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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我便醒了,给当铺赎了玉佩后,终于有余钱置办些物什。

我点开妆匣,萧璟送的那支玉簪静静躺着。

没理会。

取出纸笔列了单子,盘算着去绣庄接活计。

正要出门时,被裴瑾拦住了。

他发冠微斜,显然是刚被系统唤醒。

裴瑾:“书院不是辰时才开课么,你这般早要去何处?”⁤⁣⁤⁡‍

“接绣活。”

我冷静地同他分析:“昨日收入虽丰,但终究不稳。”

“我打算清晨接些急件,午间去茶坊帮工,散学后还能抄书。”

“这书院唯一的用处,就是同窗皆富贵,今日便去问问可有人需要代写课业……”

女配当真不易,怎觉得她比相府真千金还辛苦?

命苦就能害人?温小姐流落在外时也不曾这般算计!

裴瑾怔住,下意识低语:“我们慈幼局的孩子都不必这般操劳……”

我顿住,试探道:“慈幼局?”

裴瑾不甚在意地颔首,“嗯,我自小在慈幼局长大——但你别去接活了,银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他整了整衣冠,清醒几分:“我与你算笔账,照你这般奔波一月,还不如昨夜半个时辰的进项。”

我:“可卜卦收入终究不稳,汴京开销甚大,房租膳食尚无着落,还有明年入女学的束脩……”

裴瑾深深望我。

我听见他与系统惊呼。

裴瑾:这姑娘怎这般艰难!系统快取银钱来!

系统再度告罪:小的还没找到猝死的富商躯壳让您附身……

裴瑾:罢了,还是小生自己来——系统你开启自动接单。

但凡侦得达官显贵需要堪舆卜算,便将我荐去。初来此界,总要先闯出名头。

系统:遵命,这就为您接单。

裴瑾心下安定,将我推回屋内

“再去歇会儿,这些银钱够你宽裕几日。你尚在求学,该专心课业。”⁤⁣⁤⁡‍

我小憩片刻,搬来此处后,上学要比往常多走两刻钟。

去厅中翻找书箱,想将院服取出。

书箱却是空的。

正蹙眉,却见廊下晾着浆洗干净的院服与其他衣衫。

“昨夜顺手将你的衣物都浣洗了,方才看已晾干,你换了来用早饭罢。”

厨房里叮当声响,那道白衣身影正在灶前忙碌。

裴公子竟是这般体贴!

好生意外!原以为是不食烟火的书生,没想到这般会照料人!

我恍惚片刻。

我家灶台从未生过火,酗酒的叔父清晨尚在酣睡,幼时上学必须悄无声息。

否则便会遭他迁怒,轻则斥骂,重则鞭笞。

我不惧打,但怕误了时辰。

早饭通常是饿着的,婶娘从不管我,每次被叔父责打后,就抱着我哭诉命苦,次日依旧为他备膳。

塾师怜我,许我早到,分我她的朝食。

从未有人为我做过饭。

我自己也不开火,忙着讨生活,炊事太费工夫,有什么便吃什么。

我换好院服去梳洗时,又是一怔。

被胡乱塞在行囊里的青盐柳枝,此刻整齐摆在镜台前。

底下还垫着绢帕。

昨日的镜台我记得没这般洁净——他擦拭过了。⁤⁣⁤⁡‍

女配别愣着啦,方才你小憩时,裴瑾将屋里都收拾了。

这般人夫模样当真难得!比王府那边有趣多了,我就住这了!

我梳洗完毕,裴瑾正熄火盛粥

“本想叫外食的,奈何此处偏僻,送膳时辰太久,失算了。”

“你将就用些,垫垫肚子。”

他端出两碗清粥,我刚要去取箸。

裴瑾已自然地将竹筷递到我手中。

我忽然问:“你很惯于照料人?”

裴瑾洒脱地在对面坐下:“我是慈幼局最年长的,照看弟妹们习惯了。”

“其实我这算懒散的,有个小我两岁的妹妹,比我能干得多。”

他刚要举箸,见我沉默,以为唐突了,连忙致歉。

“啊恕罪,可是冒犯到你了?我替孩子们收拾惯了,见你行囊凌乱,顺手就——”

“无妨,多谢。”我止住他的歉意,“但我不是孩童。”

裴瑾:“未及笄便是孩童。”

我忽然想起榻边整齐叠放的物什,放贴身小衣的包袱被藏在最里层,这是唯一他没整理的。

我微赧低头用粥,转念又想,裴瑾自幼在慈幼局长大,习惯群居生活,似乎不太注重男女之防。

正用着粥,忽又听见裴瑾与系统交谈

裴瑾:天爷!竟有人吃得下我煮的粥,这姑娘往日过得什么日子?好生可怜。

我一顿,我向来不挑食的。

幼时最饿的时候,连邻家刚倒的馊饭也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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