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产了。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女变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我亲手养大的公司,
被我那好叔叔一家吞得一干二净。堂妹开着我的***版跑车,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季瑶,
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我笑了。他们不知道。这场名为“破产”的大戏,导演是我,
编剧是我,唯一的观众,也是我。
车祸、绑架、众叛亲离……我为自己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悲剧。而他们,我亲爱的家人们,
只是我剧本里,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毫无知觉的演员。猎杀游戏,现在开始。
1.剧本第一页:盛大的落幕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给我的绿萝浇水。是我的助理,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季总……完了,全完了。”“我们……破产了。
”我“嗯”了一声,把喷壶放下,用指尖捻去叶片上的一点灰尘。“知道了。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大概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听说,
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卖完了一样。“季总……您……”“收拾东西吧,按流程来,
N+1赔偿金一分都不会少。”我挂了电话。阳光很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洒在我空旷的办公室里。曾经,这里人来人往,电话声、键盘敲击声,
像一首永不停歇的交响乐。现在,只剩下我,和这盆绿萝。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我的好堂妹,季曼莉,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连衣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像一只刚刚斗赢了的孔雀。她身后跟着她的跟屁虫男友,梁超。一个脑子里除了钱和女人,
什么都装不下的富二代。季曼莉走到我面前,夸张地捂住鼻子。“哎呀,这是谁啊,
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季总吗?”“怎么公司都破产了,还有脸坐在这里?”她拿起我的杯子,
看了看,一脸嫌弃地扔进垃圾桶。“啧啧,这种便宜货,也配你用。”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得意而扭曲的脸。这张脸,在我父亲的葬礼上,
也曾出现过。那时候,她躲在她爸妈身后,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季瑶,我爸说了,
这家公司,他会接手的。”“你呢,就带着你那些垃圾滚蛋。”“哦,对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这辆阿斯顿马丁,
我很喜欢。以后就是我的了。”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爸送的。梁超在一旁帮腔,
“曼莉,跟这种丧家之犬废话什么。”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一张油腻的脸凑得很近。
“季瑶,以前你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这样,你求求我,跪下来求我,
说不定我还能让曼莉给你留条底裤。”我终于动了。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这个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我亲手把它建成,现在,又要亲手把它推倒。
“季曼莉。”我开口,声音很轻。“你爸没告诉你吗?”“是我主动申请的破产。
”季曼莉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你疯了吧季瑶!主动破产?
你以为你是谁啊,演电视剧吗?”“输了就是输了,别给自己找借口了,真难看。
”我转过身,对她笑了笑。“是吗?”“那我们走着瞧。”我的笑容,似乎让她感到了不安。
她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你……你什么意思?”我没再理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对了,那辆车,你最好别开。”“刹车,我动过手脚。
”季曼莉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梁超也吓得赶紧把她拉到身后。我看着他们惊恐的样子,
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当然,刹车是好的。我只是想看看,一只被恐惧攫住心脏的孔雀,
还能不能开屏。走出大楼,阳光刺眼。我戴上墨镜,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小姐,
去哪?”我说了一个地址。那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我的剧本,真正的第一幕,
将在那里开拍。总制片人,陈先生,应该已经等急了。
2.制片人:神的游戏视角出租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是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屏幕被分割成几十个小小的窗口。每一个窗口,
都是一个实时监控画面。季曼莉的办公室,她家的别墅,她爸季卫国的车,
梁超的会所……整个城市,在我眼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沙盘。而他们,
都是我沙盘里的棋子。屏幕顶端,有一个聊天框。陈先生:大小姐,首映礼感觉如何?
我敲了几个字。季瑶:演员很卖力,就是演技浮夸了点。
陈先生:需要我给他们加点戏吗?季瑶:不用,让他们自由发挥。剧本的魅力,
就在于演员的即兴表演。陈先生是我爸生前资助过的一个学生。我爸说,那是个天才。
一个在网络世界里,如同神一样的存在。后来,他成了陈先生。
一个名字无法被任何搜索引擎检索到的人。我爸出事后,他找到了我。
只说了一句话:“季先生的恩,要报。”他给了我这个系统。一个可以调动海量资源,
监控、追踪、渗透……无所不能的系统。他说:“大小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剩下的,
我来。”于是,我成了导演。出租车停在废弃工厂门口。我付了钱,走进去。工厂里,
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像一排排雕塑。看到我,他们齐齐鞠躬。
“季小姐。”这些人,是陈先生的执行团队。他们不问缘由,只执行命令。是这个剧本里,
最完美的道具。我走到一个巨大的屏幕前。屏幕上,正是季曼莉的办公室。
她正歇斯底里地冲着梁超大吼,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她什么意思!
她到底什么意思!”“刹车……她真的会这么做吗?”梁超手忙脚乱地安抚她。“宝贝别怕,
她就是吓唬你的!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哪来的胆子!”话是这么说,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他也在害怕。我看着屏幕,像在看一出蹩脚的舞台剧。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
它会让愚蠢的人,做出更愚蠢的决定。我拿起对讲机。“A组,准备。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冷静的男声。“收到。”我的计划很简单。第一步,让他们相信,
我已经疯了。一个被逼到绝境,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子。只有这样,
他们接下来的所有“反击”,才显得合情合理。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一步步,
踩进我为他们挖好的陷阱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先生发来的。陈先生:季卫国动了。
他动用了关系,在查你最近的资金流向。季瑶:让他查。我账上现在只剩下几千块钱,
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陈先生:他很谨慎。季瑶:我知道。
所以我得给他加点料,让他没时间想太多。我关掉手机,看向屏幕。季曼莉终于闹够了,
瘫坐在沙发上。梁超殷勤地给她递上一杯水。“曼莉,别气了。她现在就是条死狗,
我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明天我组个局,叫上道上的兄弟,找人去‘问候’一下她,
给她点教训!”季曼莉的眼睛亮了。“好!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我笑了。鱼儿,
上钩了。而且,比我预想的,还要迫不及待。我再次拿起对讲机。“A组,目标人物梁超。
执行B计划。”“让他明天组的局,热闹一点。”“是,季小姐。”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构思剧本的第二幕。标题就叫……《意外》。
3.第二幕:一场完美的意外我租住的地方,是老城区的一栋旧公寓。没有电梯,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这和我以前的生活,天差地别。当然,
这也是演给别人看的。季卫国的眼线,从我离开公司的第一秒起,就跟上了我。
他们需要看到一个落魄、潦倒、失去一切的季瑶。我得满足他们的想象。第二天下午,
我刚走出公寓楼,就被几个人堵住了。领头的是个黄毛,嘴里叼着烟,一脸痞气。
梁超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你就是季瑶?”黄毛上下打量着我。我点点头,“是我。
”“跟我们走一趟吧,梁少想见你。”“如果我说不呢?”黄毛笑了,露出满口黄牙。
“那我们兄弟们,就只能请你走了。”几个人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害怕”地后退了两步。“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法治社会!
”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街角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是季卫国的人。很好,观众已经就位。就在黄毛的手要碰到我胳膊的时候,
一辆面包车突然从巷子里冲了出来。速度极快,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黄毛几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面包车狠狠地撞在了他们身上,
然后一头撞在墙上。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引擎熄火后,金属冷却的“咔咔”声。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过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
颤抖着拨打了120和110。街角那辆黑色的轿车,飞快地开走了。他们得赶紧回去报告。
报告他们看到的一切。——季瑶,被人寻仇,仇家开车撞人,结果撞错了。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来了。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被带去做笔录。我把黄毛他们如何堵我,
如何自称是梁超的人,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我说的是,
“好像听他们提到了梁少这个名字,我不确定。”我是一个受了惊吓、头脑混乱的受害者,
记不清细节,很合理。警察问我:“那辆面包车,你看清车牌和司机了吗?”我摇头,
“太快了,我吓懵了,什么都没看清。”警察叹了口气,“又是一起肇事逃逸。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我拿出手机,陈先生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
陈先生:A组执行完毕,现场处理干净,车辆已销毁。季瑶:辛苦了。
陈先生:梁超那边什么反应?我点开监控。梁超正在他的会所里,对着电话咆哮。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什么?被车撞了?一死两重伤?”他的脸,
比我还白。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组的局,会闹出人命。季曼莉也在旁边,
吓得花容失色。“阿超,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查到我们?”“闭嘴!”梁超烦躁地吼了一声,
“这事跟我没关系!是他们自己不长眼!”他挂了电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只困兽。
他害怕了。普通的小混混斗殴,和他找人开车去撞人,性质完全不同。前者是治安案件,
后者是刑事案件。我看着屏幕里的他们,毫无波澜。这场“意外”,是我送给他们的开胃菜。
目的有两个。第一,让季卫国相信,我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甚至不惜和一些亡命之徒扯上关系。第二,在梁超和季曼莉心里,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
这颗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果然,不到半小时。季卫国的电话,打给了梁超。
我切换到梁超手机的窃听模式。“小超,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听说了。”季卫国的声音很沉。
“季叔叔,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跟你说过,对付季瑶,
要有耐心。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现在闹出了人命,警察已经盯上你了!
”梁超吓得快哭了。“季叔叔,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闭嘴!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插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季卫国挂了电话。
我靠在出租车的座椅上。一切,都在我的剧本里。季卫国以为他掌控了全局,殊不知,
他才是那个被我牵着鼻子走的人。他现在肯定觉得,我疯了,而且背后有“高人”指点。
他会更加谨慎,同时,也会更加急于除掉我这个“威胁”。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当狮子开始认真对待一只绵羊时,它就已经输了。因为它不知道,这只绵羊的背后,
站着整个狮群。4.棋子:失控的边缘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季卫国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梁超也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只有季曼莉,还在乐此不疲地在她的朋友圈里炫耀。
今天买了新的包,明天提了新的车。配的文字,句句不离“有些人一辈子都买不起”。
幼稚得可笑。我每天的生活,规律得像个退休老干部。早上出门买菜,中午自己做饭,
下午去公园散步,晚上回家看书。跟踪我的人,从一辆车,变成了三辆。
季卫国显然对我之前的“意外”心有余悸。他想搞清楚,我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我什么花样都没耍。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等着。等他们自己,漏出破绽。机会,
在第五天晚上来了。那天晚上,我照例去家附近的一个小酒吧喝酒。那是个很安静的清吧,
人不多。这也是我表演的一部分。一个失意的女总裁,借酒消愁,合情合理。
我点了一杯威士忌,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喝。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季小姐,
一个人?”我抬起头,是个陌生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得体,
但眼神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精明。“有事?”我问。“我叫张恒,是个私家侦探。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人雇我,调查你。”我挑了挑眉,“季卫国?”张恒笑了,
“季小姐是聪明人。”“他出多少钱?”“五十万,买你所有的行踪,和你接触过的人。
”“我给你一百万,”我说,“买他所有的计划。”张恒的眼睛亮了。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
“季小姐,你现在……恐怕拿不出一百万吧。”“而且,季总的势力,我得罪不起。
”我笑了。“谁告诉你,我要用钱买了?”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从一所高档私立幼儿园里走出来。张恒的脸色,
瞬间变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老婆,很漂亮。你儿子,很可爱。
”我慢悠悠地说。“听说,这所幼儿园,一年的学费就要三十万。靠你当侦探,
恐怕有点吃力吧?”张恒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
就是想告诉你,季卫国能查到的东西,我都能查到。他查不到的,我也能。
”我把手机收回来。“选择吧,张先生。”“是拿季卫国的五十万,
然后祈祷你老婆孩子明天不会出什么‘意外’。”“还是,收下我的‘诚意’,
我们做个朋友。”我的“诚意”,当然不是钱。而是他挪用事务所资金,
在外面养小三的全部证据。足够让他身败名裂,净身出户。张恒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有恐惧,有挣扎,还有一丝难以置信。他大概想不通,一个“破产”的女总裁,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过了很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你想知道什么?
”“季卫国的下一步计划。”“他……他觉得你背后有人,上次的车祸不是意外。
他想找到你背后的人。”“他没找到,所以他打算换个方法。”“什么方法?
”“他让我想办法,弄到你……私密的照片或者视频,毁了你的名声。
”“甚至……找人……”张恒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我点了点头。果然,狗急跳墙了。
季卫国这种人,做事喜欢万无一失。在我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就开始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很好。”我说,“你就按他说的做。”张恒愣住了,“什么?”“帮我约个时间,
地点你定。就说,你找到了机会,可以给我下药。”“他一定会派人来。
”“我要你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张恒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你疯了?
”“我一直都很清醒。”我站起来,把一杯酒的钱放在桌上。“记住,张先生,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是不会背叛的,对吧?”我走出酒吧,夜风很凉。
手机震动,是陈先生。陈先生:鱼塘里,又多了一条鱼。季瑶:不,他不是鱼,
他是我新的鱼竿。我要用这根鱼竿,钓一条真正的大鱼。一条,藏在季卫国身后,
更深处的鱼。5.诱饵:黑暗中的凝视张恒的效率很高。第二天,
他就把时间和地点发了过来。城东的一家私人会所,安保很好,私密性也强。
是季卫国亲自选的地方。他还真是谨慎。我提前两个小时到了会所。不是从正门,
而是从后厨的员工通道。陈先生的团队,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进去的那个包厢,
天花板的吊灯,墙上的壁画,桌上的花瓶,每一个看似正常的装饰品里,都藏着针孔摄像头。
高清,无死角。我换上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化了个淡妆。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清冷,
嘴唇紧抿。像一朵准备在黑夜里盛开的,有毒的花。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
静静地等待。等待猎物,走进我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晚上八点,门开了。张恒走了进来,
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季卫国的司机,
跟了他十几年,是他的心腹。另一个,是个生面孔,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眼神凶狠。
一看就是专业打手。“季小姐,久等了。”张恒干巴巴地说。我没理他,
目光落在那个打手身上。“季卫国呢?他自己怎么不敢来?”司机冷笑一声,
“季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今天,是我们兄弟俩,来陪季小姐好好‘聊聊’。
”他说“聊聊”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那个打手,搓着手,一步步向我逼近,
眼睛里闪着淫邪的光。我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红色液体。“聊什么?
”“聊聊你是准备自己脱,还是让我们帮你脱?”打手狞笑着。“季总说了,
只要季小姐乖乖配合,拍几张照片,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要是不配合嘛……这哥们儿下手,可没轻没重。”司机指了指那个打手。我笑了。
“照片?”“季卫国就这点出息吗?”“他还想要什么,你不如直接问。”我的镇定,
让他们有些意外。司机和打手对视了一眼。“看来季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打手不再废话,猛地向我扑了过来。我没动。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肩膀的时候。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一声大喝:“警察!
都不许动!”司机和打手都懵了。张恒也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抱头蹲在地上。
我慢慢地站起来,走到那个带头的警察面前。“警察同志,他们要非礼我。”我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后怕。带头的警察点了点头,看向那两个还愣在原地的人。
“带走!”司机终于反应了过来。“我们是季氏集团的人!你们敢抓我?”“季氏集团?
”警察冷笑,“天王老子犯法,也得跟我们走一趟!”两个男人被拷上了手铐,
粗暴地押了出去。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张恒,还有几个警察在取证。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沙发上,用毯子裹住自己。一个女警过来给我做笔录。
我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我说,是张恒约我来谈生意,
没想到他跟这些人是一伙的。我把张恒也拖下了水。他既然想两头通吃,
就要有被火烧到身的觉悟。张恒的脸白了又青,但他什么也不敢说。因为他知道,
走廊的监控里,只有他带着那两个人进来的画面。而我,是一个小时前进来的。
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只能祈祷,季卫国能把他捞出去。我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这场戏,演得不错。警察,当然不是真的。是陈先生的人。
但他们身上的制服,手里的证件,和警局系统里的临时备案,都是真的。足以以假乱真。
季卫国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他会知道,他的人,被“警察”抓了。
他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捞人。然后他会发现,根本没有这次出警记录。那两个人,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会怎么想?他会觉得,我背后那个人,
势力已经大到可以随意调动警方,并且抹去痕迹。他会更加恐惧。恐惧会让他失去理智。
而一个失去理智的对手,就是最好的猎物。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先生。陈先生:那两个人,
怎么处理?季瑶:关起来。把他们知道的,关于季卫国的所有事情,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