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有些人,看一眼就觉得其他人成了将就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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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窝粥的热气在雕花碗口氤氲成雾,顾佩珊用银勺搅着碗里的桃胶,突然将话题转向傅斯年:“说起来,傅夫人前些天还托我打听,你这孩子怎么连个绯闻都没有?”

钟倾意的瓷勺“当啷”磕在碗沿,溅起的粥水烫得指尖发麻。

她慌忙低头掩饰,余光却瞥见傅斯年放下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沿摩挲出细碎的声响。

“二老最近恨不得在我书房装催婚喇叭。”

他轻笑出声,镜片后的眸光掠过钟倾意泛红的耳尖,“上个月还把我表姐的闺蜜约到公司,说是让我‘拓展社交圈’。”

钟硕礼嗤笑一声:“傅总这条件,追你的人能从外滩排到黄浦江对岸,总不会真没看上眼的?”

空气骤然凝滞。

钟倾意攥紧裙摆,感觉心脏快要冲破胸腔。

窗外的风卷起梧桐叶拍在玻璃上,一下又一下,像是敲打在她绷紧的神经上。

傅斯年垂眸搅动茶水,倒映在瞳孔里的涟漪晃碎了满室光影:“有些人,看一眼就觉得其他都成了将就。”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让钟硕礼挑眉,而钟倾意手中的瓷碗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要将掌心灼穿。

顾佩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女儿骤然煞白的脸,适时转移话题:“对了,下周慈善晚宴......”傅斯年表示邀请钟倾意一起同行。

"傅总这是铁了心要和我抢妹妹?

"钟硕礼倚着书房门框,望着傅斯年黑色宾利消失在梧桐树荫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打火机。

落地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他想起方才傅斯年替钟倾意披上外套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分明和当年教她弹钢琴时如出一辙。

书房里的檀香混着未散的茶香,钟硕礼捏扁了手中的烟盒。

傅斯年是他最信任的合作伙伴,也是多年好友,但当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突然成了别人眼底的珍宝,他心里竟泛起古怪的酸涩。

"最好别有什么鬼心思。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却在手机弹出傅斯年发来的"下周二早上八点接阿意"消息时,烦躁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

不知不觉,来到了慈善晚宴这一天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粼粼光斑,钟倾意攥着香槟杯的指尖沁出薄汗。

缀满碎钻的吊带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肢,耳畔的珍珠坠子随着心跳轻晃,映得锁骨处的肌肤愈发莹白。

宴会厅人潮如织,她却总忍不住在西装革履的身影里,搜寻那抹熟悉的冷冽气息。

“阿意?”

顾佩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傅夫人刚还问起你,说傅斯年在家总提起你设计的......”话音未落,水晶门突然被推开。

傅斯年立在光影交界处,银灰色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峻矜贵,可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在触及钟倾意的瞬间,眼底泛起细碎的涟漪。

他穿过举杯寒暄的宾客,黑色皮鞋踏过波斯地毯,带起一阵裹挟着雪松气息的风。

“钟小姐今晚的裙子,和我准备的胸针很配。”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丝绒盒,月光石镶嵌的鸢尾花在灯下流转着幽蓝光泽,“可以吗?”

钟倾意的呼吸骤然停滞。

周遭宾客的窃窃私语、香槟杯相碰的脆响,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她微微仰起头,感受他温热的指尖擦过锁骨,将胸针别在心口上方。

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毕竟傅斯年素来冷情,从未见他对哪个名媛如此亲昵。

“傅总这是......”钟硕礼不知何时走到近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傅斯年扣上丝绒盒,漫不经心道:“上次看钟小姐设计稿,发现她偏爱鸢尾花。”

他侧头看向钟倾意,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不过现在看来,真人比图纸还要动人。”

钟倾意的脸颊烧得滚烫,连耳垂都泛起醉人的绯色。

宴会厅穹顶的星河灯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追光灯的耀眼光束。

慈善拍卖即将开始,而她被傅斯年不着痕迹地护在身侧,像被圈进了专属的温柔牢笼。

当拍卖师喊出第一件拍品时,她听见身旁传来低沉的耳语:“等会儿,想要什么?

我都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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