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今天是我升职加薪的好日子，回到家，妻子为我备下盛宴，女儿乖巧可爱，
这本该是人生最幸福的顶峰。可我却如坠冰窟，因为我发现，眼前这两个我最亲密的家人，
她们的习惯、记忆、甚至身体上的标记，都与我真正的妻女截然不同。她们，到底是谁？
我的妻女，又在哪里？在这个看似完美的家中，一场无声的较量已然开始。1“老公，
回来了！快去洗手，就等你开饭啦！”门一开，香气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妻子陈舒系着围裙，头发用一根簪子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
笑容比窗外的晚霞还要温柔。我有些恍惚。就在三小时前，我还在公司接受老板的当面提拔，
从项目组长升为部门副主管，薪水涨了百分之三十。巨大的喜悦冲刷着我的神经，
我几乎是飘着回到家的。而此刻，家的温馨，妻子的笑脸，女儿从房间里探出的小脑袋，
都让这份幸福变得无比真实，沉甸甸地落在我心上。“爸爸！恭喜你升职！
”女儿念念抱着一个毛绒熊，奶声奶气地喊道。“谢谢我的小宝贝。”我蹲下身，
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部精心编排的电影。餐桌上摆满了菜，
红烧肉、糖醋鱼、油焖大虾……全是我爱吃的。我今天的好运，似乎要满溢出来了。
“快尝尝这个。”陈舒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我碗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今天特地为你做的，庆祝我们家的大功臣。”我笑着夹起肉，送进嘴里。肥而不腻，
入口即化。“好吃。”我由衷地赞叹。她很高兴，又给我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
聊着我工作上的趣事，念念在学校里得的小红花，气氛温馨到了极点。饭后，
念念自觉地回房间写作业。我则和陈舒一起收拾厨房。她洗碗，我拖地，配合默契。
温暖的灯光下，我们俩的身影被拉长，交叠在一起。我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闻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老婆，有你真好。”她转过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我也是。”这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半夜，我口渴醒来，迷迷糊糊地走进客厅倒水。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清冷的光。我注意到，餐桌上，
我用来喝汤的那个青瓷碗，还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我走过去，拿起了那个碗。我的心，
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我记得很清楚，晚饭时，陈舒是用右手把这个碗递给我的。
可我的妻子陈舒，她是个左撇子。这个习惯根深蒂固，我们结婚七年，她给我递东西，
永远都是用左手。这是一个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不可能改。一个荒谬的念头，
像一颗冰冷的种子，在我心底悄然发芽。我拿着那个碗，站在黑暗的客厅里，浑身发冷。
2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老公，
快来吃早餐，今天做了你最爱的鸡蛋饼。”厨房里传来妻子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她端上来的早餐。金黄的鸡蛋饼，旁边配着一小碟酱菜，
还有一杯温牛奶。完美的一份早餐。可我的目光，却凝固在了那碟酱菜上。那是辣萝卜干。
我的胃一下子抽紧了。我对萝卜过敏，尤其是腌制过的，吃了会起一身的红疹。这件事，
陈舒比我自己记得都清楚。她曾经因为误买了一包含有萝卜成分的汤料而自责了好几天。
她怎么会忘？“怎么不吃？”她在我对面坐下，关切地看着我，“不合胃口吗？
”我拿起筷子，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太香了，在想从哪里下口。
”我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块鸡蛋饼，避开了那些辣萝卜干，放进嘴里。味道很好，
和我记忆中陈舒的手艺一模一样。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寒意就越重。“爸爸，早上好。
”念念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念念早。”我看着她，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她走到我身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乖乖地坐到她的儿童椅上。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皮肤白皙透亮，像个瓷娃娃。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念念，过来让爸爸看看。”我朝她招手。她听话地跑过来。
我让她转过身，撩起了她睡裤的裤腿。她白皙的左腿膝盖上，光洁一片。我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两周前，念念在小区里学轮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左腿膝盖上磕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不深，但到现在，应该还会留下一块浅粉色的疤痕才对。
我每天都给她涂药，那块疤痕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它不见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爸爸，你看什么呀？”念念不解地问。
我放下她的裤腿，手指冰凉。“没什么，爸爸看看你有没有被蚊子咬。”我抬起头，
看向对面的“陈舒”。她正微笑着看着我们父女俩，眼神温柔，毫无破绽。我的心，
却沉入了谷底。我决定再做一个测试。“老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
”我故作轻松地问，“就在那家叫‘旧时光’的西餐厅，
你当时紧张得把红酒全洒我白衬衫上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会不记得？
你当时脸都绿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她的回答天衣无缝。无论是时间、地点，
还是洒红酒这个关键情节，都完全正确。但她唯独漏了一点。我的妻子陈舒，她对酒精过敏，
从来不喝红酒。那天，她点的是一杯柠檬水。把柠檬水洒在我衬衫上的，是她，不是红酒。
这个细节，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知道。我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不是陈舒。那……我的女儿，也不是念念。她们是谁？
我真正的妻女，又在哪里？我坐在我的家里，坐在我的餐桌前，和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吃着一顿完美的早餐。而我的人生，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恐怖的黑洞。
3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必须冷静。在弄清楚一切之前，
我不能打草惊蛇。如果她们有恶意，我任何轻举妄動都可能给我和我的家人带来危险。
我假装吃完了早餐，然后起身去书房，说要准备一下今天的工作。“老婆，
今天客户那边有点急事，我得去公司一趟。”我站在门口换鞋，故意说道。
“不是说好今天在家陪我和念念的吗？”她从厨房里走出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رف的埋怨。“没办法，临时通知的。”我一边系鞋带，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亲昵。
“那你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包饺子。”她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間的呢喃。“好。”我点点头，
打开了门。楼道里空无一人，我快步走进电梯，按了一楼。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我浑身的肌肉才敢松懈下来。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大口喘着气。公寓楼下的保安亭里，
坐着的不是平常那个爱打瞌睡的王大爷，而是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陌生男人。他很高大，
神情冷峻，看到我出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钟。我心头一紧，
面不改色地朝小区门口走去。我的车停在路边。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第一时间不是发动车子，
而是反锁了车门。我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苍白，惊恐。这不是幻觉。
从左撇子变成右撇子，从对萝卜过敏到主动端上餐桌，从膝盖上消失的疤痕，
到记错的约会细节……这些都不是巧合。我的妻子和女儿，被替换了。我掏出手机，
手指颤抖地想报警。但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住了。我该怎么跟警察说？
说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妻子，女儿不是我的女儿？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他们会去我家核实，
然后那两个女人会拿出身份证、户口本，证明她们的身份。而我，可能会被当成精神病患者，
强制送去治疗。到那时，我将彻底失去主动权。不，不能报警。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分析现在的情况。第一，这两个女人对我了如指掌。
我的工作、我的喜好、我们的过去……她们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说明她们背后有一个庞大的信息支持，她们是有备而来。第二，她们的目的尚不明确。
她们没有伤害我，反而对我关怀备至，努力地维系着这个“完美家庭”的假象。这说明，
她们需要我“活着”，并且需要我“相信”这个假象。第三，我可能已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那个新来的保安，绝对不是巧合。我的家，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牢笼。我发动了车子，
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城里漫无目的地开着。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我揭开真相，
并且救出我真正家人的计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书房里，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旧泰迪熊，
那是念念出生时我买给她的第一个玩具。在泰迪熊的身体里，
我藏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和定位器。那是我几年前因为担心保姆虐待孩子，偷偷装的。
后来换了保姆，我也忘了取出来。如果那个摄像头还在，如果它还能工作……我必须回家。
回到那个最危险，也最可能藏着答案的地方。我掉转车头，朝家的方向开去。回去的路上，
我特意绕到一家玩具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泰迪熊。当我拎着玩具熊，再次站在家门口时，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我知道，从我推开这扇门开始，我就要扮演一个全新的角色。
一个深爱着假冒妻女的，幸福的丈夫和父亲。“老公，你怎么回来了？还买了礼物？
”开门的依然是“陈舒”，看到我手里的泰迪熊，她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
“公司的事解决了，顺路给念念买个礼物。”我笑着把玩具熊递给她，“你看，
跟她之前那个是不是一模一样？”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是啊，
一模一样。念念肯定喜欢。”她接过玩具熊，转身朝女儿的房间走去，“念念，
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我跟在她身后，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念念的房间里，
那个崭新的泰迪熊正放在床头。
而我记忆中那个因为洗过太多次而有些褪色、毛都有点打结的旧熊，不见了。“哇！新熊熊！
”“念念”从书桌前跑过来，高兴地抱住新玩具。“陈舒”很自然地拿起那个崭新的熊，
对我说：“这个旧了，正好换个新的。”她想把床头的熊收起来。“别，”我立刻出声阻止，
“念念恋旧，让她两个都留着吧。”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手心已经满是冷汗。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些探究，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两个熊并排放在了床头。我成功了。
我以一个“慈父”的身份，合情合理地保住了那个可能藏有线索的旧泰迪熊。这一整天，
我都表现得像个模范丈夫。“陈舒”做饭时，我陪在她身边，给她讲公司的笑话。
“念念”画画时，我坐在她旁边，夸赞她的“大作”。我笑，我闹，我和她们亲密互动，
仿佛我们真的是相爱的一家人。但我的大脑，却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
记录着她们的每一个细节。“陈舒”接电话时会下意识地走到阳台，压低声音。
“念念”虽然表现得像个七岁的孩子，但她的眼神里，
偶尔会闪过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警惕。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我发现客厅的烟雾报警器上，有一个微小的、不正常的反光点。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冰冷。我不仅要骗过眼前的这两个女人，
还要骗过摄像头后面的人。晚饭时，我借口庆祝，开了一瓶红酒。我给“陈舒”倒了一杯，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老婆，为我们的好日子，干杯。”我举起酒杯。她犹豫了一下。
我知道，她在犹豫。因为她的资料里，一定写着“陈舒”酒精过敏。但如果她拒绝，
就等于在挑战我这个“丈夫”的兴致，不符合她“贤惠妻子”的人设。这是一个小小的陷阱。
最终，她还是举起了酒杯，对我笑了一下。“干杯。”她只是用嘴唇碰了一下杯沿，
没有真的喝。但我知道，她已经露出了破绽。一个真正滴酒不沾的人，
是不会做出“抿一口”这种社交性动作的。夜深了。“妻女”都已经“睡下”。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等待着时机。凌晨两点，我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溜进了书房。我反锁了门，
然后迅速从念念的旧泰迪熊里，取出了那个微型摄像头。摄像头还有电。
我把它连接到我的私人笔记本电脑上——这台电脑没有连接家里的网络，是绝对安全的。
我开始飞快地倒放这几天的录像。画面一帧一帧地闪过。我看到了。在我升职那天下午，
我还在公司的时候。两个穿着工人制服的男人，用钥匙打开了我家的门。紧接着，
我的妻子陈舒和女儿念念，被人从房间里带了出来。她们的嘴被捂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她们被带走了。然后，画面里出现了现在的“陈舒”和“念念”。她们走进我的家，
开始有条不紊地熟悉环境。“陈舒”打开我的衣柜，一件一件地看我的衣服。
“念念”走进女儿的房间，拿起书桌上的相框，仔细地端详。她们像两个专业的演员，
在登台前，熟悉自己的舞台。录像的最后，一个男人出现在镜头里。他检查了一下房间，
然后对“陈舒”说了一句话。摄像头离得远，声音很模糊。我把音量调到最大，
反复听了十几遍，才终于辨认出那句话。他说：“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陈舒。
他的情绪，就是你的任务。”我的血液，彻底凉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恶作剧，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和替换。我的家人身处险境。而我，正和一个危险的组织，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必须找到他们。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我想到一个人。张鹏。我大学的室友，现在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做高管。
我们曾经是学校里最好的黑客搭档，一起参加过不少地下比赛。我们之间，
有一套只有我们俩才懂的暗号。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 давно废弃的加密邮箱。
我没有写任何求救的话，只写了一行字。“还记得‘夜莺计划’吗？它被入侵了。
启动‘凤凰’应急预案。”“夜莺计划”，是我们大学时入侵学校系统的行动代号。
而“凤凰”预案，则是我们当时约定的最高等级的求救信号。一旦启动，
就意味着对方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需要动用一切资源进行救援。
我不知道张鹏是否还记得这个约定，不知道他是否还会看这个邮箱。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发送邮件后，我删除了所有痕迹，将摄像头放回泰迪熊，
然后悄悄回到了卧室。黑暗中，我躺在那个冒牌货的身边，第一次，
感到了彻骨的愤怒和杀意。5接下来的两天，我过着一种精神分裂般的生活。白天，
我是温柔体贴的丈夫，是慈爱的父亲。我陪“陈舒”逛超市，陪“念念”去公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