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植园的懒日子与暗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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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晃得像摇篮,叶知秋靠在栏杆上打盹,风吹得她头发缠成了结。

同船的新弟子们大多挤在船头,对着底下的云海发出“哇呀”的惊叹,只有她缩在角落,心里盘算着灵植园的土壤适合种点什么——原主记忆里提过,流云城的胡萝卜甜得很,不知道灵植园能不能种。

王娇娇带着两个跟班从她身边走过,故意踩了她一脚。

叶知秋没睁眼,听着那串珠钗叮当响远了,才慢悠悠挪开脚。

鞋底子沾了点泥,是刚才王娇娇裙角扫过来的。

她弹了弹灰,心想这姑娘真是闲得慌,三灵根了不起?

当年她座下最笨的弟子都是双灵根,还不是被她罚去扫了三年丹房。

飞舟穿过护山大阵时,叶知秋终于抬了回眼。

那阵法光膜看着挺唬人,仔细瞧却能发现三处光斑——是能量流转不畅的破绽。

她摸了摸下巴,这青云宗看着气派,家底倒一般,连护山大阵都舍不得好好修。

外门执事是个脸像铁板的中年修士,念名字时跟敲木鱼似的:“叶知秋,灵植园丁区十七号。”

周围有人“嗤”了一声。

叶知秋接过木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边缘还没打磨光滑,硌得手心发疼。

她低头看了眼地图,丁区在最末尾,画得跟被狗啃过似的,旁边还潦草地写着“多石,少水”。

挺好,越偏越好。

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地方。

所谓的药田,就是片坡地,草比灵植还茂盛,几株凝露草蔫头耷脑的,叶子黄得像秋天的枯叶。

旁边的茅草屋更绝,门是歪的,窗户纸破了个洞,风一吹“哗啦啦”响,跟随时要散架似的。

叶知秋推开屋门,灰尘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她随手捏了个除尘诀,淡青色的灵力裹着灰絮飘出去——这是她特意压着修为用的,力道刚够扫灰,绝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收拾出块能下脚的地方,她从布包里掏出个折叠躺椅,是用流云城买的粗麻布缝的,躺上去咯吱响,却意外地舒服。

“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

她对着门口那株半死不活的地根花说,“好好长,等你开花了,给你换个大点的盆。”

接下来的日子,叶知秋过得像个真正的老农。

每天卯时起床,给灵植浇点水,拔拔草,剩下的时间全用来晒太阳。

她甚至在屋后开垦了小块地,偷偷种上从城里带来的胡萝卜种子。

王娇娇来找过她一次麻烦,说她的地占了公共区域,叶知秋指了指地里刚冒头的绿芽:“等长出来分你半根。”

气得王娇娇扭头就走。

这天午后,她正躺在椅上琢磨晚上吃什么,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三个外门弟子堵在了药田边,为首的高壮汉子穿着带银线的外门服,脸膛黝黑,眼神倨傲。

“你就是叶知秋?”

汉子嗓门跟打雷似的,“我是赵虎,管着丁区这片。

按规矩,新来的得交三个月供奉。”

叶知秋眯着眼看他:“什么供奉?”

“少装傻!”

赵虎身后的瘦猴跟班跳出来,“就是孝敬!

你这月的五块下品灵石,拿来!”

叶知秋坐起来,拍了拍衣角的草屑:“灵石得留着买种子。”

“买种子?”

赵虎嗤笑,“就你这西灵根,修炼也是白费力气。”

他往前逼近一步,带着炼气中期的威压,“识相点赶紧交出来,不然……不然怎样?”

叶知秋慢悠悠地说,“昨天我去领份例,看见律堂的紫袍师兄了,腰上挂着青龙玉佩,说最近要抓几个勒索新弟子的典型。”

赵虎的脸瞬间僵了。

律堂那群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真被抓到,轻则关禁闭,重则废修为。

他上下打量叶知秋,这丫头穿着洗褪色的布褂,看着傻愣愣的,怎么会认识律堂弟子?

“你……”赵虎语气弱了半截,“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

叶知秋指着远处的山道,“他说这几日会来丁区巡查。”

赵虎眼神闪烁,最终狠狠啐了口:“算你狠!”

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走时还不忘回头瞪她一眼。

叶知秋重新躺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她知道赵虎不会善罢甘休,但眼下总算能清静几天。

然而到了深夜,叶知秋突然睁开眼。

一股极淡的神念扫过茅屋,带着冰冷的审视意味,像蛇一样缠在屋顶,停留了片刻才散去。

那气息很熟悉,是九天之上特有的法则味道,干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窗边。

夜空被乌云遮得严实,连虫鸣都停了。

这道神念比上次测灵时更强,也更精准,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这么快就找来了?”

叶知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沿,“是天道那老东西,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具身体的掌心还带着劳作留下的薄茧,真实得不像假的。

退休计划才刚开始,难道就要泡汤了?

风从破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

叶知秋握紧拳头,不管是谁,想打破她的安稳日子,总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她吹灭蜡烛,重新躺下,却没了睡意。

黑暗中,那双看似慵懒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在草丛里的猎手,静静等待着下一次动静。

灵植园的夜,第一次变得不那么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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