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未婚夫陆子轩掏空家底,助他公司渡过难关,满心欢喜只等他娶我过门。婚礼当天,
妹妹的血液病却突然“复发”。我的父母和未婚夫,竟不顾我身穿婚纱,将我强行绑到医院。
他们温柔地告诉我,只是借我400CC血救急,婚礼会等我。直到我冲出病房,
才发现那场婚礼的新娘是妹妹。而我,被卡车撞飞后,听见他们围着我。
冷漠地商议:“人还有气,骨髓还是热的。”再睁眼,我回到了陆子轩求婚的这天。
面对他深情款款的钻戒,和电话里母亲为妹妹病危的哭嚎。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抵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笑着问他。“是要我这只戴戒指的手,还是这管救命的血?
”1楚楚,嫁给我。陆子轩单膝跪地。周围是艳羡的目光,和低低的私语。前世,
我笑着流泪,将手递给了他。然后,一步步走进他为我亲手打造的地狱。
手机在此刻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我还没接,陆子轩就体贴地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楚楚!快来医院!月月她不行了!
医生说这次很危险,急需要你来配型!熟悉的哭腔,捅开了我灵魂深处的记忆。
那些被鲜血和背叛浸透的痛苦,瞬间将我淹没。我又回到了那个婚礼日。我穿着洁白的婚纱,
却不是走向殿堂。而是被我最爱的三个人,死死按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
粗大的针头刺入我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妈妈哭着说。楚楚,月月是妹妹,
你就当救她一命。爸爸铁青着脸。别不懂事,这是你的责任。而我的未婚夫陆子轩,
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声音却冰冷刺骨。楚楚乖,很快就好。等你献完血,我们就去结婚。
他们抽走了我整整400CC的血。然后将虚弱的我锁在病房里。我拼尽最后力气砸开门,
冲到婚礼现场。看到的,却是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婚纱的温月。她一脸幸福地挽着陆子轩,
接受所有人的祝福。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场婚礼,从头到尾,新娘就不是我。
我只是一个提供血液,顺便提供婚礼资金的冤大头。我发疯一样冲了出去,
却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得高高飞起。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他们围在我身边,
语气里没有一丝悲伤。是温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死了吗?是陆子轩的声音,
冷静得可怕。别急,我问过医生了,只要身体还是温的,骨髓就是新鲜的。
是妈妈如释重负的声音。太好了,总算没白养她一场。……楚楚?亲爱的,你怎么了?
陆子轩温柔的呼唤,将我从地狱拉回人间。他见我迟迟没有回应,
脸上闪过一丝极力压抑的烦躁,但很快又被深情掩盖。他握住我的手,举起钻戒,再次催促。
楚楚,先答应我,我们立刻就去医院看月月,好吗?他总是这么体贴,这么温柔。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骗得家破人亡。我看着他英俊的脸,
看着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慢慢地,我扯出了一个笑容。电话那头,
妈妈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温楚!你听见没有!你妹妹快死了!我没理她。
在陆子轩和全餐厅客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
我的手伸向了茶几上那把用来切水果的银质小刀。刀锋冰冷,映出我此刻疯狂又冷静的脸。
我将刀尖对准自己白皙的手腕,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我抬起眼,
笑盈盈地看着陆子轩。也对着电话那头的父母,清晰地开口。是要我这只戴戒指的手,
还是这管救命的血?2整个餐厅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腕那一点寒光上。
陆子轩脸上的深情僵住了。他瞳孔紧缩,死死盯着我手腕上的刀,声音干涩。楚楚,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电话那头,我妈的哭嚎也停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几秒后,我爸暴怒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温楚!你疯了吗!你想用自己的命威胁我们?
我笑了,笑声清脆,却冷得像冰。威胁?我手腕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尖立刻划破了皮肤。
一颗血珠渗了出来,像一颗猩红的玛瑙,刺痛了陆子轩的眼。爸,我怎么敢威胁你们呢?
我只是想问问清楚,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什么。陆子轩猛地站起来,想冲过来夺我的刀。
但他不敢。他脸色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被我这不要命的架势吓坏了。楚楚,
别做傻事!我们当然爱你!我爱你,爸妈也爱你啊!他嘶声喊道。爱我?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爱我,就是在我为你掏空所有积蓄,助你公司上市后,
准备把我绑去给温月当移动血袋?爱我,就是把我当成温月的备用零件库,
需要哪个就拆哪个?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陆子轩的心上。
他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青紫,眼神疯狂闪烁。他没料到,我会知道这一切。就在这时,
我爸妈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餐厅。他们看到我对峙的场面,妈妈嗷地一声就扑了过来。
可她不是关心我,而是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温楚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
现在让你救妹妹一命怎么了!你竟然还敢寻死觅活!你妹妹要是没救了,我也不活了!
爸爸则是一脸的失望和愤怒,用命令的口吻呵斥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闹脾气!还不快把刀放下,跟我们去医院!
他们句句不离温月。仿佛我手上流出的那滴血,还不如温月的一根头发重要。我的心,
彻底冷了下去。我看着他们,冷笑一声。既然妹妹病得这么重,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做个全身检查?万一我的肝啊肾啊,有什么毛病,
配不上你们宝贝女儿金贵的身体,那岂不是白养我这个『血库』了?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们脸上。他们俩瞬间哑口无言。陆子轩见状,
立刻上前扮演和事佬。他试图来握我的手。楚楚,别这样,叔叔阿姨也是太着急了。
我……我只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所以才想早点定下婚约。你别胡思乱想。
他的表演一如既往的完美。可在我的眼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恶心。我猛地抬手。然后,
我抓起桌边那个LV的***款包包,那是陆子轩上周刚送我的。我径直走向餐厅的落地窗。
你的爱?我回头看着他。话音刚落,我松开手。名贵的包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砰地一声砸进了楼下的喷泉里。紧接着,是我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脖子上的梵克雅宝项链。
……一件件他送我的,曾被我视若珍宝的礼物,被我毫不留恋地扔了出去。
像是在丢弃一堆堆令人作呕的废品。陆子轩的脸,一寸寸变得惨白,最后化为狰狞。
我看着他扭曲的表情,终于感受到了复仇的第一丝快意。我转过身,
对着目瞪口呆的父母和陆子轩,一字一顿地宣告。从今天起,你们的宝贝温月是死是活,
都与我无关。我的血,我的骨髓,我身上的。你们,都休想再得到。3我的决绝,
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硬的不行,他们立刻换了软的。求婚现场不欢而散后,
他们开始对我进行轮番的亲情轰炸。妈妈坐在我的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楚楚,
妈妈知道你委屈。可月月是你的亲妹妹啊!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我们多疼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你就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再帮她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爸爸则板着脸,
用长辈的口吻教训我。温楚,做人不能忘本。没有我们,哪有你的今天?月月病成这样,
你作为姐姐,于情于理都应该伸出援手。别闹得太难看,让外人看笑话。
陆子轩更是每天一束玫瑰,堵在我家门口,扮演着深情不悔的未婚夫。楚楚,我知道错了。
是我太急功近利,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至于月月,
她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们一起想办法救她,好吗?他们一个个,演得情真意切。
如果不是我带着前世血淋淋的记忆,恐怕真的会被他们再次打动。可惜。如今的我,
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只觉得阵阵反胃。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我的反击,才刚刚开始。于是,在他们轮番轰炸的第三天,我崩溃了。我抱着头,痛哭流涕,
像是终于被他们说服。爸,妈,子轩……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是我错了。
我哭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愿意救妹妹。只要能救月月,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到我幡然醒悟,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妈妈立刻上来抱住我,假惺惺地拍着我的背。好孩子,妈妈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陆子轩也顺势将我揽入怀中,温柔地说。楚楚,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婚事……我们可以延后再议,先治好月月。我埋在他们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是啊。婚事当然要延后。因为真正的新娘,还在医院里等着我的血,我的骨髓呢。从那天起,
我变回了从前那个听话的温楚。我对他们的要求言听计从,主动配合医生做各种检查。
之前那个拿刀对着自己的疯子,仿佛只是他们的一场噩梦。我还主动提出,
要亲自为温月调养身体。月月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我每天亲手给她熬大补汤送过去,这样才放心。我的提议,得到了他们的一致赞赏。
他们夸我善良,夸我懂事,夸我终于有了做姐姐的样子。
他们看着我每天在厨房里忙碌几个小时,将一碗碗乌漆嘛黑、药味浓郁的汤,亲手送去医院,
喂给温月喝下。他们以为,我又变回了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傀儡。他们不知道。
我在汤里加的每一味药材,都经过了精心挑选。
当归、川芎、红花……全都是活血化瘀的猛药。这些药,对需要补血的温月来说,
是穿肠刮骨的毒药。而对我这个即将要献血的人来说,
更是能让我血液活性短时间内急剧下降。造成凝血功能障碍的催命符。一碗黄泉汤,我送你,
也送我自己。我看着温月毫无防备地将那些补汤一饮而尽。
看着父母和陆子轩脸上日益放松的笑容。我心中的恨意,也在一碗碗汤药里,
熬煮得越发滚烫。等着吧。我倒要看看,当你们发现,你们精心饲养的血库。
马上就要报废时,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脸色在药物作用下,
越来越苍白。陆子轩来看我时,眼底偶尔会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我的顺从所打消。
他大概觉得,这只是我因为要献血而产生的正常心理压力。但我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
终于他等不及了。这天,陆子轩开着车来接我。楚楚,最近辛苦你了。
今天我们哪儿也不去,我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好好放松一下。
我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心里冷笑一声。来了。收网的时候,终于到了。
我故作惊喜地上了车,一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他要去哪里。车子一路向西,越开越偏。最终,
停在了一栋掩映在山林间的郊外别墅前。这里环境清幽,也人迹罕至。
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子轩,这里好漂亮啊,是你朋友的家吗?我天真地问。
陆子轩停好车,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堪称宠溺的微笑。他解开我的安全带,
俯身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傻瓜,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下一秒。他的手,
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温楚,别装了。
我被他粗暴地从车里拽了出来。几个穿着白大褂、身材彪悍的男人立刻围了上来。
别墅的大门打开,温月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蜡黄,却满眼得意地站在门口。她看到我,
笑得像个胜利者。姐姐,别怪我们。你的身体就是为我而生的,这是你的宿命。她身后,
是一整套私人地下诊所才有的手术设备。冰冷的金属器械,在灯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原来如此。他们连戏都懒得再演了。他们要在这里,活生生地,摘取我的骨髓。
几个彪形大汉围上来,伸手就要来抓我。前世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