“你疯了?”我问他。

“没疯。”他把户口本塞我手里,“我三十了,该成个家。你二十八,也该嫁了。咱俩合适。”

我捏着那两个红本本,跟捏着两块烫手的山芋似的。我俩是大学同学,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我懂他,他骨子里是个犟种,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那职业,结婚?不怕掉粉掉得裤衩都不剩?”我靠在门框上,想点根烟,摸了半天没摸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把地里的土都过了一遍筛子,才找出几个字来。

“所以,得藏着。”

“藏着?怎么藏?你当狗仔都是瞎子?”

他又沉默了。那样子,真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骆驼,背上还驮着千斤重的东西。

最后,还是我脑子一抽,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想藏得严实,就得反着来。”我看着他,“光没有绯闻不行,得有黑料。你越是干净,他们越想扒你。不如,我来给你造点黑料。”

顾沉看着我,眼睛里头一次有了点除了“种地”之外的光。

“我,宋慈,以后就是你最大的黑粉。我负责带头骂你,给你制造对家,让你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里。这样,就没人会怀疑,咱俩被窝里是挨着的了。”

他就那么看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点了点头。

“行。”

就这么着,我们俩,一个影帝,一个编剧,扯了证,成了夫妻。

然后,我摇身一变,成了他黑粉后援会的会长。

这三年,我骂他骂得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他的每一部戏,我都是第一个写差评的。他的每一个造型,我都是第一个嘲出圈的。我手底下管着五百个核心黑粉,外面还有几万个散粉。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怎么把他骂出新意,骂出水平,骂得他那些“老婆粉”嗷嗷叫,骂得路人觉得“顾沉也就那样,黑粉比粉丝还有趣”。

我成功了。

“顾沉职业黑粉头子”这个ID,在粉圈里是神一样的存在。有逻辑,有文采,骂人有梗,P图专业。大家都说,要不是真恨,谁能做到这个份上?

可他们不知道,每天晚上,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人,会给我掖好被角,把一杯温水放在我的床头。

晚上六点五十五,我正在群里布置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顾沉滚出娱乐圈#词条刷到三十万”,门锁响了。

顾沉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超市的袋子,里面是鸡蛋和几根葱。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风衣的领子竖着,遮住了半张脸。

他看见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还亮着黑粉群的聊天界面,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在玄关换鞋。

我赶紧把界面切了,心里有点虚。

“回来了。”我说。

“嗯。”他应了一声,把菜放进厨房。

我跟过去,靠在厨房门边看他。他脱了风衣,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色毛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正在洗葱,水流哗哗地响,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那双手,演过剑客,弹过钢琴,也杀过人。现在,在给我洗葱。

这种感觉很奇怪。

白天,我在网上把他贬得一文不值。晚上,他给我做饭。我们俩像活在两个世界里,中间就隔着这扇门。

“汤好了吗?”他问,没回头。

“好了。”

他把葱切成段,动作很熟练。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有点闷。

“今天……怎么样?”我没话找话。

“还行。拍了三场戏,一条过。”他说话还是那样,省字。

“哦。”

我俩就这么沉默着。

他把切好的葱花撒进汤里,关了火。一锅番茄鸡蛋汤,红的红,黄的黄,绿的绿,热气腾腾的。

他盛了两碗,端到饭桌上。

“吃饭。”

我坐下来,拿起勺子。汤很鲜,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们俩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吃饭,谁也不说话。外人要是看见了,肯定以为我俩是哑巴。

吃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是胖哥打来的。

顾沉开了免提。

“祖宗!你又上黑热搜了!说你机场耍大牌,对粉丝黑脸!照片都出来了,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你能不能笑一笑啊!笑一笑会死吗!”胖哥的声音跟机关枪似的。

顾-沉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地嚼。

“没看见粉丝。”

“你放屁!你旁边就是!你那黑粉头子又带头冲锋了,P的表情包满天飞!说你是‘行走的冰山’,还是快融化,流一脸脏水的那种!文案绝了都!”

我手一抖,一勺汤差点洒出来。

顾沉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没什么波澜。

他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胖哥在那头估计得气死。

饭桌上又恢复了沉默。我埋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不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今天的文案,不错。”

我“噗”的一声,差点把饭喷出来。

我抬起头,看见他嘴角好像……有一点点笑意?

“有进步。”他又说。

我当时的心情,就跟那三斤核-桃,剥开全是壳,一丁点肉都没有,还把我手给硌了。

真他娘的,憋屈。

我把碗一推。

“我吃饱了。”

我站起来就想走。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热,力气很大。

“坐下。”他说。

我没动。

他看着我,眼睛很深。

“宋慈,你辛苦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辛苦?是挺辛苦的。我每天绞尽脑汁地想怎么骂他,怎么黑他,还得把握分寸,不能真把他骂糊了。我容易吗我?

“放开。”我的声音有点硬。

他没放。

他把我拉回椅子上,然后站起来,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洗衣粉的味道。

“我知道,这事儿委屈你。”他的声音很低,像大提琴。

我没说话,心里那点火,灭了。那点委屈,也散了。

“再忍忍。”他说,“等我把这部戏拍完。”

他没说拍完戏要干什么。我也没问。

我们俩就这么抱着,像两只在寒冬里取暖的刺猬,想靠近,又怕扎着对方。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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