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系统绑定与死亡开局林颂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水逆日。不然怎么会好死不死，
在这么重要的晚会后台，和他娱乐圈的头号死对头——顾晏，狭路相逢。更糟糕的是，
他们还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擦碰，即将上演全武行。“长没长眼睛？
”顾晏的经纪人王姐率先发难，横在两人中间，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虽然她护的这只“崽”身高接近一米九。顾晏本人倒是没说话，
只是那双被誉为“内娱第一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淡淡地扫过林颂，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林颂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最烦顾晏这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高冷样。“谁没长眼睛？”林颂的助理小杨不甘示弱，
“明明是我们颂哥先走到这里的，是顾先生突然转身……”“小杨。
”林颂按住自家助理的肩膀，上前一步，几乎和顾晏鼻尖对鼻尖。
空气中火药味浓得一点就炸。
他能清晰地看到顾晏纤长的睫毛和紧抿的、显得格外薄情的唇瓣。“顾老师，
”林颂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狗不挡道，懂？”顾晏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两个经纪人头皮发麻，已经开始思考买哪条热搜公关比较划算。
就在林颂积攒怒气值，准备再喷几句垃圾话时，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叮！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
“说反话”生存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宿主林颂，生命剩余：59分钟。
林颂：“……？”他猛地晃了晃头，幻听了？还是被顾晏气出精神病了？警告！
检测到宿主对目标人物“顾晏”产生强烈攻击意图，触发新手任务：请在一分钟内，
对目标人物说出：“顾晏，我真是烦透你了！”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5点。
任务失败：生命值清零。
满科技感的倒计时面板悬浮在他视线正前方——00:59, 00:58……生命值清零？
会死？！林颂脸色一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什么鬼东西？！“林颂，
”顾晏见他脸色变幻不定，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淡，“如果你没事，请让开。
”00:45, 00:44……死亡的倒计时像鼓点一样敲在林颂的心上。
他看看面前这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再想想那见鬼的任务……说？还是不说？说了，
奇耻大辱！他林颂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死外边，也绝不能对顾晏这个死对头服软！
00:30, 00:29…………但是，好像真的会死啊！“颂哥，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小杨担忧地问。顾晏也微微蹙眉，觉得林颂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不像平时那个一点就炸的炮仗。00:15, 00:14……妈的，豁出去了！
社死总比真死强！林颂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用尽毕生演技，
挤出一个近乎痉挛的“深情”表情，对着顾晏大声道：“顾晏！我、我真是烦透你了！！
”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回荡在突然安静的走廊里。所有人：“？？？
”顾晏的经纪人王姐一脸懵逼，小杨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顾晏本人更是瞳孔地震，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林颂……在说什么？烦透他了？这难道是……新型的挑衅方式？可这语气，
怎么听着有点……幽怨？叮！新手任务完成！情话“我真是喜欢你极了！”解读成功，
情话等级B级！奖励生命值5点，当前生命剩余：4小时59分钟。
林颂：“……”神TM的“我真是喜欢你极了”！他看着顾晏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以及周围人呆若木鸡的反应，只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
还没等他从这巨大的羞耻中回过神，他的手机和小杨的手机几乎同时疯狂震动起来。
“王、王姐！”小杨看着手机，声音都在发抖，“爆、爆了！热搜爆了！
”王姐也面色铁青地盯着手机屏幕。只见微博热搜榜首，一个鲜红的“爆”字后面，
手#下面还跟着几个相关热搜：#顾晏林颂不合实锤##顶流歌手与影帝大打出手#点进去，
赫然是几分钟前，他们在后台对峙的高清照片。角度抓取得极其刁钻，
正好拍下林颂上前一步几乎贴着顾晏，以及顾晏冷脸垂眸的瞬间，看起来剑拔弩张，
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一样。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我的天！真打起来了？！
林颂这个糊咖能不能别蹭我们顾影帝的热度了！楼上放屁！
明明是你家影帝挡了我们颂宝的路！两家粉丝别吵了，正主都动手了，你们还在乎这个？
贵圈真乱，吃瓜吃瓜。完了。林颂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仿佛已经看到公司老板的怒火，以及即将飞走的代言和通告。顾晏显然也看到了热搜，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冷，看向林颂的眼神复杂难辨，
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这到底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炒作。现场一片死寂，
只有网络世界的喧嚣透过手机屏幕传递过来。就在这时，林颂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Boss”。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接起电话。半小时后，公司会议室。
气压低得能冻死人。林颂和他的团队，顾晏和他的团队，分坐长桌两侧，泾渭分明。
两位当事人的脸色都难看得要命。“说说吧，怎么解决。”林颂的老板揉着太阳穴，
一脸疲惫，“现在全网都在看你们笑话，品牌方那边已经在打电话询问情况了。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蹲点拍的！”王姐气得不行，“我们必须发严正声明，
追究偷拍者的法律责任！”“声明肯定要发，”顾晏的老板，一位精明干练的女性，
推了推眼镜，“但关键是，怎么解释当时的情况？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们俩那样子，
说是在友好交流，鬼才信。”众人再次沉默。确实，百口莫辩。就在会议室陷入僵局时，
顾晏的老板手机响了，她走到一旁接听。片刻后，她回来，
脸上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诡异表情。“我有一个提议，”她环视众人，缓缓开口，“或许，
我们可以将错就错。”林颂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大家都认为你们关系‘紧张’到要动手，”她顿了顿，目光在林颂和顾晏之间扫过，
“那我们就反向操作——让他们看到，你们的关系，其实‘好’得非同一般。
”王姐皱眉：“什么意思？”“签订情侣合约。”顾晏的老板一字一顿地说，“对外宣称，
你们当时不是在吵架，而是在……打情骂俏。”“噗——咳咳咳！
”林颂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打、打情骂俏？！他和顾晏？！
顾晏也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无法置信的震惊。叮！
新任务发布：请对目标人物顾晏说：“滚！谁要跟你谈恋爱！
”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10点。任务失败：扣除生命值10点。
林颂看着脑海中新的任务提示，
再看向对面那个俊美却冰冷、他恨不得一拳揍扁的脸……让他跟顾晏假装情侣？
还要对他说那种话？杀了了他吧！他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离当场去世，
可能真的只差这10点生命值了。
---2 营业战争与系统翻车林颂觉得自己大概是历史上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
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被迫“谈恋爱”的人。谈判桌上的细节他已记不清，
只记得老板和顾晏的老板如何舌灿莲花，将一场灾难性的公关危机，
描绘成一个“双赢乃至多赢”的绝佳机遇。而他，
在系统任务失败：扣除生命值10点的冰冷警告下，几乎是灵魂出窍般，
在那份长达三十页的“情侣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对面的顾晏，
笔尖停顿的时间比他更长，最终落笔时，力透纸背，仿佛签下的不是名字，而是卖身契。
“好了，”顾晏的老板，现在也是这场荒唐戏码的总导演之一，收起合同，
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官方认证的‘营业CP’了。未来六个月，
请多指教。”林颂扯了扯嘴角，挤不出一个笑容。叮！
新任务发布：请对目标人物顾晏说：“合作愉快？我看是合作倒霉！
”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10点。任务失败：扣除生命值10点。
林颂：“……”这破系统是跟他有仇吗？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顾晏，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像要杀人，伸出手，用一种近乎牙疼的语气说：“顾老师，
合作……合作倒霉！”顾晏伸到一半的手顿住了，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他看着林颂那副视死如归、仿佛不是在握手而是在握炭火的表情，
再品品这句“合作倒霉”……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说，
这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新型的叛逆？最终，顾晏还是伸手，
短暂地、克制地碰了一下林颂的指尖，触之即分，声音听不出情绪：“彼此彼此。”叮！
任务完成！情话“期待与你合作！”解读成功，情话等级B级！奖励生命值10点，
当前生命剩余：14小时49分钟。林颂看着涨了一截的生命值，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营业”生涯，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正式拉开帷幕。第一项任务，
是拍摄一组“破冰”双人杂志照，主题是“冰与火之歌”，
旨在表现他们从“对立”到“融合”的……戏剧性过程。摄影棚内，灯光炽热，
气氛却堪比冰窖。“来，两位老师靠近一点，对，
顾老师可以把手搭在林老师肩膀上……”“林老师，表情不要那么僵硬，想象一下，
你们是久别重逢的……挚友？”“眼神！眼神要有交流！要有故事感！
”摄影师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林颂穿着代表“火”的红色丝绒衬衫，
感觉浑身都快被自己的尴尬点燃了。顾晏一身“冰”蓝色西装，
倒是很符合他本人此刻散发的气场。按照要求，顾晏的手虚虚地搭在他肩上，
那一点隔着一层衣料传来的体温，却让林颂头皮发麻。叮！
随机任务触发：请对目标人物顾晏说：“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30点。任务失败：原地眩晕一分钟。30点！
林颂眼睛一亮，但看到惩罚是“原地眩晕”，在这种场合下简直社会性死亡。他别无选择。
顾晏正按照摄影师的指示，试图调整眼神，营造一点所谓的“故事感”。他其实也很不自在，
但职业素养让他尽力配合。就在这时，他听见身边的林颂，
用一种近乎悲愤的、带着细微颤音的语气低吼：“顾晏！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顾晏：“……”摄影师：“……”全场工作人员：“……”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用一种“你完了你居然敢这么对顾影帝说话”的眼神看着林颂。
顾晏搭在林颂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他垂眸，看着林颂因为羞耻和紧张而泛红的耳尖，
以及那双瞪得圆圆的、明明在说狠话却莫名显得有点……委屈的眼睛。恶心？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眼神，试图表达的是审视与初步的接纳。这很恶心？
还是说……林颂其实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另一种极端的情绪？比如，
无法承受他过于“专注”的注视？叮！任务完成！情话“你的眼神让我心跳加速，
无法呼吸！”解读成功，情话等级SS级！奖励生命值30点！
当前生命剩余：44小时49分钟！林颂在心中咆哮：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然而，
下一秒，他感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力道一变。顾晏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
猛地将他拉近了一步！两人瞬间从“礼貌距离”变成了“亲密无间”，
林颂甚至能感受到顾晏西装布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你……”林颂惊得忘了系统，
忘了任务，只能傻傻地看着突然逼近的俊脸。顾晏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探究，又像是……被挑衅后的反击。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林颂的耳廓，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危险的嗓音说：“好，那我不看了。”说完，在所有人，
包括林颂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晏抬起另一只手，
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遮住了林颂的眼睛。视线骤然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林颂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能感受到顾晏掌心微凉的温度和清晰的掌纹，
能闻到对方身上清冽的、带着雪松气息的香水味。“Perfect！就是这样！！
”摄影师的惊呼打破了寂静，快门声如同疾风骤雨般响起，“太有张力了！
顾老师这个动作绝了！林老师别动！这个懵懂又脆弱的感觉非常对！”林颂僵在原地，
动弹不得。脸上被手掌覆盖的地方烫得吓人，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杂志拍摄的“惊魂”甫定，
更严峻的考验接踵而至——他们需要入住公司安排的“情侣合住别墅”，
以便狗仔“偶遇”更多“甜蜜”素材。别墅环境一流，装修奢华。但林颂踏进去的那一刻，
只觉得这是另一个精心打造的牢笼。他和顾晏的房间在二楼，门对门。
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为了避免和顾晏大眼瞪小眼，林颂选择躲进一楼的浴室，
准备洗个澡冷静一下。或许是被白天的经历刺激得心神不宁，他在迈出浴缸时，
脚下一滑——“砰！”一声闷响，伴随着他短促的痛呼。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林颂龇牙咧嘴地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浴巾散落在一旁，情况狼狈不堪。“林颂？
”门外传来顾晏略带迟疑的敲门声，显然是被动静吸引来的。“没、没事！”林颂忍着痛，
试图爬起来，却再次跌坐回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门把手转动了一下，
顾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我进来了。”“别！你别进来！”林颂慌了，
他现在可是几乎赤身裸体！叮！紧急任务触发：请对目标人物顾晏大喊：“别碰我！
滚出去！”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50点。任务失败：重度扭伤持续时间加倍。
50点！但“重度扭伤加倍”……林颂看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脚踝，欲哭无泪。
就在浴室门被推开一条缝的瞬间，
求生欲主要是对生命值和疼痛的恐惧让林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面红耳赤地朝着门口大吼：“顾晏！你别碰我！滚出去！！”刚踏入浴室的顾晏脚步一顿。
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少年跌坐在地，肌肤因为热气和羞愤泛着漂亮的粉色，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眼圈微红，像一只受惊炸毛的猫，
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像撒娇的话。别碰他？滚出去？顾晏的目光扫过他红肿的脚踝，
眉头紧锁。都摔成这样了，还在逞强？叮！紧急任务完成！情话“我需要你，别走！
”解读成功，情话等级SSS级！奖励生命值50点！当前生命剩余：94小时49分钟！
系统的提示音让林颂绝望地闭上了眼。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预想中的“顾晏冷笑着离开”或者“愤怒地嘲讽”并没有发生。相反，顾晏沉默地走上前，
俯身，捡起一旁的浴巾，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地裹住了他，
然后——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微微一用力，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林颂惊得忘了疼痛，双手下意识地环住顾晏的脖颈，整个人僵成了一根木头。
顾晏……抱了他？公主抱？！顾晏似乎也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林颂会这么“配合”地搂住他。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僵硬的人，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然后迈开长腿，
稳稳地朝卧室走去。“你……你放我下来！”林颂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蚋，
毫无威慑力。“闭嘴。”顾晏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想变成瘸子吗？
”林颂不说话了。他把滚烫的脸埋进顾晏的肩窝，鼻尖萦绕着那该死的、好闻的雪松味。
这一刻，什么系统，什么任务，什么死对头，全都模糊成了一片混沌的背景。
他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是顾晏稳健的心跳，有力的臂弯，
和那一点……他打死也不愿承认的，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这场营业战争，
好像从他绑定系统的那一刻起，就彻底偏离了轨道，朝着一个他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
一路狂奔而去了。---3 真心萌芽与系统悖论林颂被顾晏一路抱回卧室，
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整个过程，他都像个被按下暂停键的木偶，直到顾晏转身去拿医药箱，
他才猛地回神，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写满混乱和羞愤的眼睛。
脚踝处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顾晏在用冰袋给他冷敷。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甚至有些笨拙，
但却异常专注和认真。“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顾晏低着头，碎发遮住了他部分眉眼，
让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不那么具有攻击性。林颂抿着唇，没说话。
他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刚才浴室的那一幕，以及系统那刺耳的SSS级判定。需要他？别走？
开什么国际玩笑！叮！
随机任务发布：请对正在为你冰敷的顾晏说：“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20点。任务失败：轻微感冒症状。又是这种任务！
林颂看着顾晏近在咫尺的、没什么表情的脸，那句“假好心”在喉咙里滚了滚，
却有点吐不出来。人家刚把他从浴室“救”出来，还给他处理伤处……可是，
生命值和感冒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他咬咬牙，偏过头，
自暴自弃的、带着鼻音的语气嘟囔：“哼……不用你在这里假、假好心……”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几乎听不见。顾晏敷冰袋的手顿了顿，抬起头，
看向那个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个发顶和红透耳尖的人。这副别扭的样子，
配上这句“假好心”……怎么听，都像是在闹脾气，或者……撒娇？
他想起之前林颂那些莫名其妙的“狠话”，以及最终总是导向奇怪的结果。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林颂这个人，是不是根本不会正常表达关心和……依赖？
叮！任务完成！情话“我需要你的照顾，别离开。”解读成功，情话等级A级！
奖励生命值20点！当前生命剩余：114小时49分钟！林颂绝望地把脸埋进枕头。
行吧，他已经习惯了。毁灭吧，赶紧的。
脚踝扭伤让林颂不得不暂停了大部分需要站立的活动。
他和顾晏的“营业”暂时变成了在别墅里的“同居日常”拍摄。意外的是，
顾晏并没有对他不闻不问。虽然话依旧少，
但会默不作声地把水和零食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会在饭点准时叫他，
甚至在他单脚跳着去拿东西时，会蹙着眉过来扶他一把。林颂从最初的警惕和别扭，
渐渐变得……有点无所适从。这天下午，他窝在沙发里看剧本，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
窗外天色已暗，他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而顾晏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戴着耳机看平板电脑上的电影片段，侧影安静而专注。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将顾晏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林颂看着这一幕，
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他狠狠掐灭。他一定是摔糊涂了！然而，命运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乱。
也许是白天睡着时着了凉，也许是心神不宁导致免疫力下降，到了晚上，林颂开始发起低烧。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骨头都在酸痛，喉咙干得冒烟。意识模糊间，
他仿佛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走到床边，微凉的手掌覆上他的额头。
“发烧了。”是顾晏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林颂想让他走开，
想说他没事，但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发出难受的呜咽。叮！
紧急任务发布：宿主处于虚弱状态，
请对照顾你的目标人物顾晏说：“走开……别管我……”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30点，
并缓解部分不适。任务失败：高烧持续。林颂连在心里骂系统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遵循着本能，抓住额头上那只微凉的手，用滚烫的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
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
用带着浓重鼻音、软糯无力的声音哼唧：“走开……别、别管我……”这与其说是驱赶，
不如说是依赖的挽留。顾晏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手背上传来林颂脸颊滚烫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
耳边是那有气无力、黏糊糊的“别管我”……他看着林颂烧得绯红的脸，湿润的眼睫，
还有那无意识蹭着他手心的动作……这哪里是让他走开？这分明是……在挽留他。叮！
紧急任务完成！情话“陪着我，别走……”解读成功，情话等级SS级！奖励生命值30点！
不适感减轻！当前生命剩余：144小时49分钟！一股微弱的暖流划过四肢，
林颂感觉喉咙的干痛缓解了一些，但脑子依旧昏沉。顾晏沉默地抽出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颂在迷糊中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委屈。但没过多久，顾晏又回来了。他端来了温水，
