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大概是走了八辈子的霉运，才会沦落到在“魅影丝裳”公司当一名清洁工。
“魅影丝裳”，名字听起来挺高大上，
实际上是一家专门生产、设计并经营高端丝袜和女性内衣的公司，
旗下还签约了不少嫩模进行宣传推广。在这个荷尔蒙与金钱交织的时尚王国里，林凡的存在，
就像光鲜亮丽油画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碍眼的污渍。他每天的工作，
就是在深夜或者清晨，穿着那身灰扑扑的、印着公司logo的清洁服，拖着沉重的清洁车，
穿梭在空旷的办公区、弥漫着香水与皮革混合味道的样品间，
甚至是那些装修得如同未来战舰、此刻却只剩下烟蒂和空咖啡杯的会议室。
他要擦拭那些落满指纹的玻璃隔断，清理垃圾桶里揉成一团的废弃设计稿和试穿破损的丝袜，
还要小心翼翼地用专用清洁剂保养那些穿着昂贵丝袜、姿态各异的展示假人模特。
与他同期毕业的同学，有的进了大厂拿高薪，有的考公上岸安稳度日，只有他，
因为家庭突逢变故，急需用钱，又一时找不到合适工作，才经人介绍来了这里。工资不高，
活儿脏累，还要忍受一些或明或暗的歧视。比如现在。“喂！那个扫地的！动作快点！
没看见我们马上就要用会议室了吗？磨磨蹭蹭的！”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林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设计部的助理，叫Coco，
一个仗着有几分姿色和跟设计总监沾亲带故，就眼高于顶的女人。
她今天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包臀裙，裙摆短到大腿根，
下面搭配着一双带有细微闪粉的透肉黑丝，脚踩十厘米的细高跟，抱着双臂，
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马上就好，Coco小姐。”林凡头也没抬，
加快速度擦拭着最后一张会议桌。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混合着一种……刚刚试穿过的、某种新款丝袜特有的细腻纤维味道。“哼，真是的，
什么人都往公司招。”Coco撇撇嘴，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开了，
留下一串刺耳的回音。林凡直起身，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将心头那点屈辱感硬生生压了下去。他需要这份工作，至少现在需要。收拾好工具，
他推着清洁车往杂物间走。路过设计部的样品陈列区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柔和的射灯下，一排排穿着最新款丝袜的假人模特美腿林立，
在灯光下泛着各异的光泽——有如同第二层肌肤般极致透明的，有带有神秘蕾丝钩花图案的，
有镶嵌着细碎水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还有颜色大胆鲜艳如油画色彩的……不得不说，
“魅影丝裳”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站稳脚跟，其产品的设计和质感确实有独到之处。
林凡对丝袜本身没什么特殊癖好，但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工作，耳濡目染，
也渐渐能分辨出一些门道。他甚至能通过观察丝袜在模特腿上的贴合度、光泽度和纹理，
大致判断出它的材质、织法和可能的目标客户群。这并非他有意学习，
更像是一种被迫养成的……职业病。就在他推车准备离开时，
眼角余光瞥见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展示台上，孤零零地挂着一双丝袜。
那双丝袜的颜色非常奇特，是一种极其深邃、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暗紫色，
上面似乎还有着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螺旋状暗纹，在特定的角度下，
会闪过一丝幽光。这双丝袜……林凡记得，好像是上次公司季度新品评审会的失败作品之一，
据说是某个新锐设计师天马行空的产物，因为颜色太过“诡异”，不符合主流审美，
且据说试穿时出现过奇怪的“不适感”，被打入了冷宫，准备后续处理掉。鬼使神差地，
林凡停下了脚步。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下意识地伸出手，
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双暗紫色丝袜。指尖传来的触感异常冰凉柔滑，仿佛触摸的不是纺织物，
而是某种活物的皮肤。更让他心惊的是，在他触碰的瞬间，
识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震动了一下，一种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吸力，
从丝袜上传导而来，与他体内某种沉睡的东西产生了共鸣！林凡猛地缩回手，心跳有些加速。
怎么回事？刚才那是……幻觉？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熬夜太多出现错觉了。
他没再多想，推着车匆匆离开了陈列区。回到那间位于地下室、狭小潮湿的杂物间兼休息室，
林凡脱下脏兮兮的清洁服，准备换回自己的衣服下班。就在这时，杂物间的门被敲响了。
“谁？”林凡有些警惕地问道。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会来地下室。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清冷，
但又带着一丝柔软的女声：“请问……是林凡先生吗？”林凡愣了一下，
他在公司里几乎是个透明人，谁会知道他名字，还用“先生”这种称呼？他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一个……让林凡瞬间有些失语的女人。她看起来二十三四岁，身高腿长，
穿着一身简洁却不失设计感的米白色职业套装，
包臀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挺翘的臀部和修长圆润的双腿，
腿上穿着一双极其光滑的浅灰色丝袜，那丝袜质感高级，
将她本就完美的腿型修饰得更加无可挑剔，脚上一双裸色尖头高跟鞋，更添了几分优雅。
她的五官极为精致，皮肤白皙，一双杏眼清澈明亮，鼻梁秀挺，唇形饱满，
涂着淡淡的豆沙色口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净、温柔又带着些许疏离的气质。林凡认得她，
或者说，在公司里没人不认得她——苏晴，“魅影丝裳”首席设计师的得意门生，
设计部新晋的天才设计师，也是公司无数男职员心中的女神。她不仅才华横溢，
容貌身材更是顶尖，尤其那双被各种昂贵丝袜包裹的美腿，
据说曾被某个苛刻的时尚评论人誉为“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怎么会来这里？找自己？
“我是苏晴。”苏晴看着有些发愣的林凡，微微一笑，主动开口，“冒昧打扰了。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苏……苏设计师？您找我……帮忙？”林凡更加困惑了，
他和苏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能有什么交集？苏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看了看四周，
低声道：“可以……进去说吗？”林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让她进来。
狭小的杂物间因为苏晴的到来，仿佛瞬间明亮了许多，但也显得更加拥挤逼仄。
林凡有些尴尬地挪开椅子上的一些杂物：“苏设计师，您坐，地方小，别介意。”“没关系。
”苏晴优雅地坐下，双腿并拢斜放，姿态无可挑剔。她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目光直视林凡，
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和……不易察觉的窘迫：“林凡先生，
我听说……你每天晚上都会清理设计部的废弃样品？”林凡点了点头：“是的，
包括一些试穿损坏或者评审不通过的样品。”“那……你有没有见过一双暗紫色的丝袜？
颜色很深，上面有很细的螺旋花纹。”苏晴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林凡心中一动，
果然是为了那双丝袜！他面上不动声色：“好像……有点印象，在角落那个展示台上？
”“对！就是那双！”苏晴眼睛一亮，“它……它还在吗？”“应该还在。”林凡说道，
“那是……废弃品吧？苏设计师需要它？”苏晴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实不相瞒，那双丝袜……是我设计的。”林凡有些惊讶，
他听说过苏晴是天才，但没想到那双风格如此“诡异”的丝袜竟然出自她手。
“那是我一次……不太成熟的尝试。”苏晴解释道，眼神有些黯淡，
“用了某种新型的混合纤维和独特的染色工艺，想营造一种神秘深邃的效果。但在评审会上，
大家觉得它颜色太过另类，不符合市场主流，而且……有几个试穿的模特反映，
穿上后感觉皮肤有点……莫名的刺痛感，所以被否决了。
”林凡想起了自己触碰丝袜时那冰凉的触感和奇异的共鸣感。“既然已经被否决了，
苏设计师还要它做什么？”林凡问道。苏晴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我不甘心。
我觉得它不是失败品，只是……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式。我想把它拿回来，再研究一下。
但是，按照公司规定，废弃样品需要统一登记处理，我私自拿走是违反规定的。
所以……”她看向林凡，眼中恳求的意味更浓：“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林凡先生，
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双丝袜‘清理’出来？就当它是不小心被处理掉的废弃品。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也很让你为难，但我真的需要它！我愿意支付报酬！”说着，
她从随身的名牌手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看样子里面至少有一两万块。林凡看着那信封，
又看看苏晴那双充满期待和不安的美丽眼眸，心中念头飞转。帮，还是不帮？帮了，
是违反公司规定，有风险，但能赚一笔快钱，还能卖个人情给这位天才设计师。不帮，
似乎也没什么损失，但可能会错过一个……或许能改变现状的机会？而且，他对那双丝袜，
也充满了好奇。他想起了自己触碰丝袜时的异样感觉。“报酬就不用了。”林凡摇了摇头，
在苏晴失望的眼神浮现前，他话锋一转，“那双丝袜，我可以帮你‘处理’掉。但是，
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苏晴立刻问道。“我想参与你的研究。
”林凡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对那双丝袜，也很感兴趣。”苏晴愣住了，
她显然没料到林凡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个清洁工，对丝袜设计感兴趣？“你……？
”“我虽然是个清洁工，但看得多了，或许能提供一些……不同的视角。”林凡笑了笑，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我觉得那双丝袜，没那么简单。
”苏晴看着林凡，这个穿着廉价T恤、身处杂物间却眼神清亮、气质沉静的年轻男人，
似乎与她印象中的清洁工完全不同。她犹豫了片刻，想到那双丝袜带给她的挫败感和不甘，
又想到林凡那奇特的要求和眼神，最终，好奇心和对作品的执着压倒了一切。“好！
”苏晴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过，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没问题。”当天晚上，
林凡顺利地将那双暗紫色丝袜“清理”了出来，交给了在约定地点等待的苏晴。
苏晴如获至宝，小心地将丝袜收好。“谢谢！”苏晴真诚地道谢，再次拿出了那个信封，
“这个请你务必收下，就当是……研究经费的一部分。”这次林凡没有拒绝，他确实需要钱。
而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从那天起，林凡和苏晴之间，
建立起了一种秘密的“合作关系”。苏晴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工作室，下班后或者周末，
两人就会在那里碰头，研究那双暗紫色丝袜。
林凡也第一次见识到了苏晴在工作状态下的另一面。褪去了在公司时的优雅与些许疏离，
在研究丝袜时，她变得专注、狂热，甚至有些偏执。
她会穿着简单的白大褂里面依旧是剪裁合体的套装和丝袜，趴在工作台上，
用各种仪器分析丝袜的纤维成分、染色结构，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经常忘记时间。而林凡，
则主要负责……感受。他发现，自己对于这双丝袜的感知，远远超乎寻常。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丝袜纤维中蕴含的那种奇特的、冰冷的能量流动，
甚至能大致判断出能量流动的强弱和节点。当他集中精神去“引导”那种能量时，
丝袜上的暗纹甚至会发出微弱的、只有他能看到的幽光。他将这些感觉告诉苏晴，
苏晴起初觉得不可思议，但在林凡几次精准地指出她实验调整后丝袜能量场的细微变化后，
她开始相信，林凡拥有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对特殊材料的敏锐“直觉”。“太神奇了！
”一次，当林凡再次引导丝袜发出微光，并指出一处能量淤塞点时，
苏晴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林凡！
你简直就是为这双丝袜而生的！你的这种‘直觉’，或许就是我们破解它秘密的关键！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软触感，看着近在咫尺的、因兴奋而泛红的娇颜，
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了笑：“可能只是巧合吧。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巧合。随着接触的深入，他越来越确定，这双丝袜蕴含的力量，
与他体内某种沉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同源。每一次引导丝袜的能量，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识海中那微弱的共鸣感在增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
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调整丝袜的纤维配比，优化染色工艺，
甚至尝试用不同的“能量”去刺激它——比如靠近不同的宝石、植物，
或者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如月圆之夜进行实验。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一次，
苏晴在尝试一种新的能量引导方式时，丝袜突然能量失控，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工作室，桌上的水杯都结了一层薄霜！苏晴吓得脸色煞白，
是林凡第一时间冲过去，徒手抓住了丝袜，凭借着他与丝袜之间那种奇特的联系，
强行将暴走的能量安抚了下去。那次之后，苏晴看林凡的眼神，除了欣赏，
更多了一丝依赖和信任。还有一次，公司设计总监，也就是苏晴的老师，
那位以严厉和挑剔著称的“时尚魔头”Maria夫人，突然袭击检查苏晴的私人设计稿，
差点发现了他们秘密研究的蛛丝马迹。是林凡急中生智，利用清洁工的便利，
提前将一些关键资料藏了起来，才蒙混过关。在这些共同面对困难和秘密合作的日子里，
林凡和苏晴的关系迅速拉近。他们不仅是研究员和“直觉提供者”，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苏晴会在研究累了的时候，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
抱怨公司的僵化体制和某些同事的虚伪；也会在取得一点小小进展时，
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地欢呼，甚至情不自禁地抱住林凡。她会跟林凡分享她设计的新草图，
询问他的意见——虽然林凡的专业知识几乎为零，但他总能从那种奇特的“能量感知”角度，
给出一些让她茅塞顿开的建议。林凡也渐渐了解了苏晴的另一面。
她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她也有梦想，有坚持，有脆弱，
会因为作品被否定而偷偷掉眼泪，也会因为一点认可而欢欣鼓舞。她似乎格外偏爱丝袜，
她的设计稿里，丝袜永远是点睛之笔。她曾对林凡说：“丝袜不只是遮蔽或者修饰，
它应该是女性力量的延伸，是情绪的载体，是……一种无声的语言。”而林凡，
也在这种环境中，悄然发生着变化。他不再仅仅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清洁工，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自信锐利，身上逐渐沉淀出一种内敛而强大的气场。
他甚至开始利用空闲时间，疯狂恶补纺织材料、设计理论和市场运营方面的知识，
凭借着他被那股神秘能量潜移默化增强的领悟力和记忆力，进步神速。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工作室里。
工作台上那双经过无数次调整、颜色变得更加深邃内敛、暗纹也愈发流畅自然的暗紫色丝袜。
这一次，他们融入了一种极其稀有的、据说来自陨石的微量金属纤维，
并按照林凡感知到的能量回路，优化了整个织造结构。“准备好了吗？”林凡看着苏晴，
声音平静。苏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丝袜，这一次，她决定亲自试穿。
她背对着林凡，褪下自己腿上那双精致的灰色丝袜，然后，
缓缓地将这双凝聚了他们无数心血的暗紫色丝袜穿上。丝袜极其贴合，如同第二层皮肤，
那深邃的紫色将她白皙的双腿衬托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上面的螺旋暗纹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微光。就在丝袜完全穿好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苏晴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感觉到一股温和而庞大的能量，
如同温暖的潮水，从双腿涌入，瞬间流遍全身！这股能量所过之处，疲惫感一扫而空，
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锐，甚至连感官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她能看到空气中微尘的漂浮轨迹，能听到窗外极远处车辆驶过的声音，
脑海中之前几个困扰已久的设计难题，此刻竟然浮现出了清晰的解决方案！
“这……这是……”苏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向林凡，
眼中充满了震撼与狂喜，“林凡！我们成功了！这不仅仅是丝袜！这是……‘灵感源泉’！
”林凡也感受到了从苏晴身上散发出的、与丝袜同源的、却更加活跃和强大的能量场。
他心中同样激动，但更多的是了然。果然，这丝袜的力量，在于激发和增幅！就在这时，
工作室的门被粗暴地敲响了，外面传来Coco那令人讨厌的声音：“苏晴！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Maria总监让你立刻去她办公室！有急事！”苏晴和林凡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Maria总监怎么会这个时间找她？而且是通过Coco？
苏晴迅速压下心中的激动，对林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藏好，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
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不止有Coco，还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