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抠门在一旁看得肉疼,嘴里不停念叨:“吃这么多,迟早把药铺吃垮!”
刚放下碗,药铺门口就围了一群人,领头的是镇上的刘老栓,他脸都白了,拉着王抠门的胳膊就喊:“王掌柜!
不好了!
李寡妇家闹狐仙了!
你快去瞧瞧!”
“闹狐仙?”
王抠门眼睛一瞪,赶紧摸出怀里的符纸和朱砂,“走走走!
这狐仙最是难缠,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宇正擦嘴,听见 “狐仙” 二字,心里犯了嘀咕 —— 这乱石镇背靠山,春天花草多,别又是啥病症被传歪了。
他跟在人群后面,也往李寡妇家去。
李寡妇家在镇子边缘,一进门就听见女人的哭声,院子里还撒了不少米和盐,说是 “驱邪” 用的。
里屋的炕上,李寡妇躺在那里,脸上起了一层红疙瘩,眼睛肿得像核桃,一个劲喊 “痒”,旁边的邻居都在说:“昨晚我看见一只白狐狸在她家屋顶跑,肯定是狐仙缠上了!”
王抠门一进门就举着符纸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还往李寡妇身上撒朱砂。
可朱砂一碰到红疙瘩,李寡妇就疼得尖叫,疙瘩反而更红了。
“没用啊王掌柜!”
刘老栓急得首跺脚,“再这么下去,李寡妇怕是要被狐仙勾走魂了!”
王抠门额头冒汗,嘴里还硬撑:“别急!
这狐仙厉害,得多撒点朱砂……别撒了,越撒越糟。”
赵宇突然开口,他走到炕边,仔细看了看李寡妇的疙瘩,又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 有股淡淡的花香,再看窗台上摆着的一束野花,心里就有谱了。
“你又来捣乱!”
王抠门瞪他,“这是狐仙作祟,你懂个屁!”
“这不是狐仙,是花粉过敏。”
赵宇没理他,对李寡妇说,“李嫂子,你是不是昨天去后山摘野花了?”
李寡妇愣了愣,点头说:“是啊…… 昨天山上花开得好,我摘了点插在屋里,晚上就开始痒了。”
“那就对了。”
赵宇说,“你是对山上的花粉过敏,那些红疙瘩是花粉***皮肤弄的,不是狐仙缠人。”
“花粉过敏?”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听过这词。
刘老栓皱着眉:“赵小哥,你别瞎说,这明明是狐仙……是不是瞎说,试试就知道。”
赵宇转头对王抠门说,“掌柜的,药铺里有没有艾草、薄荷和金银花?
再烧点热水。”
王抠门不情不愿,但看着李寡妇疼得可怜,还是让人去药铺拿了草药。
赵宇把艾草和薄荷煮成水,放凉后用布蘸着给李寡妇擦脸,又把金银花泡成茶,让她喝下去。
“记住,以后别碰那些野花,窗户也少开,免得花粉飘进来。”
赵宇一边擦一边叮嘱,“这疙瘩过两天就消了,要是还痒,就再用艾草水擦。”
众人围着看,一开始还不信,可半个时辰后,李寡妇脸上的红疙瘩真的淡了点,也不怎么喊痒了。
她坐起来,对着赵宇连连道谢:“赵小哥!
你真是救了我!
我还以为真要被狐仙勾走了呢!”
王抠门站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嘟囔着:“巧合…… 肯定是巧合!
这狐仙说不定是被我的符纸吓跑的!”
可没人理他,邻居们都围着赵宇问东问西,有的说自家孩子总咳嗽,有的说老人关节疼,都想让赵宇给看看。
这时,镇上的长老拄着拐杖来了,他听说赵宇 “破了狐仙案”,脸色很不好看,对着赵宇说:“小子!
你可知罪?
这狐仙作祟是镇上的大事,你竟敢用歪门邪道冒充医术,亵渎神明!”
赵宇挑眉:“长老,我治好李嫂子,怎么就成亵渎神明了?
要是神明真能治病,李嫂子怎么还疼了一晚上?”
“你!”
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是狡辩!
以后不准你在镇上行医,免得惹恼神明,给镇上带来灾祸!”
可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喊:“长老,我家娃总拉肚子,你让赵小哥给看看吧!”
“是啊长老,赵小哥是真有本事!”
长老被怼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赵宇一眼,甩着袖子走了。
王抠门凑过来,小声说:“你小子,以后别跟长老对着干,他可是镇上的老祖宗。”
赵宇笑了笑:“掌柜的,我只是治病救人,又没做错什么。
再说了,要是真惹恼神明,那神明也太小心眼了。”
王抠门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悄悄觉得,这小子的 “歪门邪道”,好像真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