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京圈太子爷周翊找上了我,一个完美的替身。他甚至请高人抹去了我的记忆,
让我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他深爱过的女人。五年里,我活在虚假的爱意里,
心甘情愿地做他的金丝雀。直到有一天,我的血不小心滴在了那幅白月光的画像上。
画中女人的眼睛骤然变得血红,一个阴毒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蠢货,你不是替身,
你是我的囚笼。我这才知道,我根本不是人。我是周翊用至阴的材料,
为他那早已化为厉鬼的白月光,精心打造的一具人偶容器。我对他的爱,
就是镇压厉鬼的枷锁。可现在,枷锁松了,她快出来了。昨晚,我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掐着周翊的脖子,而脑海里,是她疯狂又愉悦的尖笑。看着周翊惊恐的脸,
我忽然不想反抗了。1.周翊脖子上青紫的指痕,在我眼前晃了一整天。
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吻我的额头,而是隔着一张餐桌,
用一种审视又陌生的目光看着我。餐桌上是我亲手做的早餐,是他最爱的水晶虾饺。五年了,
我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周翊。我记得他所有的喜好,记得我们相遇的每一个细节,
记得他曾在我耳边许下的无数诺言。他说,我是他的月亮,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信了。
直到昨天,我在修剪玫瑰时,指尖被花刺扎破,一滴血溅上了书房里那幅巨大的油画。
画上的人,是林清月。是周翊告诉我,我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
我叫苏晚,她叫林清月。他说,她是他的过去,而我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可当我的血融入油画的瞬间,画中林清月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一个声音,
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我的脑海。蠢货,你不是替身,你是我的囚笼。那一刻,
五年来的甜蜜记忆,如同被蛀空的华美宫殿,轰然倒塌。我不是替身。我是容器。
一个为他那化为厉鬼的白月光,精心打造的人偶。我对周翊的爱,是浇筑这个囚笼的水泥,
是缠绕厉鬼的锁链。昨晚,我从噩梦中惊醒,发现我的手,正死死地掐着周翊的脖子。
他英俊的脸因缺氧而涨红,眼中满是惊恐和……一丝诡异的期待?我的脑子里,
是林清月疯狂的尖笑。杀了他!杀了他!这个伪君子!他把我做成鬼,
还想把我永远关起来!我猛地松开手,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周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早餐不合胃口吗?我轻声问,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翊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眼神却冰冷。苏晚,你最近很不对劲。
他没有叫我月亮。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我只是做了噩梦。噩梦?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梦到什么了?梦到掐死我吗?我浑身一僵。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还是说,
你记起了什么不该记起的东西?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寒意。我警告你,苏晚。安分一点,
做好你的容器。不然,我不介意用更强硬的手段,让你永远闭嘴。下巴传来剧痛,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
他知道我正在失控。那昨晚他眼中的期待,是在期待林清月彻底占据我吗?周翊……
我颤抖着开口,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甩开我的下"巴。爱你?我爱的,从来只有清月。你不过是承载她的一具躯壳,
一个……东西罢了。你连人都不是,也配谈爱?2.东西两个字,
像一把生锈的刀,反复切割我的心脏。我被周翊锁在了卧室。这里曾经是我最喜欢的房间,
每一件家具,每一处摆设,都倾注了我对我们未来的美好幻想。如今,
这金碧辉煌的房间,变成了一座真正的牢笼。放弃吧,苏晚。林清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慵懒。你以为你那点可怜的爱,真的能困住我一辈子?周翊太天真了,
他也太小看我了。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脸埋进膝盖。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不是我找你,是周翊‘创造’了你。林清月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找遍了天下至阴的材料,请了最高明的邪术师,捏出了你这副完美的皮囊。你的骨,
你的肉,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为了与我完美契合而存在的。五年了,
你的爱意越来越弱,这道枷锁自然就松了。现在,我能感觉到你,能听到你的想法,很快,
我就能彻底取代你。她的声音充满了对重获自由的渴望和对我的蔑视。
周翊很快就会发现,一个没有爱意的容器,是关不住我的。
他会想办法……彻底抹掉你的意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抹掉我的意识,
就是杀死我。不,我不想死。哪怕我只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我也想活下去。
我开始疯狂地寻找逃出去的办法。窗户被铁条封死,门是特制的密码锁。我像一只困兽,
在房间里一遍遍地打转,直到我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那里有一把用来修眉的,
小巧而锋利的眉刀。深夜,我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立刻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装作熟睡的样子。门被打开,周翊走了进来。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静静地站在床边,
看了我很久很久。他的目光复杂,有挣扎,有怀念,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疯狂。清月,
他梦呓般地低语,你快回来了,对不对?再等等,我很快就能让你完完整整地回来。
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我的脸。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
握着藏在枕下的眉刀,狠狠地朝他的手臂划去!周翊反应极快地侧身躲开,
但手臂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纯白的地毯上,
像一朵朵绽开的死亡之花。他捂着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你敢伤我?是你逼我的!我握紧眉刀,刀尖对准他,周翊,你这个疯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只是个东西!他猛地朝我扑来,
轻易地夺走了我手中的眉刀,将我死死地按在床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看来,温柔的手段对你没用。他掐着我的脖子,
眼神阴鸷得可怕,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了。窒息感再次传来,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里,林清月的声音尖利地响起:蠢货!反抗啊!用我的力量!快!
一股阴冷的力量从我身体深处涌出,我的指甲瞬间变得尖利,狠狠地抓向周庸的手臂。
周翊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我趁机翻身,一脚将他踹下床,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
想跑?周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我还没跑出两步,
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拽了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书房里那幅林清月的油画,
不知何时被搬到了卧室。画中女人的眼睛,正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周翊走到画前,
指尖沾上自己伤口流出的血,在画框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清月,别急。
他温柔地对着画像说,她不乖,我需要让她彻底安静下来。你很快,就能得到这具身体了。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阴风四起。我看见无数黑色的雾气从画中涌出,像一条条毒蛇,
朝我爬来。3.这是‘缚魂阵’。林清月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第一次带上了惊慌,
他要用自己的血做引,强行把我的魂体和你的身体融合!到时候,你的意识会被彻底吞噬,
变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黑色的雾气缠上了我的脚踝,冰冷刺骨,
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冻结。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D事。周翊!你停下!你会后悔的!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周翊充耳不闻,他痴迷地看着画像,仿佛那才是他的全世界。后悔?
只要能让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的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苏晚,
这是你的荣幸,能成为清月的一部分。荣幸?去他妈的荣幸!我不是谁的一部分,
我就是我!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林清月!你不是想出来吗!
我在脑海中对她咆哮,帮我!我们一起冲出去!否则就一起被他炼成傀儡!
林清月沉默了片刻。……好!下一秒,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阴冷力量,
从我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发烫,视线所及的一切,
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缠绕在我身上的黑色雾气,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了滋滋
的声响,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迅速退去。周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那幅光芒正在减弱的油画。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反抗,
是吗?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歪着头,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周翊,
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你的清月了。我能感觉到,
林清月正在将她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借给我。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充满了仇恨和毁灭欲的自己。我一步步走向周翊,每走一步,
房间里的灯光就闪烁得更厉害一分。你……你别过来!周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抬起手,隔空对着墙上的油画。
不!不要!周翊惊恐地大叫。那幅画是林清月魂体的寄托,一旦被毁,
她就算不魂飞魄散,也必定元气大伤。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我五指猛地收拢。砰!那幅价值连城的油画,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碎片。
啊——!林清月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在我脑海和房间里响起。周翊则喷出了一口鲜血,
整个人萎靡了下去。缚魂阵被强行中断,他也遭到了反噬。
我感觉身体里的那股阴冷力量正在飞速流逝,林清月的声音也变得虚弱无比。
快……快走……他叫了人来……我不敢再停留,趁着周翊重伤,踉跄着冲出了别墅。
午夜的冷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我自由了。可我又能去哪里?我没有身份,
没有过去,甚至连苏晚这个名字,都是周翊赋予我的。我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赤裸裸地被抛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天色微亮,
才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公园。我太累了,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我靠在一张长椅上,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我又回到了那座金色的牢笼。周翊拿着一把刀,
一点点剖开我的胸膛,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他把心脏捧在手心,
温柔地对它说:清月,别怕,很快就好了。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仙风道骨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罗盘,
罗盘的指针正疯狂地指着我。找到了……至阴之体,厉鬼之巢……老人喃喃自语,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周翊请来的那个高人!
4.小姑娘,别怕。老人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但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虚伪,
我是玄清观的观主,姓李。我看你印堂发黑,邪气缠身,
恐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呵呵,还在嘴硬。李观主摇了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你体内的那只厉鬼,怨气冲天,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吧?你昨晚强行毁掉她的寄魂之物,
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也让她彻底没了束缚。现在,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可能在你体内引爆。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在我脑中响起:他说得没错……我现在只能勉强维持意识……我的怨气正在失控……苏晚,
我们都会死……不过,你运气好,遇上了我。李观主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有一法,可以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什么办法?我脱口而出。很简单。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自愿,让我将你炼成‘人偶’,
我就能将那厉鬼的魂魄抽离出来,永世镇压。而你,虽然会失去意识,但也能以另一种方式,
得到‘永生’。我如坠冰窟。又是人偶,又是永生。原来他和周翊是一丘之貉!
周翊想把我炼成容器,是为了复活他的白月光。而这个李观主,他只是单纯地,
觊觎我这具至阴之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有选择。
李观主脸上的伪装终于撕下,露出了贪婪的真面目,周翊那个蠢货,
以为靠着一点稀世材料和半吊子的阵法就能创造出完美的容器,简直可笑。你这具身体,
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材料’,落在他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本来我还想多等几年,
等你体内的怨气将你的意识彻底侵蚀,再来收货。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跑出来了。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狂热。小姑娘,别挣扎了。乖乖跟我走,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我转身就跑。可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这种邪魔歪道。
李观主只是轻轻一挥袖袍,一股劲风就将我掀翻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我说过,你没有选择。他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
就准备朝我头顶的穴位刺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的宾利以一个漂亮的甩尾,
猛地停在了我们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矜贵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看都没看李观主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朝我伸出了手。小姐,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像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的寒意。我愣愣地看着他,
一时间忘了反应。你是谁?李观主厉声喝道,眼中满是忌惮。男人这才缓缓起身,
侧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滚。只有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李观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地盯着男人,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不甘地转身离去。危机解除,我紧绷的神经一松,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5.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房间的布置简约而雅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心安。那个救了我的男人,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静静地看着我。你醒了。见我睁眼,他递过来一杯温水,感觉怎么样?
我挣扎着坐起身,接过水杯,小口地喝着。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我看着他,
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叫顾言之。男人自我介绍道,
至于为什么救你……他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因为,
我和周翊有仇。我心中一惊。你认识周翊?何止认识。顾言之冷笑一声,
我们斗了很多年了。他告诉我,他和周翊是京圈里人尽皆知的死对头,
无论是商场还是私下,都争斗不休。最近,他一直在调查周翊暗中进行的一些非法勾当,
无意中查到了玄清观和李观主,顺藤摸瓜,才发现了我。周翊为了复活林清月,
不惜和邪术师合作,用活人做实验,制造容器。你是他唯一成功的‘作品’。
顾言之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但你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件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一旦林清月的魂体稳定,他会毫不犹豫地抹去你的存在。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
再次刺进我的心脏。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从别人口中听到,
还是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林清月……我艰难地开口,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周翊的描述里,林清月是完美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