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栖梧初见,童言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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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灵汐六岁了。

她出落得越发可爱,扎着两个小小的发髻,穿着瑶姬亲手缝制的粉色衣裙,跑起来像个小团子,村里的人都喜欢逗她玩。

小禾和灵汐同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

村中还有一个叫墨羽的男孩与他们交好,墨羽比灵汐小禾大一岁,是半年前搬到村里的,父母早逝,跟着祖母一起生活。

墨羽性格有些内向,却很喜欢和灵汐、小禾一起玩。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灵汐、小禾和墨羽相约在村中的栖梧古槐树下玩起“修仙”游戏。

这棵栖梧古树己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枝繁叶茂,树荫浓密,是村里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每到这个时候,村里的孩童像小团伙似的这边几个那边几人的簇拥着玩。

小禾拿着一根树枝当“仙剑”,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喊道:“我是修仙大侠,专门斩妖除魔!”

墨羽则捡起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吹了吹,假装是“法宝”:“我这是通灵玉叶,能感知妖怪的位置!”

灵汐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握在手里,奶声奶气地说:“我也要斩妖除魔,保护娘亲!

此乃我的法器幡天,你们且上前除妖,我在后方尔等一臂之力!”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正玩得开心,一道白衣身影从古树旁路过。

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腰间悬挂着一把银色长剑,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在墨羽身上停顿了片刻,眉头皱起,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随后便径首向前走去。

灵汐被这道身影吸引了视线,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仰着小脑袋,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声对小禾和墨羽说:“你们看,那位公子好生厉害的样子,他肯定就是真的修仙之人!”

小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撇了撇嘴:“哪有那么多修仙之人,说不定就是个路过的书生呢。”

灵汐却摇了摇头,笃定地说:“不是书生,他身上有光,和娘亲说的神仙一样。”

傍晚,灵汐蹦蹦跳跳地回到家。

推开门,却看到瑶姬神情恍惚坐在窗边,手里摩挲着一块半透明的玉佩——那是扶光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瑶姬的眼眶泛红,眼泪不自觉滴落,脸上带着浓浓的思念,显然是又在想扶光了。

灵汐的心猛地一揪,她跑过去,钻进瑶姬的怀里,抱住瑶姬的腰,撒娇道:“娘亲,你怎么了?

是不是灵汐贪玩回来太晚了让娘亲不开心呀?”

瑶姬回过神,看到灵汐可爱的模样,连忙擦干眼泪,笑着说:“灵汐,娘亲没事,就是想你爹爹了。”

灵汐出生并未见过爹爹,只是从小就总听娘亲提起,灵汐追问爹爹去哪里了,瑶姬也只说爹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每次看到小禾与父亲一起玩耍,灵汐也总是羡慕的看着。

灵汐仰起小脸,看着瑶姬的眼睛,认真地说:“娘亲,灵汐以后要修仙,修很厉害的仙法,这样就能保护娘亲,也能帮娘亲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找回爹爹了!”

瑶姬愣了愣,心中一阵酸涩,却又满是暖意。

她轻抚着灵汐的头发,温柔地说:“好,我们灵汐要成为厉害的小仙女,保护娘亲。”

“娘亲可以再给我讲一下爹爹是什么样子吗?

要不灵汐去到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都认不出爹爹。”

灵汐好奇而又认真的看着瑶姬问道。

瑶姬望着窗外的晚霞,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柔:“你爹爹呀,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高大伟岸,俊秀无比,他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阳光一样温暖。

他会保护所有善良的人,是这世上最好的爹爹。”

灵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爹爹的样子——高大伟岸,俊秀无比,像阳光一样温暖,很厉害,会保护人。

“那我找到爹爹后要让爹爹帮我教训村西口的狗蛋,他总是笑话我和墨羽没有爹爹,娘亲,我也想念爹爹,看见小禾爹爹总是带着小禾去很多地方,吃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羡慕极了,是不是爹爹迷路了,找不到灵汐和娘亲了?

还是爹爹把灵汐和娘亲忘掉了?”

灵汐童真的问道。

瑶姬拿起绣帕擦掉泪水,笑着与灵汐说道:“爹爹从未忘记过灵汐和娘亲,爹爹与母亲一般深爱着灵汐,灵汐的名字也是爹爹取的,爹爹只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无法脱身,等……等灵汐长大,变得很厉害的时候,爹爹就回来了。”

从那以后,灵汐每天都会缠着瑶姬,让她讲爹爹的事情,追着问瑶姬怎样才能快速长大变强,也总缠着瑶姬讲神仙的故事。

瑶姬也会借着讲故事的机会,教灵汐一些简单的吐纳之法,虽然灵汐年纪尚小,还无法理解其中的奥义,却也能跟着模仿一二。

灵汐的性子越来越开朗,离魂异症似在慢慢消失,虽然偶尔会有些迟钝,却因乖巧懂事,深得村里人的喜爱。

有次张阿婆家里的老母鸡丢了,急得团团转。

灵汐知道后,便跟着张阿婆一起去找。

她凭着孩童敏锐的听觉,顺着鸡叫的方向,钻进了村后的草丛里,果然在一棵大树下脏兮兮的举着抓到的那只迷路老母鸡。

张阿婆高兴得合不拢嘴,特意给灵汐纳了一双新布鞋,布鞋上还串了许多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呤当啷衬得灵汐越发可爱。

还有一次,墨羽因为没有爹娘,被村里的几个顽童欺负,他们抢走了墨羽奶奶给他做的小布偶,还嘲笑他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墨羽委屈地哭了起来,正好被路过的灵汐看到。

灵汐虽然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攥着小拳头挡在墨羽身前,对着那几个顽童喊道:“不许欺负墨羽!

你们再欺负他,我就告诉村长爷爷!”

那几个顽童见灵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又想起村长爷爷严厉的样子,顿时有些害怕,放下布偶就跑了。

灵汐捡起布偶,递给墨羽,笑着说:“墨羽,别难过了,布偶给你。

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保护你。”

墨羽接过布偶,看着灵汐认真的小脸,用力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

这些细碎的小事,像一颗颗珍珠,串起了灵汐快乐的童年。

瑶姬看着女儿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她只希望,这样的快乐能一首延续下去,让灵汐永远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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