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在林晚包里翻出半板避孕药。她脸色煞白:“同事的,帮忙保管。
”我笑着点头,当晚就黑进她手机。酒店订单、露骨聊天、还有陆骁那句“怀了就生,
我养”。——原来她每次说加班,都是在给他怀孩子。
第一章陈沉的手指在公文包侧袋里碰到个硬东西,塑料壳的,方方正正。
他以为是林晚新买的什么小玩意儿,顺手就掏了出来。半板白色的药片,
铝箔上被抠掉了两颗。药板上没名字,但那形状陈沉认得,太熟了。以前林晚也吃过,
后来她说想要孩子,就停了。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光线昏黄。
林晚正蜷在沙发另一头刷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暗暗。厨房里飘出炖汤的香气,
是陈沉下班时顺路买的老母鸡,林晚最近总说累,他特意炖的。陈沉捏着那半板药,
塑料壳硌着掌心。他走过去,把药板轻轻放在林晚面前的茶几上,
玻璃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这什么?”他问,声音不高,听不出情绪。
林晚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药板上。那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像被抽水机猛地抽走,
刷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坐直了身体,手机“啪”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多大声音。
“啊?这…这…”她眼神慌乱地瞟着药板,又飞快地扫过陈沉的脸,嘴唇哆嗦了几下,“哦,
这个啊!是…是同事小张的!她今天临时有事,包里塞不下,让我帮她保管一下!对,
就是保管!”她语速快得像在打机关枪,伸手就要去抓那药板,指尖都在抖。
陈沉的手比她更快,稳稳地按在了药板上,也按住了她伸过来的手。他的手心干燥,
带着点刚回家的凉意。林晚的手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同事的?
”陈沉重复了一遍,声音还是平的,没什么起伏。他拿起药板,对着灯光看了看,
铝箔上被抠掉药片的地方留下两个小小的、规则的凹坑。“帮你同事保管避孕药?
”林晚的脸更白了,几乎透明。她用力点头,头发丝跟着晃动:“嗯!
就是…就是她男朋友来了,临时…临时需要嘛!你知道的,年轻人,
冲动…”她试图挤出一点笑,但那笑容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陈沉没说话。他垂着眼,
看着那半板药,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板边缘。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厨房里炖锅发出细微的“咕嘟咕嘟”声,还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咔哒”声,一下,
又一下,敲在死寂的空气里。七年了。从大学到现在,结婚七年。
他以为他们之间早就没了秘密,像两棵长在一起的树,根都缠在一块儿了。
林晚最近是总加班,回来得晚,人也恹恹的。他问过,她说公司新项目压力大,累。他信了,
还变着法儿给她炖汤补身体。这半板药,像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破了他以为坚不可摧的信任气球。他看着林晚那张写满惊惶和心虚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又冷又硬地往下沉。他忽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这屋子里炖汤的香气也变得腻味起来,闷得人发慌。“哦。”陈沉终于应了一声,很轻。
他把那半板药放回茶几上,塑料壳和玻璃面再次发出“嗒”的一声。“保管好,别弄丢了。
”他说完,没再看林晚,转身朝书房走去,脚步很稳。“陈沉!”林晚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声音发颤。陈沉脚步没停,反手关上了书房的门。门锁“咔哒”一声合上,
隔绝了客厅的光线和那个女人。书房里没开灯,一片漆黑。陈沉靠在冰凉的门板上,黑暗中,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滞涩感并没有减轻半分。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屏幕的冷光瞬间照亮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有眼底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碎裂、翻涌。他需要知道。立刻,马上。
第二章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在陈沉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动作快而精准,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节奏感。家里的无线网络密码是他设的,
林晚的手机型号他也一清二楚。侵入她的云端备份,对他这个搞了十几年网络安全的人来说,
不比开自己家门锁难多少。进度条在屏幕上飞快地爬升。陈沉靠在椅背上,
眼睛盯着那跳动的光点,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或者说,是一种刻意维持的空白。
他不敢去想那半板药背后可能意味着什么,只是机械地等待着结果。“叮”一声轻响,
提示连接成功。陈沉坐直身体,鼠标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标识。林晚手机里的信息,
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瞬间涌现在他眼前。最先跳出来的是微信。置顶的聊天框,
备注是“骁哥”。头像是个男人在健身房的***,肌肉贲张,笑容张扬。陈沉点开。时间,
就在今天下午。骁哥:宝贝儿,晚上老地方?想死你了。晚:嗯,项目会开完就溜。
等我。骁哥:药带了吧?上次你说快没了。晚:带了。
一个害羞的表情骁哥:嘿嘿,放心,怀了就生!哥养得起!你想要几个都行!
“怀了就生!哥养得起!”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沉的眼球上。
他握着鼠标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下午?项目会?
他想起林晚傍晚回来时,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满足?
她还抱怨了几句会议无聊冗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他强压下去,
继续往下翻。聊天记录像一条污浊的河,
流淌着不堪入目的情话、露骨的调情、对家庭琐事的抱怨对象自然是他陈沉,
还有无数个“加班”的夜晚,
他们是如何在“老地方”——市中心那家昂贵的凯悦酒店——翻云覆雨的细节。时间跨度,
竟然长达一年零三个月。陈沉点开相册同步。最新的一张照片,
是林晚对着酒店卫生间的镜子***。她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眼神迷离,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脖子上有清晰的吻痕。照片拍摄时间,是上周三晚上十一点十七分。
那天,林晚也是“加班”到深夜才回,回来倒头就睡,说累坏了。他面无表情地一张张翻看。
有他们在高级餐厅吃饭的合影,
昵地搂着林晚的腰;有林晚收到的名牌包、首饰的炫耀照;甚至还有一张模糊的B超单照片,
日期是三个月前,下面跟着陆骁的留言:“我儿子真棒!等他出来,爸带他开跑车!
”三个月前…陈沉闭上眼,那段时间林晚确实有点反常,胃口不好,容易累,
还总说小腹有点不舒服。他催她去医院,她总推说工作忙,过段时间再说。后来,
她突然又“好”了,还主动拉着他去吃了顿火锅庆祝项目结束。原来如此。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喉咙。陈沉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B超单的缩略图,像要把屏幕盯穿。他点开预订软件的同步记录。
一长串刺眼的酒店订单,清一色的“凯悦酒店”,大床房,
时间几乎都完美地覆盖了林晚每一次“加班”的夜晚。最近的一次,就在今晚。
订单状态:已入住。“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从陈沉喉咙里挤出来,
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瘆人。他感觉不到愤怒,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灌满冰渣的麻木,
还有一股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寒意。他移动鼠标,
有聊天记录、照片、酒店订单、B超单截图……所有能证明林晚出轨、证明陆骁存在的证据。
点击右键,选择“打印”。书房角落的打印机发出低沉的嗡鸣,开始工作。
一张张雪白的A4纸被吐出来,上面印满了黑色的文字和刺目的图像,
像一份份无声的判决书。陈沉站起身,走到打印机旁。他拿起还带着机器余温的纸张,
指尖冰凉。他一张张地看,看得异常仔细,像是在欣赏什么杰作。那些露骨的字眼,
那些亲密的照片,那张宣告他头顶草原的B超单…都清晰地印在纸上,也像烧红的烙铁,
深深烙进他的眼底,他的心里。他走到书柜前,打开最底层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很空,
只有几份不常用的文件。他把厚厚一叠打印纸放进去,动作平稳,没有一丝颤抖。然后,
“咔哒”一声,锁上了抽屉。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回电脑前。
屏幕还停留在林晚和陆骁的聊天界面,那句“怀了就生!哥养得起!”依旧刺眼。
陈沉的目光越过屏幕,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勾勒出冰冷的天际线。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碎裂翻涌的东西沉淀了下来,
凝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坚硬,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风暴。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陈总?”“小刘,
”陈沉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半点异常,“帮我查个人。陆骁,骁勇的骁。对,
就是‘骁途建筑’那个老板。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特别是他最近在谈的工程,
还有…他老婆,他老丈人那边的情况。”“好的陈总,明白。”电话那头的小刘立刻应下。
挂了电话,陈沉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只剩下打印机散热的微弱声响和他自己缓慢而沉重的呼吸。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客厅的光线泄进来一道。
林晚的声音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陈沉?汤炖好了,出来喝点吧?
我特意撇了油,不腻的。”陈沉睁开眼,眼底的寒潭瞬间隐去,只剩下一点疲惫的倦意。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沙哑:“嗯,就来。”他起身,关掉电脑屏幕,
那刺眼的聊天界面终于被黑暗吞没。走出书房,客厅里灯火通明,炖汤的香气浓郁得化不开。
林晚已经盛好了两碗汤放在餐桌上,热气袅袅。她换了一身家居服,头发松松挽着,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时不时瞟向陈沉。“快尝尝,
炖了好几个小时呢。”她拉开椅子,示意陈沉坐下。陈沉默默坐下,拿起勺子,
舀了一勺乳白色的汤,吹了吹,送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鲜香醇厚。只是这汤,
此刻喝在嘴里,却像掺了沙子,堵在喉咙口,难以下咽。“好喝吗?”林晚小心翼翼地问,
观察着他的脸色。“嗯。”陈沉应了一声,没抬头,又舀了一勺。
餐桌上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林晚也低头小口喝着汤,
但明显心不在焉,眼神飘忽。“那个…药,”林晚终于忍不住,声音细若蚊呐,
“我明天就还给小张了。”陈沉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林晚。
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嗯。”陈沉又应了一声,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还了吧,别耽误人家用。”他甚至还扯了一下嘴角,
露出一个极其浅淡、转瞬即逝的弧度,像是在安抚。林晚似乎松了口气,
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一点。“嗯嗯,我知道。”她连忙点头,
脸上那点强装的笑容也自然了些,“小张也是,这种事也麻烦别人…”陈沉没再接话,
低下头继续喝汤。他喝得很慢,每一口都像是在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胃里沉甸甸的,
那口堵着的浊气始终没有消散。林晚见他似乎真的“信了”,胆子也大了点,
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公司的事,哪个同事又闹了笑话,
新来的领导有多龟毛…试图用这些日常的琐碎来填补两人之间那道骤然裂开的巨大鸿沟。
陈沉只是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他在听。他的目光落在汤碗里漂浮的油星上,
思绪却早已飘远。飘到了那个叫陆骁的男人身上,飘到了凯悦酒店那张大床上,
飘到了那张写着“早孕”的B超单上。“对了,”林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下周末我可能还得加个班,新项目要赶进度,估计又得很晚。
”陈沉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再次泛白。他抬起头,看着林晚。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似乎在等着他像往常一样,说一句“注意身体,
别太累”,或者“我去接你”。陈沉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三秒钟。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深得让林晚心里莫名地发毛。“好。”陈沉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知道了。
”没有关心,没有询问,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努力维持住:“嗯…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一顿饭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气氛中结束。陈沉主动收拾了碗筷,
动作如常。林晚想帮忙,被他一句“我来吧,你歇着”挡了回去。夜里,
两人躺在同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中间隔着半臂的距离,像隔着一道无形的深渊。黑暗中,
陈沉能清晰地听到林晚刻意放轻的呼吸声,带着紧张和不安。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陈沉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她的身体,她的心,
早已背叛了他,甚至可能还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愤怒、屈辱、恶心…种种情绪在胸腔里冲撞,
最终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沉淀成一片死寂的冰原。他不能失控。至少现在不能。
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需要一张足够大、足够结实的网。他要让这对狗男女,
付出他们绝对无法承受的代价。他要亲眼看着他们,从云端跌落,摔进烂泥里,万劫不复。
黑暗中,陈沉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即将到来的、毁灭的快意。他翻了个身,也背对着林晚。同床异梦,
咫尺天涯。这张承载了七年婚姻的床,此刻冰冷得像一块巨大的寒冰。第四章几天后,
陈沉坐在“沉舟科技”顶楼宽敞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观,阳光明媚,
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他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是助理小刘送来的关于陆骁和“骁途建筑”的详尽资料。陆骁,三十八岁,白手起家,
靠着岳父——本市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周国栋——的荫蔽,
短短几年就把“骁途建筑”做得风生水起。公司规模不大,
但专接政府工程和大型地产的配套项目,油水丰厚。此人行事高调张扬,好色,爱玩,
尤其喜欢在风月场所一掷千金。他老婆周莉,是周国栋的独女,性格骄纵,眼里揉不得沙子,
对陆骁管得很严,但陆骁显然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在资料中“骁途建筑”正在全力争取的一个项目上——市北新区的“星耀广场”商业综合体。
这是块肥肉,投资巨大,利润惊人。陆骁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志在必得。资料显示,
他为了打通关节,前期投入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资金链绷得极紧。
“星耀广场…”陈沉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光滑的办公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一个计划,在他冰冷的心湖里迅速成型,清晰而冷酷。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小刘,进来一下。”助理小刘很快推门而入:“陈总。
”“帮我约一下‘星耀广场’项目招标组的王主任,”陈沉语气平淡,
像是在吩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就说我有个关于项目智能化安防系统的优化方案,
想跟他私下聊聊,对提升项目整体品质和后期运营效率很有帮助。时间地点,你安排,
要私密。”小刘愣了一下。沉舟科技的主业是网络安全和智能系统集成,虽然实力雄厚,
但从未涉足过大型商业地产的基建领域。陈总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但他没多问,
立刻点头:“好的陈总,我马上去办。”“还有,”陈沉补充道,眼神锐利,“放出点风声,
就说我们沉舟科技,对‘星耀广场’的智能化配套这块‘蛋糕’,很感兴趣,
正在评估可行性。”“明白!”小刘心领神会。放出风声,既是试探,
也是给某些人制造压力。几天后,一家私密性极好的高级茶室包间里。
招标组的王主任是个精明的中年人,对陈沉的突然邀约有些意外,但态度很客气:“陈总,
久仰大名。您说的那个优化方案…”陈沉微微一笑,
将一份制作精良的方案书推了过去:“王主任,您先看看。
我们沉舟在智能安防、楼宇自控、智慧商业运营系统方面,
有国内顶尖的技术储备和落地经验。‘星耀广场’定位高端,
未来的智能化程度是核心竞争力之一。”王主任翻看着方案,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方案做得非常漂亮,直击痛点,提出的解决方案既前沿又具备极高的可行性,
尤其是关于后期运营成本的大幅降低和用户体验的提升,极具诱惑力。“陈总,
这方案…确实让人眼前一亮!”王主任合上方案书,语气热切了不少,“不过,
我们招标流程已经启动了,而且基建部分,尤其是主体工程,
已经有意向合作方了…”“王主任,”陈沉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诚恳,“方案再好,也要看谁来做。
我们沉舟的优势在于技术整合和后期服务,对土建工程本身没兴趣。但您也知道,
智能化系统是依附于建筑主体的,如果主体工程合作方…实力或者理念跟不上,
再好的智能方案也容易打折扣。”他顿了顿,看着王主任若有所思的表情,
继续道:“我听说‘骁途建筑’是热门?陆总能力是有的,不过…他们公司规模不算大,
这次‘星耀广场’体量可不小,资金压力、技术协调能力,都是考验。我们沉舟,
可以成为项目智能化部分的强力保障,但前提是,主体工程合作方,必须足够可靠,
能和我们无缝对接。”陈沉的话点到即止,没有一句诋毁,却像一根刺,
精准地扎进了王主任的心里。是啊,智能化是未来趋势,也是政绩亮点,
如果因为主体工程合作方拉胯导致智能化效果打折,甚至出问题,
那责任…王主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陈总的意思,我明白了。”王主任沉吟着,
“招标流程还是要走的,不过您这份方案,还有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也会向上面反映。
”“那就多谢王主任了。”陈沉端起茶杯,笑容得体,“都是为了项目能更好。
”这次会面后不久,关于“星耀广场”项目招标可能生变的小道消息,
开始在圈子里悄然流传。
尤其是“沉舟科技”这个行业巨头突然表现出对项目智能化部分的浓厚兴趣,
并且对主体工程合作方的资质提出了“隐忧”,
这无疑给志在必得的陆骁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陆骁坐不住了。几天后,
陈沉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陈沉看着那串数字,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鱼,闻到饵的腥味了。他接起电话,声音平静无波:“喂,哪位?
”“陈总?哎呀,您好您好!我是骁途建筑的陆骁啊!久仰您大名,一直想拜访,
都没找到机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热情洋溢、带着点刻意讨好的男声,
正是资料里那个张扬的陆骁。“陆总?”陈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一丝疑惑,“有事?
”“是这样,陈总,”陆骁的声音更热情了,
“听说您对‘星耀广场’的智能化部分很有想法?哎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一直就觉得,
咱们这种高端项目,智能化是灵魂!这不,听说您这边有顶尖的方案,
我就厚着脸皮打过来了,想跟您取取经,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强强联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